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你出征吐蕃,不是给我们崔氏也赠了一份重礼吗?家里的长辈都有一份,可谓非常用心,家里的长辈对你都赞赏有加,还有,你对府上那些下人也太宠了,动不动就赏金豆子,现在一个个都让你惯刁,昨日博陵崔氏的宗亲前来,跟老夫抱怨说,我们府上的下人不好对付,给个银豆子都没什么笑脸了。”崔尚摇了摇头笑着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银钱撒下去,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刘远一进崔家,那些下人一个个十分热情,都把他当成崔府的主子少爷了。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自己人。”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实说,给了金豆子,侍遇升了上去,倒不好再降下来,免得那些下人说自己财务不佳或吝啬什么的,幸亏自己的赚钱能力够强。
崔尚笑了笑,淡淡地说:“吐蕃之战事己毕,那两个族中的待卫。。。。。。。。”
“大哥”崔敬打断崔尚的话,笑着说:“小远现在手下了没个靠谱之人,万一有人对他不利,也没个防备,就让他们再多跟一段时间吧。”
有荒狼和血刀在刘远身边,这样等于有两个人替自己看住刘远,不让他乱搞,反正现在族中也没什么大事,偌大的崔氏,也并不是少了二人就运转不下去。而崔尚看到三弟开口,以为他怕那吐蕃公主吃了亏,会暗中派人来找刘远的麻烦,有性命之忧,也就点点头,把荒狼和血刀暂时还留在刘远的身边。
从回吐蕃回来,崔尚让人暗中估算过,送给崔氏的那些礼物,价值高达近十万两,可谓极为丰厚。也快是自己人,也无从计较了。
两个顶级待卫没撒走,刘远当然也明白崔敬那老小子的算盘,不过自己也有寻花问柳的习惯,有两个绝顶高手在身边护着也好。那个怎么说,财多身子薄。人富贵了。那命也就值钱了,听到崔氏兄弟的话,连忙表示了感谢。
崔敬点点头说:“好了,刘远,你刚才到工部衙门找老夫,说有公事。也有私事,公事我也知晓,这个不是问题,工部的能工巧匠。任你挑选,一应物资,我工部和大哥的户部,也会全力配合,但是你说的还有私事,现在你可以说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
刘远语出惊人地说:“岳父大人、伯父,我想修筑一条新路。”
“路?你想修路?不是有官府修筑的官道吗?你还想修什么路?”崔敬皱着眉着说。
作为工部尚书,崔敬深知修筑一条道路之不易,涉及到的事太多了,成本也极大,他以为刘远说的私事,估计是替他疏通关系、要不就是帮忙买田置地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想修筑一条官道。
刘远信心满满地说:“在商言商,小婿作的,自然不是赔本赚吆喝之买卖。”
说完,刘远把自己的和李二说词跟崔氏兄弟再说一次,然后一脸诚恳地说道:“此事皇上己经同意,所征用的土地,即可按市价购下,碰上官家用地,还可以打折购买,现在小婿要做的,就是找人先测量好,提前规划好路线,把节约成本、缩短路程还有创造最大利益三者结合起来,这需要岳父大人的大力支持,另外为了防止有官吏勾结,故意哄抬地价,此事则要麻烦大拍了,你是户部尚书,大唐所有的土地,都在你你哪里有备案。”
“你说得不错,长安至洛州的官路虽说由来己久,最近一次大修还在前朝,运输力不足,这是不争的事实,刮风下雨、放旬假等造成的不便,亦有目共睹,你说皇上己同意,让工部派人协助你,这不是问题,就是没皇上的点头,老夫抽点人手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水泥,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崔敬一针见血地问道。
崔敬在工部尚书之位盘踞多年,适逢百业待兴,手中经营的工程数不胜数,虽说有点贪财好色,但是他的能力还是有的,若不然,也不会在这肥得流油的职位一蹲就是那么多年,刘远说了那么多,可他一下子就听出,这条路成功的关键,就是水泥。
有了李二的首肯,征地不是问题,工部的也有足够的能工巧匠满足施工方面的要求,钱银方面暂且放下,要想那路修得如刘远所说的,坚硬如石,平整如镜,刮风下雨没有影响,那么,所有的关键之处,就是那水泥了。
刘远笑了笑,老实说,自己对此事还真不陌生。
水泥这玩意,是后世不可或缺的一种建筑材料,古羅馬人在建筑時,就懂得把石灰和火山灰混合起來成为建筑原料,可以说是史上最早的水泥,在前世时,刘远所在的小村庄想修一条水泥路,没想到镇上的水泥全被镇长的小舅子垄断,价格比预想中高出三成之多,可是收起来的钱有限,可是那水泥怎么也不肯便宜,一气之下,在水泥厂工作的二伯就率人自己配,刚好山上有石灰石,全村人在二伯的指导下,全体出动,自己动手,后来终于修成了一条漂亮的水泥路,除了开支,剩下的钱刚好够村里的小学翻新一遍,这是小村庄的骄傲,刘远当时还是小屁孩,配制水泥时也好奇看过,心里有一些印象,原理也明白,只要多试验几次,肯定会成功。
这也是刘远想搞高速公路收费的原因。
困难是有的,没有机械帮助、没有钢筋、水泥支撑,也没什么地质资料、设计系数的支持,刘远又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一切都是众零开始,可谓困难重重,不过也不是没有优点。
首先有李二的首肯和清河崔氏的支持,最重要的征地问题变得轻而易举,第二是一条高速高路,民众对它的要求是没有要求,刘远怎么做,他们就怎么接受,不用理会什么环境的破坏和损害什么的,有奴隶的存在,劳动力也变得十分廉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刘远半吊子弄出来的水泥,质量肯定没有后世那些精制的水泥相比,质量也会达不到后世那个水平,但在古代,那运输能力也远远不能后世相比。
一条道路的的寿命,主要看对它的损坏程度,像后世,那些车动不动就长达十多米,一拉就是十几吨、几十吨,碰上运送大型机械的,几百吨的都有,那车对路压力可想而知,于是什么钢筋、高标水泥等要全部用上,但在唐代不同,主要交通工具是马,马的拉力有限、马车的运载能力也有限,就是几匹马一起拉,也拉不了多少,对路的压力有限,即使标准一降再降,也可以完全满足其需求。
刘远前世家乡那条小村公路,也就是水泥混点沙石,一根钢筋也没用,每天拉沙拉石跑得老欢,十几年还是照常使用呢。
一想到这些,刘远的信心又满满的,听到崔敬问自己,刘远一脸自信地说:“岳父大人,你就放心好了,小婿从不作没有把握之事,再说又不是马上就开始修筑,就是现在开始发力,半年时间不知能不能规划好呢,再说现在派一些匠师去测量规划,也费不了几个钱。”
崔尚和崔敬相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崔尚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按理说,你要什么事,就是我们也不应干涉,但作为你的长辈,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修筑一条道路所费的钱银实在太巨,你只凭还没完成的东西,就敢作出这样的决定,会不会草率一点?”
“伯父若是担心,那么,侄女婿在开工之前,一定拿实物打动你,这才开工,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那不错”崔尚点点头,接着眼珠一转,有点漠不经心地说:“按理说,修筑一条新路,购地、平基、施工,所费甚巨,侄女婿的钱银可有缺口?”
刘远的种种神奇,崔尚一早体会过了,破玉尚能得圆、连传说中的千里眼也捣弄得出来,弄一个什么水泥,估计也不是问题,刘远说过,开工之前要先打动自己,如果真是他说的这般神奇,那么,一条能收路费的路,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一下还能下几十年的那种,这样的好机会,作为崔氏新一代的家主,崔尚自然不能放过。
业大,家也不小呢,谁也不会嫌自己家的银子多,何况崔氏不少偏房过得并不是很么富足。
“就是伯父不说,侄女婿也准备厚颜跟你开口求助呢,那么大的工程,一个人也啃不下,己经准备联手几个有实力的家族一起搞。”
刘远一早就打好主意,银子,一个人是挣不完的,反正自己的实力也不够,倒不如来个利益均沾,卖个顺水人情,免得自己吃独食,引起别的势力眼红,故意给自己添堵,也省得有心人天天掂记。(未完待续。。)
434 未雨绸缪
崔敬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利益均沾,风险共担,多个朋友,自然就会少个敌人,你会这样想,老夫很欣慧,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们就来说说这条新路吧。”
“岳父大人,现在说?现在只是一个构想,手头上也没资料啊。”
“老夫是工部尚书,天下重要的河道、官道的资料皆有备案,你稍等一下,我书房里找找,我记得有那么一份资料的。”
崔敬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一听到这么诱人的前景,立马行动,很快,他就拿着一卷地图回来了。、
等到地图一摊开,刘远吃了一惊,好奇地说:“咦,还不是长安到洛州的官道图吗?”
“嗯,不错”崔敬点点头说:“在贞观五年,有人提出重修长安至洛州的官道,当时引起不少的争议,不过因为国库不够充盈,最后不了了之,这是当时绘制的最新官道图,刚巧就留在府上。”
以前想修没修,现在多处用钱,光是修筑大明宫就够国库吃一壶的了,刘远还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大明宫刚修筑好不久,太上皇李渊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就挂了,那样的话,又要大修陵墓,又是一大笔开支,再加上这新路有崔氏参加投资,嘿嘿,长安和洛州的百姓还有商贾想走好路,还要耐着性子慢慢等吧。
摊开地图,崔敬开始讲解道:“从长安到洛州,官道全长为七百八十六里,途经商州,快马每个时辰大约六十里,大约十多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刘远看着那地图,只见地图标得还是很详细的,哪时有驿站、哪时有村落,都标得一清二楚,由长安出发,犹如一条蛇一般,弯弯曲曲的,最后到达洛州,七百多里,相当于三百多公里。就高速路来说,也是不短的了。
“小远,你看了这份官道图,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吧。”崔尚也在一旁看着皱着眉头的刘远。小声地说道。
“这官道修得也太弯了,你们看。从这里一直修。多省时间和距离啊,为什么要拐一个大弯,要经过这个杨家村呢?这个杨家村是什么地方?很繁荣的吗?”刘远指着地图时那条明显变弯的官道有点不解地问道。
很明显的浪费时间和路程,整条官道好像都要迁就那个杨家村一样。
崔敬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繁华算不上,也不是什么军机要地。杨家村也并没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只是前朝权臣杨素的儿子哪里建了个田庄,杨素有时到哪里住上几天,主持修道的官员为了讨好杨素。把擅自主张,把官道修经他的田庄,方便他出行,耗费了不知多少钱粮呢。”
原来是这样,刘远也懒得评价前朝的功过,就着烛光,仔细看着地图。
“岳父大人,这叫黄家涌这一段,为什么故意绕了一个大拐弯吗?这里又有什么显赫之人?”
“哪?我看看?”崔敬凑了过去,只是看了一下,很快就指着地图的一处说:“这倒没有什么名人,你看到地名没有,黄家涌,这地方我曾经去过,说是一条涌,实则是一条河,秋冬二季尚可,春夏两季河水有些急,最窄之处也有近七丈宽,架桥成本太大,木桥的寿命又不长,综合种种因素,也只好舍近求远,绕过这里了。”
七丈,大约是二十米左右,这距离,也不远吧?
如果是建石桥的话,难度还真不小,也不是一般的工匠能胜任的,不过建造水泥桥的话,建几个墩,架个桥没什么难度,光是行人和马车的话,钢铁就是差一点,达不到那个要求,负重也足够,大不了多费点材料就行了。
刘远点点头,什么也不说,继续和崔敬讨论着那官路,虽说不以亲临其景,但是给一个大致的方案也不错,先确定方案,然后慢慢修正好了。
大约商量了小半个时辰,刘远对长安到洛州这段官道还有沿途的环境还有路况都了解一个大致,也难为崔敬了,好像天生就为了搞工程而生的,心里好像一幅活地图一样,很多地方都能详细说出来,这让刘远省了不少功夫。
“岳夫大人”刘远指着那地图说:“我的意思是,弃曲取直,新路不经过商州,由长安直抵洛阳,从这里出发,不到杨家村、一直向向前推进,黄家涌也别绕了,我们要么不做,一做就要做好,这里,就是黄家涌这里,不绕道了,架桥而过,这样可以省近二十多里路呢。”
崔敬皱着眉头说:“这样成本也太大了吧,多走几步路,有这个必要吗?”
“有”刘远点点头说:“这里拉近一点,那时又近一点,这样一来,路程可以削减三分之一左右,加上我们的路平整如镜,又快又稳,我们的目标是节省一半的时间,你们想想,如果半天就可以到达,不光马可以少食精粮,路况好,没有颠簸之苦,光是马车的养护就节省了不少,那些易碎的商品也得到保障,最重要的是,按以往,从长安到洛州,晚上还得在驿站停宿一晚,这里食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可以节省下这笔银子,我想,即是那过路费收得贵一些,他们也乐于慷慨解囊。”
减少三分之一的路程,节约一半的时间,听起来,诱惑极了。
崔敬和崔尚闻言,眼里射出异样的光芒,很明显,要是真有这样的路出现,那么,换作是自己,就是再贵也舍得花了,长安和洛州那么多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两地往来如此频繁,估计到时收钱都要收到手软啊。
“好,干了”,崔敬一掌拍在案几上,兴奋地说。
崔尚点点头说:“那好,马上行动吧,我们让崔氏的子弟全力配合,不过,此新路的成功与否,最关健的,就是你那水泥了,小远,你要尽快做出来。”
“是,伯父。”刘远点点头,心里暗暗高兴。
很明显,有清河崔氏的帮助,此事十有**可以成了。
谈妥了大事,崔敬突然对刘远说:“对了,许你的宅子,换自己挑个吉日搬进去,我己吩咐守门的家奴,里面的一应家私,也一并赠予你了,不然你说老夫小气,虽说是卖与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岳父大人请直言。”
“这宅子给你,是为了梦瑶的婚事,也算是你们婚房,在我女儿入门前,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能先入驻,明白没?”崔敬一点认真地说。
刘远知道,这是古人的个习惯,讲求入门的次序,就像一个人,都是先娶了妻,然后再纳妾,讲一个先来后到,崔敬把自己精心打造的宅子差不多当送与刘远,心里自然有些不甘,就是交宅子时,还不忘提个要求。
“是,小婿听令。”虽说这老小子有点吝啬好色,但对崔梦瑶真没得说,这也是一个慈父爱女之心,刘远自然是点头同意。
崔尚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我们清河崔氏嫁女,也是一件大事,此事自当回清河老家设宴,拜祭老祖,到时你可要做好准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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