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权相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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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权相风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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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瑾“嗯”了一声,走到楚叶身前,解了她的穴位。

    楚叶僵着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已经涂好药的伤口也流出了血水。司马瑾看到后大惊,抓着莫兰的衣领厉声问道:“莫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流血了!”

    莫兰张了张嘴,却因为被司马瑾抓的太紧而说不出话来!

    “你赶紧放开莫大夫,你难道没见过烤猪肉,竹签被抽出来的时候,不也是会流出血水的吗。”

    身后,楚叶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司马瑾听了楚叶的解释,有些尴尬的松开了莫兰的衣领。

    莫兰瞥了楚叶一眼,将衣领抚平。

    司马瑾坐到楚叶的床边,试图仔细看看她的伤口。

    楚叶一个侧身遮住了他的目光。

    莫兰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叮嘱道:“伤口不要压迫,不能沾水,最近也不要吃鱼羊之类的了。”

    楚叶听得一阵脸红,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摆正过来,目光闪烁。

    司马瑾起身向莫兰拱了拱手:“多谢莫大夫了。”

    莫兰拿起自己的药箱,准备向外走。忽然,他停下脚,对着司马瑾警告道:“不要给她煮什么人参鹿茸粥吃。”

    司马瑾全心扑在楚叶身上,听了莫兰的警告忽地一愣,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为什么?”

    楚叶用没受伤的手拉了拉司马瑾的衣袖,司马瑾这才反应过来,却听到莫兰语气不善的说到:“你如果想给她煮就煮吧。到时候流血而亡可别来找我!”

    说完,莫兰带着药箱大步走出屋子,留下楚叶和司马瑾两人面面相觑。

    莫兰走在出府的甬道上,脑中不断思索这楚叶腋下捆的白布到底是什么。

    他虽然人老了,但还不傻。自然看得出来楚叶那小子有秘密。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要剪开衣料的时候表现的那样紧张。

    忽然,他听到假山后传来一名男子训斥的声音。

    是明华。

    只听明华训斥道:“阿若,我知道你心里仰慕殿下。可是你别忘了,殿下是主子,咱们是下人。你什么时候学会违抗主人的话了!”

    紧接着,是女子的小声抽噎,而后委委屈屈的开口:“哥哥,我……我,我真的很喜欢阿瑾……”

    “啪!”

    莫兰听得一颤,是明华扬手打了明若一巴掌。

    只听见明华再次严厉的训斥道:“明若!殿下是主子!咱们是下人!是允许你直呼主人名讳了!”

    明若抽泣着,她大声喊道:“我就是喜欢叫他阿瑾,我就是喜欢他!楚叶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阿瑾还把他带到这来!还表现的那么亲密!阿瑾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

    “哥哥,你想做一辈子奴才也不要拉上我!我要做陪伴阿瑾的女人!而不是给他做下人!”

    说完,明若捂着脸,从假山后跑了出来。

    她见到莫兰在假山外时愣了一下,但还是捂着脸跑远。而后是明华追出来的身影,他见到莫兰友好的点了点,而后还是向妹妹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留在原地的莫兰,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听到明若称呼楚叶为“小白脸”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

    楚叶确实要比一般男人的皮肤更加白皙,也更加柔嫩。只是他的身高体型与一般男子无异。他看到那抹纯白时才未曾深想。

    难道说!

    难道说!

    楚叶是个女人!

    那她在胸前围着的,难道是裹胸布!

    莫兰拎着药箱,急急忙忙往回走。

    如果楚叶真的是女人,那么她为什么要扮成男子,还潜伏在公子的身边。

    莫不是要对公子不利!

    想到这,莫兰再次加快了脚步!

    他得赶紧回去,楚叶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如果说,她现在要对公子不利的话……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029青鸟() 
莫兰急急忙忙的往回跑,甚至顾不上自己年迈的身体是否能承受的住。

    过了桥,再走一小段路就是楚叶和司马瑾所在的房间。

    他喘着粗气,扶着颗老树,在小桥前停下来。

    司马瑾和楚叶的笑声从桥对面传来。

    莫兰皱眉:“难道说,是他想多了?”

    纵然有了这样的怀疑,他还是提着药箱,接着向前走。

    突然,莫兰只听到“咻”的一声,紧接着,自己脚腕处一痛。他失去了平衡,晃晃悠悠的跌下了木桥。

    老树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莫兰跌下木桥后一闪而逝。

    屋中,楚叶和司马瑾正进行着一场较量!

    楚叶靠在床柱上,直勾勾的盯着司马瑾。

    “你给不给我!”

    司马瑾把玩着手上的东西,淡淡的摇了摇头。

    “真不给?”

    楚叶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司马瑾。

    司马瑾被她看的心慌,举起双手。站起身将手里的桃子扔到楚叶床上。

    楚叶乐呵呵的摸起桃子,在被子上擦了擦,直接送到嘴里。

    “司马瑾,你这的桃子比集市上卖的要甜多了。”

    司马瑾直接将桌子上的托盘端到楚叶床边的小几上,自己也顺势坐到了床边。

    楚叶并不管他,啃完了一个,又拿起了另一个。她吃的满嘴都是桃汁,司马瑾宠溺的抬起手,把她嘴边的桃汁抹去。

    “你想让我见的,就是你那两个不省心的下人?”

    楚叶咽下满嘴的桃肉,将桃核撇到司马瑾身上,而后攥着衣袖擦了擦嘴。

    司马瑾溢出一丝苦笑:“我自有丧母,是明华和明若从小陪着我在宫里长大。出宫分府的时候我也直接把他们两个带了出来。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人家小姑娘爱上了你?”

    司马瑾瞪了她一眼,作势要将盛着桃子的托盘拿走。楚叶赶紧又从盘子里抢来一个,藏在被子底下。

    司马瑾无奈的摇摇头,又将果盘放回了小几上。

    楚叶大笑出声,哥俩好的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拍了拍司马瑾的肩膀。

    “我的殿下,你可不仅这帝京第一纨绔,还是西晋七大美男子之一。虽说排名不是很靠前,但你这身皮囊在民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

    正当司马瑾准备开反讽时,门外突然传来明华的声音:“主子,明华有事禀报。”

    司马瑾看向楚叶,楚叶点点头,调笑他道:“快去吧,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司马瑾蹙了蹙眉,拍了拍楚叶的手:“你好好待着,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急忙走了出去。

    楚叶躺在床上,但却能隐约听见些什么“莫先生”,“往回”,“落水”的字眼。

    莫兰落水了?

    楚叶瞬间想到,之前莫兰看到了她的裹胸布却没有揭穿她。难道说他当时并没有想到那是什么,而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想了起来,准备回来验证?

    楚叶正想着,司马瑾推门而入,表情冷凝。

    楚叶聪明的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毕竟是人家主仆密谈,在明华眼里,她还是个外人。

    “莫大夫失足落水了,我得去前面处理一下。”司马瑾想了想,又接着说到:“他之前留下的药方已经命人去煎了,过一会我派人给你送过来。”

    “好。”楚叶乖巧的点头。

    “你在这好好养伤,我和他们商量好便带你回去。”

    “嗯,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司马瑾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屋子。楚叶脑中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下来。

    药效开始发作,楚叶最终还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等到她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窗外屋内黑蒙蒙的一片,楚叶下了床,将床边小几上的宫灯点燃了起来,然后坐到案几边上开始砚墨。她将已经得到的消息写下来,准备逐条分析。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楚大人,殿下吩咐奴婢来送药。”

    楚叶砚着墨,头也不抬:“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月光流泻一地亮色,余光瞧见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进来,她把碗放在桌面上,又行了个万福,脆声道:“殿下在前面书房和几位府上幕僚商量事情,命了奴婢给大人送药,大人,您快趁热喝药吧!”

    幕僚?

    原来所谓的秘密基地,就是司马瑾来养着幕僚的地方。

    司马瑾装得倒好!

    楚叶道:“你下去吧,我一会儿喝。”

    小丫鬟为难道:“可是,殿下吩咐……”

    “你不信我么?楚叶抬头瞧她,浅浅的笑。

    小丫鬟脸颊立刻红了,她避开楚叶的目光,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没有……”扭头飞快地跑掉了。

    楚叶勾着唇角缓缓立起,宽大的袖口雪织玄纹,月一般舒缓,云一般柔和。她拿过药碗缓步出门,立在阶上随眼一扫,庭院空明澄静,已是没有人迹。楚叶走了几步,手一扬,药汁全洒进了花坛里。

    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天容如墨,而月色实在太好,树木影影绰绰的。司马瑾这别院确实景色迷人,楚叶想了想,便沿小路慢慢缓缓走了几步。

    路不远,很快就到了近前,隐隐约约的,透出有说话声来。门虚掩着,灯却未点。楚叶又近了几步,立在屋檐下,听到里面一个声音传来:“楚大人从来不爱喝药,这会儿一定又倒了,青鸟,等一会殿下回来了,你这样说。”他清了清嗓子,学着青鸟说话的那个腔调:“楚小叶!出门瞅!四顾无人一扬手!把药丢!转身走!大功告成乐悠悠!乐悠悠!不知青鸟坐枝头!明日……”

    “明日只剩鸟骨头。”楚叶斜倚着门框,凉凉地接口道。

    那身影直接僵在那儿,手里抓着那只该死的鸟,呆了。

    青鸟“嗷”地一嗓子:“你才到碗里去!”

    “嗖”地一下,那人把青鸟藏到身后,结巴着小声道:“大……大人……”

    “不叫楚小叶了?”楚叶懒洋洋地瞧着他,“我说怎么多了个名字,竹子呀……”

    “那是青鸟……”竹子小声地为自己辨解。

    “你以为我会相信?”楚叶轻飘飘地打断他。

    “没有没有!”竹子急了,“啪嗒”一声跪下,“大人,其实……我……”

    不甘寂寞的青鸟从竹子背后使劲地把大脑袋挤出来,张口大叫:“楚小叶!出门瞅!四顾无人一扬手!把药丢!转身走!大功告成乐悠悠!乐悠悠!不知青鸟坐枝头!路见不平一声吼!一声吼!痛打面前落水狗!嘎嘎嘎……”

    竹子:“……”

    楚叶:“……”

    楚叶伸手,掌心一摊:“那鸟拿来。”

    竹子把青鸟的脑袋摁回身后,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好,大人会杀了它的。”

    楚叶微笑:“我像是残暴之人?”……等青鸟落到我手里,马上掐死没商量。

    竹子小心翼翼地打量楚叶:“大人连一只鸟都要计较……”

    “砰!”楚叶一脚把竹子踹翻在地上,青鸟趁机“扑”一声逃走了。

    他闷哼了一声,转而叩首,低声道:“大人身子不好,竹子受之不安。”

    “还不劳你操心。”楚叶声音懒懒,缓步走近,踏着地上细碎的月光来到竹子身边,淡淡地瞥他,“你刚才的意思,青鸟说的话是你教的?”

    竹子急急道:“我教了一句,其他的都是青鸟自己……”

    楚叶轻轻的扫了他一眼,竹子马上熄声了,眨巴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盯着楚叶。

    竹子身后,是黄花梨架子床,拢着淡烟色的帷幕,床边屋角有一个山石盆景,默然地隐没在阴影里;屋子中央的案头摆着装饰枯木,并置着杯盏茶壶;画案旁侧的矮几上搁了一个墨砚,中有新墨浓稠,旁边放了一支饱吸墨汁的柔翰,须尖倾曲,应该是在不久前下笔书过字,再看几上,却是没有任何书画宣帛。

    楚叶心里头微微一动,伸手拔开跟前的竹子向矮几走去。他却像是突然受了惊似的跌了一下,唤到:“大人!”

    楚叶顿了顿,偏头看他。

    竹子被盯得有些发憷,缩了缩脖子声如蚊蚋:“大人你不要生气了……”

    “生气?”楚叶气极反笑,语气极尽刁钻。“我气你什么?气你不与我实话说自己是司马瑾的人?”

    竹子瑟缩着跪在楚叶身前。

    “竹子,我一早就知道你背后有人,但一直不敢确定到底是谁。”

    “那大人为何还留我……”

    “我大病初愈,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但我还记得,是谁在我病的连人都认不清时昼夜不分的照顾我。”

    “竹子,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虽然并非对我忠心耿耿,但却从未做过对我不利之事。你既然真心待我,我自然不会计较你向外传递些无足挂齿的小事。”

    竹子抽噎两声,跪行到楚叶身前,死命抓着她的衣襟,一边哭,一边拿它来擦鼻涕。

    “大人,竹子曾失手杀死县令之子,县令要奴才一家老小的命为他的儿子偿命,幸得七殿下所救,殿下将我派到大人身边,竹子必要遵从。却不想大人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宛若亲人。竹子是当真喜欢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您就带我回去吧!”

    楚叶这回是真的被逗笑了。她从来没有说过要将他留给司马瑾啊!

    “竹子,”她耐下心来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在我出使期间,要你帮我打理楚府内外两院的事。”

    竹子“腾”的一下抬起头,脸上满是惊喜:“大人!大人,你的意思是!”

    “竹子,我不在乎你的主子是谁,以前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既然现在你说想留在我身边,就要好好表现出你自己的价值。”楚叶看着竹子,无比严肃的说到

    竹子后退半步,向着楚叶深深俯首!

    “大人,竹子此生愿追随大人!效犬马之力”

030争执() 
王旗猎猎,伴随着朝鼓声飘荡在帝京皇宫的上空。

    楚叶身着紫色孔雀补服,头戴银质朝冠,跪在奉天殿的正中央,身侧是随同出使了小礼官,以及献给东尧皇的及皇后的新婚贺礼。

    高阶上,天子面目正式,端坐明堂。秉笔太监朗诵圣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雒雁和鸣,日始旦而冰未泮。良辰始届,嘉礼观成。凤卜其昌,正三星之在户;雀屏入选,复百辆之盈门。奏琴以叶和声,合乐而鸣天盛。兹礼部侍郎楚叶,燃薪达旦,破卷通经,授以出使礼官。代朕贺东尧帝后生死伉俪,瓜瓞绵绵。凤阁颁书表懿美于金阶,用昭露布之貔熏,暂锡使官,另加丕绩,钦哉。”

    “臣楚叶,领圣旨,谢皇恩。定不负陛下之托!”

    楚叶恭敬的三跪九叩之礼,最后,从秉笔太监手中接下了皇帝的圣旨和表文,再向高阶之上皇帝深行一礼,带着礼官和贺仪退出了奉天殿。

    今日是使臣正式领旨出使的日子,宫城之外,早已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司马瑾骑着一匹雪青,身后带着三大车家当等候在那儿。竹子也牵了辆马车等在司马瑾身后。

    司马瑾昨日在外院处理莫兰的身后之事,直到半夜才回到楚叶房中。待他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竹子靠在门前的竹子上陷入了熟睡,青鸟的嘴巴上绑了条棉布安安静静的在笼子里睡着。楚叶也是和衣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只空碗。

    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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