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枣笑道:“若是如此说道,征召军的火灵营领连打三次大胜仗岂不是要升为大将军才行了。”
劳烟飞冷哼道:“火灵营领立下了功劳不假,但是火灵营领先是被擢升为总旗,接着才提拔的营领,现在一步又提拔为将军,不符合规定,上升太快未免兵骄将傲,因此,足额赏赐就行,留待日后再提拔。”
劳枣叫道:“规定是死的,东海郡现在如此状况,能者居之,方能挽救我东海郡的颓势,火灵营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提拔为将军有何不可,这叫做不拘一格降人才,将来东海郡太平,谁不称赞我们东海郡有识人之明。”
劳枣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句句在理,劳烟飞倒是不可反驳,于是,退一步道:“既然刚强营领跟火灵营领都有资格提拔为将军,那就等太守归来之后再做定夺就是,现在讨论的攻打南望县的人选,征召军此次伤亡惨重,诸位将领都有伤在身,不宜再参加战斗,因此,攻打南望县的人选只剩下刚强营领,不知劳将军还有什么异议没有?”
劳枣道:“两位营领官职一样,谁来领导谁。”
劳烟飞道:“自然是刚强营领,刚强营领有成为将军的资格,自是代领将军职责。”
劳枣冷哼一声,对桥天目道:“桥将军你觉得如何?”
桥天目道:“本将军不管你们东海郡谁率领军士攻打南望县,只要能出兵打战就行,我来的目的是商议如何攻打南望县的计划,其余事情一概不论。”
劳烟飞趁热打铁道:“诸位认为刚强营领作为此次攻打南望县的将领可有异议?”
劳必局附和道:“我没有异议。”
汗岁也发言道:“刚强营领能够前往必定马到成功。”
劳枣知道自己无法左右局面,闷声闷气道:“还有什么好谈的,你一个人定了就是。”
劳烟飞问道“劳步沉将军你呢?”
劳步沉沉吟道:“我赞同大伙的意见。”
劳烟飞又问我:“火灵营领你呢?”
我回道:“我与其余征召军将士都有伤在身,实在无法在短时间恢复原初,刚强营领前往很合适。”
劳锋和劳烟飞对于劳枣的气话充耳不闻,劳锋说道:“对于刚强营领的能力我也是相信的,因此,此次攻打南望县由刚强营领统领再合适不过,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就让刚强营领率领军士攻打南望县,接下来讨论讨论如何攻打南望县,诸位不妨各抒己见。”
劳枣深深的望过我一眼之后,就不再言语,一副心有愤慨无法言语的憋屈样子,劳步沉一直处在沉思当中,也不打算说话,又是刚强出头说道:“我手下的侦骑查探得知,白巾军驻守南望县的兵力不过几千人,其余兵力已经退往海陵县,我们直接攻取南望县,一战而胜。”
桥天目这时却附和道:“兵贵神速,本将军提议如此捉急的召开会议,便是想速战速决,白巾军乃乌合之众,尚未成型,不过仗着人多,与我等训练有素的军士比拼肯定落于下风,这是我们取胜的关键所在。”
劳步沉却忽然问道:“桥将军,何不再等等,看看王都来的王师的动静再说。”
桥天目语重心长的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白巾军两面受敌,必定是打定主意对付王师,我们正好趁机收复失地。”
劳步沉担忧道:“如果这是圈套呢,故意引兵西去,只是想引出我们,然后回师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桥天目冷笑道:“我的侦骑亲眼看着白巾军的大部队往东南方向而去,根本不可能是圈套,我桥天目可以断定,也可以保证。”
劳烟飞道:“既然桥将军这么有自信,想必是万无一失了,诸位大可放心。”
桥天目又道:“就算是中了圈套,如果白巾军不是三倍于我们的兵力,我们只要万众一心,并不是不能取胜,我狼山军的军士足可以一敌二,占据上风。”
桥天目接着道:“这些日子来的攻城战诸位想必有目共睹,最后几次的攻城战明显来说显得疲软,白巾军的军士已经被打的生出了恐惧之心,又有灰门坳一战之胜,白巾军肯定是心生胆怯了,此时正好是将士们信心百倍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南望县不在话下。”
刚强营领附和道:“桥将军所言在理,我想在桥将军的帮助之下,我们东海郡必然能够力挽狂澜,收复失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殡()
我有点弄不明白桥天目为何如此的兵行险着,时间上太仓促,白巾军就算西去还没走远,完全可以等白巾军分兵尘埃落定,东海郡再做打算不迟,或许等王师送来捷报再另做打算也不晚,反正东海郡局势已经是这么烂,多等一会少等一会没多大出入。
如果仅仅是想削弱东海郡的兵力,壮大我征召军兵力,似乎有点太冒险了呢,难道他就算准了将来征召军能够主宰东海郡,现在的东海郡主要还是壮大实力,或是保存实力,以求与白巾军一争高下,现在的东海郡加上五千狼山军也是没有那个实力与白巾军分高下。
我觉得桥天目的目的不会这么单一,背后肯定还有什么没有透露给我的消息,既然桥太尉是他桥家的人,王都的动静不可能不让狼山郡知道,桥天目多少也知道些,或许他现在的地位还不能完全知道,但以他的聪明才智,至少是能够举一反三,否则也不会派他来东海郡征战东西。
劳烟飞趁热打铁道:“二公子您就签发出征令吧,此战必胜。”
劳锋环视左右道:“诸位若是没有什么异议,我便代替我父亲与兄长签发出征令,明日出殡之后,兵马即刻出战南望县,务必将南望县的白巾军奸贼给剿灭,将他们的统帅的脑袋提来挂在东海城的城门口,枭首示众。”
睡得很晚,我却起得很早,院子里老早就开始有动静传来,一般我只要听到动静,很容易被惊醒过来,除非昨晚上特别的疲惫,也还是很容易被惊醒,起来洗漱完,我便没再耽搁,赶往了太守府,还没走到太守府,那锣鼓喧天,地动山摇,好一个哀乐声响彻整个东海城。
进了太守府,那哭丧的声音夹杂在锣鼓声中竟是颇为尖锐,比平时不知道要悲痛了多少倍,洪亮了多少倍,哭丧的习俗跟地球上的风俗是一模一样的。此时的太守府也比平时要忙了好几倍,来回走动的人个个都甚是捉急,手里也拿着茶壶,白纸什么的祭品家伙什。
来到偏院的灵堂,我发现东海郡的大小官员已经大多来场,想必昨晚的坐夜的习俗让这些健康的官员是一宿没睡,此刻全部一本正经站在灵堂前,个个面容哀戚,不甚悲伤,装模作样的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
棺材前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道人在那里念叨着祭文,说的是花里胡哨,云里雾里,不着边际,似乎不管是哪个星球的人都喜欢溜须拍马,死了也不忘大肆吹捧。
对于这些祭文什么的,我向来不感兴趣,因此,夹杂在人群当中,耳观鼻,鼻观心,也做出一副哀戚的样子,听着那有道之士在那里喊天书,精神却是特别的清明,这是我这个病人昨晚休息的结果。
人群中,我发现了桥天目,面色倒是看不出一宿未睡的痕迹,看来他还是有优待,不必像其他官员一样需要傻傻的坐夜,陪着太守夫人和郡司马度过这人世间的最后一晚。
未免引人猜疑,我没有去跟桥天目套近乎,倒是劳步沉这将军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朝着我努嘴,这回不是劳枣了,我发现最近这些日子这劳步沉跟劳枣的关系变得非常的不一般了,很密切也很默契,两个人好像穿了同一条裤子似的。
我看到劳枣站在了灵堂前的第一排,全神贯注聆听着道士的祭文悼念,这会劳步沉来找我不知道所谓何事,现在这两个有着将军头衔的将军可是尴尬的很,空有头衔却是没得实权,有时候我都为他们惋惜,虽然他们确实没得什么大本事,做个太平盛世的将军还行。
劳步沉悄悄的对我说送葬完之后,叫我抽空去一趟劳枣府邸,我不免问有何要事,劳步沉没有细说,但看那意思似乎是好事,我感觉心里好笑,这劳枣打仗的本事没有,背后耍阴招的能耐还真行。
忽然,那道士的高歌引吭声戛然而止,感觉身旁人潮开始涌动,哭丧声在这一刻猛然拔高了几个声贝,成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一连串的扁担吱呀声也在呼喊声中响起来。
起棺了,人潮迅速散开来,给抬棺材的人让开一条路,一声礼炮声响起之后,太守夫人的棺材在前,劳章棺材在后,一前一后的走将起来。
这时,一个柔弱的身影被棺材给撇下,摔倒在地上,苦天喊地,呜呼哀哉,这女子一身孝服白带无疑便是劳冰沉了,母亲与亲兄长罹难,她这般痛哭是应该的了。
只是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旁边的劳商竟然看着劳冰沉一副心死如灯灭的神情,那种神情绝对不是因为死了他的少主公劳章的缘故,而是确确实实的是因为劳冰沉,劳商已经迈出一步向前想去掺扶劳冰沉,却没有迈出第二步,被他自己强行给止住了步伐。
此时,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送葬上,除了我,没人来注意劳商,劳商发现我盯着他,他赶紧的收敛了神情,混杂在送葬的人群当中。
哭天喊地声中,送葬队伍艰难哀戚的走出了太守府邸,沿着大街出了城,当先开路的是刚强,他领着即将攻打南望县的军士执杖拿刀,整个军容哀戚中不无军士之威武,按照计划,送葬完毕,他们便奔赴南望县,对南望县的白巾军发动攻击,负责押后的狼山军也会一同前往南望县。
时近饷午,劳章跟他母亲的棺木总算入土完,劳烟飞向劳锋做样子请示:“二公子,刚强营领该出发了。”
“嗯,”劳锋说,“我该怎么做?”
“前去举酒践行,鼓舞士气。”劳烟飞说。
这时,劳婉容夫人走过来,说:“郡丞大人,锋儿。”
劳烟飞恭敬的问候:“三夫人。”劳锋也唤声母亲大人。
“现在已经饷午,锋儿你怎么还不去下令,命令刚强营领出兵。”劳婉容说道。
“我这就去,正跟郡丞大人商议此事。”劳锋说。
劳锋不再耽搁,向劳氏族墓山中守卫的刚强走去,刚强离着也不远,他一直侍立在外围,见到劳锋跟郡丞前来,赶紧的下跪行礼,劳锋没有抢着扶起他,而是说道:“刚营领请起。”说着望向了劳烟飞,询问接下来该如何。
劳烟飞也不客气说:“刚强营领,此刻下葬已经完毕,白巾军的贼子是不会出现了,你召集军士过来,二公子给你们践行。”
刚强领命去下达命令,劳烟飞趁着这会给劳锋面授机宜,希望他做一番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演说来,谁知道劳锋这人心无点墨,根本不知如何开口,汗水都给急出来,紧张兮兮的说了几句话,最后,劳烟飞干脆代劳了,只在最后临别之际,劳锋再说了一两句体面话,听起来极其的不自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战()
桥天目和刚强领着各自的人马奔赴南望县之后,送葬的队伍纷纷回城,墓山距离东海城不是很远,出了东城门往东南方向走不过两里的路,虽然是山路,可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哪个没有马车和抬轿,回去的路上都坐马车回了,只是苦了那些下人和下等兵卒。
回城之后,我安排了招兵买马的通告事宜,把日子定好,又选好了地址,然后去了郡城府一趟,向他讨要驻地,劳烟飞将北门驻地分拨给了我,一边让我负责招募兵士,一边负责守卫北城门。
北城门在白巾军的攻击中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无需修葺,当我带着征召军士接管北城门的时候心里面其实很高兴,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修补城墙上,一心一意迎接新招募的军士,然后将他们训练成真正的战士。
自从招募军士的通告在东海城打出后,不只是城里的青壮年,城外竟然也有许许多多的人慕名而来,而且这些还不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难民,竟然是佩剑拿刀的未受灾人士,着实令我大吃一惊,如果不是桥天目曾经送给了我一封信,告知说要送我一份大礼,我真不敢轻易将他们放进来,足足几百号上千号能直接上战场厮杀的青壮年战士啊,如果要是图谋不轨,完全可以天翻地覆啊,在如今的东海郡。
征召军发出通告招兵买马,东海守城军也发出了通告招募军士,在我接收了从狼山郡过来的雇佣兵之后,守城军也同样接收了不少雇佣兵,我曾暗地里查过这些雇佣兵,竟然全国各地的人士都有,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来到东海城,时间上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据说是太守主公去了龙都发出了求援通告起到的作用,我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一个好消息在东海城传开来,太守主公在京都请动了王师之后,终于要回东海城了,具体时间不详,路线上还是跟去京都一样,从狼山郡地盘上回东海城。
一个好消息似乎就有一个坏消息,刚强所领导的东海军攻打南望县的白巾军没取到实质性的进展,两军僵持不下,进入了真刀实枪的对峙战,时间眨眼过去一个星期,刚强组织领导军士发动了三次进攻,都被白巾军挡住,南望县不像东海城,城高墙厚,无需强行攻城,而白巾军也无意于死守,当发现东海军的时候,他们也是在南望县城外列阵,与东海城捉对厮杀,你来我往,双方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狼山军不在战场上出现,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按照战略部署狼山军负责狙击白巾军援军,也就是阻断南望县的白巾军跟海陵县的白巾军,可是在第三天之后,狼山军的鬼影子都不见了,出乎众人意料,可喜的是海陵县也不见白巾军的增援部队。
如果海陵县有白巾军的增援部队出现,刚强必需放弃攻打南望县,耻辱就成为了永远的耻辱,既然没有,他也能放下心来对付南望县的白巾军,两军对垒伤亡虽然惨重,但都是相互的,这让他心安不少,不然,堂堂东海城正规的守城军打不过乌合之众白巾军真是笑掉大牙了。
新招募的军士和雇佣兵进行组合排列之后,全部打入了征召军的建制,日常的训练也有条不紊的进行,只是灰门坳一战的伤员大都伤的不轻,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许多的得力军士都不能加入战场,只有部分轻伤军士恢复的不错,已经是一副完好无损样子,然而伤病只有自己知道,外人是无法得知的。
白巾军退军之后,涌入东海城的难民越来越多,拖家带口,苦不堪言,看到此情此景,我是再也懒得上街,眼不见为尽,天天窝在北城门的营地,训练军士和阅览东海城地方志,以至于了解龙国的建制和组成,以及整个大陆的国家林立的状态。
我的那个文书吏劳中用可了不得,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龙国的见闻他是知道不少,东海郡的情况能说个子午寅卯出来,一些问题来问他,他往往还能给出独到的见解和不凡的分析,劳中用其实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才,只因为出身低微,一直不能发挥出自己的才华,本来他的理想是做文官,可惜文官一道都是被豪门把持,根本轮不到他们这种卑微出身的人来一展才华,于是,没办法的情况之下,他选择了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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