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人力支援通常用于攻击己方地面部队前方1~3公里外的目标,其任务是:①在进攻战斗中,参加火力准备,掩护地面部队开进,支援冲击,掩护地面部队向敌纵深推进,抗击反冲击等;②在防御战斗中; 阻敌向掩护地域接近,协同防御部队抗击敌人的冲击,特别是在重点方向支援反坦克作战,配合防御部队反冲击或实施阻击,尤其用于火力应急行动。攻击直升机实施近距离火力支援时, 通常以营、连为单位集中使用,一个21架攻击直升机、12架侦察直升机编成的分队,掩护正面可达10~30公里。战斗出动方式有两种:通常以营(连)为单位出动。以营为单位出动时, 分三个连,依次出动,形成不间断的连续攻击;以连为单位出动时,连又分3个组,依次出动,各编织成跟进队形,依次对目标实施轮番攻击,即一个编组攻击,一个编组接敌或退出战斗,一个编组在前方装弹加油站,进行补给,不间断地对地面部队实施战斗支援。当时间紧迫、地形有利时,也可采用全营(连)对敌同时攻击的方法。
但是这种方式的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对方在和你打对攻,或者说野战攻防,没有坚固火力支撑,没有预先设伏的高炮,低空导弹等暗处的防空火力点。翁吉瓦外的战役形式,显然是不合适的。
第二种方法就更不行的。第二种攻击形式可以说是一种对于陆军来说的纵深攻击,它是在不与己方装甲部队配合的情况下,从战场的缝隙上,向敌方战线以后40…50公里的地方突击,攻击对方指挥,通信,油弹补给点,后勤车队和仓库等等软肋目标。这种行动对情报和攻势规划有着极高的要求,以南非的指挥和合成水准,是做不到的。而同样的,对于翁吉瓦这种猬成一团,靠囤积物资来抵抗的守城战来说,也不大适合。
剩下的,第三种方法,其实不能说是方法。因为这种方法是很无脑的,这种战术可以被称为“食尸鬼战术”或者说“秃鹫战术”。
精髓就是一拥而上抢尸体。
这种战术的先决条件是,对手是一群猪。要么,对方已经被打成了没有防空,没有雷达,没有高炮的半残废。
虽然跟南非军队死磕了一个白天的安哥拉人从任何一个方向来看都不是猪,也不是残废。但这不妨碍库玛因佐正打算利用某些条件和自己方面的优势装备让对方变成一个残废。
戴维斯和罗德将巧克力掰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放进嘴里。一遍嚼着,一般按照地勤的指示活动自己飞机上的各个活动翼面。在地勤放行之后,缓缓的滑行到跑道的端点,同样的,他的僚机正在他右后方,也在做起飞前的最后准备。
这次他们虽然也是对地攻击任务,但是装的却不是硫磺石或者宝石路系列,而是用来执行反雷达作战的“阿拉姆”,这种由英国宇航公司和马可尼联合制造的反辐射导弹是狂风IDS GR。4的标准配置。同时,也是南非唯一靠谱的反雷达作战力量。一架狂风可以携带四枚“阿拉姆”——其实可以携带更多。只不过按照南非军方的预判,携带四枚就足够了。另外还在机翼上挂上了两颗V3VC型“先进短矛”格斗导弹。为了能给这些狂风装上这种南非国产的导弹,阿姆斯科公司跟英国人几乎磨破了嘴皮子。
戴维斯他们的任务目标很简单,为即将起飞,在夜间攻击安哥拉外围阵地的“石荼隼”武装直升机打开攻击通道。
白天的时候,这些武装直升机几乎没有用武之地。第一,自己和对反的战线犬牙交错,极易误伤。第二,安哥拉的高炮数量几乎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不仅仅有正规的自行高炮在阵地的战线后穿梭,还有各种隐蔽的对空火力点。甚至那种安装在皮卡上的四联装高射机枪。同时还有数量不详的肩扛式地空导弹。当然,对于这些一树之高的家伙们威胁最大的还是那些引进法国“响尾蛇”低空导弹系统。这些采用无线电指令制导,燃气冷发射的导弹系统几乎是武装直升机的天敌。
安哥拉军队防空火力的一个大弱点就是夜视器材不足。白天还好,追加光学瞄准具的各类高炮和肩扛火力可以靠目视来捕获目标。但是到了晚上,安哥拉的防空火力大大下降,因为装有炮瞄雷达的高炮和导弹数量不足。同时,这些几乎没什么红外瞄准能力的家伙很害怕反辐射导弹的攻击。
进入上空空域5分钟之后,法国汤姆逊公司搜索雷达的电磁波果真吵醒了狂风的雷达告警接收机。以AN/ALR…56C为核心的TEWS(战术电子战系统)立刻开始解算对方的数据,当第二次扫描雷达波扫过他的飞机时,阿拉姆导弹的目标方位已经灌注完毕。
在夜空中,狂风IDS那粗壮的机身下方,火光一闪。一发弹长4。06米的“阿拉姆”被释放。 工作频段2~18千兆赫的被动引导头已经锁定了“响尾蛇”地空导弹的位置,高达两马赫的速度几乎让对方的搜索和发射车来不仅反应。穿甲爆破弹头已经击穿了响尾蛇发射车那和纸差不多的厚的一层铁皮。激光定时引信立刻将战斗部引爆。在夜晚中,爆炸的闪光格外的明亮。
“第一个。”戴维斯在心中冷冷的说道。
第12章 第十二章 燃烧的翁吉瓦(五)
内图头上顶着一圈用树枝和灌木编成的伪装,趴在泥水里一动不动。手里的火箭筒被他用树皮和泥巴之类的东西弄成了一根好像木桩子一样的东西。他现在感觉又累又饿,一个下午的高强度作战,让他的体力几乎到了极限。南部地区湿热的天气让他感觉到头晕脑胀,趴在水里让他反而感觉舒服一点。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南非军队的攻势反而更加猛烈了。他们看来在使用滚动进攻的办法,把自己的军队分成几个批次,一轮接一轮的进攻。第一道防线的安哥拉军队已经开始被迫后撤,疲劳已经笼罩了他们。
地面又微微传来了震动。内图没有什么夜视器材,他现在要靠地面的振动和耳朵来分辨是否有车辆经过。从击毁第一辆装甲车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是很可惜,没有发现落单的车辆。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内图已经能分辨出轮式装甲车辆那沙沙的声音。他满满从水坑里爬上去,露出半个脑袋,然后被吓了一跳。
也许是总暴露在高噪音的环境中,让内图的听力受损。他听到声音的时候感觉有个不短的距离。但是露出脑袋却发现,那辆装甲车的侧影几乎就在他的身边向北方开过去。他差点从土坡上一头栽下去。
咽了一口参杂这灰尘的唾沫,他扛起火箭筒,从简易瞄准具里努力搜索这那辆装甲车的影子。这根火箭筒是在一个散兵坑里找到的,不过里面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尸体。内图清楚,这根火箭筒的主人当了逃兵。
“爸爸请你保佑我。”内图喃喃的说着,一个下午的紧张战斗,让他嘴里的口头禅再也没有了上帝的字眼儿。父亲,母亲成了最长出现在他嘴里的话。
一发照明弹被打上了半空。铝粉和镁粉混合的照明剂在硝酸钠和硝酸钡的氧化下放出刺眼的白光。内图的瞄准具内,那辆装甲车上的红十字荧光标志清晰可见。
内图的手指在扳机上停住了。
他虽然不识字,但是不妨碍他清楚的知道红色的十字代表什么意思。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扣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扣下去。
“你可以暴躁,可以愤怒,但是你不能失去人性。”内图低声的对自己说着,然后满满的从一些被炸的翻卷起来的弹坑中爬过去,向南非军队的侧后方移动。
前面是一个洼地,枪支的火光正从那里冒出来,他满满抬起头,仔细分辨着那些火光的朝向。天黑了,已经无法从双方的装束上分辨敌我。内图只好从枪口的朝向上来判断到底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观察了一会儿,他把步枪伸了出去,然后向左右望了望,后面有一个弹坑,然后还有一些障碍物,可以让他安全的撤退。
洼地里的南非士兵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人摸上来了。他们的装甲车抛锚了,班长用靴子把他们从车上踹了下来。他们被几支步枪压制在了这里,对面的安哥拉人隐蔽的很好,恐怕还有机枪掩体什么的。他们正在向自己的装甲车呼叫,希望用上面的40MM榴弹发射器来打开局面。
一个士兵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挨了重重一击。一股火烫火烫的感觉夹杂着剧痛从自己的后背传来。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肺部无法呼吸了,血液和肺泡碎片顺着他的气管喷了出来。他仅仅发出了一些嘶哑的声音,就不动了。
内图无法看清对方的具体位置。所以他只好按照大体的位置,把枪设到连发上,往洼地里极短的时间内打光了一个弹夹。然后就地一滚,从斜坡上滚了下去。几乎是同时的,一连串的子弹打在他刚才趴的那个土丘上,打的泥土四散飞溅。
“呼~”长出一口气,内图趴在弹坑里慢慢的恢复自己的力气。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压缩饼干,用牙齿咬开包装纸,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着。自己待的地方绝对是南非军队的后方了,可是自己能干什么呢?是继续往南还是爬回自己方的阵地去?内图陷入了思考中。
博班用力晃了晃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似乎有一个交响乐团在演奏,曲目就是贝多芬的名曲《命运》。这首名曲震的他天旋地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远处那台响尾蛇地空导弹发射车已经成了一堆燃烧的,不停的放出浓烟的金属垃圾。自己脑袋里的音乐会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燃料被点燃造成的二次爆炸。一些高射炮的火链正盲目的向空中扫射,博班清楚的知道,这些火链连吓唬对方的飞机都做不到。
他定了定神,从身上掏出了数字电台,开始呼叫江清月。虽然出来之前江清月嘱咐过他尽量不要使用有声通讯。但是博班的直觉告诉他,响尾蛇导弹的被毁,不是一般的情况。
他的这次报告正好给了江清月一个证明自己推论的事实依据。
南非正在有步骤的消除安哥拉地面防空火力,正准备给自己的武装直升机打开攻击通道。
“有那么严重。”虽然鏖战了一个白天,但是安哥拉军队还是不落下风的。江清月却说对方武装直升机部队的参战会让前线场面急转直下。这让安哥拉军方一时难以接受。
“我们正面抵抗安哥拉装甲部队的支撑是那些从坦克上卸下来的炮塔和坦克炮。”江清月很着急,“在下午的战斗中,我们密集的防空火力让对方进行近距支援的飞机很难打开局面。而且对方没有SU…39这种厚重装甲的强击机。狂风IDS不适合冒着弹雨来搞反坦克。这批坦克是当年苏军自己使用的。虽然这么多年了,但是里面的陶瓷夹层却不是缩水货。南非手里又没有很强的105穿甲弹。想击穿是很困难的。更不要说号角坦克3米多高,自己上来要做好挨上一发穿甲弹的准备。而且白天的时候,我们的制空权并没有完全丢失。能发射硫磺石的狂风战斗机还不敢逼近到5公里内发射这些反坦克导弹!但是晚上不同,我们的防空火力大部分没有夜视器材,仅仅是依靠肉眼。对方的武装直升机完全可以贴地飞行,避开我们的战斗机,把火箭弹和炮弹倾泻在我们的阵地上!”
“可是!”
“没有可是了,先生们!”江清月的声音突然拔高了,“我们不能在乎这一点点阵地的得失!现在我们必须把我们保存下来的有有生力量撤入市区,用建筑物来阻挡对方武装直升机的射界,让他们爬高,暴露在我们的火力之下!同时我们必须将残存的高炮和不多的响尾蛇导弹也保存下来,那是我们保障超低空安全的手段!”
“但是,我们的前沿阵地怎么办?一旦进入城市巷战,这座城市不也完蛋了?”
“我们不会总缩在城市里。我们还有预备队。我们的前沿阵地是向外防御布置的,后方没有任何的掩体和火力点。明天天亮,我们完全可以投入预备队,将阵地夺回来!”
安哥拉军方的人互相对望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撤退?到市区?”一名正在固定炮塔的里面通过照明弹的光亮向外开火的军士问到。
“是的,撤退!总部的命令,我们要撤入市区。因为敌人的武装直升机要来了。我们的坦克炮可够不着它们。”
“那么这些炮呢?要炸毁吗?”
“不!南非人没有炮弹!我们必须把炮弹都弄走,就算这些炮被他们弄坏了,我们的坦克还能够用的上!”
第13章 第十三章 燃烧的翁吉瓦(六)
内图靠在一个燃烧的火堆旁,正用从一个士兵尸体上摸出来的急救包给自己处理伤口。一块横飞的弹片在自己的胳膊上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他在用一块酒精棉给自己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后,将一些消炎的药粉给自己撒上,然后在牙齿的帮助下,给自己的胳膊缠上绷带和纱布。这让他感觉舒服了好多。
战场是最好的课堂,仅仅一个下午,菜鸟内图就蜕变成了一个老鸟,在他决定向南非军队的深处渗透的时候,老鸟又变成了一名精锐的士兵。
他现在已经离前方战线差不多有3公里远了。这基本上是装甲输送车和步兵战车开始散开,并开始向两翼运动,伴随坦克冲击的距离。再往前恐怕就是一个最前线的集结地。他已经看到了不少正在休息,等待步兵战车和装甲输送车进行第二轮进攻的士兵。
他现在身上是一身南非的军服,头上是南非的头盔,手里也是南非的R4突击步枪。根本没人发现他是一个安哥拉军人。
靠着这一身装束,他刚才在很近的距离上,向一辆正要启动的装甲输送车里投掷了一枚手雷,并向里面疯狂扫射,起码一个步兵班的人被他报销。更早的时候,一辆大山猫轮式装甲车也做了他手上火箭筒的冤死鬼。他用几句似是而非的祖鲁语骗过了附近的步兵,把火箭弹打进了装甲车的侧面,然后靠着燃烧的装甲车当做掩体,逃过了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的步兵的射击。
自己百分之百会下地狱的,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想着。
突然,一阵响声惊动了他,他立刻趴在一边。抬起头,发现声音是从天空中传来的。三架直升机越过南非军队,向翁吉瓦方向扑去。
江清月的警告还是迟了一步。
前线接到后撤的命令时,南非的“石荼隼”武装直升机已经光临了安军的阵地。最优先的目标,就是给南非军队造成很大麻烦的平射炮。这些目标早已经被标定出来,挂了四具68MM火箭巢的石荼隼们,不仅仅将整座炮塔掀翻,也向四周的阵地倾泻火力。因为任何一个炮台都是一个支撑点,仅仅击毁炮塔是不够的,还要将这个阵地掀翻。
黑夜成为了这些低空死神的最好掩护,安哥拉阵地上,绝望的高射机枪手们盲目的向夜空中开枪,但是没有夜视器材,仅仅凭对方发射火箭的火光和发动机的声音来判断,这种命中可想而知。而加装了雷达的高炮和地空导弹,只要开机就会遭到反辐射导弹的打击。没有任何对付反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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