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检讨,自己真是膨胀过头了,都是他错。
时钰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他的脾气秉性自己也都了解,真的动了气,她就不能劝,不管是因为什么,孩子把人给气到了。
“你回房间去。”
李时钰回了房间,以律特别想抽鹤来,到底还是没下去手,他这辈子啊,自己嘲弄的笑笑。
“你们都当我是废物,我心里明白,让着我,宠着我,我们这关系是调了过来,我没本事,我也不生气,你妈生你们一场,到最后竟然还让你们觉得嫌弃了,你可真是你妈养的好儿子啊,早知道你这德行,当初要生你干什么?”
真是寒心,就知道生儿子会这样的,就应该一早掐死他算了,现在也就不用闹心了。
鹤来闭着眼睛,这回真的作大了。
纪以律搬回来了,不过不吃饭,绝食。
因为什么没人知道就知道是和小四生气,谁劝就是不吃,家里的气氛怪怪的,安娜知道信儿,纪先生都一天没吃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和大禹讲了,到底还是要他出面的。
“那个蠢货。”
大禹就知道小四会闹出来这事儿的,狗肚子装不了三两酥油。
纪瞻给自己父亲量过血压,他有些无语的看着父亲,纪以律横了二儿子一眼,纪瞻举手告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瞎了他哑巴了。
“爸没事儿吧?”
“你盼着他没事儿你还气他?他那体格子你是不了解还是怎么样?你到底和爸说了什么,能把人气成这样?”纪瞻很是好奇。
他爸就算是够没脾气的,轻易不发火,因为什么啊?
“你别问了,都是我错。”
鹤来跪着就没动过,两膝盖都要碎了,最丢面子的就是你说人来人往的,大家都看猴儿似的看着他,叫他有些汗颜。
纪瞻站着觉得累,干脆蹲下来。
“爸昨天一天都没吃饭,真的假的?”
提起来这个鹤来也觉得无奈,就因为随便问了问,早知道他就不问了,你说自己不是缺心眼吗?他就不信别人心里没有想法。
“妈以前不是结过婚嘛……”
纪瞻照着鹤来的头就是一拍。
“干你什么事儿?”
鹤来翻着白眼:“是啊,就是不干我事儿,我作然后倒霉了。”
“你跪着吧,活该你,我还可怜你呢。”纪瞻抬脚就要走,鹤来抱着自己二哥的大腿,“二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的腿已经都没有感觉了,你得留下来,帮我讲几句话好话吧,爸现在不待见我。”
“你让爸怎么待见你?我告诉你,老大这是没回来,你等着他回来的,保证帮你开皮……”
跑不了的。
纪禹的手还黑,打别人的时候还能手下留情,打鹤来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兴奋还是怎么回事儿,每次都下手特别重。
“鱼精……”
鹤来骂的人是纪禹,名字里不是有个禹嘛。
“哎呦,我是觉得你这膝盖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鹤来闭闭眼睛,自己就是点子背,自己就是寸。
“大哥,你回来了……”
“你少和我嬉皮笑脸的,刚刚我还听着你说我是什么来的?”
安娜好心的帮着补充:“他说你是鱼精……”
鹤来看着安娜都快要哭出来了,哪里有这样落井下石的?
你不要忘记了,你收一个月的我送的鲜花,我送的。
“姐,这样落井下石不好吧?”
安娜捂着嘴笑:“我这样算是落井下石吗?”
“你觉得不算吗?”
安娜蹲下来,与鹤来的高度保持一致:“你和我说说看,是怎么把你爸气成这样的?”
“你……”
鹤来气得内伤。
纪瞻要回医院,李时钰叫住儿子。
“你爸什么情况?”
纪瞻不解:“什么什么情况?”
“你和妈说实话,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纪瞻:……
“你看你们俩才是老夫老妻,这样的问题怎么来问我呢?妈,我医院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纪瞻准备撤,他留下来难保不会被母亲看出来什么。
“你爸昨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
纪瞻听了只想笑,他爸真的没吃吗?
明明让他开了助消化的药,这是没吃饱的缘故吗?
“妈,我真的挺忙的……”他马上就得走。
“你站着,老二你看我的眼睛……”李时钰要求儿子来看自己的眼睛,纪瞻对上自己妈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他的心虚。
“你爸没有事情是吧?”
纪瞻抵挡不住,他已经尽力了,所以老爸别怪他了,他真是没有办法。
“你还帮他……”
“他就是为了治老四,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爸他自己 有分寸,老四他也需要别人治,他错他就得受。”看着自己妈:“我真是赶时间……”
“别呀,你赶时间也不差这么几分钟,妈问你,你既然知道老四错了,他怎么错的?”
“妈,医院我有手术,我真的赶时间,我走了……”纪瞻身后就好像有什么猛兽在追他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李时钰问老大是这样的结果,问谁都是一样的,老三她压根不用问,云起不想说的话,你就是和他待上一百年他也绝对不会给你答案的,就算是愿意给你答案,他讲一大通,听自己的自己脑仁疼,她算是怕了老三了。
纪以律晚上据说又不想吃了,时钰端着碗进门,“还不想吃?”
“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还能吃蛋卷的?我说安安的蛋卷的没的这样的快……”
纪以律:……
他就知道老二不靠谱,把自己给卖了是吧?
“老二什么都没说,安安想吃蛋卷。”
“我吃了。”纪以律见躲不过索性就承认了。
“你和老四到底再闹什么?”
“能闹什么,你生的败家儿子,这要是放在古代,他就得浸猪笼……”
李时钰撑头,老四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的事儿啊?
☆、224回 好运连连
再重新给鹤来一次机会,鹤来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这样的傻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那是傻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爸,我们爷俩谈谈吧。”
“可不敢,我和你谈什么?你和你哥都本事,你们瞧不起父母算得了什么……”
鹤来英俊的脸庞有些发绿,不能因为他一时不冷静的话就着急否定他呀。
“爸,我没有嫌弃你和我妈,我就是当时心里确实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你有什么好接受不了的?”
“能不能先让我站起来说话,儿子的膝盖都要碎了。”
他膝盖疼,心也疼。
特别他爸说他瞧不起父母这点,更是让他举得疼。
“你妈问我,为什么和你生气,为什么得理不饶人,你觉得我要是把你的原话告诉告诉你妈,你觉得如何?我和你妈妈聊一聊她的这个好儿子吧。”
“你总得听我一句解释吧?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事儿,突然听见心里难免会有些冲击,你问老大难道老大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这是你和我妈之间的事儿,我不会去管,也轮不到我来管,更加牵扯不到什么瞧得起瞧不起妈的高度,她生了我养了我,我嫌弃我自己也不会嫌弃她,爸你这是挑拨,我问问你,我就想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妈会结过婚。”
鹤来也不愿意解释了,说多错多,老爷子恨自己这点没错,是他嘴贱,是他心脏,是他和过去的那些老太太似的带着放大镜看人,但他保证自己的心里对自己妈没有看法,只是对以前的那段婚姻有点想法而已。
“起来吧,我也懒得和你说什么,你爱怎么认为那都是你的事儿,我也管不到,你们都长大了,指靠不上你们,我和你妈手里还有钱,花钱总能买到孝顺的,不行了我侍候她,我要是死了,我闭上眼睛我也看不见了,只是这事儿,我的话扔在这里,天底下就你们最没有资格对她有任何的想法,我是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鹤来你不懂事,走吧,回去吧,回去你自己的家里,以后不要回来了,别说什么你是好奇,你问出来的第一句话是,爸你知道我妈以前结过婚吗?你潜意思里,觉得你妈欺骗了我是吗?她以前结过婚的事情会瞒着我,你小瞧你妈了。”
鹤来觉得事情越弄越糟心。
这老头子不听别人讲话,就认准了自己的想法。
以律回到房间躺下,现在看见安安也高兴不起来了,养出来这样的儿子真是悲哀,这还是自己妈呢,要是换个女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李时钰人在花园里修剪花草,佣人说纪先生早上的药没有吃,安安也没抱,让她给安娜打电话,说是让把安安给接回去。
她是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之前太太那么商量说把安安给送回去,那时候先生的态度都是坚决的不同意,现在这是……
“我去看看她吧。”收了手,把手里的长剪刀交给佣人。
“心里不舒坦?”
“没什么舒坦不舒坦的,就是觉得儿子原本是该亲近的,现在来看都是白眼狼。”
李时钰没忍住笑了出来,要是这样说,自己婆婆岂不是也都生的白眼狼,也没有女儿啊。
“鹤来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都说了,他嫌弃我。”
李时钰:……
“这话我不信,我自己养的儿子……”
以律来气,就是你养的好儿子,你还信他,就鹤来这个劲儿,他现在看着就是烦,甜言蜜语的,有时候嘴里冒出来的就是冷刀子,捅的人很疼。
“你认为他好,那他就好吧。”
以律翻身,不想和她探讨这个问题。
“安安让安娜抱回去?”
“抱回去抱回去,对着再好也没用。”
“你这真是反常,你要是不和我说,我问老小了。”
以律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就是不高兴他这样对你,自己的儿子我也不高兴。”
他没打算当老太爷,自己说什么儿子就必须听什么,不听的话他就作他就闹。
这事儿在他这里翻篇了,但是老四这孩子,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怎么对我了?”
“你儿子问我,你以前结过婚,我知道不知道。”
时钰也没料到竟然是这事儿,因为确实家里没人讲过,这些事情都久远了,怎么会突然之间被扯了出来呢?她不是觉得难以启齿,这不算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不过谁会过日子过的好好的和儿子讲,妈妈以前结过婚,和你爸爸是二婚,她又没有毛病。
“他们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问我了。”
她还当是什么大事儿,这昨天让老小跪了一天。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
“多大的事儿?”纪以律对着自己老婆喷口水,说了半响自己也觉得身体累,合着你们都觉得我过头了,好,我不管。
原本是父亲和儿子生气,现在直接演变成老两口子生闲气了,纪以律拒绝和李时钰说话,李时钰这个冤枉,她也知道丈夫是为了自己,不过有话说开就好,奈何丈夫这脾气平时看着没有什么,在这事儿上就较上劲了,一句软话没有。
和李时钰分居,你住你的房间,我住我的房间,闹的家里佣人都挺忐忑的从来没见过纪先生这样。
佣人给安娜打电话,说家里气氛不是很好,安娜也头疼。
她头疼的不是安安被送回来,安安才送到家,她妈特意飞回来把孩子给接走了,留给安娜的解释就是她上班没时间照顾孩子,孩子一直爷爷喜欢来的,他们就是喜欢也不能靠前,现在不一样了,当然要抢了。
安娜揉着太阳穴。
中午午餐开车去回的纪家,纪先生人在花房呢,对待自己的花可上心了,每天都要过来看看,以律给他们上肥看着它们开过了一茬又一茬,他养花还是养的蛮好的,花房里的花多,开的也多。
“来了。”纪以律看见安娜招呼了一声。
安娜就看花也不讲话,纪以律就等着她开口劝呢,结果好半响一句话都没,这是来劝架的?
“你怎么不劝我呢?”自己没忍住,倒是开口了。
“劝什么?”安娜装迷糊。
纪以律心里想着,这就是狐狸,你等着我自己和你说?那你等吧。
安娜也不问,就是过来坐,待到上班的时间就走,她走了,晚上柳絮接班。
“你就回家去纪先生的花房坐坐,坐够两个小时你就离开。”
柳絮不愿意蹚浑水,天知道她不会劝架,特别是公婆吵架,她恨不得自己躲得远远的,一点不沾,她哪里有说话的地位呀,但是安娜打电话来了,柳絮一听让自己什么都不用说,这她在行。
拎一本书晚上就回去,以律气的脚底板都要生烟了,这两人是过来干什么来了?
那个就坐着看花,这个拿了一本书,跑到他花房里来吸收氧气了是吧?
“柳絮啊,你回去吧。”
柳絮压根就没听见,看的正是有滋有味的,没大听见自己公公说什么了。
以律就看看柳絮的那本书,自己探过头看看,柳絮这才感觉到,抬头一看,脸一下子就红了。
“爸,我……”完了,人家和自己说话,她还愣是没听见。
“你看的是什么书?”
柳絮说是算命的,玄学,看着是有点玄幻,她就是看看,觉得挺有意思的,其他方面不追求。
“你还喜欢上这种东西了。”以律自己念叨了一句,所有的花侍候好,柳絮还能搭把手,他给茶花换盆,他养的茶花都养的很金贵的,盆太大了,自己也弄不动,好在有柳絮,你看着柳絮瘦瘦弱弱的,劲儿大。
“爸,你挑的花盆真好看。”
纪以律脸上一高兴,那是,你看谁挑的呀,自己挑的能和别人的一样吗?“你看的那书准吗?”
柳絮一愣:“不然拿爸的生日算算看吧,我也是才接触,不知道准不准……”
以律一想那就试试看吧,让柳絮试试,柳絮答应了自己就后悔了,她真是随便看看的,要是说出来的话爸不爱听怎么办?
反正好听的话,谁都是愿意听的。
年轻的时候说了说,老年就往好了说,反正年轻的时候都是过去的,有参照物,纪以律觉得不过就是这样,糊弄人的吧,有些话也说的模棱两可的。
“你妈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她不信。”
柳絮说自己以后不看了。
“你看你的,和你没有关系,有点兴趣是好的,老三还忙呢?”
柳絮笑笑,说起来云起她话就比较多了,云起之前去别的国家一段时间才刚刚回来不久,她嫁给云起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图他任何的东西,现在纪云起算是翻身了,真的是翻身了。
好多柳絮的亲戚都说她眼光好,说她父母会挑人,柳絮听了也就一乐,从来不讲什么,什么叫眼光好?
她嫁给纪云起的时候,他家里还有钱呢。
现在也不过是看着他有点造诣,过去瞧不上她的,觉得她二百五,傻缺的人又高看了她一眼。
“嗯,忙呢。”
“老三最是不易,别人不懂他,我和他妈也不懂,好在有你待在他身边。”以律感慨了两句。
柳絮从公婆家回来,完成了安娜交代的任务,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她就是个小学老师,挣的不多,也没什么社会地位,更加不是家里富可敌国,公婆有是公婆有的,她不去想,但在同事眼睛里就完全不同了。
起因还是学校的校长,不知道在什么饭局上,见过纪云起和谁一起吃饭,柳絮真是不知道校长说的是什么人,什么大人物她也不认识,她也不想认识,结果校长这样一弄,往她家里一跑,所有人说什么的就都有了。
你家丈夫这么本事,还上这个班做什么,回家去当少奶奶呀,背后讲好话的有,毕竟柳絮为人摆在这里,讲难听的话也有,觉得柳絮就是装,丈夫有本事就是有本事,你这样,难不成还能有人抢你?
问她,她就什么都不说。
“她老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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