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说完便匆匆的下山了,
苏九儿看了看天色,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山峦的头,向大地、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这就是美丽的晚霞。南山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张大少爷几人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
“我们回去吧,今天很尽兴,谢谢你们,”苏九儿说着的时候特意的看了一下张大少爷,
“哪里,九儿姑娘客气了,能陪九儿姑娘出来踏青是我等三生修来的福分。”东方关说着的时候满眼的情意绵绵。
几人陆续向山下走去,
山上,树木被晚风摇醒,睁开睡眼,张开了柔嫩的臂膀,扭着腰肢,苏九儿几位才子边走边欣赏着山中的景色,几个随从则埋着头跟在几人的后面,
“莫言下山便无难,赚得行人错喜欢;进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东方关感叹的吟出了一首诗句,偷眼看了看苏九儿的反应,
苏九儿仍是欣赏着山中傍晚的景色,并无赞赏的表情,
苏九儿没说话楠竹钰却说话了:“这里就一座山,算上北高峰也就两座山,哪里来的万山!”
“哼~”东方关懒得搭理楠竹钰,
两人相互看着彼此都不顺眼,
下山要比上山用的时间要少,很快,几人便下得山来,
江哲东方关二人与苏九儿寒暄几句上了马车,
张大少今天有些累了,领着张二狗径直的爬上了楠竹钰的马车,
楠竹钰与苏九儿说了几句话二人竟一起也向楠竹钰的马车走去,
“张公子,不知今晚是否有时间来醉花楼做客。”苏九儿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
张大少爷掀开车帘万言拒绝道:“真是抱歉苏姑娘,今天确是有些乏了,改天吧!”
“这样啊~”苏九儿有些失望的转身准备离开,
楠竹钰有些羡慕的看着张大少爷,
但听到张大少爷拒绝苏九儿的邀请时楠竹钰的心里不知是替自己高兴还是替张白易感到惋惜,
“我今晚有时间,”楠竹钰看着苏九儿离开的背影突然大声道,
“抱歉楠公子,张公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乏了呢,”苏九儿踏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驾车离去了,
“你个棒槌真不懂把握机会,你没看出来苏九儿对你有好感吗!”楠竹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张大少爷说道,
“有吗?可我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啊,”张大少爷一脸茫然的道,
张白易又如何不知苏九儿对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知苏九儿对自己是有几分那个意思,但凡有名的青楼背后都有一个有权势的人在把控,苏九儿只是一名被捧红的棋子,无缘无故接近自己,不是倾心喜欢就是另有所图,张大少爷对自己的容貌虽然很是自信,但对自己以前的名声却不敢恭维,苏九儿有意接近自己一定不是完全处于单纯的欣赏自己,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她这样做,究竟谁出于什么目的想要拉拢自己呢,
算了,先不去想这些,张大少爷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张大少爷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傍晚的景色,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葡萄色的黄昏,紫色的黄昏。笼罩在柑橘林和狭长的瓜田上;太阳是榨过汁的葡萄紫,夹杂着勃艮第红。
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梧桐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偶尔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着人的面颊,感到阵阵清凉。
楠竹钰将张大少爷主仆二人送回到张府的门前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张大少爷与张二狗回到张府恰好赶上用完膳的时间,
张白易向父亲和两位娘亲问过安便坐下一起用餐了,
餐桌上并未看到姑姑张洁妤和表弟崔成文,
第二十九 章 西湖诗会 (一)()
没有人能说清楚春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有一个所谓的春至日,不过往往在那个时候,并没有人意识到季节的变化,“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田间的那些没有人识得上名字的小花小草都在感慨着世界的惊艳,“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杭州西湖,造化钟灵,天人惊艳,城湖山水,呈独步之大观;三岛两堤,揽环瀛之胜概。十景题名传康乾宸翰,月雪云风,极饶诗意;四时花树高吟,梅桃荷桂,各领风情。更有史迹星罗,文标霞蔚。白傅言一半勾留,江南最忆;苏公谓无家焉住,西子相宜。登临凭吊,则雷锋保俶,岳墓于祠;梵宇琳宫,有灵隐净慈,福星抱朴。风景清嘉,人文厚重,实至名归,遂膺美誉。
此时的杭州西湖到处都是春光明媚的景象。柳树抽出了细细的柳丝,上面缀洁了淡黄色的嫩叶;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钻了出来,一丛丛,一簇簇,又嫩又绿花儿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探出了小脑袋;
西湖上众才子披着柔媚的春光,让略带甜意的风,从身边掠过。领悟着春的气息里,其中包含着一种最令人感动的柔情。
满岸的迎春花扭动着身躯,张开渴望已久的嘴巴,贪婪地吸吮着春天的阳光。
伶俐可爱的小燕子,便也由南方飞来,拖着剪刀似的尾巴加人了这个隽妙无比的春景的图画中,为春光平添了许多的生趣。
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绿茵遍野,嫩草像绿宝石一般发出悦目的光彩。
暖暖的阳光铺展开来,照射在清澈的湖面,像婴儿睁开晶莹的双眼,满世界的惊喜。
此刻的西湖湖面上早已经划满了各色各样的游船画舫,西湖的岸边也沾满了各色各样的才子佳人,众人翘首以盼只为等待一年一度的西湖诗会召开。
而岸边画舫上早已有些人等不及了,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已经开始了吟诗作对开始,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好,”
“好诗,”
一位少年公子轻摇着折扇得意的吟着诗句,引来周围一阵喝彩!!!
钱塘张府内,一名白衣少年风尘仆仆的闯入张家府院内,
“张白易,张白易,你快给我出来。”白衣少年边走边大叫着张大少爷的名字。
“楠少爷,我家少爷还没起来呢!”侍女秀儿怯怯向楠竹钰说道,
“噢~这个懒虫,”楠竹钰径直的走向张大少爷的卧房,
此时张大少爷正美梦连连口水直流猛然觉得身子一凉,顿时清醒了过来,张白易看着一手拉着自己被子的楠竹钰怒道,“你小子想干嘛,我床上不欢迎男人,你走开。”
张大少爷一把抢过被子挡住身子,
楠竹钰撇了撇嘴对张大少爷说道:“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
“快些起来,西湖诗会快开始了,”楠竹钰焦急的说道。
楠竹钰一早就到西湖了,在西湖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张白易的身影便来张府看一看,这个张大少爷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别的才子都激动的一早就跑去西湖了,你倒好,还在家睡懒觉呢。
“什么西湖诗会,****什么事。”张大少爷说着又躺了下去,
“西湖诗会可是一年一度的才子盛典,五大中书院的夫子都会参加,要是被五大书院的任何一个夫子看中,以后的读书之路就会畅通无阻,这可是任何一个像我们这样的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楠竹钰兴奋的给张大少爷讲着,“五大中书院可是与七大书香世家相等的存在……”
张白易用被子蒙着脑袋在被子里面说道:“不感兴趣,我不去。”
楠竹钰真想把张大少爷的脑袋剖开,看一下里面究竟是怎么长的,人人都争破了脑袋想要的东西你竟然说不感兴趣。
楠竹钰又一次抢过张大少爷身上的被子,后退了两步躲的远远的,“你快些起来。”
张大少爷有些抓狂,你去参加你的西湖诗会非要叫着我干嘛,唉,罢了,罢了,就当去看热闹了,
你把被子给我,我起床洗漱下,
秀儿给张大少爷拿进来一套崭新的衣袍,把昨日换下来的衣衫拿出去准备清洗,
张白易很快穿好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张大少爷走出房门的时候楠竹钰已经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楠竹钰拉着张大少爷就踏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向西湖驶去。
车夫是个老把式,驾车很快,很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就感到了西湖诗会的地点,楠竹钰对马车夫交代了几句,拉着张大少爷向人群中走去。
“咣……咣……咣……”
一阵敲锣的声音在西湖的一个颇为壮观的大船上响起,
敲锣人用手止住锣声,开口大声道:“诸位才子才女们,我是这次西湖诗会的说话人,我宣布,一年一度的西湖诗会现在开始,”
说话人的声音极大,西湖虽然广阔,但每个才子佳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下面我们有请东升中书院的东方锦东方夫子和朱文朱夫子,”
随着说话人的高声喊出,两名儒服打扮的中年人起身向众人施了一个夫子礼,
“有请西陵中书院的西昌马西夫子和苗凤苗夫子,”
西陵中书来的两个夫子很奇怪,一个是年近古稀的老头西昌马另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妙龄才女苗凤,二人同时起身一老一少很是惹眼。
“有请南坡中书院的楠史博楠夫子和俞任俞夫子,”
南坡中书院的两个夫子年纪相差不多都是四十岁左右,
楠竹钰拉着张大少爷指着一个穿着儒服的冷面夫子说道:“楠史博是我爷爷兄弟的儿子,轮起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堂叔呢,”
张大少爷顺着楠竹钰知道方向看去,只见楠史博正跟俞任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想楠竹钰所在的这边看了一下,
“有请北道中书院的北闻堂北夫子,和丁璇丁夫子,”
“哗……”
“丁璇?莫不是就是那个三岁能诗七岁能文的神童丁璇丁子琪。”
众人听到丁璇的名字都齐齐的向那位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看去,惹得北闻堂觉得老脸甚是无光,
“丁璇不但有才而且是个出了名的美女,位列江南七大才女第四,”楠竹钰此时充当的张大少爷的向导为张大少爷讲解着关于丁璇的传闻,
美女张大少爷自然感兴趣,张白易向丁璇的方向望去,
丁璇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微微上翘,看起来很是自信,长发直垂腰际,散着的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直至脚踝处,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蝴蝶不知是什么材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张大少爷看的竟然一呆,感叹道:“果然是个美女!”
丁璇向众人施了一个礼便坐了下去,
第三十章 西湖诗会 (二)()
“还有最后一个中书院,我不说相比大家也知道,”说话人买了个关子,“有请钱塘中书院的余元卜余夫子和上官倩儿上官夫子,”
“哗……”
众才子们又沸腾了,
“上官倩儿,可是那个排在江南七才女第三的上官倩儿,”
众人都垫着脚向大型画舫的台上望去,
“上官倩儿是上官家的二女儿,是江南七大才女排行第三的才女,比丁璇还要靠前一位,”楠竹钰给张大少爷讲解道,
她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与丁璇的冰冷不同,丁璇是那种冷傲的姿态,而上官倩儿这是一种孤傲的姿态,如果把丁璇比作一座冰山,那么上官倩儿就是冰山上的冰尖,给人一种刺眼的冷,
余元卜与上官倩儿看起来年纪相差无几都是二十岁左右,
“余元卜也是余家年轻一辈的天才,相传余元卜的才华与上官倩儿不相上下,二人时常争斗,虽然是输多胜少但此人的才华也是深不可测。”楠竹钰一脸认真的给张大少爷讲解道,
余元卜也是个美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坐在那里不说话还好,突然余元卜有些玩世不恭转身对上官倩儿挤眉弄眼的不知说些什么,
上官倩儿则冷傲的看向了一边,
张大少爷远远看着余元卜有些想笑,坐在那里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说话就破功了,像极了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个姿态,
“安静,安静,”说话人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下面顿时安静了不少,
“下面我讲一下今年西湖诗会的规则,跟往年一样,有在坐的五所中书院的夫子每人出一题,每局胜出的前三名可由出题的夫子挑选一名才子拜入其门下,被夫子收入门下的才子便不可再参与下面的题目,若其才子不愿拜入其夫子门下则可继续作下面夫子出的题目,有诗词绝佳者,可有骏马拉着其诗作挂入诗楼。”
“当年江南才子神童遍地,天才林立,挂入诗楼的竟有七人之多,尤其是当年的李慕白更是惊才绝艳,一首《卜算子落英》更是六马拉车挂至诗楼第六层,”余元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西湖诗会时的情景,感慨的说道,难得这次余元卜没有吊儿郎当,
上官倩儿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也是一呆,口中轻吟着当年李慕白的《卜算子落英》:“天降飞雪寒,何处红轮照。幻化冰花舞长天,感六出低调。东方暖日出,百卉齐欢笑。沉溺群芳伫其中,观落英之傲。”
“相传诗楼建立至今只有七年前的一位神秘少年仅凭一首《画堂春》便力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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