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却是惊叹,这色头陀好高的剑法造诣,招招式式带有几分莫名气势,几乎就快化为剑意!
反之,依岳不群所见,红衣女子所用的剑法虽然奥妙无穷,变化多端,施展之时银光滚滚,滔滔不尽,显然是一门超过自己华山朝阳一气剑的剑法绝学,但是她的剑法造诣略差,不比头陀和自己二人已经堪堪接触到剑意,她只是凭着高明的剑招才能够和头陀相持良久。
似是十分不耐纠缠下去,红衣女子猛地娇喝一声,忽然剑速快上三分,一时间逼的头陀守多攻少。
“嗤!”、“嗤!”。
却是头陀防守不力,左肩和左腿被红衣女子的剑光扫过,立时衣服裂开,但看裂口不大,血都没流出来,应该只是擦破皮而已,头陀也意,仍旧不骄不躁,尽力防守!
这头陀当真经验丰富!岳不群暗叹,二人都看出了红衣女子剑速突增不过是用的真气全发的剑术,盈不可久!只要头陀挺过这二三十招,那红衣女子必将真气大损,再也不是对手!
“叮!”出乎岳不群意料的是,头陀忽然也在剑上蓄满真气和红衣女子硬拼了两下,后一下更是荡开红衣女子的长剑,借助反震之力飞身直扑不远处昏迷不醒的两女!
好计策!岳不群心中暗暗鼓掌!
趁红衣女子爆发之时,装作不支,奋力挣开,表面上准备避实击虚,用昏迷的两女做人质,实则目标仍旧是红衣女子!
“喝!”红衣女子大急,再次爆发,脚踩连环,人随剑走,直扑头陀后背,眼看剑尖离头陀后背不过一尺,头陀若是去抓昏迷的女子,在抓到的一瞬间势必会被红衣女子紧随其后的长剑刺穿!
突然,头陀身子一沉,后背一弓,红衣女子蓄力过猛的一剑来不及变招,便从头陀头顶上方两寸处刺过,而留着板寸的头陀,却是连根头发都没伤着!
红衣女子刚刚意识到不妙,还未来得及变招,忽觉腰间一麻,却是头陀一直插在腰间的黑沉木剑鞘末端不知何时出现在红衣女子腰腹位置,点在她的天枢穴。(ww.uuansh。)
头陀身形一转,出指如电,正要再点红衣女子其它大穴将其彻底制住!
“筱筱!”两根削尖的青竹破空而来,直击头陀身侧。
无奈之下,头陀只得放弃点穴,身形退后!
“筱筱!”不想,又是两根青竹跟着射来,这次显然是提前算好头陀之前后退的位置。
头陀面色一变,这次的青竹隐在之前两根青竹的声响下,待到发觉之时已经十分近了,几乎无法躲闪!
好在头陀经验丰富,刚刚还握在手中的剑鞘顺势上寮,直击先射到的一根青竹,“啪!”的一声,剑鞘和青竹接触的瞬间都折成了碎木片,而头陀借力往地上一沉一滚,便避开了后到的青竹,又听见呼呼风声传来,便顺势再滚一截,以免再遭青竹偷袭!
“哈哈!二位好雅兴!大半夜的竟然在此野战!”
却是岳不群施展轻功跟在青竹之后,此时已经站在红衣女子身边,怀抱长剑,潇洒不羁,看着头陀在地上打滚,大笑不止!
这一瞬间,动弹不得的红衣女子脸色羞愤如火,顺地打滚的头陀青筋暴跳!
而岳不群却只觉自己逼格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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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缘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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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铁剑头陀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气得脸色通红,“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坏爷爷好事!”
“呃!”岳不群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珠转动,扫了旁边的红衣女子一眼,婀娜,凸凹有致,精致的面孔,白皙的皮肤给她添了三分妩媚,最最关键的是,二十六七的年纪,极品御姐啊有木有!再看看自己,修长,也算成熟,但想想早上洗脸时,脸盆水面上映着的青葱面容,十六七岁啊有木有?
我擦!被鄙视了!岳不群心中暗恨,脸上若无其事,对头陀厉声大喝,
“秃驴!你捞过界了!”
“哼!”头陀冷哼,颇为不屑,黑脸颊上一条暗红蜈蚣伤疤煞气外露,“天大地大,爷爷哪里去不得,捞不得?你个奶娃娃又算那根葱?”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吓到我就是你的错,岳不群没有被头陀的疤脸给恶心到,反而被头陀的狂妄给吓到了,这点武功连一流高手都不到,怎么比少林方丈都霸气!
“敢在本座的地盘闹事,还问本座是谁?张大你的驴耳朵听好了,”岳不群右手握住剑柄,“本座静非子,华山剑派掌门是也!”
“你··”头陀刚要说话便被岳不群的姿势打断,不由小心戒备。
“噌噌··”岳不群长剑缓缓拔出长剑,浑身气势随着剑刃的拔出越来越盛,仿若赤日东升即将绽放万丈光芒,“嗤!”,长剑出鞘斜指,岳不群全身衣袂飘飘,周身的浑圆无形气势似要将周围的黑暗都撑破一般!
“气力恢复了?出招吧!”
轻轻一句,直击铁剑头陀心神,令其冷静的心湖起了一丝波纹!
刹那!银光似匹练般划过长空!
“叮!”、“叮叮!”、“叮叮叮···”
剑刃交击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快,银光滚滚一团,翻来覆去,黑光似巨蟒盘旋,时进时退!
初一交手,岳不群便发现,这头陀刚刚藏拙了!此时头陀的出手速度和力道绝对比之前和红衣女子交手之时强上两分!
略一惊讶,岳不群便渐渐凝神御气,全心全意施展朝阳一气剑,手中长剑舞动不休,银白剑光笼罩周身,身形挪移之间,似化为一轮银色大日,朝着头陀毫不留情的碾去。
感受着岳不群剑法越来越盛的威力,头陀也不敢再有保留,手中漆黑铁剑连连刺击,身形忽左忽右,剑光恰似巨蟒吐信!
“噼里啪啦!”、“哗哗哗!”竹子大片大片的倒下!
却是二人交手愈发激烈,渐渐控制不住力道,凡事二人剑光划过的地方,竹子几乎都被砍得高高低低,乱七八糟!
竹子越倒越多,四周渐渐被竹枝铺满,二人腾挪受到限制,最后仅仅在方圆一丈之内闪避纵跃,但二人交手的激烈程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因为局限在一小块而地方,二人气势越发凝实,交手的劲风哗哗作响,吹得周围竹叶漫天纷飞!
“哼!”不知何时,红衣女子终于以真气冲开了穴道,忍不住闷哼一声,恢复了行动能力,随即也被二人交手的声势惊得呆住!看看满地的碎枝,红衣女子无语,亏得刚刚自己和那头陀热热闹闹的打了半天,可是连竹子也没砍断几根!
朝阳一气剑的十招剑法,岳不群翻来覆去使了三遍有余,
每一遍都有不同感悟,越使越强,渐渐得心中仿佛有一**日从黑暗中裂云破晓升起,至时当正午大日普照,再到夕阳西下,转而又朝阳初起···如此循环不休永无止尽!
原来如此···岳不群心中闪过丝丝明悟,这就是朝阳一气剑的剑意啊!虽有日升日落,日出日隐,却也日日轮回,无止无休!
明悟了剑意,岳不群手中的剑法似是活了过来一般,不再如刚才那样按部就班的将朝阳一气剑从头到尾一招招施展,而是十招之间随意搭配,剑光也不再是一团银光翻滚不休,而是忽而银光大盛,如日中天,势不可当,忽而银光乍散,只剩丝丝银光,似是乌云蔽日漏下的丁点儿光线!
如此一来,铁剑头陀只觉越来越难抵挡岳不群的剑招,明明声势比之刚刚大有不如,却偏偏要更快更猛的剑招才能抵消!不仅身体越来越累,连心神都越来越累,才打了近百招,却好似出剑近千招一般疲累!
铁剑头陀想逃,但是偏偏感觉好似没有力气荡开对方长剑一样,徒然气势一缓,心神不由一乱!
岳不群目光一亮,抓紧时机,寻隙而进,“呲呲!”声起,银色剑光骤然大盛,“噗嗤!”人头冲天而起!
岳不群立时退开,及时避开了从无头尸首颈部喷出的血雾!
“无量天尊!”
岳不群打了个稽首,感谢铁剑头陀的辛苦陪练,一路走好!
“真虚伪!嗤!”
旁边传来一声破坏气氛的嘲讽,却是红衣女子看不惯岳不群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师姐误会了!···”岳不群剑法大进,心情不错,也意红衣女子的挖苦!更何况,现在看到红衣女子腰间的短剑和手中长剑的一瞬间,岳不群便明白她便是赵先生的女儿,真是有缘哪!
“谁是你师姐?少跟姑奶奶套近乎···”红衣女子恶声恶气,狠狠瞪了岳不群一眼,径直走到一直昏迷不醒而被些许竹枝盖住的两女旁边,踢开竹枝,抓住两女便施展上乘轻功往华阴城南掠去!
留下被豪爽语气雷到的岳不群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怪不得赵先生叹气,原来这御姐还带着三分女汉子气!她真的是赵先生女儿?恐怕到现在二十好几了也还没嫁出去吧!
尽管红衣施展的是上乘轻功,但带着两个包袱也实在快不起来!
望着夜色中她那充满诱*惑的成熟背影时隐时现,岳不群忍不住大喊,“师姐,有缘明天见!”
红衣不由一颤,踩在竹枝上的脚步一重,“哗哗!”却是生生蹬断了一根竹子!
岳不群不由莞尔一笑,随即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头陀的脑袋,还是包起来的好,便走到头陀的无头尸体旁,“嗤嗤!”两下撕下头陀身上一大块儿衣衫。
“咦!”武功秘籍?
头陀怀中露出一本薄薄的黄皮书册,封面似是藏文,先拿回去再说,岳不群将书擦一擦放入怀中,再走到头陀的脑袋处,用撕下的衣衫包了脑袋提着。
“不错的礼物!”
喃喃自语一声,岳不群也转身施展‘金雁横空’的轻功不疾不徐的奔向华阴城北周府。
·······································
上午的阳光明媚而不酷烈,照在华阴县衙门前值班的众衙役身上,直让众人昏昏欲睡!
忽然,一位身着青色道袍潇洒儒雅的年轻道士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血色斑驳的包裹缓缓走近,一股莫名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众人刚刚的睡意不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眨眼间,青年道人已经走到府衙大门前,略一拱手,
“劳烦通报,城南赵先生弟子岳不群求见县尊!请县尊不吝赐见!”
“道长稍待,小人前去通报!”却是之前受岳不群气势压迫,守门差役不敢为难,干脆的前去通禀!
须臾,那差役匆匆出来,“县尊赐见,道长请跟小人进来!”,说罢当先引路,岳不群见此也不意外,当即跟上差役。毕竟,赵先生在华阴教书三十年,门下弟子虽然没人考中进士,但考中举人、秀才功名的确是近百,举人便可候补县令,如此声势,由不得历代华阴县令不给面子!
县衙后堂,一位胖胖弥勒佛似的中年县官端坐主位,侧后站着一位手摇折扇,文质彬彬的青年书生,貌似师爷。
“学生岳不群拜见县尊!”岳不群提剑抱拳行礼而非如平民百姓一般下跪行礼,显然别有深意。
“免,免礼!”见着岳不群手中连鞘长剑,县尊不由一哆嗦,却是明白了岳不群的真正身份,“华山岳道长此来何意?”
“县尊不必客气,赵先生为取学生表字为静非,县尊称呼学生表字即可!”岳不群却表现的毕恭毕敬,科考的第一关可是捏在这县令史功修手上,此时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
“嗯!”看岳不群态度恭敬,史县令也端起一县之尊的架子,清咳一声,“静非,不知今日你求见本县有何要事?”
“回禀县尊,学生听闻近来有一无知淫贼在我华阴屡次犯案,胆敢捋县尊虎须,学生身在县尊治下,不可不为县尊解忧,便连续数个日夜追查此贼,终于在昨晚将其迫在西城外竹林中。学生本想将其活捉献给县尊,但其畏惧县尊刚正不阿之声威,怕受皮肉之苦,不愿束手就擒,打斗之中,学生失手将之杀死,只好将此贼头颅献于县尊!”岳不群将掺水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完还上前将包裹中的头颅双手递上。
“这····这便是那贼?”史县令强忍着恶心,随意扫了头颅一眼,却也被死后更加渗人的头陀疤脸吓得面色青白,浑身哆嗦,“如此恶相,必是贼人无疑!不知此贼是何人?”
“县尊应该有些印象,此贼便是被西宁府通缉多年,匪‘铁剑头陀’之淫贼!县尊可让衙门捕头来认,相信他们可以轻松认出!”岳不群颇有耐心地介绍。
“噢!原来此贼就是铁剑头陀,他当年可是累得那任西宁知府险些被革职查办,咳!”史县令忽然发现说了不该说的,清咳一声,“嗯,却是大名鼎鼎的贼人!静非不愧是赵先生的弟子,果真文武双全,竟能捕杀如此凶贼!此乃大功一件,嗯还有,上次北城周员外送来氓江三凶的尸首,说是华山出的手,想来静非也参与了,以静非如此年轻,却接连立了两次大功,真乃我华阴俊杰,自当重重有赏!”
“学生不敢居功,学生身为华山道门弟子,自当尽力守护华山一方清静,容不得此种恶徒祸害良民百姓!不敢当县尊重赏!”岳不群连忙拒绝赏赐,开玩笑,这人情可是科举通关的护身符,岂是些许银子就能打发!
“好!静非高风亮节,不愧是赵先生门下高第,颇得乃师真传!”史县令一听岳不群不要银子,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又松开,大加夸赞!
“多谢县尊赞赏,学生告辞!”言多必失,岳不群现在只是先河史县令混个脸熟,倒也不想过多接触,目标达成,岳不群便即告退。
“嗯嗯!静非以后当可常来!”史县令起身礼送。
须臾,看着岳不群被差役引走后,U看书(#46;uuansu。o)史县令身后的青年书生忽然提醒,“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县尊就不怕此人以后狮子大开口?”
“狮子大开口倒不至于,在华阴这一亩三分地,大多数事情赵先生说话可能比本官还管用,只有一件事情唯独本官说了才算,那便是科举童试!此人既然已经是赵先生的弟子,能向本官求的便只有童试了!以赵先生的高德博学,既然让静非参与童试,那他的学问定然毋庸多疑!”史县令似是有意栽培青年,也微微一提,“赵先生的德行学问堪比大儒,每年向他求学的青年俊杰多不胜数!”
青年书生眼中精光一闪,拱手施礼,“多谢县尊指点!”
······································
岳不群还不知史县令已经将他的暗示猜得明明白白,还拿他的事来教育后辈,此时岳不群却是提着书包和长剑到了赵先生门前。
照例,“咚咚!”岳不群轻轻敲门,后退恭候。
“咯吱!”大门猛然掀开,红衣女子负手傲立,一看见面前的岳不群也是稍稍惊住!
岳不群轻轻咧嘴一笑,“师姐!我们果真有缘嘛!”(《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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