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梅赛亚就走到了夏尔缇的面前,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的扫把,然后急忙忙地开动起来。
祷告室就那么点的地方,能有什么东西弄坏的夏尔缇忽然笑了笑,看来梅赛亚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都希望自己完成更为劳累的工作,然后把轻松的让给他人呢。
“真是好呢大教会。”夏尔缇的心情忽然变得好了起来——这几天以来,她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一会儿之后,梅赛亚就道:“我去倒垃圾了,夏尔缇。”
“辛苦了。”夏尔缇微微一笑,接着便哼着圣诗中的曲子,开始清理着这里的祷告室起来。
可就在此时,教堂的门忽然打了开来,一名身材发胖的男子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叹气有叹气的样子,看着最前方的受难像,然后独自一人坐在了长凳上。夏尔缇看了一会儿,便直接走了过去。
教会,是一个能够让人倾诉的地方这是老嬷嬷一直教导她的说话。
“先生,你有什么困难吗?”夏尔缇此时轻声地问道。
这种事情或许由巴巴隆神父来做会比较适合,但巴巴隆神父这会儿正有别的事情在忙着。
“你是新来的修女吗?我从前没有见过你。”这发胖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的。”夏尔缇此时坐了下来,就在这名男人的旁边,微笑着道:“不过我从小就是在修道院长大的假如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找我倾述也可以。”
这男人忽然苦笑了一声,“你年纪看起来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多少,找你倾诉,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建议我就这样坐一坐就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夏尔缇显然是一个被教导成为了热心肠的人,此时连忙道:“先生,或许我的阅历不足以让我给你什么有效的建议,但是单纯只是作为一名旁听者,让您能够稍微释放一下心中的烦闷,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叹气道:“好吧,我想我这个时候,也确实需要一位听众。”
“怎么称呼呢?”夏尔缇微笑着问道。
“凯奇,喊我凯奇就行了。”男人凯奇此时吁了口气,“知道吗?我刚刚才从看守所中释放出来,是一个罪人。”
夏尔缇依然微笑着:“凯奇先生,我们的罪在我们心存慈悲和感恩之心的时候,都可以被赦免。你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获得了自由,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凯奇苦笑道:“值得庆幸?如果我出来之后,我的太太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把我的女儿也带走了,甚至把我的财产也卷走了而我自己甚至把工作也丢了,你觉得我还能够觉得庆幸吗?”
“这这”夏尔缇脸色一僵。
她不是没有听过别人的倾诉,但大多数都是村子里面的人——村子中的村名平常也是一小小烦恼,并不会像是这位凯奇先生一样,遇到了这么多不幸的事情,以她的阅历,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安慰这位凯奇先生比较好。
“你也不用安慰我什么,就像你说的,单纯作为一个听众就可以了。”凯奇先生此时看着前方的受难像,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从工作的时候开始说起,然后在押送囚犯的过程中反而被囚犯劫持,不得已之下帮助这名囚犯逃亡,后来因为这样而被警察抓了起来,虽然最终是放出来了,但却碰到了更多不幸的事情。
“我有些时候在想,哪怕我已经作为一名信徒了,可是祂是否有在关注我。”凯奇摇了摇头,苦笑道:“知道吗?在来这里之前,我甚至动了要不要抢劫的念头,因为我现在实在是身无分文,连饭也吃不上了。”
“不能这样!”夏尔缇此时连忙抓住了这位凯奇先生的手掌,“凯奇先生,你不能够因为这样就放弃你自己,你既然已经从看守所出来,难道还有因为抢劫这种罪行而再进去一次吗?”
“但是我会饿死你要做什么?”
只见夏尔缇此时连忙从衣袍的口袋中翻出了一个有些老旧的钱包,翻出来了一些钞票和硬币,“凯奇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还没有正式的收入,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能够帮到你。”
“你才多大。”凯奇此时看着夏尔缇送来的钱,嘴唇微微动了动,眼睛仿佛有些湿润起来,“我找过我的朋友,我的同事,甚至是上司,告诉过他们我的经历,但他们却不愿意向我伸出援助,反倒是你一个陌生的孩子,居然原因帮我”
夏尔缇此时站起身来,伸手按住了凯奇的额头,轻声道:“主啊,请你拯救眼前的迷途羔羊,让他不要误入歧途之路。主啊,我在这里恳求你”
凯奇听着听着,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突然间,他忽然开始抽噎起来,流泪痛哭。
夏尔缇便坐在了他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直到好一会儿,这位凯奇先生才缓缓地吁了口气,“年轻的修女,谢谢你,我好很多了我能够知道你的名字吗?”
“夏尔缇。”
“夏尔缇小姐。”凯奇这会儿笑了笑:“很感谢你今天能够听我唠叨这些,虽然对我来说现状并没有改变什么,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这已经是一种现状的改变了,凯奇先生。”夏尔缇高兴地笑了笑:“没有什么,比打起精神更加的重要。”
凯奇深呼吸了一口气,抓起了夏尔缇送来的钱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夏尔缇小姐,我确实需要这些但是,但是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只要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的话。”
“没事的,我在这里基本上不花销。”夏尔缇摇了摇头。
“夏尔缇小姐,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受人爱戴的修女。”凯奇此时认真地说道,“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今后能够常来,找你倾诉吗?”
“当然!”
“我一定还回来的,夏尔缇小姐。”
凯奇先生带着一丝轻松的神情,以及似乎对生活有重拾了希望的愉快,缓缓地走了出去。
夏尔缇此时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教堂前的受难像,忽然捂嘴偷笑了一下会成为受人爱戴,出色的修女什么的
哎呀!
斯卡哈突然见出现在了路西菲尔的面前,此时路西菲尔正慵懒地躺在了沙发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斯卡布把手上拎着的巴基直接仍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路西菲尔的目光一转,看着那被扔到了自己面前的家伙。
“这不是你让我去调查的吗。”影国的女王此时淡然道:“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问就行,这家伙就是新兴教会的主脑。”
“呵?”路西菲尔顿时眯起了眼睛,然后用脚丫踹了踹地上的家伙,方才蹲了下来,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真的是你啊巴基。”路西菲尔的声音顿时有些阴沉起来。
因为即便是巴基就在她的面前,她也无法感应到,她与巴基之间曾经有过的契约
第一百九十九章 罪(4)()
“信仰?”
听着斯卡哈的话,路西菲尔再一次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巴基。这次地狱的女王陛下是真的皱起了眉头。
斯卡哈道:“你的话,现在看不见吗?”
路西菲尔只能摇摇头道,颇为无奈道:“虽然记忆知识并没有缺少,但我现在的身体和普通人类没有任何的分别,不仅仅有生理需要,也会肚子饿。但更可笑的是,我的鲜血依然蕴含力量。”
“多么不可思议的禁锢手段。”斯卡哈听闻,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恐怕是完全把你的精神和你的力量完全区分开来,但同时又糅合成为一个**的个体。”
这是路西菲尔,地狱中除了深渊之外,最高阶位之一的君王,却如此轻易地……
路西菲尔沉默了片刻——她基本上可以解释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但恐怕还是无非解释得了这种禁锢着她的力量的背后的真想。
她不能,那个祂恐怕也不能。
或许祂会知道更多一些,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
“在想什么?”斯卡哈目光忽然锐利了起来,“还是说,想到了什么?”
路西菲尔淡然道:“只是回忆起一些旧事,没什么……还是说回来这家伙的事情吧。斯卡哈,你是怎么看待的?”
斯卡哈作为召唤灵,很多时候无法违背召唤者的意志——当然,历史上也有召唤灵反抗召唤者并且成功的案列,但那也不过时自不量力的召唤者投机取巧,把远超自己阶位的召唤灵呼唤出来而已。
至于路西菲尔……这为地狱的女王,论阶位的话,比她还要高出一些呐。
“你看这些。”
此时,斯卡哈很快就接过了路西菲尔的话,同时抓起了巴基的手臂,“回路的路上,我仔细检查过。他之所以能够使用带着圣洁力量的法术,借助的是手上的这两枚戒指。另外,他的头上也带着一顶隐藏的法冠,这法冠有点意思,它能够源源不断地吸纳信仰的力量,而且内在似乎还有一个微小的,正在成长的亚空间……”
路西菲尔也在检查者巴基手上带着的两枚戒指,神色有些正经起来,“这可不是现代的魔术技术能够创造出来的道具。看着戒指上的纹路,有些像是古代巴比伦时期的产品……斯卡哈,能够让他头上的法冠露出吗?”
影国的女王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伸手在巴基的额头上点了点头——顿时,一顶橄榄枝叶所编织而成的翠绿色的法冠便从巴基的额头上浮现而出。
路西菲尔尝试着把这法冠摘下,最终失败。
“这法冠我也尝试想要摘下来仔细研究,但它似乎已经完全和这家伙的灵魂绑定了……虽然说可以强行分割,但直觉告诉我,如果强行分割掉它的话,会很麻烦……嗯,路西菲尔殿下,你似乎认得这顶法冠?”
只见路西菲尔此时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死死地盯着巴基头上的这顶法冠,低声道:“开玩笑的吧,这东西当初不是已经……巴别塔!”
“巴别塔?”斯卡哈惊讶地张开了口,不解道:“通天塔?这顶法冠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塔?”
路西菲尔点了点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凡人想要建造通往天堂的路,于是便打造了这通天塔。它的存在触犯了祂,最后上天降下了怒火……而当初执行裁决的,就是从前的我。”
“你毁灭了巴别塔,但它此时又一次出现?”斯卡哈皱着眉头道:“那你当初毁灭的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巴别塔?”
“不,通天的巴别塔我亲自毁灭了。”路西菲尔摇摇头道:“那群巴比伦人虽然聪明,甚至触摸到了神的禁区,但他们个体在本质上还是与我等有无法超越的差距……这顶法冠内在自我形成的亚空间中,恐怕就蕴藏了另一座的通天之塔。这恐怕是当初的巴别塔的复制品,或者说是后备的残缺品……巴基啊巴基,我当初赐予你了幸运的守护,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你的运气居然能够有这么好的一天……或者说是,我的运气?”
“路西菲尔陛下?”斯卡哈低声地叫了一句,这会儿的路西菲尔神情显得有些疯狂。
“我能够听见,斯卡哈。”
路西菲尔此时深呼吸一口气,冷笑道:“能够让我的契约完全失效,能够赐予巴基另一座的通天塔,甚至让他这半转化的恶魔之身能够自然地使用相克属性的力量……还有当时我追寻巴基的时候受到的惩罚,这一切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果然。”斯卡哈摇了摇头,随后无奈道:“这恐怕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吧,路西菲尔陛下……对于它的存在来说,客人是会受到庇护的。”
却见路西菲尔此时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然后直接用脚踩着了巴基的脸,眯起了眼睛道:“谁说我要对付巴基了……这家伙我当初是有用才愿意给他那种程度的契约的。不过对比起他现在的情况,当初想要他灵魂的意义反而不大了……通天塔,通往天堂的路。巴基,你真是给我带来了很好,很好的东西了啊,我该怎么赏赐你才好呢?”
“通天塔……原来如此。”斯卡哈漠然地看着路西菲尔,“目标是……天堂吗。”
“影国的女王啊,作为半神,不死不灭的你,是否有胆量去挑战一下那个神系金字塔之巅的家伙呢?”
斯卡哈沉默了半响,缓缓道:“有值得尝试的价值。”
“啊……我现在心中慢慢地有了一个想法了。”
路西菲尔此时又用力地踩了几下,“让我在好好地完善一下。斯卡哈,现在我们先把这位幸运儿送回去如何?巴别塔当初就是吃万众的信仰而诞生的,而现在这个,不吃足够的话,也是无法成长的呐。”
“这恐怕需要吃上巨量的信仰。”
斯卡哈知道这恐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然,对于不死不灭的她以及路西菲尔来说,再漫长的时间也毫无意义——只要目的变得有意义就已经足够。
“那我们就尽可能地喂饱它吧……”
路西菲尔笑了笑,“一个可以和祂在现世的遗产抗衡的新教如何……我们把巴基捧上真正的神坛!”
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两个万年往上的老妖怪所算计着的巴基,这会儿忽然转了个身,然后伸手扰了扰屁/股,嘴巴留着哈喇子,显然是睡得很香,很香。
……
“哈啾——!!”
猛然打了一个喷嚏,巴基只感觉浑身发抖,但同时也清醒了过来——清醒过后之后的巴基发现,自己所深处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天台。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就只剩下一条四角裤——尽管如此,以现在炎热的天气看来,也不应该感觉寒冷的啊?
总感觉好像是被人丢进去了冰窖当中,冻了好几个小时一样啊?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会被脱光了衣服,然后被仍在了天台上——从这里往下看去的话,这里似乎就是生日晚宴的酒店天台?
天台……巴基看着自己的四周,忽然又打了一个寒颤。这次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突然想起了某个极度不好的回忆。
貌似自己就曾经被扔在天台上,饥寒交迫,差点儿就丢了小命来着……该不会,这次也是那个黑的黑的黑的女仆小姐的手臂吧?
巴基猛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地看着自己的四周——直到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才又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昏暗中忽然响起了电话的铃声。巴基吓了一跳,却在地上找到了一台手机——而且还是自己的手机。
这让巴基冷愣是一脸的懵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迷过去的,不知道谁把他的衣服脱光的,然后居然还特么的把手机给留了下来。
“使者大人!使者大人!您能听见吗?”
电话接通之后,是贝松先生的声音……巴基皱了皱眉头,然后直接问道:“贝松,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电话那头的贝松先生好奇问道:“圣佛朗先生跟我说,您今晚将会与柯思妮小姐讨论人生之后有些疲倦,所以休息一下。但我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应该回去了,所以就只好打电话给您了。”
我讨论你妹……
不对啊,劳资压根就没有动那个小妞啊,刚开始想要问话来着,可是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啊……那小妞应该是中了魅惑术,不会反抗才对的啊?
巴基下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总感觉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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