《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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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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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沫几乎要笑他的傻气,转瞬却只觉心中一片甘甜,也不由伸出手去挽住男人的大掌,“傻瓜,这自然是真的……我夏以沫,刚刚与你司徒陵轩,成了亲,拜了堂,我们已是夫妻……“

    那无意中咬出的“夫妻“两个字,在两个人心间,皆不由的荡起丝丝涟漪。

    “沫儿,我很高兴……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压的极低的嗓音,仿若梦中呓语,司徒陵轩轻轻抱住面前的女子,柔软的娇躯,此刻就在他的怀中,温暖、馨香、甜美而真实……

    这许多年来的期待,终于在这一刻成了真……

    司徒陵轩但觉内心激荡,难以自已。

    被他紧拥住,夏以沫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体的细微颤抖,心,便是一柔,刚想开口,男人却是将她抱的更紧:

    “沫儿……这一生一世,我都会待你好的……”

    灼烫吐息,伴随着剧烈心跳,一声一声的砸进夏以沫的耳畔,一字一句,如浸了三千弱水,浓烈而厚重:

    “沫儿,这一生一世,我都只会待你好……”

    一字一句,缓慢、坚定、挚诚,如暮春三月的渺渺丝雨,无声无息的落在夏以沫的心上,潮湿了眼帘。

    没有人会比她更明白,男人此刻这一句话当中饱含的情意……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为了这一日,为了能够与她在一起,他付出了多少,她都知道;他只要她,从始至终,他的心中,只有她,她亦知道……

    夏以沫心中甜腻不已,嘴上却故意道,“堂堂朔安国的一国之君,却要一生一世只对着我这一个女子,若是被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们知道了,除了照旧会骂我是累得你同恪亲王兄弟阋墙、还害得南凉国国破的妖妃之外,只怕又会多了一项妒妇的罪名呢……”

    “他们要骂,就来骂孤好了……”

    司徒陵轩紧紧抱住她,“原本就是孤心甘情愿的为了你与三王兄反目;是孤心甘情愿的答应父皇,以南凉国二十七座城池作为求娶你的彩礼;也是孤心甘情愿的认定,除了你之外,我司徒陵轩此生绝不会再娶他人的……就算世人要怪,沫儿,为了你,我也甘愿承受这千古骂名,只要与你能够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与你能够在一起……

    夏以沫不由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的额角……那里,一道细长的疤痕,从发端一直延伸到眉峰,那几可见骨的伤口,即便隔了这许久,依旧可以想象当初那一战的惨烈……

    夏以沫的心,一颤,“还疼吗?”

    司徒陵轩轻轻捉住她冰凉的小手,温柔一笑,“早已好了……”

    顿了顿,男人却是垂了眉眼,低声问道,“是不是很可怕?”

    夏以沫先是一愣,旋即便忍不住笑了,“不知道多好看……”

    指尖沿着男人眉角的疤痕细细划过,感受着那突兀的皮肤在心底烙下一簇簇滚烫的火焰,夏以沫语声轻的几不可闻,“这是为我留的……”

    是呀,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莫不是为她……为着她,一向淡泊名利的他,毅然卷入那残酷的皇位之争当中;为着她,从来不喜杀戮的他,也不得不披甲上阵,浴血沙场;为着她,他朗俊的面容上,永远都留下了这不可磨灭的蜿蜒疤痕……

    一切的一切,他都只为她。

    既是如此,夫复何求?

    “阿轩,我很高兴……”

    紧抱住男人,夏以沫轻语,“能够嫁给你,我很高兴……”

    这一刹那,夏以沫突然如此的庆幸,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相信他,庆幸自己嫁给了他。

    火红的喜烛,已燃了大半,屋外丝竹声也正渐渐远去,红鸾帐暖,风月情浓。

    轻轻拥吻着的两具身影,映在床头软纱帷幔之上,如一副上等的绢纸画,美好但脆弱。

    罗衣正待轻解,紧闭的寝宫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抖得传来阵阵急促声响……总管太监徐公公尖利而惊恐的嗓音,在茫茫夜色里清晰的可怕:

    “陛下,大事不好了……恪亲王……谋反了……”

    :

第2章 城破() 
“陛下……”

    禁军统领岳忠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被鲜血染污的面庞,衬着眸子里的悲痛之色,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没想到恪亲王竟与离国军队勾结,如今里应外合,已是将禁宫团团包围起来了……臣等虽奋力相抗,只怕也撑不了几时了……”

    说到此处,那曾经浴血沙场、在无数恶战中浸淫了大半生的汉子,也不由的哽咽出声,那一颗羞愧的垂下的头颅,终是难掩英雄暮年的灰败之色。

    寝宫之外,惨烈厮杀声阵阵传来,而就在片刻之前,那里还是喜乐如织、欢声笑语一片……

    夏以沫不由望向身畔的男子。今日本是她与他的大婚之喜,转瞬却变作城破之恨。大红火烛下,他朗俊的眉目微皱,脸容却坚毅,一如往昔,仿若世间的任何风浪,都不曾撼动半分。

    夏以沫突然觉得芜杂的一颗心,定了下来。伸出手去,女子轻轻挽住男人宽厚的大掌,无声的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在他身边。

    司徒陵轩亦望向她。只是,那一双墨黑的瞳仁里,除却无限情深,却也埋了些神色未明,欲言又止般。

    夏以沫突然感觉有些不安。

    吏部侍郎莫远道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陛下,眼下可如何是好?”

    一句话问出了所有在场大臣的心声。一时之间,所有或惶恐、或疑虑的目光,都不禁转向了当中的那个男人。

    他是他们的王,理应在这个时候承担起一国之君的责任。逃避不得。

    司徒陵轩紧了紧攥在他掌心中的柔夷,如果有得选择,他真的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但现在——

    “岳大人……”

    男人转首向着跪在地上的岳忠直吩咐道,“请你挑选一队精兵,护送皇后娘娘出宫,确保她的安危……”

    话出口,他的手,也渐渐放开。

    “那你呢?”

    夏以沫在他几乎放开她的刹那,急切的将他拽了住。

    “孤是皇上,这个时候,理应与众将士们一起护国卫家……”

    无论如何贪恋着她缱绻的手势,司徒陵轩却不得不硬着心肠将她推了开来,“孤必须留下来,与司徒陵昊一决生死……”

    即便这个时候,男人对着她,依旧语意温柔,仿佛此刻,他与她面临的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分离,明早醒来,他便会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夏以沫与他却同样知道,他的那一句“一决生死”,便可能是永诀了……

    “所以,你就要将我送走吗?”

    夏以沫捉住他的手,像是握紧了,就不会放一般,“阿轩,我不会走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不走,我便不走,你要留在这儿,我就陪你留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她说的是这样平静、坚决,一如她紧握着他的双手一般,在这炭火冰冷的深夜里,熨烫着司徒陵轩的心,“沫儿……”

    他怎能让她陪着他一起冒险?这是她与他的新婚之夜,他曾经发誓,要令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而一切才刚刚开始,甚至尚未开始,她就要陪着他一起面对这残酷的权势之争带来的恶果吗?

    司徒陵轩是如此的不忍心,不甘心。

    “陛下,皇后娘娘说的极是……”

    右丞相罗敬之罗大人突然出声道,“恪亲王有备而来,如今大局已定,若陛下冒然出去迎战,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语声一顿,“依臣愚见,陛下与娘娘不妨趁机逃出宫去,只要到得邺城,与镇守那里的连将军会合,到时陛下再联络旧部,以图东山再起也不迟……”

    这罗大人向来以沉稳、心思缜密著称,此时这一番话说出来,立即得到众大臣的连声附和,纷纷劝道,“是呀,陛下,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陛下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如此方能有机会拨乱反正,将恪亲王等叛臣一举拿下……”

    众人恳切的语声,在距寝宫越来越近的厮杀声中此起彼伏,司徒陵轩亦情知,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此时他出去迎战,不过死路一条……死,他不怕,可是,如果他死了,他身畔的这个女子又该如何呢?他怎么舍得让她陪着他一起死?

    “陛下,时间紧迫,就让微臣护送陛下与娘娘出宫吧,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

    眼见着形势越来越危急,禁军统领岳忠直也不由迫声提醒道。

    司徒陵轩望向身畔的夏以沫,轻声道,“好……”

    为了她,一切的自私,都是值得的。司徒陵轩将掌心中的小手,握的更紧了些。

    夏以沫回以浅浅一笑。无论他的选择是怎样,无论走或留,她都会与他共同进退。

    寝宫外,战火通明,血流成河。月色如洗,司徒陵轩与夏以沫在禁军的护卫下,匆匆向宫外逃去……

    不知危险已近。

    :

第3章 命悬() 
夏以沫不知道他们已经奔逃了几多久,护送她与司徒陵轩的侍卫,倒下了一个又一个,满目望去,尽是死亡的阴影,一簇一簇艳红的鲜血,喷溅如粲然的烟火,将整个皇城的空气,都染上了浓重的腥味,挥之不去,令人胃里揪紧,恶心欲呕。

    所幸,城门已近,只要出了宫,那里有人接应,便可逃出生天。

    只是,身边的侍卫,如今只剩十来人,紧迫而来的追兵,却如潮水般袭来,令那尚有数步之遥的半掩的巨大城门,仿佛天涯之远。

    敌军人多势众,他们已成困兽之斗,就连司徒陵轩也不得不秉剑杀敌、浴血沙场。夏以沫紧张的望着身处混战中的那个身影,他所披的白色盔甲,早已是伤痕累累,露出里面鲜红的喜服,那艳极的色彩,与手臂、前胸的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几乎融为一色,触目而惊心。

    夏以沫突然如此的痛恨自己未曾学武,不能与他并肩作战,如今只得眼睁睁的望着他身处危险当中,无能为力。更遑论是她拖累于他……他此刻身上所有的伤,无一处不是为保护她而得……

    “小心……”

    眼见着又是一刀刺向司徒陵轩,夏以沫本能的脱口提醒着。司徒陵轩回身,长剑微微滞重,然后一个使力,送进了那人的胸膛。

    耳边垂死的惨叫之声轰轰然,夏以沫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那刚丧命于司徒陵轩剑下的不知名亡魂,战争之中,容不得半分的心软,如今,她要的也不过是这一个男人的性命安危,她只要他活着就好……

    只是,这一击之下,对原本就心力透支的司徒陵轩来说,无疑是百上加斤,身子几乎撑不住的要倒下,所幸支着剑,方才勉力站住了。

    望着他明明已经面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向她安慰一笑,夏以沫只觉心口狠狠一紧,什么也不顾的就冲出那他特意命侍卫为她圈出的一小方安全地带,向他奔去……

    划破长空的一支利箭,就在这个时候,直向她飞来,这一箭来的太快,也太过突然,夏以沫只隐隐听得司徒陵轩似乎焦切而痛惜的唤了她一声“沫儿”,待得她意识到危险之时,那精钢所制的锋利箭头,几乎已到了跟前——

    电光火石之间,夏以沫只觉眼前精光一闪,然后整个人,都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抱起,轻飘飘的盘旋在半空之中……

    有一刹那,夏以沫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半响,才忽而意识到,方才命悬一线的瞬间,乃是有人及时将她救了,躲过了那射向她的一箭……救她的人,就是此刻紧抱着她的这个人吗?……

    惊魂未定,夏以沫下意识的望向面前的男子。此时此刻,他就在她的眼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夏以沫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惟有那一双如点了上等漆烟墨的眼睛,如此清晰的撞进她的瞳仁里,叫人一颗心,抖得咯噔一下,如猝不及防的堕入不见底的深渊。

    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夏以沫一时有些迷惑,没发觉双脚已经踏上了实地。

    一颗心还黏在那叫人心悸而熟悉的眼眸深处,被她呆呆盯着的男人,却是薄唇轻勾,蕴出半分笑意来,一把清凉的嗓音,就像是这明朗天色里,飘落的第一缕细雪,悠悠融进人的体温,沁凉了回忆——

    “夏姑娘,别来无恙……”

    夏以沫突然记了起来……他是,他是——

    “沫儿……”

    匆匆赶过来的司徒陵轩,打破了夏以沫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男人不顾自己的伤势,只焦切的打量着她,满脸满眼,尽是担心,“沫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

    夏以沫赶忙安慰道,“阿轩,我没事……”

    一瞥眼之间,却见他左手臂上一道硕大的口子,皮肉翻卷,血色模糊,叫人望之,心底抽痛。

    “你受伤了……”

    顾不得其他,夏以沫随即扯出一方锦帕,就要为他包扎。

    哪知她还未来得及动作,眼前却是剑影一闪,手上的锦帕就被那磨的锋锐的剑尖挑了起来——

    夏以沫下意识的顺着剑势望去,触目所及,便是那长剑的主人微微睥睨住她的视线,而此刻,他修长的指尖,玩味的捻着的正是她打算替司徒陵轩包扎的那一方锦帕——

    “你干什么?”

    对着他好整以暇般的姿态,夏以沫不知怎的,便觉得莫名的懊恼,想也未想,即出声质问道。

    男人却只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复又垂眸兴味的扫视着手中的锦帕,一把清贵的嗓音,状似无意的响起:

    “经年未见,夏姑娘的绣工,看来是见长啊……只是,别平白浪费了这一番花好月圆的好意头……”

    听他薄唇间漫不经心的咬出那“花好月圆“四个字,夏以沫只觉一颗心,本能般的跳了一下,隐隐觉得似有什么熟悉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还未待她想起来,却听那男人语声一转,这一次倒仿佛带了几分刻意的惋惜一般,说的是,“反正司徒国主很快也就用不着了……”

    夏以沫说不出的厌恶他这副装腔作势的嘴脸,刚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却听得有人已经抢先一步接口道,“宇文兄说的极是……死人确实是用不着再为伤口担心的……”

    这突如其来的阴鸷嗓音,叫夏以沫原本就沉坠的一颗心,更是咯噔一下。而周遭重重将他们包围住的一众叛军,已是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参见王爷……”

    夏以沫望着此刻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不急不缓的向他们逼近的男人,下意识的向着身畔的司徒陵轩靠了靠,同时,轻轻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大掌。

    司徒陵轩感觉到她的不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更紧的回握住了掌心中的柔夷。因为,也许过了今日,他便再也没有机会握住她的手了……像那个此刻站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男人所说的,“死人是用不着的……”

    一念及此,心底还是不由的掠过阵阵悲凉。司徒陵轩惟有将牵绊在掌心里的小手,攥的更紧,乞求这样属于他与她的时刻,能够延长一点,再长一点。

    男人微带薄茧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方才御剑杀敌的热度,温烫着夏以沫冰凉的指尖。

    突然之间,夏以沫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可怕了。该来的,终究会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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