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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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侯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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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众人齐齐变色,从刚才的出剑分析,孙仁和蔡威、刘琮交手的时候,没有使出全力,而眼下的能耐才是孙仁的真正实力。

第3章 一鸣惊人() 
刘修神色不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幕,更让荆州众人紧张。

    刘琮面带冷笑,眼神鄙夷的说道:“分明什么都不会,却要强行登场挑战。哼,为了在父亲面前露个脸,现在却吓傻了,丢人!”

    刘表也是面带愠色,颇不高兴。

    黄忠和文聘是武学大家,武艺精湛,眼界不凡。他们看到刘修的状态,眼中精光闪烁。在两人的眼中,刘修不是被孙仁吓傻了,而是以静制动。那双眼流露的庞大自信,以及沉静如渊的姿态,仿佛伺机而动的猎豹。

    刺出的剑尖距离刘修,不到一尺的距离。

    忽然,刘修手中的剑动了。

    一剑平刺,位置略高于孙仁的剑,平平无奇,没有半点特殊之处。

    孙仁心中却总有危险的感觉,但他看到刘修刺出的一剑,仿佛是一个没有学剑的人,心中顿时又放下心来。手中的剑猛地再一次用力,刺向刘修胸膛。

    忽然,孙仁眼神一凝。

    只见王炎握紧剑柄,猛地一抖。

    力量传到剑尖,细薄的剑尖哗的一声,仿佛鱼摆尾一样上翘。

    眨眼工夫,剑尖下弹。

    孙仁不解其意,但他心中却已经不在乎,因为他的剑逼近了刘修胸膛六寸处。

    啪!

    一声脆响,剑尖处的剑身,敲击在孙仁的手腕。

    这股力量并不重,但敲击在孙仁手腕处的刹那间,孙仁如遭雷击一般,手腕酥麻无力,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下。

    孙仁的攻势,全然消失。

    刘修后退一步,不卑不亢的道:“承让了!”

    孙仁怔怔站在原地,好半响才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失败呢?”看向刘修,孙仁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施了妖术?”

    “你赢了,便是赢得堂堂正正。现在你输了,便是三公子使了妖术,这是什么道理?身为武者,连认输的气量都没有吗?”

    黄忠眼神锐利,磅礴杀气,铺天盖地向孙仁涌去。

    孙仁遭遇这一股杀气,心底颤动,畏惧惊骇。

    “黄汉升,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站在鲁肃身后的另一名武士一步踏出,挡在了孙仁的身前,黄忠的杀意便全然消退。

    黄忠哼了声,便不再插手。

    刚才孙仁和刘修交手,黄忠看出了门道。

    刘修对剑术的把握,堪称出神入化,一剑刺出另辟蹊径,轻易击败了孙仁。

    孙仁再次问道:“刘修,你说,刚才耍诈没有?”

    刘修眼神锐利无匹,道:“耍诈?简直是笑话!你的剑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以为自己真的很不起吗?”

    孙仁沉声道:“我自幼练剑,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日不辍。你的意思是,我的剑只是花架子?”

    熊熊怒火,自孙仁心底生出。

    十多年的付出,被三两句话否定,心头不满。

    刘修道:“其实练剑,也是需要天赋的。”

    “其一,你的剑术看似杀气腾腾,但你没有上过战场,而且你的剑势更偏向阴柔,难有真正的磅礴杀机。正所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真正的剑术,一剑出,弥漫的杀机便足以令天地反覆。”

    “其二,你的剑术表面上灵活多变,实则缺少灵性。真正的巧,是大巧若拙,不是你提着剑跳来跳去,惹人发笑。那是跳大神,不是上乘剑术。”

    “其三,剑不出则已,动则如雷霆。你的剑表面上快如闪电,却空有其表。真正的杀剑,一剑出,如光如电,难以测度。”

    “其四,你运剑看似沉稳,却不够冷静。稍微被激将,剑招就散乱不堪,不再冷静。”

    刘修大袖一挥,道:“你的剑,还差得太远。如果江东派出你这样的武者,就妄图挑衅荆州,那是以卵击石,自找没趣。就算再多十个这样的你,我也轻松击败。今日教训,希望你好自为之。”

    “好!”

    刘表捋着颌下胡须,眼神兴奋。

    刘修的话,将孙仁抨击得一无是处,让刘表狠狠出了口恶气。

    荆州的一众文武,也是神色兴奋。

    孙仁怔怔出神,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忽然,孙仁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拱手揖礼,心悦诚服的道:“修公子教诲,孙仁铭记于心,在下输得不冤枉。”自身剑术的瓶颈,孙仁早已察觉到。刘修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让孙仁真切的明白了。

    刘修微微颔首,径自回到坐席坐下。

    论剑术,刘修绝对称得上宗师。

    前世,刘修归顺曹操后,为避免遭到猜忌,便不理政务,转而学习剑术。当世,刘修向南阳剑术宗师邓展学了剑术,又向洛阳剑术宗师史阿学习,糅合两家剑术之长,剑术精湛。因为自保,刘修一直藏拙,没有展露自己剑术的事情。

    鲁肃轻叹,这一回失败,便失去了让黄祖道歉的机会。

    不过出使荆州的目的,是为了麻痹刘表,认输倒也没什么。当即,鲁肃道:“刘荆州,江东败了,愿赌服输。在下返回后,主公便会罢兵言和,再不进犯荆州。”

    刘表心中欢喜,淡淡道:“希望贵主能信守承诺!”

    鲁肃又道:“刘荆州雄踞荆襄九郡,儿子也是剑术超群,真是虎父无犬子。”

    刘表自谦道:“鲁校尉谬赞了!”

    鲁肃话锋一转,忽然道:“修公子才能卓越,武艺出众,在下佩服万分。与其在荆州埋没才能,不如去江东做客,我主必定倒履相迎。”

    在刘修登场时,鲁肃看出了刘修、刘琮和刘表的关系并不融洽。

    一番话,暗含挑拨。

    刘琮听了后双目喷火,握紧拳头,恨不得生吞了刘修一般。因为鲁肃的眼中,只有刘修,没有他刘琮。

    刘表的表情也略显阴沉,刘修是他刘表的儿子,怎么能去江东呢?

    刘修轻笑,回答道:“子敬先生的好意,刘修心领了。请子敬先生放心,待来日,刘修必定马踏江东,亲自率军到江东做客。”

    刘表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化,哈哈笑道:“说得好!”

    鲁肃微笑道:“修公子好雅兴!”

    只是,鲁肃的心中,一阵惋惜。他本想挑拨一番,没想到刘修借势而起,竟是开口说要马踏江东,一下扭转了局面,才思敏捷,令鲁肃也暗暗称赞。

    他干脆的拱手道:“江东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在下便不叨扰了。告辞!”

    “慢走不送!”

    刘表挥手,目送鲁肃、孙仁等人离开。

    等鲁肃等人离开后,刘琮又跳出来,不阴不阳的道:“三弟剑术超群,怎么不早一点上场呢?早一点击败孙仁,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一句话,刘修心头冷笑,看来刘琮是铁了心思要和他杠上了。

    再看刘表的神色,果然笑意消失,有些阴沉了。

    以刘表的性格,如果不解释清楚,必定让刘表记恨在心。

    刘修面带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二哥错了,并不是我故意不上场,是因为不知道孙仁剑术的情况下,不敢贸然登场。”

    刘琮哼声道:“狡辩!”

    刘修算定了刘琮会追问,又道:“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知道了孙仁的情况,我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断。如果冒冒失失的冲上去挑战,失败了,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父亲的脸,以及整个荆州的脸。”

    顿了顿,刘修不卑不亢的道:“身为人子,为父亲分忧是必须的。但是,如果一头热,莽撞行事,那是匹夫之勇。”

    刘琮嘴角抽搐,这是指桑骂槐,故意骂他啊。可刘琮思来想去,一时间,竟是找不到辩驳的话,心头憋屈不已。

    刘表闻言,神色赞赏。

    刘修眼神自信,继续道:“父亲一直教导我们要读书,因为读书才能明理,才能理智行事。兵法说‘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便是要冷静应对,也是这个道理。”

    刘琮哼了声,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黄忠眼中满是赞赏,抱拳道:“主公有此佳儿,令人欣羡呐。”

    蔡瑁看了怒气冲冲的刘琮一眼,说道:“三公子击败孙仁,江东服软,臣为主公贺!”蔡瑁站在刘琮一边,可刘修应对得体,再加上黄忠开口,蔡瑁也无法贬低刘修。

    其余的文武众人,纷纷恭贺刘表。

    一时间,大厅当中赞扬声不断。刘表的脸上,笑容可掬,神色自豪无比,全然忘记了他自己根本不曾教育过刘修。

第4章 神医张仲景() 
四月天,阳光明媚,正是出游的时间。

    刘修穿着干净普通的长衫,早早的出了州牧府,往城外走去。鲁肃离开襄阳后,刘修又见了刘表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刘表。这期间,刘琮不知怎的,一直没有来找麻烦。

    刘修乐得清闲,按照自己的计划,每日练武强身、读书习字。

    出了城,刘修往鹿门山行去。

    在刘修的记忆中,鹿门山是庞德公、司马徽等人隐居的地方。他去鹿门山游玩,如果运气好碰到了庞德公或者其他人,便可以拉进一下双方的关系。

    出城了走了不到五里山路,途径一处村庄时,刘修见村口聚集了好几十人。

    “小心点,小心摆放,别碰到伤腿。”

    “都不要乱动,痛也不能乱动,把受伤的人全部平放。”

    浑厚儒雅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

    刘修走了过去,发现地上摆放着十来个魁梧汉子。所有人的腿都受了伤,痛苦不已。周围站着的孩童和女人,都是面色悲恸。

    人群中,一个相貌清癯的老者蹲在地上,一边治疗,一边指挥。

    见此情形,刘修主动往里面走。

    “都让一让,我会医术,我来帮忙。”

    正所谓武医不分家,武术精湛的人,大多精于医术。因为练武的人,总有磕磕碰碰,而且经常打斗,不可能受了伤就找医师治疗。更多的时候,是自己治疗。久而久之,练武的人医术不比一般的医师差。

    刘修走进去后,蹲下来仔细检查受伤的地方。

    老者抬头看了刘修一眼,点头致意,便不再开口,又专心致志替受伤的人治疗。

    刘修查看完后,心中松了口气。

    躺在地上的十余人都是小腿遭到钝击,骨头大多是骨折,而且没有彻底的打断骨头。稍加处理后,可以自行恢复。

    刘修吩咐村民准备木板和麻布,然后熟练的替受伤的人接骨,再用麻木和木板固定好受伤的小腿。他动作熟练,而且接骨力道恰好合适,错开的腿骨接上后,再固定好,伤者的痛苦便轻松了许多。立竿见影的治疗,让周围的村民放松了许多。

    一开始,村民看刘修年纪轻轻,有些怀疑刘修的医术。但看到刘修熟练的样子,心中安定了几份。等到被刘修治疗的人明显有了改善,村民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感激。

    在刘修和老者的诊治下,半个时辰后,受伤的人才全部包扎好。

    刘修揉了揉酸麻的腰,站起身,吩咐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是小腿的腿骨受伤,更是大意不得。回去后多喝骨头汤,让断裂和受伤的骨头早些愈合。”

    村民连连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老者又给村民开了草药,让村民煎草药擦拭受伤的腿骨。

    这时候,老者才看向刘修,笑吟吟说道:“小郎君年纪不大,却医术娴熟,端的是不凡。不知道小郎君师承何人?”

    刘修回答道:“老先生谬赞了,这都是我瞎琢磨的,不值一提。”

    老者闻言,认为刘修是不打算说,便没有追问。

    刘修见老者的神色,知道对方不相信他的话。刘修也没有解释,岔开话题:“小子刘修,敢问老先生贵姓?”

    老者回答道:“老朽张机!”

    刘修心头惊讶,问道:“敢问,可是南阳张仲景?”

    张仲景道:“正是老朽!”

    刘修大喜,毫不夸张的说,张仲景是汉末医学成就最高的人之一。北华佗,南张机。华佗精于外科,主要在北方。张仲景精于内科,主要在南方。

    能遇到张仲景,刘修也是惊喜万分。

    刘修道:“早就听闻仲景公医学圣手,生死人肉白骨,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张仲景谦虚道:“小郎君谬赞了,小友的医术,也是精湛绝伦。”

    刘修解释道:“仲景公真是误会了,因为练武的缘故,我对跌打损伤的情况很熟悉,知道怎么诊治。如果是伤寒呕吐,我就束手无策了。”

    张仲景见刘修神色不似作伪,点点头,相信了刘修的话。

    这时,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走过来,感激道:“老朽文誉,是这里的族长。此次文家村蒙此大难,多谢两位神医援手。老朽安排了简单的饭菜,请两位神医赏脸。”

    张仲景只是路过碰到,不是专程治疗。文誉要设宴答谢,张仲景立即推辞。

    文誉目光一转,又看向刘修,可是,刘修又看向张仲景。对刘修而言,留或者不留都可以。张仲景留下,他自然也跟着留下。如果张仲景不留下,他也不会留下。

    文誉明白刘修以张仲景的意见为主,便百般劝说。

    村民见状,也连连劝说。

    众人盛情相邀,张仲景推辞不过,只得留下用餐。文誉心中欢喜,连忙吩咐村中的人簇拥着张仲景和刘修往村中行去。

    文家村的人并不多,却很齐心,尤其张仲景和刘修治好了受伤的人,村子的老少更是热情,脸上满是感激的神色。

    菜过五味,众人便相互聊天。

    张仲景不善言辞,大抵都是有问必答,然后便面带笑容,一言不发。

    刘修心中却是好奇,问道:“族长,村里的人受了伤,都是腿上。看起来,不像是天灾造成的,更像是人祸。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十多人都是腿受了伤呢?”

    张仲景闻言,也流露出好奇之色。想到受伤的患者,张仲景心中有些愤怒,好端端的人竟被打折了小腿,至少修养几个月,这太狠了。

    文誉轻叹道:“不瞒小郎君,都是因为水闹的。”

    “水?”

    刘修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疑惑。

    文誉解释道:“村子的东边,有一条河沟。因为今年春旱,上游的黎村在河沟上筑起堤坝,断了村子的水源。村里的人不服,便去黎村理论。最终,双方起争执打了起来。咱村里人丁不旺,去的人也不多,最后都被黎村的人抓了,然后打折了腿送了回来。”

    “岂有此理!”

    张仲景一拍案桌,和善的面颊流露出愤怒神色。

    刘修心思缜密,又问道:“族长,襄阳境内河流众多,村子附近没有其他的河流吗?”

    文誉摇头道:“文村没有,黎村倒是有两条。唉,毕竟文村的人都是举家搬迁来的,是外地人,不是本地人。”

    张仲景更是怒火高涨,噌的起身,朗声道:“岂有此理,黎村简直欺人太甚。文族长,老朽陪你去理论。老朽不信,黎村真的能一手遮天。既然黎村水源丰富,何苦为难下游的人呢?”

    文誉拒绝道:“老神医不用管,你去了会牵连你的。”

    张仲景摇头,执意要前往。

    文誉不愿意张仲景受到牵连,一时间为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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