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袭来,右手再也握不住兵器,顺势掉在地上,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顶出去,由于左手死死勒住缰绳,于是连人带马一个趔趄,瞬间栽倒在地。
“驭!”张饶勒马急停,随即调转马头,看到摔倒在地的张国忠,怎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就会,跃马上前,长枪一掷,直接将张国忠钉在了地上,显然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等他上前拔出长枪时,那张国忠早就断了气,于是自命不凡的鲁县县尉张国忠没在张饶手下撑过两个回合,便已经命丧九泉。
“区区县尉也敢放肆,真当某张饶是吃素的不成?”对着张国忠的尸体不屑地吐了口口水,张饶回身看向鲁县方向,大吼一声:“还有谁来送死?”
那一千士兵失去了主将,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吓得丢掉了兵器,四散逃离。
“报!!!!!”
“启禀王爷,张县尉出战不过两个回合,就被黄巾贼将张饶给斩了。”
“什么?”听到这个士兵的报信,康王怎么都感觉画风有些不对,这黄巾贼子竟然如此凶猛,没想到堂堂一个县尉竟然被无名之辈张饶给斩了,真是太打击士气了。
满座的官员士绅听到这个消息,既惊又怒,一时间方寸大乱,忧心忡忡,生怕贼军杀进城来。
孔融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出马了,于是对着康王说道:“禀王爷,某有家将武安国,可斩张饶!”
武安国早就投效了孔融,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孔家身为青州第一家族,实力雄厚,有这么好的大腿不抱,那他武安国才真是脑子有病呢。
“可是能在太史慈手下全身而退,有北海第一人之称的武安国吗?”
听到康王竟然提起了太史慈的名字,武安国脸色越来越黑,自从当日他不忿太史慈东来第一人的名头,前去挑战后,所有人再提起他,都会下意识地想到太史慈,而他这个原本的北海第一人的名头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人们都把他当成了太史慈的垫脚石。
似乎能在太史慈手下全身而退已经是一件足以自傲的事情了,所以听到康王的话,他心中又怎能平静。
“太史慈么?虽然昔日我曾败在你手上,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所有失去的东西全都拿回来!”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武安国之所以投靠孔家,正是从他败给太史慈之后,他想借助孔家的势力,让自己修为突破,以期早日击败太史慈,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名望。
“正是!王爷若是信得过孔某,不如就让武安国出战张饶。”孔融当即答道。
“哦?”康王把目光投向武安国,问道:“武安国,你可有把握给本王取来张饶的人头?”
“定不辜负王爷期望!”武安国傲然答道。
“好,武安国,只要你斩了张饶,从今天起,你便是鲁县的县尉。”
“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武安国单人独骑,拍马出了城门,看到耀武扬威地张饶,喝道:“手下败将,速来领死!”
“什么?”张饶杀了张国忠之后正在自得,没想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头一看,竟然是昔日的老对手武安国。
“是你?武安国,也罢,今日本将便把昔日你欠某的几条人命要回来,武安国,吃俺一枪!”
“雕虫小技!”面对张饶杀过来的长枪,武安国丝毫不惧,手提长柄铁锤,飞马而出,转瞬间便与张饶战在一起。
战到五个回合,武安国突然一声大喝:“张饶纳命来!”
一柄流星铁锤从天而降,一铁锤砸在张饶的脑门上,连人带马,直接把张饶给砸成了肉酱,等众人看清楚时,只见地上全是血肉碎块,已经分不清是马肉乃是人肉了。
“嘶!!!”
武安国这一举顿时让官军士气大振,反观黄巾一边,却是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有力气。
管亥看到张饶身死,并没有觉得意外,他身为丹鼎境的武者,自然知道张饶绝非武安国的对手,只不过没想到死得这么快,竟然没有试探出对方真正的本事。
看了看身边的几位将领,管亥忽然对着卞喜说道:“卞喜,你去战那武安国。”
“这”听到这话,卞喜老不愿意了,可再看到管亥那黑着的脸,他知道自己要是拒绝,只怕没被武安国打死,就要先被军法从事了。
由不得他不乐意,卞喜只好出列:“末将遵命!”
拍马上前,对于武安国这种力气甚大的猛将,卞喜知道不能硬拼,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他灵活的身法和对方缠斗,再伺机撤退!
“看俺卞喜来战你!”
卞喜拍马杀将过去,武安国随即便挥舞着大铁锤与卞喜都在了一起,过了十余招,武安国郁闷的发现,他竟然无法碰到对方一根汗毛,而卞喜自己也不轻松,虽然躲过了武安国一击又一击的重锤,但他也消耗很大。
两人又交手十余个回合,卞喜忽然大喝一声:“武安国受死!”
大惊之下,武安国赶紧回防,却不曾想那声音落下之后半天都没见到有什么威胁,再抬头一看,只见卞喜已经打马回到了敌军阵前。
“哼!竟然是个无胆鼠辈!”武安国也没有继续纠缠,官军士气又是一振。
看到卞喜竟然临阵脱逃,管亥当即就要军法从事,这时疲惫归来的卞喜先一步下马,跪倒在地,请罪道:“将军恕罪,那武安国实在是太厉害了,末将不是他的对手,侥幸捡回一命,只为了给将军牵马坠镫!”
听他这么说,管亥倒是不好处罚了,毕竟人家没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念在他以往勤恳的份儿上,管亥只是冷哼一声,让他跪着,随即便不管他,打马出来。
“武安国,可敢与某管亥一战?”
竟然是管亥亲自出来?
虽然不知道管亥的实力,可怎么说对方也是领到过百万士卒的将领,他丝毫不敢小觑,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答道:“能与阁下一战,某求之不得,放马过来吧。”
“驾!”管亥也没客气,拍马杀奔过去。
“叮!”“铛!”“咚!”
刀锤相交,声若惊雷,二人一个错马,就已经相互出手十余次,彼此都有试探之意,并没有动真章。
可即便如此,也看得两军将士热血沸腾,尤其是黄巾这边,经历了张饶与卞喜之败,士气接近谷底,现在管亥亲自出手,黄巾士卒都仿佛重新焕发出了第二春,一个个变得斗志昂扬,或许这就是管亥带兵的得意之处。
一个成功的将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每一个士兵的心弦,胜,则士气如虹,败,也毫无畏惧,如此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将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38章 海军基地与孔家的威胁()
又是几个回合的试探之后,管亥忽然勒住缰绳,说道:“不得不承认,武安国,你值得某重视,也罢,今日你若能胜了某手中大刀,某自引兵退去,反之,你若是败在某手下,你不得再对某麾下士卒出手,如何?”
“贼子休想!”面对管亥抛出来的橄榄枝,武安国丝毫不以为意,“某乃是北海子民,自当守土有责,你等黄巾贼寇,不事生产,不睦王化,早晚必被官军剿灭,休想让某对你手下留情。”
“哼!”管亥本来是看重他的本事,没想到却引来这样的怒骂,顿时大怒:“武安匹夫,你莫要给脸不要脸,本将军看你是个人才,要是死在了某的大刀之下,甚为可惜,所以想要饶你一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将军不留情面了,看刀!”
“谁要你留情面,杀!”
二人说罢又斗在一起,刀光锤影,交相辉映,两人从晌午一直打到正午,竟然不分胜负,而且丝毫不见疲态。
只不过人虽然还有战力,奈何管亥麾下的战马却是受不了了,一声嘶鸣之后,竟然摔倒在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就要被战马掀翻在地了。
“武安匹夫,本将军战马不堪重负,且候着,待本将军重新换了战马,再与你厮杀!”
这也怪不得管亥,他胯下战马不过是普通的黄骠马,不是什么良驹,长时间负重,自然难以承受,反之,武安国胯下的战马就不同了,这乃是孔融赏赐给他的上等战马,出产地便是上谷郡归化城内的苏氏牧场。
“放心,某绝不占你便宜,等你回来!”
管亥换了战马之后,再度杀将过来,两人又斗了一个时辰,这时武安国忽然感觉到真气有些供应不上了,只好靠着双臂的力量苦苦支撑。
而那管亥,看起来却是龙精虎猛,游刃有余,若是继续斗下去,武安国定然落败,到时候官军士气必然大损,这不符合他挫敌锐气的计划,要知道孔融让他出战管亥,除了立威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打击敌军士气,为援军到来争取时间。
武安国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待两人再度错马分开之后,他忽然说道:“如今已过了正午,某这肚子空空如也,你我一时半会儿也难分胜负,不如且去吃饱喝足之后,再来厮杀,如何?”
之前武安国让他换了战马,管亥虽然不觉得饿,可对方提出这个要求,他也无法拒绝,只好应道:“依你,今日你我定要分出胜负。”
打马回城之后,武安国才发现自己丹田之内已经空空如也,真气几乎被耗空了,这倒不奇怪,毕竟他使用的武器太重,每挥舞一次都要用上很大的力气,所以真气消耗得很快。
虽然他不知道管亥是什么修为,但他隐隐感觉到对方在气势上要胜过他一些,初始交手还不觉得,等到中途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见到武安国归来,孔融当即问道:“霸候,战况如何?”
武安国略微拱手,答道:“某连败管亥两员大将,黄巾军士气大减,最后和他斗了一场,不分胜负,只是担心贼人趁虚而入,所以托辞归城,请示主公。”
“嗯!”对于武安国的话,孔融没有丝毫怀疑,转过头对着康王道:“王爷,眼下敌军锐气已失,我军只需要紧守城池,静待苏将军来援即可。”
“善!就依文举的意思,众将听令,各部紧守城池,不得私自出战,违令者斩!”
“诺!”
在康王的军令下,鲁县所有机构都围绕着守城行动了起来,滚木礌石,金汁火油,源源不断地往城楼上送去。
管亥在城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等了半天,发现鲁县城门紧闭,而那武安国迟迟未见踪影,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得暗骂对方不守信用,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当即下令道:“先锋军攻城!”
咚!咚!咚!
管亥让卞喜率领先锋部队,气势汹汹地开始攻城,不同于之前攻打广县时的拮据,这一次得到了朱虚县城的补给,一应工程器具应有尽有。
可即便如此,面对固若金汤的城池,管亥哪怕是动员了五万人轮番攻城,在天黑之前,仍没有一个人登上城楼,无奈之下,只要息兵撤军。
第二天,管亥照样来到城外骂战,无论他骂什么,武安国乃是龟缩在城里,不与他交战,城池被轮番轰炸了一天,除了城门有些残破之外,管亥依旧没有办法。
鲁县可不同于朱虚县,这里被孔融经营得固若金汤,根本不存在什么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过,孔融都能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华歆在管亥第一天攻城的时候就悄悄从别的门离开了鲁县,然后在祝公道的护送下,快马与大军汇合。
双方正好在半路相遇,远远看到是祝公道等人,苏辰下令大军暂时停住,过不多久,华歆便打马来到近前。
“子鱼,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本侯夙兴夜寐,如今你平安归来,本侯总算是能够睡个好觉了。”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华歆听后心中十分温暖,感动地说道:“有劳主公挂念,都是属下的不死,不过托主公洪福,此行幸不辱命,不仅联诺了北海的官员共同夹击黄巾,而且还为主公说服了几位大才来归。”
“哦?子鱼果然没有辜负本侯的期望,快说说,都有哪些人愿意为本侯效力?”
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至于管亥,不过是他嘴边的肥肉,而且唐周和司马俱两人源源不断地传来消息,管亥的动向他一清二楚。
“禀主公,经过属下的劝说,孙卲邴原已经答应效忠主公,只不过眼下兵荒马乱,他们并未随属下一同前来参拜。”这两人没费他什么功夫,毕竟苏辰的地位在那里。
“此外,王脩和管宁都对主公十分向往,只不过没有明显表态,属下猜测他们是想等亲眼见过主公之后才会决定。”说道这里,华歆表情忽然一转,有些惆怅地说道:“至于其它贤才,属下虽然也去拜访过,无奈他们都婉拒了属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公恕罪。”
“子鱼休要自责,那些人不愿意效忠本侯,是他们自己的损失,更何况,有此四人足,本侯用人,素来贵精不贵多,更何况,有子鱼在,胜过十人,百人,些许平凡之辈,又如何能入本侯的法眼呢。”
“主公谬赞了,属下不过是尽了人臣本分而已。”嘴上这般说,可他心里却很高兴,这说明无论将来有多少人投效,至少他华歆的地位不会变,谁让他先来呢。
“对了,主公,鲁县如今正在遭受管亥的强攻,城中官吏望主公犹如鱼儿渴望水一样,盼不得主公现在就能兵临城下,将管亥杀得丢盔弃甲。”
“哈哈哈哈,子鱼,他们的心思,本侯岂能不知?只不过,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本侯出现,才能赢得他们最真诚的感激。”
“而且,孔家乃是大汉顶级世家豪门,底蕴深厚,即便我们不去救援鲁县,本侯相信,孔融也一定有办法打退管亥,区别不过是代价的多寡罢了,所以,这一次,要是不从孔家身上敲出点油水来,本侯岂不是白来了一遭吗?”
“不说别的,单单是孔家的藏书,就让本侯歆羡不已,要是能将孔家的藏书全部抄录一份,而后存入太行书院,想必本侯的岳父会很高兴的,你说是吧,子鱼?”
“主公所言甚是,对于孔家的藏书,属下也是眼馋得很,这一次若是主公说服了孔融,属下愿意亲自动笔抄录,如此也算是为蔡大家尽了一份心意。”说起藏书,华歆也对孔家的藏书十分渴望。
“子鱼有心了!所以,咱们要等,等到城里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再从背后杀入,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倒不怪苏辰心狠,实在是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他已经听了太多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好人是做不得的,做好人的结果通常下场都很凄惨。
孔家屹立至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底蕴,能消耗一些,对于他来说,将来没准还是一件好事,毕竟整个天下的诸侯都将是他的敌人,而且青州这一块富庶的地方,他也势在必得。
远的不说,就说单单是那海盐之利,便能支撑数起数十万大军,现在的人,还没有意识到海盐的利益,究其更本还是技术不行,无法剔除海盐之中的苦味,所以现在整个大汉还是以井盐为主。
除此之外,青州临海,乃是发展海军的不二之地,往北可到辽东,往南可下扬州,若是建立起一支海军,不说每年能从海洋这个天然大粮仓中收获多少肉食,且单说军事上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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