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鹤来双脚横在办公桌上,逼宫?他还自宫呢。
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商战悬疑剧看多了?
脑子短路掉了?他和他亲大哥互掐?那首先死的就是自己爸妈了。
挠挠自己的头发,新作的发型,怎么看怎么喜欢,徐姐推门进来,一对上鹤来的那个头发颜色自己真真的有些适应不良,她也不能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认为这样就是好看。
好像是一个金毛怪。
鹤来把自己的头发给弄成了黄色,淡黄色,顶着这样的头发出现在四海,他还真不像是来办公的。
“徐姐找我什么事儿?”
鹤来脚继续晃啊晃的。
徐姐眼睛看的生疼,她真是怕自己儿子将来也会变成这个德行。
“你的头发就不能弄黑了吗?”
鹤来摊手,摊上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秘书就是会这样了,完全就是他老妈的口气,大家的审美不在一个线上。
中午约了美人吃饭,鹤来逗的美人笑开怀,美人频频发射秋波,鹤来只当睁眼瞎,说实在的,追求女人这种事情还是留给男人来做吧,一个女人太过于主动……反正他是不喜啦。
这美女刚刚看着还觉得浑身冒着仙气儿呢,此一刻鹤来刚刚自己的眼光一定出了问题。
周六朋友约了他去游艇玩,鹤来是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大约了他去打球,天知道他对这项运动多么的厌恶。
老二倒是约了他吃饭,他才不要和老二一起吃饭呢,他身上一股子的消毒水的味儿。
没料到竟然在游艇上遇上季丹阳了,说是竟然其实有些假,他自己是什么心思,朋友是什么心思鹤来还是懂的。
“这么巧。”
丹阳可不认为是巧,没有理他。
鹤来和人玩牌,今天的手气不错,几乎都是在赢,整个人笑的很开怀,他也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倒是他的一些朋友都在侧面的打听,到底他和他大哥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不提这个了。”
四两拨千斤的又把问题给推了回去,玩着手里的牌。
“丹阳来玩牌。”
“我不喜欢玩这个。”季丹阳脱开朋友的手才准备离开,鹤来凉凉的开口:“是怕输吧,输了还有我担着呢。”
季丹阳转过身,气的倒是笑了。
“我输也轮不到你来但,我是怕你输的就连内裤都没了。”
鹤来摊摊手,“我欢迎你来让我输的内裤都没。”
季丹阳嘴上占不到便宜,自己心里又生恨。
“玩钱没意思。”
“那你找个有意思的戏码,你提我应你觉得怎么样?”鹤来手里的牌扔出去,他今天的手气真不是盖的。
朋友扔掉手里的扑克牌劝着季丹阳:“这小子今天肯定是穿了红色的内裤,不然手气怎么会这样的冲,你可要小心了。”丹阳琢磨着,她不信自己的运气会比他坏。
过去鹤来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的赌运和丹阳的赌运就是相克的,季丹阳刻着他的,现在季丹阳就想来体验一下这话的真假。
“你赢了我给你一百万,你输了从这里跳下去游回去。”
“丹阳……”
朋友扯扯季丹阳的胳膊,这玩的就有点大了,你让他自己怎么游回去?真的出事儿了,到时候就晚了。
“好,你赢了我跳。”
纪鹤来的手气不错,看了看,翻开:“算命的说,我今年走鸿运呀。”
季丹阳撇嘴,就知道你们都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
其实她父母也是信的,她爸每年初八都要专程的去见那位移了民的老先生,她小时候不懂,觉得对方既然都移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不是为了骗钱,但她妈说对方说的话都很准,真假她是不清楚,不过架不住父母相信。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我说的对还是那个骗子说的对。”
鹤来也不生气,他家的御用风水师还是蛮神奇的,他大哥信同样的他也信。
你来我往几局都是打平,鹤来就笑,看样子老天爷就是故意为了让他和季丹阳多纠缠一些时日。
“怎么样,握手言和吧。”
季丹阳笑,她输不起这个钱吗?
既然输得起,她为什么要打和,退一步来说,输了自己也不过就是输钱而已。
朋友出去案板上晒晒太阳。
“这个纪小四儿对着妞儿可够上心的了,陪着她玩。”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朋友闭着眼睛让一旁的美女过来帮自己擦防晒,这厢鹤来笑笑,摊摊手:“我输了。”
丹阳翻着白眼:“跳吧,我会多送一个游泳圈给你的。”
季丹阳站起,自己还特别得意的加了一句:“据说呀,以后人偷渡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偷渡的,不过你可以体验一下,然后告诉告诉我感受,我想自己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了。”
“都是玩玩而已。”
“我不是玩的。”
鹤来解着自己西装的扣子,没关系,他玩得起他输得起,认真的盯着季丹阳的脸蛋。
“我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了告诉你,季丹阳我对你不是玩的。”
“鹤来……”
纪鹤来走到甲板上,大家都在劝他也同时在劝季丹阳,何必闹成这样呢,原本就是个玩笑,出来玩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季丹阳就没打算退缩,这厢纪鹤来脸上带着得意,他要这个女人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可以赖皮掉的,他跳就是为了让她感动,为了你而跳的。
丹阳撇开脸。
“你到底跳还是不跳?在这里装什么情圣?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鹤来你下来吧……”
纪鹤来唇角向上,自己身体向后,张开双臂。
“季丹阳我看你硬撑到什么时候,你爱我的,你心里有我……”
“你神经病的……”
丹阳的话才出口,鹤来就跳了下去,他是真的跳了下去,他这辈子字典里唯独没有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让。
这种东西在他这里通通都不成立。
“你玩大了,你自己看看他的底牌。”
朋友拽拽丹阳,翻开纪鹤来的底牌给纪丹阳看,这个男人就是在逗你高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的手段,他就是个这样的人,你让他跳他也跳了,就为了博你一乐。
季丹阳依旧还是嘴硬。
“他自己认输的干我什么事儿。”
“那现在让他上来吗?就真的让他游回去?”
那就真的玩大了,太任性了。
“我不管你们这些,我要回去休息了,让调头回去。”
季丹阳去休息,听着外面有些乱,她心里有点不踏实,卓君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季丹阳回了两句,朋友来敲门。
“丹阳,丹阳快递,鹤来出事了……”
朋友的手急促的在门板上敲着,季丹阳手里的手机一时没有拿住掉在脸上,砸的她痛呼出声。
“他死了……”丹阳随意的问着,只要没死,就不算是严重,这么高一点,跳下去又能如何。
“昏迷了……”
丹阳也是害怕,真的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出了事情,她心里上也是过意不去的,往外跑,倒是身后的朋友脸色有些怪异,似乎表情有些忍耐,季丹阳跑了出去果然就看着纪鹤来人在甲板上躺着呢,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真的出问题了?
“鹤来……”
跑过去,直接跪在地上,上手准备替他做心脏复苏,这些她是学过的,她冲过去的着急,人还没有跪稳直接被躺着的这个据说是不太好的人伸出手揽住她的脖子,狠狠按压了下去,丹阳推着他,鹤来到底还是如愿的亲到了美人,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不好,双眼熠熠闪着明亮的光,单手扣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四周都是人,都是朋友,能被邀请的平时也都是玩在一起的,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和好就好了。
季丹阳闭着眼睛,鹤来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微微松开她的唇,被季丹阳一推,他捂着头装头晕。
“你还真推啊?这么高跳下去你试试看……”
丹阳现在分不清他讲的话是真是假,看着他好像真的有点难受,凑上去:“你哪里难受?”
鹤来的头靠在她的怀里,突然笑眯眯的捏了她腰一下。
“我哪里都不难受,可爱的丹阳同学……”
“纪鹤来,你去死吧。”季丹阳火大的推开他的死人头,这次是真的火了。
“美女,我心悦你呦……”后面的男人不正经的喊着。
季丹阳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却没表现在脸上。
她嘴上说讨厌,但心里她必须要承认,心里……
鹤来送了安娜999朵香摈玫瑰,这么一大捧的鲜花端了进来,不可能别人看不见的,倒是安娜挺喜欢这花的,主要就是因为看着很多。
“说吧,好好的突然送我鲜花,还花费这么多,所求为何呀。”安娜一笑。
她今天心情真是不错,很开心,难得有人愿意这样哄她开心,看样子自己果然是老了,也喜欢这些肤浅的东西了。
“我能有什么好求的,姐这花你喜欢吗?”
“喜欢呀,不是花自己的钱,又被别人羡慕,为什么不喜欢?就这颜色,下次都换成白色的。”
鹤来:……
你又不是挂了,你要什么白色的玫瑰?能看吗?你要作死啊。
心里想着,嘴上依旧笑着。
“我拜托你一件事儿,行吗?”
“你刚刚还说不求我呢,这就求上了,纪鹤来就这么点好处你就打算收买我帮你去拉拢叫什么来的……”安娜知道季丹阳的名字,故意不说出来,鹤来的脸往她身边凑了凑,就差一点的距离就贴上了。
对于鹤来来说,安娜这年纪他是真的下不去嘴,和安娜亲也是明白安娜不会想多,她喜欢的也不是自己这款儿的。
“姐,你帮帮我吧。”
安娜推开他的脸,没一会儿他又贴了上来,笑嘻嘻的说着悄悄话,纪禹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助理挑着眉头,他算是服了四公子了,俗话讲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四公子是专门吃自己家的草。
纪禹上手一巴掌就给鹤来推一边去了,主要就是鹤来没有准备,冷丁的一下子,他哥用的力气又大。
“你干嘛?”
纪禹连个眼神都懒得放在小四的身上,看看安娜。
“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花吗?”
安娜一脸无辜。
“没错,我是不喜欢花,但冤大头送过来的,不要白不要,他以后大概365天每天都要不间断的送,为什么不要?”
冤大头同志表示自己还在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说,他要是离开呢,背后说不定怎么讲他了。
“姐……”
“一边去。”纪禹的手盖在鹤来的脸上。
丹阳和母亲一起用餐,看见安娜的,其实她对安娜的感情很复杂,羡慕活成这样的女人,其次就是上次因为安娜她和纪鹤来闹的,当时让人看了笑话。
“看谁呢?”
丹阳的母亲顺着女儿的视线看了过去。
“季夫人,这是旁边的小姐让我们送来的。”
安娜对着季夫人笑笑,她已经吃过了,现在就要离开了。
“你和卓君是真的散了?”
“不清楚。”
季丹阳撑着头,她现在就怕别人来问自己感情的事儿,一点都不愿意讲,很累。
“你是个女孩子,难不成能不嫁人?你可别学人家,人家那两把刷子你学不来。”
不是看不上自己女儿,安娜不是谁都能学的,也不是学就能成功的,自己的女儿自己知晓,还是老老实实的嫁个好男人,捧着呵护着、
和卓君散了也好,卓君不是不好,只是和女儿不太合适。
“我没说不嫁人,妈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丹阳有些叽歪,她现在不是年纪还没大呢嘛,才分手几天呀,让她好好喘口气也不行嘛,她就必须每天都有男朋友?
季母看着孩子这副酸脸,有心想说她两句,你看这是人的脾气吗?但是自己生的,这口气也就忍下了,这幸好是母女,这要是婆媳,中间能没有隔阂吗?
*
时钰早上起来的早,出去散步,她起床的时候以律还没有起,他一贯起的比较晚,安安是跟着他睡的,所以爷孙俩起来的都靠后,她的早餐都吃过了,以律才睁开眼睛,安安吐着泡泡自己和自己玩呢,踢着小脚丫子,似乎就对自己的脚丫子很感兴趣,伸手想要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安安的身上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胳膊和藕节似的,咿咿呀呀的玩着,见爷爷醒了,发出来哦的一声,仿佛是在说,你醒了呀。
以律亲亲安安,躺了五六分钟,确定自己不晕,就起床了。
将安安抱给佣人,佣人上手接了过去。
“我老婆呢?”
佣人说人在外面给草坪喷水呢,李时钰都喜欢自己亲自上手去做这些,偶尔也会剪剪花之类的,以律从窗子里看了出去,果然人就在下面站着,手里拿着水管,草坪上有两条狗跑来跑去。
这都是鹤来要养的,结果养了没几天就扔到这边来了,他没时间喂,一条白色的摩萨犬一条金毛,白色的狗比较调皮就围着李时钰转,自己身上被喷上了水也要往主人身边转悠,伸着舌头似乎在笑。
“都是水,你去一边玩。”
时钰就觉得这狗粘人,和她小四一样,谁养的狗就像谁,这两条狗就像跳马猴似的,那个性简直和小四如出一辙,热情的很,看见谁都这样,哪里像是犬,成天专注卖萌。
她上脚碰碰它,想让它离的远些,这傻狗就是不肯离远。
时钰关了手上的水管,以律才要出声叫自己老婆一下,就看着他儿子吊儿郎当的拿着车钥匙从后方把他妈给抱在怀里了。
“大美女一大早就起来给草坪浇水了,这么勤劳。”
“妈妈……”鹤来跳着脚,他妈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把水管的开关给打开了,弄了他一身,虽然现在天气热,这么一喷也容易着凉的,往后跳了几下,李时钰有些抱歉,她并非是故意的。
“进去擦擦,怎么过来也不出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没料到你送给我了一个惊吓。”
时钰将自己手上的毛巾递给儿子,鹤来却把脸凑了过来,坚持要自己妈给他擦。
“美女代劳吧。”
时钰给儿子擦着脸,她也挺喜欢小四的,因为嘴好,会说话会哄人,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孝顺。
“最近有没有和你二哥一起吃个饭?”
鹤来不明白自己妈为什么单独点二哥的名,摇头,他哪里有时间,有时间也留给美女了,纪瞻又不是美女。
“你二哥心比较细,有时间陪着他吃吃饭。”
鹤来无语,他是最小的,按道理不是应该所有哥哥都来喜欢他的吗?都来关心他?
“我记着我二哥以前不这样的……”
什么时候变的?
鹤来觉得纪瞻上高中的时候都还是那副很静很灵的样子,现在就好像中邪了似的,或者像是被掉包过,但是他人就长成这样,突然就变了。
“我知道了。”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还是应了,他这个忙的劲儿啊,到处都是活。
搀扶着母亲进屋子里,鹤来打了一个响指,他也是才记起来的。
“妈,过些天你过生日,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你们都健康,妈就知足了……”
“你妈想要孙女,你给生吗?”
鹤来翻着白眼,就知道哪里都少不了自己爸。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传奇的人就非属眼前的这位,他爸头顶一直顶着快要挂的字眼,结果挂到今天依旧还健康的坐在这里。
“你和我妈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孙女是别人的,女儿才是自己的。”
鹤来鼓动自己爸爸。
时钰拧着儿子的大腿,明知道她生不出来,这臭孩子故意这样说,是想让他爸出轨是吧?
“我觉得这事儿可行。”
李时钰无语,又可行了。
“我妈上次说……”鹤来呵呵的笑着,想起来他妈上次说她绝经了鹤来就想笑,拍着大腿,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完了老纪,怎么办,我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