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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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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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说连襟的,不过一想到刘远和崔梦瑶、自己和徐鸿济都还没成亲,这话又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非常的羞人,幸好她也是聪慧之辈,很快就改口了。

    这个姓徐的家伙,运气还真不错,一个崔家的二小姐,为了他的事,主动放下架子,一个女子人家,主动向别人示好,不仅找了借口,从清河来到长安,还委下身段,替她未来的夫夫君求情,人的一生中,能碰上这样的女子,那是多大、多厚的福气啊,可是徐鸿济这个家伙,还因为一时斗诗失利,为了所谓的奋发自强,竟然把婚期后押二年,伤透崔梦真的心。

    可是即使是这样,崔梦真对他还是不离不弃,一直维护有加。

    看着那一脸忐忑不安、整个人都有点羞涩的崔梦真,这完全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个娇横、任性、高高在上的崔梦真,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记得自己刚进清河崔氏的大门时,就是她在堂上针对自己,现在看来,当时她的举动也因为徐鸿济。

    “看什么看,你娶了三妹,还得唤我一声二姐呢,怎么,你二姐叫你干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难?”自己都低声下气了,没想到刘远不仅没有答应,反而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一副赖洋洋的样子,感到自尊心受挫的崔梦真突然骄蛮地双手叉着腰,一脸不爽地说道。

    哈,这个小妞,又恢复那个任性少女的模样,颇有点邻家少女的味道。

    这时午间暧暧的南风一吹,刚才因为兴奋压下去的醉意,一下子又泛了起来,酒催色胆,眼中的崔梦真,突然越来越妩媚了起来。

    刘远脑中一热,嘴也花了起来:“都是一家人,二姐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刘某言语一声,让几位公对徐兄优待一下,我想,这个薄面还会给我的,不过,二姐,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我记得,在清河之时。还你欠我一大笔银子,我一直没追,你也一直没还,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也该清帐了吧?”

    “这个。银子”崔梦直很光棍地说:“暂时没有。”

    “没有?”刘远摇了摇头说:“堂堂崔家的二小姐,还会差那么一点银子吗?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崔二伯父还好了。我想,一场亲戚,他怎么也不会坑自己人吧?”

    什么?找自己父亲大人还债?

    崔梦真吓得脸都绿了,她父亲崔链对这些礼义廉耻看得极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跟别人豪赌,并欠下巨债。估计会气得吐血三升,禁足那是轻的,严重的,断绝父女关系。把自己逐出家门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自己烂赌的名声传出去,传到徐家的耳中,要是退婚,那么办?

    平时还行,现在刘远喝了几分酒意,这种人就最可怕,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像天大地大都不及他大一般。

    “别,刘远”崔梦真一下子软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好妹夫,你就行行好,千万不要把此事捅出去,二姐求你了。”

    刘远得意的瞄了崔梦真一眼,一脸正色地说:“那欠我的银子怎么办?”

    “我,我一定还”

    “哦,二千多两银子,你准备拿什么还,你准备怎么还?”

    崔梦真无奈地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真的?”刘远看着她那窕窈的身材,突然一脸暧味地说:“没银子偿还,那就老规矩,欠债肉偿吧。”

    什么?肉偿?

    崔梦真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刘远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愤怒了,俏脸一抬,胸一挺,一脸不惧地说:“行啊,你说肉偿就肉偿。”

    崔梦真豁出去了,刘远是崔家的女婿,自己的妹夫,今天来就是为了商议提亲一事,自己还真就不信,刘远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怎么样,再说了,这里是崔府,不知多少家仆下人,护院私卫,敢对自己不利,只要自己叫唤一声,还不是把他揍扁?

    这可是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谁敢在这里造次?

    刘远突然一动,一下子猛地抱住了崔梦真,双手在又圆又翘的小屁股上用力摸了一把,然后用力一下子把她拥在怀中,趁着她发楞,还没回过神,在她红润的面上“叭”的亲了一口。

    “嘿嘿,这些算是利息。”说完,刘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赞啊!那那小屁又翘又有弹性,摸起来手感好极了,身体又软又香,皮肤白里透里,滑得如煮熟刚剥掉壳的鸡蛋,没想到,这个崔梦真也是一个妙物,那徐鸿济有福了。

    可惜、可惜!

    等崔梦真回过神,那刘远己在一步之外,而这时又几个下人路经这里,一时间,竟奈何他不得,气得两脸通红,银牙快要咬碎,重重一跺,咬牙切齿,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死刘远,欺负人。”

    欠刘远银子一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那是关于自己的人品,无论被家族知道还是徐家知道,都不是好事,可是自己一时不察,被刘远轻薄,可以说是上下失守,让刘远尽便宜,可是,这事还不能说出去。

    这可是有关贞节之事,宣扬出去,丢脸的是自己,说不定把徐家的人吓跑了,谁敢要一个被非礼过女子啊,娶回来不是有辱门楣吗?再说了,一旦这事说了出去,那么自己因为好赌、欠下巨额债务的也要败露。

    还有一点,刘远的表现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受到家族的重用,无凭无证,也难让人相信,要是刘远反咬一口,说自己想赖掉那欠债,故意诬陷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可恨,早知这样,就不拉刘远到这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了,崔梦真气得一脚朝前面的假山踢去,那柔弱的小脚和坚固的石头一撞,结果很明显:

    “啊”一声,崔梦真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双手摸了摸小脚,再一脸恨恨地看着刘远消失的方向。都气得说不出来说了。

    最后,只好一跛一跛地离开,当然,可没忘诅咒刘远这“无耻小人”。

    当亲到崔梦真那一刻,刘远己经完全清醒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刚才就是几分醉意催动,一看到她可爱又娇俏,一时忍不住了,就吃了她豆腐。可一做完后,马上后悔了,眼前的这位女子,是清河崔氏的千金大小姐,这里就是护卫森严的崔府啊。

    要是崔梦真叫一声。估计能冲过来几十人下人,不用多。只要有一二个像荒狼和血刀这样的高手。就可以轻易把自己劈成碎片。

    幸亏崔梦真把自己拉到这里,偏僻、安静,没有下人看到,要不然,自己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看来这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得节制才行。

    刘远轻车熟路来到大堂,没想到,崔敬己经在大堂里候着了。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刘远恭恭敬敬敬地说。

    都知道此行是什么目的,刘远哪能不态度不好一点呢?

    崔敬点点头。让他坐在下首的位置,然后让婢女送上茶点果品,又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你喝酒了?”崔敬的鼻子很灵,远远就闻到刘远身上的酒味。

    “是,今天程老将军替我接风洗尘,就在他的帅帐之内,吃了几杯。”

    “今天的去军营有何收获?”崔敬淡淡地说。

    “皇上对程老将军的练兵之策还有成效不甚满意,程老将军一气之下,就决定把扬威军一分为二,我与他各率一部,三个月后,请皇上作公证,一较高低。”

    于是,刘远把整件事源源本本跟未来岳父说了一遍,包括在吃酒时二人立下赌约的事,源源本本告诉了崔敬,当然,后面强行吃崔梦真“豆腐”这事刘远可不敢说,这老小子一旦生死气来,也不好对付。

    刘远说的时候,崔敬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等刘远说完后,这才开腔道:

    “程老黑这次分兵,对你来说,是危机也是转机,不过,总的来说,这次赌约没有输家。”

    “哦,请岳父大人明言。”

    崔敬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悠悠地替他分析道:“这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个转机,你带一部人,这手中也有了可用之兵,特别扬威军是皇上非常看重的新兵军,只要表现得好,日后定受大用,不过唯一优虑的是,这次赌约,关乎到程老黑的名誉,以他的个性,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程老黑带兵几十年,从贼兵到官兵,经验极为丰富,这些兵员全是他一手挑选,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其中不少还是他的亲信和族中之人,以他几十年经验的老将和你比试,途中应中自惜羽毛,不会搞什么小动作,不过,以他腹黑的性格,只怕他在分兵时,不会让你好过。”

    崔敬能在工部尚书之位坐了这么久,绝对也是官场的“官油子”,一听刘远说完,马上作出准确的判断。

    刘远摇了摇头说:“岳父大人,刚才你说这场比试没有输家?此言何解?”

    “程老黑征战半生,破城无数,斩获无数,身家丰厚,你那彩票的份子看起来不错,但对一个大家族来说,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甚至拿来赌约,一个老将欺负新丁,赢了不值得什么兴奋,输了更抬不起头,完成没必要这种造作。”

    崔敬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无论输赢,你们的关系也会更加密切,特别是在程老黑也参与新路的建设,关系自然更密,也算是一种认可吧。”

    用崔敬的话来说,程咬金看中刘远的潜力,刘远也需要程咬金等人势力,相互借势。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这个敢情好,我现在倒是很期待,到时程将军口中那件宝贝是什么。”

    “你有信心赢出?”

    “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刘远信心满满地说。

    以程老魔王的练兵方式,那方向还有策略完全错误,要是训练打血战、硬战的部队,刘远不是程魔王的对手,要是训练刘远口中的特种作战部队,刘远完全有信心赢得赌约。

    说是七成。其实己经是谦逊之词了。

    崔敬眼前一亮,他最喜欢看到刘远那信心满满、胜劵在握的样子,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这个便宜女婿的成长,己经远远超出了崔敬的期望。

    这对未来的翁婿又聊了一会,崔敬终于开了金口:“好了,刘远,老夫这次唤你来,其实是有事与你商量。”

    “岳父大人请训示。”

    崔敬淡淡地说:“你和小女梦瑶的婚事,可谓一波三折。女儿养在闺中,终要出阁,你现在也算是业有所成,也不宜再拖,今天我找了一个相熟的道长配八字、择吉日。现定六月初六,亦算六六大顺之意。你有所感想?”

    六月初六?今日己是四月十八。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多月,自己就可以娶妻纳妾了,一个多月,对一个平头老百姓来说,准备己经很足够。但对清河崔氏来说,真的很紧张了。

    大唐的疆域辽阔,一些偏远的州府,来回也得一个多月呢。像崔氏这样的家族,最起码也得准备个一年半载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的确很有诚意了。

    估计自己最近大火,自从骗他李二有心拿来他去和亲,然后程魔王和裴彩霞主动作媒人、各大家族伺机而动,也给崔敬很大的压力,于是,这事就这样成了。

    刘远心中大喜:“全凭岳父大人作主。”

    崔敬点点头:“你没意见,那就定在六月初六。”

    “好,就六月初六。”

    对二人来说,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可以说是皆大喜欢,以前那种隐隐针锋相对的气氛也变了,变得有种和谐、融洽之感。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斗争、妥协,现在,总会对上了眼。

    又聊了一会,刘远突然说道:“岳父大人,皇上责令小婿负责千里目的批量制作,最近一直没空,而高速公路的完成,对水泥的依赖也很大,现在测量工作己经全面开展,对水泥的开发也逼在眉睫,好不容易偷得余生半日闲,岳父大人也有空,不如就到工部寻找工匠,责成他们协助,早日做好准备,也早日把准备工作提上日程。”

    现在关系可以又进了一层,崔敬心甘情愿把女儿下嫁刘远,和以前逼于无奈形成形成的鲜明的对比,从那说话的语气可以感觉中,崔敬己经把刘远放在了自己人的立场,虽说看到崔敬在家里而不是工部,刘远还是提出了要求。

    崔敬并不马上答应,而是思索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道:“千里目一事,皇上己责成你开发,这个不能推,但是那个水泥,我记得没错,皇上只是给予你便利,所有风险要你一力承担,为了笼络资金和分摊风险,你还拉上程家、尉迟家、牛家等几个势力,对吧?”

    “对”

    “你提出高速公路的建做,还自信满满提出一种名为水泥的奇异物品,老夫若然没有猜错,你己掌握了水泥的配方和工艺,只是因某种原因,尚没完工,此话可对?”

    刘远暗暗吃了一惊,这个崔敬果然心如细发,不过崔敬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可以值隐瞒的,闻言点点头说:“对,岳父大人所言甚是”

    “银子是自己出的,但是工部的工匠,却是皇上的,你有心绪只是尚未完成,所以找工匠协作,这样一来,研究出来成果,都是皇家的了,不划算,千里目委派工匠协助,这个并无不可,但是水泥嘛,无须假手于人。”

    刘远有点无奈地说:“岳父大人,你也和小婿最近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职多能,名下还有物业要打理,分身乏术啊。”

    别的不说,就是扬州金玉世家两间店,都大半年没去打理了,根本走不开,现在娶亲纳妾在即、修筑高速公路、训练扬威军、开发水泥、开发玻璃,刚刚走上正轨的长安报,还要亲力亲为。

    一想到这些,刘远都感到全身乏起一股无力之感。

    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

    崔敬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太嫩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样样皆是亲力亲为,这哪能行。像我们崔家,分为内管家、外管家,两种管家加起来,足足有有四十多人,而我们清河崔氏,根深蒂固,名下产业不记其数,若是样样都要亲力亲力,那我们三兄弟,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吃不眠。也处理不过来”

    “可是我们三人,散班之余,还有时间和同僚联谊、听个小曲、品壶美酒什么的,原因就在此,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每年只需盘点一次,即可以过得轻轻松松。嗯。其实你由一个学徒,不到一年的时间,己经拥有许多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基业,己属难能可贵,摊子大了,人手跟不上。也是情有可愿。”

    刘远深以为然地说:“岳父大人所言甚是,用一句话来形容,步子迈大了,容易扯蛋。”

    容易扯蛋?崔敬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意来,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这般粗鄙,不过,话粗理不粗,有意思,哈哈。”

    寒一个,这是一个非常有名谐星说出的名言,一不小心,竟然说了出来,不过这话非常有意思,崔敬听了,也不以为怒,反而觉得非常有意思呢。

    “好了”崔敬的眼珠开始骨碌骨碌的转,开始替刘远谋划起来:“千里目所需要的工匠和原料,我会派专人跟进,直接在工部给你的找一块场地,方便你开发;至于水泥,就不用工部掺和了,蜀王李愔被流配,他府上有不少能工巧匠,皇上己下旨全部拨入教坊司,估计很快要在奴市出售“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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