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万金?”郝萌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酒碗,嘀咕道:“乖乖,这么说我刚才就已经喝下了几百金了?不行,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都还没尝出什么味道来,不行,我得仔细尝尝。”
王越一说完,六大健将不约而同地都默默地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去,那情形,跟猪八戒吃人参果没什么区别。
自己的喝完了马上就去别人酒缸里舀,可酒缸的主人当然不愿意,一时间闹作一团。
高顺虽然要保持矜持,可看向自己酒碗的目光也十分火热,下意识地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酒缸牢牢握住,生怕被这几个无良的家伙给抢了去。
实在是怪不得众人如此,他们都是知道九阳花的珍贵的,更何况那是极品九阳花,可遇而不可求,怕是错过了这个店便再也没有这个村了。
“师父果然是师父,佩服,佩服。”苏辰赶紧给王越送上一记马屁,继续道:“师父,其实我一直都有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成为一名炼丹师,可惜却没有门路,对了师父,你会炼丹吗?”
“不会!”王越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端起酒中的碗慢慢地品尝起来。
苏辰闻言一阵失望,他没想到王越这个天下第一高手也不会炼丹,看来他成为炼丹师的梦想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得逞了。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失望,只听王越解释道:“这天底下的炼丹师屈指可数,而且大半出自道家,比如左慈,南华,于吉这三位传说中的道家仙人,他们的门徒弟子或许会炼丹,其余人能够炼丹的还有天师道,太平道,不过我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帮不了你。”
“噢!”苏辰闻言,心说难不成这辈子真的与炼丹师无缘了?
“不过”,就在此时,又听到王越说话说了半截,苏辰满心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好消息,可他却卖起了关子。
“哎呀,师父,你快说啊,不过什么?”听到这半截话,苏辰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看到他焦急的样子,王越有些好笑,当即又说道:“不过这大汉能够炼丹的却不止这几大势力,传闻南郡毒医张伯祖就是一个炼丹宗师,只是此人性情古怪,喜欢以活人试药,尤其擅长炼制毒药,江湖人称毒医,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和他有过一点交情。”
“毒医张伯祖?”听到这个名字,苏辰下意识地问道:“那师父可知,这张伯祖的子孙中可有一个叫做张机张仲景的人?”
“张仲景?”王越想了想,摇摇头,答道:“没听过,或许是他的某个族人吧,怎么?这张仲景也会炼丹吗?”
“我只是听人提起过,说这张仲景号称医圣,一身医术通天彻地,出神入化,所以才有此一问。”
苏辰也不知道张仲景这时候出名没有,所以只好这般解释道。
“哦?是吗?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你所说的这个张仲景我的确没听过。”王越又仔细想了想,的确不曾听过一个叫张仲景的人,转而说道:“你把你手上的九阳花交给我吧,我会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好的,师父!”
酒宴结束后,高顺就要告辞离开,苏辰再三挽留,可对方实在是要回军营,无奈之下,他又给高顺送了一坛药酒,高顺铭感五内,却没再说一个谢字。
等送走了高顺,魏续几个也回去了,这些天战事匆忙,他们都没回家,趁着这个空隙,正好回家去看看。
众人走了之后,王越把苏辰叫道身前,说道:“混小子,你给我的两套功夫我已经研究透彻了,不得不说,你小子的确是撞了大运,这两套拳法包含着极高的武学至理,我越修炼就越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所以收获颇多。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两台拳法没有配套的心法,所以才只是淬体境的武学。”
“我原本想的是,把我所修炼的炎阳心法传授给你,这炎阳心法乃是恩师所传,是一门真武境的心法,可以从淬体境直接修炼到真武境,虽然我收了很多弟子,却没有人能够学到这门心法。”
听王越说道这里,苏辰十分高兴,尤其是听到这门心法可以直接修炼到真武境,苏辰的小心脏简直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可没等他高兴多久,王越就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传你这套心法,这套心法虽然能够修炼到真武境,可因为不全,要想突破神武境,难如登天,这也是我这么些年一直困扰在真武境绝顶的原因之一。”
听到这话,苏辰心中鄙夷,心说:师父,你赶快传我这门心法吧,我不嫌弃,只要能修炼到真武境,只要能拥有你那般的实力,这些问题都不是事儿。
不过他也就是腹诽一下而已,只听王越继续说道:“你现在还是在淬体境,所以对练气之法不懂,这不怪你,你要知道,武者选定了一门练气之法后,基本上就不能更换了,否则真气属性不和,很容易走火入魔,道家倒是有一些无属性的心法能够与其它心法同时修炼,不过这却是道门的不传之秘,外人无法获得,即便是道门之中,流传也不广。因此为师不打算传你炎阳心法,就是不想让你今后走为师的老路。”
“那师父准备传我什么武功?”这个时候,苏辰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王越哪能不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啊,笑笑说道:“放心吧,你是为师的衣钵传人,为师又岂能亏待你,我是这么想的,你这两套武学,其中太极拳正是一套蕴含着高深武学至理的拳法,差得只是一套与其相配的心法,我打算以此拳法为基础,创立一门和太极之道相匹配的心法,然后再传授与你,你以为如何?”
“这”坦白说,苏辰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听对方又说道:“还有,你这套形意拳,蕴含五行相生相克之道,也是难得的好武学,不过同样缺乏配套的心法,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以你的两套拳法为基础,以我的炎阳心法为蓝本,重新创出两套和拳法相匹配的心法,再传授给你,你以为如何?”
“我听师父的。”苏辰实在是不知道该这么选择,只好如此说道。
王越听到他的回答,很满意,随即却是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要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我还得找几个老朋友帮忙,所以暂时还不能教你学武。”
苏辰对此倒是不急,坦率地应道:“师父,不要紧的,我现在还年轻,而且我还没有到修炼真气的时候,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
“嗯,你能这样想最好!”王越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最多一年之内就能完成,届时我会再来找你,对了,你把九阳花给我,我先帮你把这个事情做了吧。”
苏辰手中的九阳花也不多了,只有两朵不到,全部都给了王越。
盘桓了几日,王越带着九阳花和几坛药酒就离开了五原,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苏辰真害怕这老家伙从此一去不返。
“公子,老爷叫你回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听到苏安的话,苏辰忍不住问道:“是何要事?”
苏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答道:“公子,好像是新太守上任的事情。”
“哦?”
终于要忍不住再出手了吗?
遥望着九原县的方向,那里是五原郡的郡治所在,也是苏家的麻烦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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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升官()
刺史乃是中央对地方的监察机构,及至灵帝时期,权利得到进一步的扩大,凌驾于各郡太守之上。
在五原郡太守空缺的时候,五源县在对鲜卑作战中取得如此战果,这是一场了不起的大胜,所以苏寔和高顺联名将事情经过写成奏章,由刺史董卓,上呈朝廷。
董卓看到奏章后,对高顺这个人产生了兴趣,他本身就是以军功起家,手下士卒各个勇猛不凡,可看到高顺大破五千鲜卑骑兵,他一瞬间就对此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董卓本来是凉州刺史,可朝廷担心他在羌人之中威望过大,所以才将其调出凉州,迁到并州任职。
这个时候的董卓对大汉还是很忠心的,虽然有点地主保护主义思想,可朝廷也不亏待他,所以对于高顺献俘一事,自然是积极上报朝廷,当然,这里面也没少写上一笔他自己的功绩。
和连并一千鲜卑士卒和一千战马及部分粮草辎重,在高顺的护送下,很快就到了晋阳。
董卓亲自出城迎接,热情地款待了高顺一行,到了晋阳后,献俘一事自然就不能以高顺为主导,董卓派遣亲信接手了献俘一事,由弟弟董旻和女婿牛辅亲自押送和连前往洛阳。
高顺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董卓出生豪强,懂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现在朝中最有权势的乃是中常侍王甫,不过董卓虽然有心,却是够不上去。
好在有一个人可以牵线搭桥,此人同样是出生凉州的段熲,段熲与皇甫规,张奂并称凉州三明,在征召入朝之后,段熲便投靠了中常侍王甫,段熲对董卓甚是欣赏,接到董卓的奏章之后,立马就呈给了王甫。
宦官靠的就是皇帝的恩宠,王甫知道数年前鲜卑大破汉军一事让刘宏脸上无光,对于一直想要功盖汉武的刘宏来说,开疆拓土也是他心中的夙愿。
王甫常年伴随在刘宏身边,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接到段熲的奏章,王甫立马就察觉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最近清流一脉市场弹劾他,他正愁没法反击,有了这一道奏章,他王甫就足以屹立不倒。
于是,瞅准刘宏高兴的时候,王甫把奏章递了上去,刘宏阅后果然心情大悦,重重地褒奖了王甫,并让他责令董卓火速将鲜卑俘虏乃自檀石槐之子和连押送京城。
董卓想事情总能想到前面,就在他前脚把奏章送出去的时候,后脚就让牛辅二人上路了,所以当接到朝廷奏章时,献俘的队伍已经走到了孟津。
过了孟津,就快到洛阳了,为了欢迎献俘队伍,王甫在洛阳城门搞了盛大的迎接仪式,整个洛阳的百姓都知道大汉又一次在对外战争中取得了大胜,俘虏了鲜卑大王之子。
百姓们载歌载舞,只有那些清流暗暗叹气,当今圣上文过饰非,好大喜功,卖官鬻爵,耽于享乐,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大汉四百年江山已经渐露疲态,着实让人心忧。
刘宏亲自检阅了献俘队伍,高顺与有荣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皇帝刘宏,吓得都不敢出一口大气,刘宏象征性地检阅一番,最后当着众大臣的面责问了和连一番,就兴致缺缺地回宫了。
王甫宣布了刘宏对众人的奖赏,董卓献俘有功,封美阳侯,食邑五百户,迁护匈奴中郎将。原护匈奴中郎将王柔迁为并州刺史。
高顺因破贼有功,升为五原郡长史,地位仅在太守之下,而原wy县令苏寔则迁为郡司马,位在长史之下,负责具体指挥军事。五源县令则是由朝廷另行指派。
这个时候的刺史还不是两千石高官,虽然权利很大,可品秩并不高,董卓封侯完全是段熲和王甫等人的运作,同时成为了实权的中郎将,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高顺在临行之前和苏辰谈过一次,在他的运作下,五源县令由原来的县丞接任,曹家魏家和苏家一提,这个县令落到原来的县丞头上,也算是对曹家的报答,功曹史魏煌升为县丞,县尉仍掌握在苏武手中。
只不过如此一来,苏家也算是打上了宦官的烙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从献俘一事由王甫提出之后,清流士族就把董卓高顺等人全都化为宦官一流,至于苏家,暂时还入不了清流的眼中。
当朝廷的旨意传到五源县时,苏辰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献俘一事给董卓做了嫁衣,成全了他,王柔成了并州刺史,这么一来,和羌渠的马匹生意倒是可以继续做了,只是苏家却被推到了王氏的枪口之上。
尤其是父亲升任郡司马,今后必然要去九原上任,而今五原太守也是太原王氏之人,这一回,苏家和太原王氏可算是直接交锋了,想躲都没处躲去。
值得庆幸的是,高顺成了苏寔的上官,而且地位仅在太守之下,如此一来,即便是太守王智想要为难苏家,也还得过高顺这一关,算是有了点安慰。
王柔回到晋阳做官,王大公子自然也要跟着回去,晋阳是王柔的老巢,王氏在这里根基很深,可以说此时并州几乎都笼罩在太原王氏的阴影之下。
苏辰已经查清楚,鲜卑叩边,进犯五原,这事儿和王炜脱不了干系,虽然具体执行的人是崔家的崔浩,不过若说里面没有王炜参与,苏辰打死都不相信。
被对方在背后捅了一刀,苏辰当然想要报复,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办法,尤其是现在形势不利于他,所以更要三思而后行。
这些烦心的事儿暂且不提,苏寔把苏辰叫来,为的就是商议前往九原的事情。
五源是苏家的根基,即便是去了九原,这里也要派遣亲信守护,苏寔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想法,于是问道:“辰儿,不日为父就将前往九原上任了,你是想留在五源呢,还是和为父一同前往九原?”
苏辰当然要去九原,不说这里有他向往的天下第一武将,而且他才是王炜真正要对付的人,所以他必须跟随父亲一起去。
“父亲,孩儿想和您一起去九原!”
“嗯!”苏寔也想把儿子带在身边,不说有事儿还能有个商议之人,最主要的是他能够照顾他。
“那你以为五源县该派何人留守?”苏家的产业现在大部分都是苏辰在管理,所以苏寔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这个问题苏辰暂时还没有想过,听到父亲的话,他也陷入了沉思,苏家现在最大的两桩生意就是马匹生意和苏酒生意,苏酒的摊子已经打开了,而且有了甄家合作,现在根本不担心销售,反而应该担心生产。
苏家每次酿出来的酒,七cd被甄家一口吃下去了,要不是苏辰为了并州本土的销售,甄家甚至想要全部打包。
苏家乃自五源商会的势力现在只能辐射周边,除了并州几乎就无能为力了,而且以苏家目前的实力,暂时也不宜对外扩张,还是稳扎稳打为要。
苏家西边的马场屯有战马五千,其余交换的马匹都被陆续出售到并州各地,一大部分仍然是和甄家交易,这部分生意一直是郝萌在负责,苏辰对他也很放心。
这次去九原上任,前途未卜,狼骑就不用带去了,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既然狼骑留下守护五原商会,那么魏续必然也要留下,苏辰想了想,六大健将中郝萌心思灵巧,善于应变,曹性沉稳持重,箭术不凡,关键时刻能够排上大用场,所以这两人他准备带在身边。
苏氏父子一走,苏家就有苏武坐镇,为了便于双方连续,苏安他也得带走,身边也着实需要这么个灵巧的亲信,这一年来,苏安在他的培养之下,也锻炼了出来,可堪一用。
苏家有苏武坐镇,还有一个县的军事力量保卫,五原商会有狼骑守护,这一切都不需要苏辰担心,现在他担心的乃是这个新上任的太守对苏家是何态度?
祁阳王氏和晋阳王氏虽然系出同门,可到底不是一家,而且在这个时代,即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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