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子……」
井上一句话也说不来。
「后来的情形,可以问早苗。她现在情绪应该比较隐走了。」
良二说道。
「谢谢!」井上恨不得有个地洞监进去。
「大贯大概逃之夭夭了吧?」
良二说道:「」我也劝过家兄,那个人一脸凶相。说不定是什么暴力份子,最好不要和他来往,以免有瓜葛。」
「哦……」
「不过,家兄也很容易冲动。」
井上和箱崎面面相觑,而箱崎恐怕连动动脸上肌肉的力气都没了。就像个模型一样毫无表情地上在那里……坐在井上后面的直子挪了挪身子,说道:「哦」话问一下……」
「什么?」
「令兄的太太满年轻的嘛……」
「嗯,大概三十……五、六岁吧,是缠室,元配五、六年前因车祸死了。」
「哦,谢谢。」直子回礼道。
安井良二离开不久,安井旱苗走了进来。
早苗的确年罗,井上也注意到了。
「刚刚实在很抱歉。语无伦次的……」
她的确是个美人,看起来很坚强的样子,袭著黑色洋装,更令人觉得气氛的悲伤。
「那里那里,」井上也客气起来。「不知是否能问您几件事?」
「请吧?」
「我们问过良二先生有关大贯和您先生的事。」
「哦!」
「嗯」电报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我看过那份电报。」
「您先生从火葬场回来后,是不是来这里?」
「嗯……」
早苗好奇地看了看大贯家。「我先生到底去哪里,我也不晓得,直到处理善后时,才发现事情不妙。」
「原来如此。」
「客人都走了,还没看到我先生的影子,我想大概和谁去喝酒了……。可是好晚了,他还没回来,于是到处打电话。」
「整天都没回来吗?」
「嗯,本来也想去报案的,」可是我想事情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对。」
「您想他会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就是电报的事我也忘了。」
井上犹豫了一下说:「嗯,现在,大贯」先生的行踩不明,我们也在搜查当中。嗯」
除了大贯之外,您认为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呢?」
「这」」
早苗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是大贯杀了我先生吗?」
「您」」
井上上想开口,早苗摇摇头说道:「我不认为是大贯先生杀的。」
井上大吃一惊问道:「为」为什么?」
「我先生和大贯常吵架是事实,可是他们的感情不是真的那么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嗯,已经好几年啦」最起码我结婚这两年以来,两个人老是打架,但不是很严重,倒不如说是一种运动。我先生很容易生气,一生气就大吼大叫,可是事后他总是说:「心情好多了。」」
「原来如此。」
「为了电报的事,他当然很生气,可是还不至于会被人杀才对。」
真是意外的救兵,可是井上反而感到困复……「再怎么样,也不能躲著不见人啊!」井上通。
「是碍…」直子沉思著说道。
两人并肩走向直子的公寓。」已是深夜时分。
不,厅该说是凌晨时分。
「好累哦!」井上大叹口气说道。
「大贯到底跑哪儿去了?」
「嗯。」没有做偏偏又要逃。」
「嗯……」
「听死者的弟弟说了那番话之后,我想可能是组长干的。」
直子摇摇头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他太太说的那些话吗?就算为了发泄才打架,也有认真的时候啊?」
「当然。」
直子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注意过尸体?西装不但没有破裂,而且很整齐,根本不像打过架的样子。」
「是啊!」井土点头道。
「如果说是因为打架而致死,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得对。」
「也许是以刀刺之,然后带凶器离去,而且故意把尸体裹在毯子里,又盖上被子。」这不像是狂怒下伤人的样子。」
「你说得对,组长不是那种按部就班便条斯理来杀人的人。」
而是属于虐待人、将人逼上自杀之途的那种人。对井土来说,直子就是让井上脱杂苦海的救星。
「再去调查一下,或许可以找到其他可疑的人。」
「嗯,可是」」
井上献眉说:「课长深信是组长干的,所以找很难开口。」
「振作一点嘛!寻求真相是警察的使命啊!」
直子挽住井上的手,井上微微一笑。
「我从来没听组长说过这些话。」井上笑著说:「」早点休息吧,累坏了。」
两人到达直子的公寓。
直子打开玄关门,说道:「把灯打开。」
「好。」
井上用手摸索著开关,才想打开的当儿「怎么了?好暗哟!」
「」你听!」井上说道。
一会儿,直子呢喃道:「啊!」
黑暗中转来一阵障如海啸般的狂警,而这种杂音颇为耳熟。
井上打开灯,只见大贯仰躺在房间中央,辞声大作……「第三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大真的台词跟箱崎完全一样。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吗?」
「组长」」
井上才想开口,大贯立刻打断,把茶杯拿给直子。
「喂,再来一杯。」
这位大叹世间无正义的先生已经喝了三杯,再怎么晚吃早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食欲。
已经接近晌午时分,人贯没办法再高枕安睡,只好狼吞虎叹直子做的饭。
「手艺越来越好了,可以嫁人了。」
「谢谢。」
直子笑笑,而井上脸色极为难看。
「组长,说点正经的!」
「好,等一下。你光是在这里著急,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
井上很想告诉他:你这样一直吃,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话到喉头,又吞了下去。
「谢谢,我很高兴。」直子说道,「大贯先生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信任我们,对不对?」
「嗯,」大贯诡谲一笑地说:「这个井上啊,老是不开窍。不过人还不错啦,我也很照顾他的呀,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嗯,我们知道。」直子点头说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呢!大贯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组长」」井上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应该跟我们一课联络一下才对啊!」
「我也想过啦。可是像我能力这么强的人,容易遭嫉妒。只要有个什么,扯我后腿的人可不少啊!」
大贯「咚」的一下盘腿而生,井上看到他破了洞的鞋子,心里想道:会有人去拉他那双脏鞋子吗?
「你以为藏起来,人家就不会怀疑你吗?」
「这不是很有趣吗?」大贯悠哉地说,「我会抓到真正的凶手的!」
「趁尚未通缉之前,赶快跟课长嘛络一下吧」」
井上说著说著,电话铃寿。
直子去接。
「啊!箱崎先生。」好,您等一下,」嗯?好,我知道了,好,我转告他。」
直子面色有些凝重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
「课长来电话……」
直子看了看大贯说道:「已经发布通缉大贯的消息了……」
井上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著。
「不知道嘛家报社去调查大贯住的地方,然后刊登出来。课长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忘恩负义的课长!」
大贯忿忿不子地说道:「也不想想他能当上课长长护的功劳!」
箱崎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口吐白沫。
「组长!现在怎么办?」
「不要慌。总而言之,非抓到真正的凶手不可!我帮你。」
大贯真是说反话。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井上丝毫不带同情地问道。
「到那时,我们就一起进牢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
井上望著大贯说道:「为什么我要进」」
「等一下嘛!」直子仰脸对井上说:「你现在该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嘛!」
「对!要随时向前看向前冲!」大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组长,你怎么可以拍贺电祝贺人家的葬礼呢?」
井上不平地说。
「真电?你在说什么?」大贯问道。
「大贯,你没打电报给隔壁的安井先生吗?」直子挺身问道。
「你们知道吗?我连电报怎么打都弄不清楚哪。」大贯很骄傲地说道。
「那,电报是假的!」直子的眼昨闪烁著光芒,「事情有转机了!」
「是吗?」
「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大贯,故意打电报激怒安井,然后把他引到大贯家!」
「动机何在呢?」
「如果安井恒男死了的话,谁最有利?」
「就算有什么利益,也不是很多吧……」
「不!」大贯说道:「安井的父亲有很多土地,一家人又统统住在那闲破房子里,吝裔得要命!应该有很多财产才对。」
大贯封别人的财产情况可真清楚。
「这么说来,可以缠承财产约有安井和他太太,还有他弟弟良二……」
「他弟弟心肝很黑。」
大贯说道:「他一看到我立刻把眼光移开,不敢面对警察的人一定是有闲题的。」
大贯还不知道自己被说成「暴力份子」哩!
「无论如何,还是得调查啊?」
直子说道:「我也来帮忙。」
「嗯,很好,这才像个刑警的女朋友!」大贯精神奕突地说:「那先休息一下,再走。」
「组长!你也要一起走吗?」
「当然,我一向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担。」
「可是……。万一被发现呢?」
「不要担心。装作没事的样子,没有人会注意的啦。」
井上可不这么想。
「大贯,」直子说道:「发现安井恒男的尸体之前,你到哪儿去了?」
「哦,一大早就去做复健工作。」
「怎么了?」
「感冒在床上躺了两三天,都没运动,所以一大早、去活动活动筋骨。」
「是去游泳?还是健身房?」
「都不是,到弹子房做手指运动。」大贯若无其事说。
「公公的葬礼才结束,又得办丈夫的葬礼,唉……」
早苗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苦了您。」井上通。
井上和直子两人在安井家的客厅里,安井家人都认得大贯,所以大贯没有一起来。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早苗说道。
事责上两个人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刚好有人来吊晴,所以不能立刻过来,真对不起。」
「不,不,不,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您。」井上客气地说:「嗯……已经通缉大贯刑警组长了,您知道吗:」
「哦?我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他是刑警。」
「嗯,我也不知道,搜查一课实在太大了。」
坐在一旁的直子用手捣住嘴巴不敢笑出来。
「既然是刑警,那更不可能是凶手。」
「听您这样说,我很高兴,」只是这样,应该有其他的嫌犯,还有杀人的动机……。」
「我知道,」早苗点点头道:「公公留下不少土地和财产。其实公公病危时,大家为了分财产,早就吵过一阵了。」
「什么意思?」
「我先生和二弟良二,还有二弟的太太」嗯,怎么说呢?她看钱看得很重。」
「原来如此。」
「什么这闲房子要怎么办啦,那块地啦,这笔存款要这样啦。我实在搞不太清楚。」
「换句话说」」直子间道:「他们以为你是为了财产才嫁给安井先生的?」
「嗯,年龄差了快二十岁,也难怪他们这么想。」
早苗微微一笑,又道:「你也是警察?」
「我是私人秘书。」直子说道。
「嗯,最近的警察先生也很时髦嘛!」旱苗由衷地说道。
「不知道除了大贯组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跟您先生感情不太好的?」
「嗯……。好像没有。」早苗摇描头。
「那」」
井上正要关口时,门铃寿了。
「啊,先失陪一下。」
早苗起身离去。
「」哇!那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井上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嗯?哭哭停停有可能,如果一直哭个不停,连眼睛都肿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