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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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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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着艳红凤仙花汁的一双玉手,直指远远站在角落里的女子,“这个夏以沫刚才居然大言不惭的想要嫁给陛下你……”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她愤然的语气,一同望向那被她点名的女子。

    这个当口,夏以沫当真是恨不得绞了自己的一根舌头,刚想就方才的“口不择言”撇个一干二净,却听那宇文熠城突然出声道:

    “所以,孤已经允准了……”

    说这话的男子,甚至连眼皮都没有费劲抬一下,只自顾自的端起桌案上一杯新沏的雨前龙井,慢悠悠的啜饮着。

    夏以沫却为他那轻描淡写的“允准”二字,震得心肝一颤,险些认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与她同样不可置信,喊出“什么?”两个字的,还有率先引出这个话题的向婉儿,显然,比之夏以沫,那向婉儿的一句“什么?”,语声要尖利的多。

    “既然沫儿你这么希望能够嫁给孤……”

    宇文熠城仍旧看也不看她,一张天妒人怨的俊颜上,更是半分表情也没有,“孤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

    成全?还勉为其难?

    夏以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偌大的永和宫,却是刹时间,一片沉默。半分声音也无。

    端坐在各自位置上的一众嫔妃,在这一刻,也莫不是身子僵硬,面色微变。

    就在一干人等,各怀心事之时,那瑜贵人却是最先面色恢复如常,一张樱唇,甚至已堆出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娇躯微微一动,似乎打算就此起身,开口说些什么,坐在她上首的娴妃娘娘顾绣如,却在这个时候,微不可察的向她使了使眼色。

    那瑜贵人受到示意,想要起身的动作,便是一顿,旋即重又将自己陷进了身下的座椅之中,一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上,倒依旧挂着丝丝好整以暇的笑靥,仿佛在等待着看是哪个冤大头最先站出来趟这趟浑水……

    向婉儿果然不负众望,想也未想,已经嚷嚷开来,“陛下,你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

    语声一顿,女子仿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那如吞了苍蝇般噎在喉咙里的后半句话,吐了出来,“是打算让那个夏以沫入宫为陛下的嫔妃吗?”

    只是,问出这句话的向婉儿,就连她自己,都仿佛完全不能置信、更完全不愿接受她这气急败坏的一句问话会是事实一般,倒叫那一张描的白是白、红是红的小脸,显得略微有些狰狞的样子。

    宇文熠城却悠悠的道,“先从侍妾做起……”

    他这句话,说的何其稀松平常,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宛如一颗惊雷,轰然炸开。

    夏以沫还沉浸在他先前的一席话当中没有缓过劲来,此刻更雪上加霜的听得“侍妾”二字,简直令她堵在胸口的一口气,要迫不及待的爆裂开来。

    忍无可忍,夏以沫刚要开口,却听有人抢先一步,替她提出了异议:

    “陛下……”

    似乎犹豫了须臾,身为皇后的纪昕兰,终于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道,“臣妾听闻夏姑娘乃是那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的皇后……她既是旁人的妻子,如果如今陛下娶了她,只怕传出去,会有损陛下您的清誉……”

    “是呀,陛下……”

    芳嫔也迫不及待的附和着,“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娶一个不洁的女子呢?”

    虽然,被她们口口声声的扣以“不洁”的声名,令夏以沫极其不以为然,但若是因此,能让那宇文熠城打消娶她为侍妾的荒唐念头,那也就无所谓了。这样一想,夏以沫遂心平气和起来。

    这个时候,宇文熠城却突然瞥了她一眼,“她与那司徒陵轩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又是各自倒吸一口冷气。

    纵然夏以沫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由的面色一红,恨恨的瞪向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这么笃定她与阿轩“有名无实”啊?他知不知道,他这样说,会让别人误会的啊?

    好吧,那些此刻或怀疑、或不屑、或妒忌的落在她身上的各色眼光,已经充分证明了。

    夏以沫但觉一口老血,涌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快怄死自己了。

    偏偏此刻,那一直在一旁犹如看好戏般一言不发的谦王爷宇文烨华,突然开口道:

    “看来本王要恭喜皇兄又得一位佳人了……”

    宇文熠城看起来欣然接受,“谢谢……”

    “谢谢你个头啊……”

    夏以沫终于忍不下去了,三两步就掠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男子面前,“宇文熠城,你是不是疯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啊?你别痴心妄想了……”

    男人原本对她小孩子气的跳脚般的口无遮拦,不以为意,但是,听到那一句“痴心妄想”的时候,却也不由的眸色一厉。

    很好,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

    宇文熠城嘴角弯了弯。

    夏以沫一瞥眼之间,蓦地瞅见他凉薄嘴角浮起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顿觉脊背一凉,话音生生的截了断。

    纪昕兰恼怒的指责,随之而来:

    “夏以沫,你竟敢如此对陛下大不敬,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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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浣衣为奴() 
纪昕兰恼怒的指责,随之而来:

    “夏以沫,你竟敢对陛下如此大不敬,你可知罪?”

    夏以沫愣了愣,一时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难,有些反应不过来。   w w wnbsp;。  。 c o m

    而在场的大多数其他人中,则明显的一喜,幸灾乐祸般等着看她的笑话。

    上官翎雪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皇后娘娘请息怒……”

    “夏姑娘她大概只是突然听到陛下欲纳她为侍妾的消息,以致太过震惊,所以才会无意之中在言语间冒犯陛下的,臣妾相信她并非有心的,还请皇后娘娘与陛下不要怪罪夏姑娘……”

    柔婉语声,款款道来,一字一句,莫不是在情在理,叫人挑不出半分的不是来。

    夏以沫望着眼前这堪称完美的女子,尽管情知她此刻是为着自己出头,但她还是不由的觉得有些别扭。

    而显然,有人比她更加不以为然。

    “俪妃姐姐,其他的先不说,单是这位夏姑娘三番两次的直呼陛下的名讳……”眼波流转,滴溜溜的在夏以沫与宇文熠城之间各望了一眼,瑜贵人语笑嫣然,半真半假般的将后半句话,咬出了檀口,“只这一点,便足以构成对陛下的大不敬了吧?……”

    “没错。”

    向婉儿赶忙迫不及待的表示认同,并且打算为定罪夏以沫出上自己的一份力,只是,她尚未来得及开口,却忽而听得一声轻笑:

    “难道只有本王一个人觉得,直呼名讳这种事儿,其实是一种情趣吗?”

    低沉而华丽的声线,如清越的琴声一般,悠悠然的滑入火药味浓重的空气里,似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扔进暗流汹涌的湖泊之中,荡起丝丝的涟漪。

    说这话的宇文烨华,薄唇含笑,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更似全然没有察觉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面色各异的一众女子。

    夏以沫却被他口中吐出的“情趣”二字,震的险些下巴都掉了。

    还“情趣”呢?……跟宇文熠城那个混蛋吗?她未免也太重口味了吧?

    夏以沫心里抖了抖,只感到阵阵恶寒。

    那宇文烨华却仿佛未能善解人意,只眼眸带笑的望着她,一张勾起半侧嘴角的唇瓣,微微轻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齐墨大哥……”

    夏以沫赶忙在他开口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来之前,抢先唤道。她实在分不清这个男人,方才的那一句话,是在帮她,还是在恶心她了。

    只是,殊不知,她这看似无心脱口而出的一句“齐墨大哥”,却叫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眸光沉了沉,就连那原本如看好戏般悠然扣着身下红木座椅扶手的手势,都微不可察的一顿。

    上官翎雪亦是不由的心头一动。

    “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

    这时,清楚的看到宇文熠城细微反应的顾绣如,微微笑道,“夏姑娘口中的‘齐墨’二字,乃是谦王爷的表字吧……”

    被点名的宇文烨华,倒仿似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般,笑意和煦,“娴妃娘娘真是好记性……”

    “臣妾记得,夏姑娘与谦王爷您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瑜贵人却显然闻弦音而知雅意,适时的在火上填了一把柴,“不过初识,夏姑娘与谦王爷就已经亲厚到了可以称呼表字的关系,当真是叫人艳羡……”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充满敌意的瞅着夏以沫的各色目光,瞬时多了几分不屑与幸灾乐祸。

    夏以沫才不在乎这群人怎么看她呢。她只不过是十分的讨厌这瑜贵人如此的装腔作势、煽风点火罢了。

    “瑜贵人你是耳朵不好用吗?还是记性太差?”

    夏以沫丝毫不客气,“难道你没有听到齐墨大哥先前已经说过,我与他乃是一见如故吗?所以,称呼表字,又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哦,对了,你方才说‘当真是叫人艳羡’,原来是妒忌我与齐墨大哥的关系啊……所以,难道瑜贵人你竟然对……”

    装出一副震惊与恍然大悟的神情,后面的话,夏以沫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她这一番话,停在这里,恰到好处。

    “夏以沫,你不要血口喷人……”

    饶是那瑜贵人平日里再怎么沉得住气,此刻被夏以沫这么刻意的引火上身,亦不由的有些方寸大乱。

    毕竟,后宫女子,最忌讳的便是与除了皇帝之外旁的男人纠缠不清,这瑜贵人先前之所以故意拿夏以沫与宇文烨华说事儿,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夏以沫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与宇文烨华关系匪浅,还转过头来,咬了她一口,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儿八经的反将了她一军。

    此时此刻,这瑜贵人当真是有些气急败坏了。

    所幸,她还存着几分理智,立马在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容上,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来,“陛下,妾身……”

    只是,她解释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宇文熠城打了断,“够了……”

    男人嗓音低沉,平平的声线,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孤不想再听到任何诋毁谦王爷与夏以沫的话……”

    夏以沫显然没有料到,他竟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难掩惊诧,不由望向他。

    一抬眼之间,却正好撞上了男人同时投射过来的沉沉目光,那落在她身上、墨如点漆的一双锐眸,就像是一池望不到底的湖水,如有魔力一般,只一眼,便吸髓着人不断的往至深处折堕下去,直至深陷,不能自拔。

    夏以沫但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极快、极剧烈的跳了一下。

    这种感觉,太诡异,也太危险。

    夏以沫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宇文烨华适时响起的声音,恰好解救了她,“皇兄明鉴……”

    夏以沫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感激的望向那个关键时刻将她从方才诡异情境里拉出来的男人。宇文烨华亦回以温和的一笑。

    “既然七王弟与沫儿如此投契……”

    宇文熠城突然道,“那么,孤纳夏以沫为侍妾一事,就全权交由七王弟你来办……”

    语声一顿,“相信七王弟你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

    男人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莫不是咯噔一下。

    夏以沫更是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她原本以为纳她为妾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没成想,这个男人竟又突然冒出了这一出,当真是形势直传其下。

    “宇文熠城,你到底有没有搞错?”

    一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让她当他三妻四妾中的一员的时候,夏以沫不可抑制的愤怒了,“宇文熠城,需要我来提醒你吗?我与阿轩,那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合法夫妻,简而言之,我夏以沫是有夫之妇,你凭什么不由分说的就想纳我为妾啊?……”

    她义愤填膺的宣告,显然还没有说完,宇文熠城却是硬生生的将她后面的话截了断,“就凭孤是这离国的皇帝,就凭那司徒陵轩如今不过是孤的阶下囚……”

    夏以沫一腔恼恨,被男人口中吐出的“阶下囚”三个字,瞬时击碎。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她与他方才是为着什么事争论,眼下的她,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件事:

    “你将阿轩怎么了?你把他关在了哪里?我要见他……”

    心中焦切难安,夏以沫几乎小跑着,站到了宇文熠城的面前,急迫的望住他。这一刹那,她是如此的想要见到阿轩。她甚至不敢想象,如今的司徒陵轩,会是怎样的情形?阶下囚……哪怕脑海中只是晃过这三个字,她的心,便是狠狠一疼。

    只是,她俏丽脸容上,那种迫切而痛惜的神情,却只让宇文熠城觉得莫名的刺眼。

    “夏以沫,你这是在命令孤吗?”

    男人沉郁晦暗的声线,叫夏以沫一颗混乱的心,冷静了些许。

    “不敢……”

    夏以沫尽量放平一把嗓音,却仍有些掩也掩不住的迫切,“宇文熠城……”

    语声一顿,女子突然转口道,“宇文陛下,就当我求你,让我见见阿轩……”

    只是,听到她转口称呼他为“宇文陛下”,却只叫宇文熠城面色更是冷峻。

    “夏以沫,你凭什么认为孤会答应你见那个男人?”

    夏以沫一愣,旋即心底却是一沉,缓缓问道,“你想我怎么样?”

    “嫁给孤为妾……”

    宇文熠城一字一句,吐尽薄唇间的五个字。

    夏以沫蓦地望向他。虽然明知他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亲耳听到,一颗心却还是猛然一跳。

    “夏以沫,你以为孤会拿你见那司徒陵轩这件事来要挟你嫁给孤为妾吗?”

    男人却蓦地开口道。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你说什么?……”

    夏以沫一时反应不过来。

    “孤的意思是……”

    一字一句,宇文熠城将薄唇间的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异常清晰,“夏以沫,你永远都休想见到司徒陵轩……”

    从男人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记记重锤一样,击打在夏以沫的心底,生生的疼。

    她突然对面前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也许是因为,她太相信,这个男人,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

    他是有这样的能力,不是吗?她与阿轩,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过卑微如蝼蚁,生杀予夺大权,如今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

    半分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夏以沫是如此的不甘心。

    “宇文熠城……”

    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男人却显然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清冷而疏离的嗓音,没什么情绪的响彻在一片沉默的宫殿里:

    “既然你如此不想当孤的侍妾,孤也无谓勉强……从即日起,你便搬去浣衣局为奴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宇文熠城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永和宫。

    徒留夏以沫还呆呆的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了眼下这个局面。

    偌大的永和宫,惟有周遭一众嫔妃此起彼伏的“恭送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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