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向左再婚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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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向左再婚向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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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里还算是比较规矩,以律到处瞧了瞧,突然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这是他最最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前一次他觉得是巧合,他最近眩晕的次数很少,眼前一晃,紧紧闭上眼睛,只要闭上眼睛就好了。

“牛奶,加了糖的。”李时钰推推自己手里的杯子,觉得哪里好像有风刮了进来,真是奇怪,向外看了一眼,才看见是自己家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的,他刚刚有到阳台,原来是去推窗子了。

“觉得热吗?”

这个时间的暖气烧的应该不是很好才对,这都是老区房,暖气费都是单位承担大部分,能烧的有多热,只有八点到八点一刻这个时间段才会暖和一点。

以律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头晃的厉害,其实晃的并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意识,伸出手。

“我觉得有点晕,你能扶我躺下来嘛。”

李时钰觉得自己去买彩票一定会中奖的,他有几次在自己面前是好好的?几乎都没有吧,不是这样的病就是那样的病,要不然就是差点死掉了。

将手递给他,抓住他的手,他看不见,一直到她的手落了下来,才紧紧的抓住,时钰扶着他躺下,将一旁的靠垫拿了过来,垫在他的头下,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

“还晕吗?”

以律的腿微微抬起,他的神色不是很好,时钰见他不想说话,索性就不和他讲话了,自己踩着拖鞋进了屋子里自顾自的将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他这个病,那天他妈也有讲过的,没有办法治疗,只能躺着,送去医院也是这样,现在这样的时间里,她不认为自己能背着他下楼,然后顺利的打到车。

她在办公,偶尔会有键盘的声响,屋子里有着属于她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以律不知道,就是淡淡的,像是……

像是早晨太阳未升起那一瞬间的感觉,闭着眼睛眼前也有光亮,那是灯发出来的。

“能不能把灯关了,我能看见亮。”

时钰出来将客厅里的灯关掉,自己返身进了阳台,将阳台的窗子关上,顺路回来,从冰箱里翻出来一袋子的糕点,让她做饭的话,不好意思,她现在没时间,还有工作要做,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出来什么了不起的菜,一罐旺仔牛奶摆在茶几上。

旺仔的广告词,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回到了房间里,以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是几点他也不清楚,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停止了旋转,这是属于女人的香闺。

为什么叫香闺,他想,到底女人身上的气味儿还是要比男人好闻的多的,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并没有特别的气味,但是他就是觉得与众不同。

李时钰还在专注着键盘,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以律的双腿放在地上,自己撕开那袋糕点的袋子,他的肚子有点饿,打开旺仔牛奶的红色罐子,纪以律盯着上面的小人看着,要把它喝掉吗?

“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073回 就算闭上眼也只能看见你

“觉得凉你可以加热一下。”李时钰从屋子里开口。

她身上已经换了家居服,脚下有加热垫,视线没有离开电脑。

纪以律正在对着旺仔牛奶皱眉,听见她的声音自己哦了一声,将盖在启开,喝了一口。

其实旺仔牛奶算是牛奶嘛,应该不算是的,里面更多其他的味道盖过了本身奶的味道,不过很好喝就是了,踩着拖鞋从客厅步入她的房间,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

“你近视吗?”

白天她都带隐形?

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认真的看着。

“是防辐射的,不是近视镜,现在头不晕了吗?”

以律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坐在一旁的床边,人家没有叫他坐,他自顾自的就坐了过去,牛奶罐拿在手里,正色:“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就因为我年纪小?”

李时钰敲着键盘依旧在工作,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轻轻的说,“年纪小是一回事儿,不合适,不般配。”

以律长久的沉默,不般配?

“你觉得我哥让你觉得很有压力?”

如果是这样,他也算是明白了,不过那是他哥有本事,他纪以律这辈子估计可以看到头了,没什么太大的出息,能出息就不是他了。

时钰似乎不明白说的是他们两之间的问题怎么还扯上了他哥。

“你配不上我。”

纪以律:……

被一个这么年纪一大把,长相一般的女人说出来他配不上她,他的心有点疼,为自己的长相心疼了。

“要在我家睡,还是我送你回医院?”

小的这个手忙脚乱,脸色涨红,这种场面他至多也就是在脑子里想想,自己猥琐的想想,结果她这么一说,一点暧昧就都没了,还邀请自己留在她家里睡,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我自己打车回医院就行,不用你送。”

说的硬邦邦的,哪里有女的总送男的,说出去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时钰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认真真的在他脸上看了一看:“你要是晕在车上了,还不如我送你呢,你要么把我当成是你哥哥要么把我当成是你阿姨,不用客气。”

李时钰很是能调侃自己,她这个年纪当姐姐什么的,就太过于暧昧了,明知道人家对你有意思,还扯姐姐弟弟的,难弄,要么当阿姨要么当妈,她没有问题,叫什么她都敢答应。

以律觉得无奈至极,这个人对他就是一点不来电,心情有些灰暗,她算是哪门子的大姨。

李时钰没有重新换衣服,就穿着家居服这样下楼开车送他回去的,送到医院的楼下,看着他进去的,等到他平安的电话自己再开车回家。

“不能总挑这么晚的时间,一个女孩子真的遇上抢劫的,她也打不过人家是不是。”纪母是觉得太晚,她儿子是方便了,李时钰那边不是很方便。

想叫一个人感受到你的好,首先你就要做出来能叫她感激你的事情,她儿子不见得能加分,但是她这个做妈妈的,一定必须的要加分,从李时钰手里满满的拿到分,如果她给自己做儿媳妇的话,她不会委屈的。

退一步来说,真的以律没有坚持到岁数就撒手走了,她还可以把李时钰当成闺女一样的疼。

纪以律上了床,躺在床上,他的手脚都很纤细,腿上几乎没什么肉,手也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个高,骨头沉,他现在也就是一副骨头架子了,吃什么都不会胖,怎么吃都不会胖,不吸收。

侧躺在床上,身下是软乎乎的棉被,是他妈亲手做的,说是医院里的被子有味道,他住院就会将他的被子抱来,以律的脸贴着枕头,枕头很软但是他的身体很硬,他就搞不懂,他的条件真的如此之差吗?

就算是虚伪,骗他也要对他好的,李时钰对他不能说不好,毕竟他提出来去哪里她都有到场,去了她家,她甚至还发出来邀请让他过夜,翻转着身体,就因为这样,他才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很小心眼,猜到了她内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的身体不好,就连平时说晕就会晕,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做别的坏事,她自然不需要怕。

换句话说,和废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她是真的不屑,觉得她一个人都能对付他是吧?

心情身体都很焦躁,他晚出生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年纪小就要被歧视,因为他们年纪小所以和年纪大的谈恋爱年纪大的会吃亏,一旦年纪小的发生感情变动了,就等于坑了年纪大的,是这样解释的吧?

外面有人在走廊走步,以律突然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现在听不了这样的声音,谁能对他公平一点?

“妈,你觉得我配不上她吗?”

纪母躺在旁边的小床上,听着儿子翻来覆去的就知道他是没有睡着,今天的情绪不是很好。

“她是这样和你说的?”

“对,她说我和她不般配,我说难道是因为我哥,她说是我配不上她……”纪以律很想笑,真的配不上吗?

倒是纪母没觉得这个女孩子不识抬举,用常理来想,除了纪极是以律唯一的优点,他的身上几乎就看不见未来,身体不好,心脏不好,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因为身体不好,母亲和哥哥把他当成心肝宝贝,学历不够,脑子不够聪明,样样来看,样样不如李时钰。

李时钰说那些话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是自己想到就这样讲了,纪以律不如她,这不是假的,她不敢说自己是在最好的大学毕业的,但是她也是高学府出来的,她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空谈者,她能赚钱,身体健康,该会的几乎都会,当然厨艺不是很好,两个人摆在一起,是谁配不上谁?

今天她给纪极打工,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弄不好以后二十年她也许当了大老板,纪极却急转直下呢,这都是说不好的,她还年轻,未来还长,有自信不是错,她觉得自己很好,真的很好。

纪母翻过身看着儿子脸的方向,外面的灯光隐隐约约的打在儿子年轻的脸上,她知道儿子不服气,他最大的资本还是来自于他哥,虽然总说不想靠着纪极,但是这种时候又会把纪极抓住加在自己一侧的砝码上。

“妈妈不想说假话,如果用事实来看,她是比你要优秀的很,不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你不好好念书,不念大学,又是这样的身体,以后也就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这就是现实,如果父母在没有一点本事,因为他的病将家里的钱都花的精光,那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以律看看母亲,再看看自己,他受了挫败,好吧,他承认,他就是一事无成,他没有愿望只是希望过一天是一天,没有梦想,小时候就清楚自己身体不好,能活着长大或者看见明天的太阳就不错了。

“妈……”

只是叫了一声妈,接下去的话又不肯说了。

一大早的公司里就沸腾了,因为纪以律,他是谁没人知道,不过人进李时钰的办公室了,戴着帽子就进来了,两个人关着门,说了什么没人听见,从口型上来看,男孩儿很是激动,李时钰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

以律就是想要个结果,接受他难吗?

如果她愿意接受自己,他马上就去找他哥,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要挟,她想要的,自己都给,这样诱惑大不大?

只是坐在位置上的那个女人就像是看着小丑一般的看着他不讲理,看着他出尽洋相。

“你想要什么?要公司吗?要四海吗?”

他很生气,觉得她不尊重自己,拿他就当猴子一样的在戏弄,因为生气脸色偏红润,眼睛眯成一条,格外的秀长。

“我要什么?我要公司干什么,我要四海干什么?你是被你哥给宠坏了,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去好,这不是你能要求的事情,我理你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并不是因为你哥是我顶头上司,我要拍他的马屁,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说大话的孩子,你只有十九岁,但是你的口气不小,四海有你的一半吗?因为你姓纪,因为你幸运的投胎成了他弟弟?”

李时钰说出口的话句句如刀子一般,以律的脸色又红转向青色,浓烈的青白之色,他在大声喊着咆哮,那个女人却冷静的坐在椅子上该做什么做什么,脸上的表情变都没有变,眉头都懒得挑起来。

“你说的对,我就是无知小儿,我就是命好,你说的对……”

“你到底爱不爱我?”

“不爱。”

摔了门离去。

他就像是任性的孩子,所有人必须要围着他转,围着他说话,一旦出现李时钰这样的人,他会觉得新鲜然后富有激情,到挫败,到现在想要放弃,她就是看不起自己。

有学历就了不起吗?有学历就一定能成功吗?

念书念的好就是资本吗?

他是因为……

以律拒绝为自己找借口,和身体没有关系,只是他不适合读书。

撕掉了虚伪,他应该觉得好过的,这样以后大家可以不碰面了,可以不留任何的幻想,好,很好。

以律进了电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气自己的狼狈,他竟然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自己好像除了会闹会喊什么都不会,在她面前就像是无知的孩童一样以愚蠢去取得大人的重视。

心脏难受,双手抓住栏杆,用力在用力,额头上有汗跑了出来,觉得天旋地转,眼睛向上翻着,电梯停住,有人准备上电梯,叫了一声,电梯里只有一个人,现在在翻着白眼,看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女职员向后退了一步,她还没有想到这是谁,是公司里的同事吗?电梯就自行向下,女职员赶紧往里面跑。

以律想要抓到栏杆,事实上栏杆就在他的手中,可他觉得即将就要抓不住了,脑子里都是晃动的,不停的闪不停的闪,想着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不想倒下,不能倒下,倒下就是认输了。

这个女人不要你,没有关系,还会有其他人爱你的,可是无论怎么想,他的心就是不好过。

咣当一声,人直挺挺的就摔了下去,眼前出现一种红色,类似于夕阳西下的颜色,梦幻的大红色,好像有什么被割破了一样,他想也许是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出了血,抓得住的是病,抓不住的则是流逝掉的生命。

他心里嗤笑,到死也不过就是个被人拒绝的傻瓜,人家看不上他,他竟然因此而挂掉,到时候但愿他妈和他哥不要去难为李时钰。

到了这样的关头,他竟然想的还是她的周全,伸出手摸着脸,他想一定是哪里出血了,出血了……

纪极在开会,是助理跑进来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进了电梯,这是他专属用的电梯,别人没有卡不能用。

一楼的大厅已经有点乱套了,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个人躺着,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晕了,保安和大堂小姐跑了过来,大堂小姐身上穿着开衩较高的裙子,有些不是很方便的蹲下,拍着纪以律的脸。

“先生先生,你醒醒……”

没有流血,一切都是源自他的幻想,大堂小姐没有怕,她们是公司的门面,遇上的事情千千万,遇事情就躲,那就不能干这份儿工作了,在短时间里要把人弄出去,而且不是随便的安排。

“先生,请深呼吸,你叫什么?”

纪极这侧的电梯下来的很快,从电梯里出来,将纪以律背了起来,叫助理去开车。

今天公司内最大的新闻就是,新上任的财务总监和老板弟弟之间的暧昧。

楼上的人能证明,晕倒在电梯里的人是和财务总监吵过了之后进的电梯,然后老板就追了下来。

“没听说老板还有弟弟的……”

这是第一次,他们都以为纪极是独生子女的。

楼上的八卦就传的更加狠了,难道人家来了就坐这样的位置,能比吗?

现在知道了,是有背景的。

“会不会兄弟两个人抢一个女人?”

看年纪的话,不大像是李时钰和那个传说中老板的弟弟谈恋爱,看着太小了,李时钰太大了,如果说李时钰和自己老板谈恋爱,又不像是,她实在长得不是很突出。

如果李时钰没有能力,可以说这就是上面安排的婚姻,联姻嘛,这个有听说过的,但是李时钰来公司的这一段,除了之前的那件事情就再也没有出过差错,能力是一等一的强,进入到这样的公司,丝毫不弱,女强人?

女强人,自己家有资本,为什么来四海?

这就解释不通了,反正挺怪的,到底是和谁啊?

“是不是大老板的父亲?”有人压低声音猜着。

兄弟俩都不像是,弄不好就是有心计的有能力的,和很出名的那位邓小姐一样的,靠着手腕钓上了大鱼。

“安静点吧,大老板的父亲早就过世了。”主管出动。

李时钰的办公室百叶帘降了下来,外面怎么样与她无关,继续还在办公,进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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