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让他听见 作者:俞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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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让他听见 作者:俞俞-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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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的不是门诊部,因为王先生说,那样太慢了,所以他特意和院长商量了一下,专门派人去病房里的一个贵宾房,那里环境比较好,清静,医院里再派了一位有关方面的专家,后面还跟着一个助手。
  两位医生简单地问了一下病情,就开始清理伤口。
  四周静得可以,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子晴和方楠的伤口,看着那翻飞的血肉,杜依宁吓得闭上了眼。耳中的悉悉索索的器械声却越发清晰,眼角滴下几颗晶莹的泪滴。
  专家帮子晴去掉原来的草药,仔细检查一下,没有伤及韧带和骨头,活动还是如常,可是伤口非常深,已经深达骨面,他们用一管细细的针筒在伤口周围打了一圈麻药,再一层层地把伤口缝合起来,子晴疼得闭上眼,牙关紧闭。孙展浩看着有点于心不忍,撇开头。这时范珊珊倒没有幸灾乐祸,也看得呆掉了。
  方楠的虽然只伤到皮肉,却也不浅。
  不到半个小时,专家已经清理好了一切:“两位的运气还算好,没伤到要害,不过因为时间有点久,最好住院观察两三天,万一有感染呀什么的好及时处理。”已经有几丝白发的
  老专家温和地说道,像这种贵人,宁可小心一千倍也不能疏忽一点,所以尽管一般这种情况是不需要住院的,他还是让他们住院算了,反正这种有钱人家不在乎花这个钱。
  方楠和孙展浩不停地向两位医生道谢,接着有专人帮他们安排了两个相邻的病房,还帮他们办好了住院手续,那个服务真叫周到呀。
  子晴打量着周围那陌生的白色病房,完全没有病房的感觉,有一个客厅,一个洗手间,一个卧室,客厅里是冰箱,微波炉,沙发,液晶电视,还配有精致的柜子,卧室里是两张床,也有电视,洗手间的配套设施也不差,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单身公寓。子晴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她那可怜的积蓄八成是不够用了。
  接着进来一个美丽的护士小姐,把子晴按到床上,在子晴的手上做皮试。孙展浩陪在她身边,看着子晴有点惭愧道:“都是我不好,没陪在你身边。”
  “没事,这只是个意外,你陪在我身边也不能保证它不发生不是吗?不要自责了,你没什么错的。”子晴安慰孙展浩道。孙展浩完全没必要这样,他这样,子晴反而有负罪感,为她自己心底的那丝不衷诚。
  “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不过不能吃海鲜了。”子晴酷爱海鲜。他们这一折腾,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刚才大家都在赶着看病,没注意到自己的胃,现在才发现饿得可以,尤其是这样焦虑紧张过后。
  “随便吧,来点青菜好了,再加一碗白粥。”
  “那你先休息了下。”孙展浩又把范姗姗叫过来照顾子晴,当然他暗暗地郑重地委婉地警告了范姗姗一下,叫她别再耍小花招,尤其这种时候,范珊珊别扭地违心地答应了。
  那边方楠和杜依宁也安顿好了,因为伤势并不重,方楠在打好皮试针后就过来和子晴会合了。
  “你们俩倒是一对苦命鸳鸯。”范珊珊不怀好意地说道,哼,孙展浩竟然敢警告她,她要他好看。呵呵,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凑成一对,那她就就可以????越想越得意。
  “嗯?”子晴皱了皱眉,知道范珊珊又要玩她那一手小把戏了,又要搞得众人不舒服了,对杜依宁招招手:“依宁过来,扶子晴姐去躺一会儿,我要休息了,你今天也挺辛苦的,也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杜依宁这样单纯而善良的人,子晴真不想给她添无谓的伤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和范珊珊隔离开来。
  “嗯。”杜依宁收起看向方楠的目光,扶子晴入内,两人分别躺在一张床上休息。
  “子晴姐,其实你和方哥哥挺配的。”杜依宁嗫嚅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双手把床单都要绞碎了。
  “小傻瓜,那只是因为方楠善良,看我受伤当然要帮忙了,你难道觉得你的方哥哥不是这种人吗?再说了,姐姐也听说你们两个快要订婚了是吧?如果方楠不喜欢你怎么会决定和你订婚,所以你不要多想,多想无益。”
  杜依宁立马就相信了,害羞地红了脸,用被子蒙了眼:“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了?”
  子晴望了眼那起伏的被子,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拥有了一切,美丽,财富,善良和爱情,老天肯定是不公平的。子晴不由有丝嫉妒了,又生生压下这种感觉,她不要这样,不要做这种人,心胸狭窄。
  “饭来了,快出来吃饭。”孙展浩敲了敲门,招呼子晴和杜依宁。杜依宁还真是个小孩子,被子晴一哄,一脸的兴高采烈,扶着子晴出门。
  大家囫囵吞枣地吃了中餐,得以裹腹,范姗姗第一个提出要走,她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臭得她羞于见人。杜依宁要留下来陪方楠,方楠要她先离开,免得家里担心,杜依宁撅着小嘴答应了。
  剩下三人,子晴打电话给李淑敏,说明一下情况,跟她交代了一下住院的事,李淑敏吓得立马要赶过来。子晴忙阻止她,告诉她没什么事,不要担心,是小伤口,是医院小题大做。
  这时护士小姐来给方楠和子晴挂针,方楠回他自己病房了。
  子晴无聊地躺在床上,手上吊着一瓶盐水,困得不行,睡意袭来。
  孙展浩坐了一下 ,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走到走廊上接听,是公司有事,看子晴睡得正好,写了张纸条,“公司有事,先去一下”,压在客厅的小几上,蹑手蹑脚地推门 出去。
  子晴一觉醒来,一点二十,吊针挂完了,按铃叫护士拨了,拿过手边的遥控器,怎么节目都那么难看,不是长得不能再长的肥皂剧,就是超级无聊的广告。又重按了一遍,还是如此,一把关上,跳着脚往隔壁走去,理由是看看方楠,当然,他是为她受的伤,她还是应该多多关心,再说方楠手受伤,恐怕会不方便。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到的时候,方楠正用两只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捧着一个玻璃小杯子,艰难地往嘴里倒水。眼看就要漏出来了,子晴忙加快速度跳了过去,小心地拿过杯子:“你手不能动的,早点叫我好了,不要客气了。”
  子晴把杯子递到方楠嘴边,方楠不好意思地张嘴,两眼盯着子晴,脑中反复想着的是主持的那几句话“要勇敢,如果不勇敢连命中注定的都会失去????”他是不是应该勇敢一下?下个月他就要和杜依宁订婚了????到那时候他就有责任了,要对依宁负责,要对方杜两家的名声负责???他不能再等了,突然猛地抓住了子晴的右手,杯子一个晃荡,掉在木地板上,发出脆响,水泼了一地,散着一堆碎片:“子晴,我想对你说????”
  子晴吓了一跳,又担心方楠的伤势,怪他不爱惜自己,叫他不要用手,他一点都不配合,又对这样的方楠感到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完全有别于以往的那种温和稳重的样子,一个扭过头,看到的是在门边静默的孙展浩,无语地看着两人,两手提着袋子,衣服还没换。 子晴挣脱开方楠的手,再怎么说她现在是孙展浩的女朋友,她要有点自觉性。尤其在孙展浩的那种目光下,她有点害怕。
  方楠顺着子晴的目光看到孙展浩,他没有退避,而是坚决地面对着孙展浩那略有愤怒的眼光。
  “你回来了,公司忙完了?”子晴打破奇异的宁静。
  “嗯,没什么大事,你睡醒了?我给你买了点水果过来,也给方楠带了一点。你腿不好,还是不要乱走。摔倒了怎么办?”孙展浩平静地,仿佛刚才他什么都没看到。走上前放下一袋水果,再扶着子晴回病房。
  方楠眼看着孙展浩和子晴那相扶的手,两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却一点痛感也没有。他到底要怎么勇敢呢?也许子晴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他,那他不就闹了一个笑话,想到子晴和孙展浩那次校园里相拥的场景,还有他们公司电梯前的亲密模样,可是不说的话,真的就再也没机会了。方楠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那个????我只是看着方楠喝水不方便,想帮助他一下,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而且就算不是因为我,大家也应该互相帮助是不是?你不要多想好不好?”子晴小声地分辩,有点心虚。
  “我没有多想,是你自己多想了,好了,现在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来吃点水果吧,我记得你很喜欢苹果,就多买了几种,你看你喜欢哪一种,我帮你削。”孙展浩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追究,虽然他确实很痛心,可是他是早就明白这个事实了,子晴的心里住着的一直是方楠,他只是希望在他的努力下子晴能回心转意,爱上他。但同时却也有一丝害怕,他努力得够久了,从大学到现在,他能做到吗?
  “晕,我只是脚受伤了,又不是手不能动,自己来好了。”子晴挑了一个绿苹果,四处寻找刀子。
  孙展浩笑笑把她按到沙发上:“没说你手不能动呀,我是你男朋友,在你生病的时候让我殷勤一把好不好?刀子在这里呢。”孙展浩变魔术一样从袋里找出一把刀子,开始对着苹果操作起来。
  子晴有点不好意思让孙展浩来这样伺候她,但还是配合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目光没有焦距地对着电视屏幕,反复想着几个问题,刚才方楠这样做是想说什么?孙展浩 怎么不生气?她欠孙展浩 的有多少?
  烦!人生真的是烦,可是这许多烦恼到底是因何产生的,如何避免,她不知道。
  孙展浩削好苹果,在手中打了个转,并没递给子晴,而是亲昵地送到子晴嘴边:“来,张嘴!”
  子晴不自在,后退一点,夸张地道:“孙少爷要全方位服务呀?啊啊,我的命真不错!呵,我还想吃葡萄和草莓,帮我洗洗好不好?”子晴一脸期盼地看着孙展浩,两眼闪又闪。
  孙展浩无奈,无法抵抗子晴撒娇的威力,只好把苹果递到子晴手里,认命地去洗葡萄和草莓。

  暧昧
  上午真的是累,还有怕,在一通打针输液后,子晴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爬山的后果就是身体极度疲劳,刚才小憩一会儿又担心输液的时间,要看着吊瓶,所以睡着时还要提醒自己要按时醒来,现在吃饱喝足后,除了担心脚上将来可能会长的一点小疤,也没什么大事,除了继续睡觉她不作它想,这一觉睡得直叫那个昏天又暗地,醒过来已经月兔高挂。
  子晴一时有点适应不了这么大的环境转变,使劲揉眼,再看手机,确认今天还是11月20号,还是星期六,她只是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看到床边小几边上有一个包,还有一张纸条:妈有事先回去了,包里是衣服,有事情打电话。子晴找出一件衣服,随便冲了个澡,感觉浑身轻松了起来,唯一不好的是,肚子有点饿,左脚套好布鞋,起身去找吃的东西,可晃了一圈,不是饼干就是水果,饼干子晴不喜欢,水果用来垫肚子似乎不够。想了想,不如去方楠那里搜一点好吃的,方楠是什么人呀,肯定有N多拍马屁的人在,好吃的东西还能少吗?
  子晴开心地往隔壁走去,敲了敲门,传来方楠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只有方楠一个人,正在看着新闻,床边小山上放着一个蓝色的保温盒,子晴双眼发亮,盯着那保温盒,想像着会有什么样的美味,不由咽了下口水。
  方楠看着子晴那样子,好笑道:“饿了吧,刚才吃饭的时候去叫你,你正睡得开心,就没吵醒你,特意给你留了点饺子,应该还是热的,来尝尝吧。”
  子晴一跳过去,用力太猛,差点撞上床沿,很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方楠的眼神,八成是要嘲笑她,呵呵,想当初在大学时,因为这个问题没少被方楠和孙展浩笑过。自觉在床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握了握两手,开心地打开盒盖,半透明的饺子面透着里面红红绿绿的菜,漂亮极了。虾饺? 子晴兴奋起来了,还是老朋友好,知道她最爱吃什么。
  方楠看子晴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眼神有丝宠溺,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子晴先是拿勺子尝了一口汤,温度有点凉了,那也是,现在都九点了,晚餐放到现在能热吗?还是微波一下吧。
  子晴站起来,把饺子放到一个塑料盒里,准备起跳。
  方楠忙把她拉住:“得了,你那蹦跳功夫,就别折腾了,给我好好坐着,我去吧。”
  子晴看看方楠的手,虽说按几下按钮,提一下饭盒不大难,可是再怎么样现在不是困难时期,让他用双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算了吧????”
  最后大家妥协,方楠扶子晴过去,子晴拿东西,短短的一条路硬要被折腾出这么多花样,子晴叹息。
  方楠扶着子晴的右手,感觉到绵软细腻的触感,心神荡了一荡,呼地放开,拿过饭盒就往外走去,让子晴呆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仔细地看了又看自己的手,没什么呀?
  子晴紧跟方楠其后,看方楠竟然要用手按按钮了,突然想起医生再三叮嘱的一句话:“不要用力,否则伤口容易裂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上前,拿开方楠的手,人往前一冲,就那样撞到方楠胸前。
  方楠稳住子晴:“说你不要乱动,又不听话,这下好了,没伤到额头吧?”
  “晕,是你不听话好不好,你的手不能动!”子晴也不示弱,顶道。再盒过方楠手边的盒子,放到微波炉里,调好时间,然后拉着方楠坐到一个远一点的地方。
  子晴两眼看着微波炉上的显示的时间不停地跳动,目不转睛,小手不安的拨动着沙发外皮。
  “子晴,我昨天没说完的话是????”
  子晴只听得微波炉里“叮”的一声,提示加热时间已到,根本没听清方楠说什么,确切的说是她太紧张了,没来得及去接收。
  方楠看着子晴的背影,心里懊恼了一下,怎么要说一句话就那样难呢?
  子晴夹出热腾腾的饺子,心里念道:啊,虾饺,可爱的虾饺,我来了。满足地咬着嘴里的东西,并没有吃到想像中味道:“是胡萝卜?我被骗了!”谴责的目光转向方楠。
  方楠有点不好意思:“受伤了,不能吃发的东西,这样很容易导致伤口发炎。”为了加强效果,方楠特意加上一句:“这是医生吩咐过的,我也不能吃,你不希望你的伤口发炎,然后再长个又大又丑的疤吧?”
  子晴郁闷了一下,可是又没办法不是,只好乖乖吃萝卜饺,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再看方楠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吃,招呼道:“你要不要也来尝尝,还可以的。”
  “好呀。只是???”方楠看看自己的手,吃饺子可不像拿杯子喝水,这是个精细的操作,他肯定完成不了。
  子晴假装认命地叹了口气,夹一个饺子醮点调料,放到方楠嘴边。方楠轻轻咬过,一不小心,咬住了筷子。子晴脸一下子红到脖子跟上,这筷子她刚用过的。
  “子晴,其实我昨天想和你说????”方楠收拾表情,认真地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无法把这句话说完。
  “在吃饺子,我给你带了点稀粥和小菜,放着还是吃?”孙展浩笑眯眯地向子晴走来。
  方楠眼神冷了几冷,不悦地看着孙展浩,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刚好出现?难道主持说的事不是这件事,命中注定的不是子晴?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想说连机会都没有?
  “哇,真是太好了,一起吃吧,你们也吃吧,这么晚了,就当吃宵夜好了。”把一盆盆的菜打开来。精致得不像话,不会又是孙展浩自己做的吧?子晴用眼神询问他。
  孙展浩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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