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惊人的三万五,这三万五的军士可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队,战斗力都是实打实。
这还不止,轻言还有一张王牌,背地里他得到了天虎国国王的许诺,答应出兵帮助他对抗来至任何地方的军队的围剿,甚至于帮助他自立为国都愿意,没有什么比一个国家的支持更具有诱惑力的了,轻言信以为真,自信心爆棚。
然而,当他率领着他那些所谓的精兵良将与桥真田的军队开战之后,他才发现他是多么的头脑发热,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夜郎自大,对手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智慧过人。
那一战桥真田只有函东郡一万的兵马,厚磷郡一万的兵马,以及狼山郡五千的兵马,总共不足两万五,却硬是打得他没有反击之力,打到后来,逃跑途中遇到狼山郡的兵马追击,许多的军士做了鸟兽散,逃之夭夭。
最后,轻言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卒败走相郡,逃入了天虎国境内,这才挡住了桥真田的兵马,本来桥真田是不愿意放过轻言的,即使他已经逃入了天虎国国境内,甚至受到了天虎国的庇护,但是后来龙国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退兵回防,这才罢兵止戈。
这是明智的选择,当时候的天虎国已经具备了与桥真田统帅的兵马对抗的实力,两相拼斗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得不偿失,让渔翁得利,所以,保存实力才是长计久安。
天虎国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大肆发展农业商业,国库充盈,兵甲充足,隐隐然有跃马天下的野心,如今看到龙国有此天灾**的时机,天虎国的智者岂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隐藏在龙国的密探间谍只怕早已经在暗流中活动了起来。
桥天目再次陷入沉思,天虎国的国王的确表现非常出色,远见卓识,运筹帷幄,极具王者风范,若是有那争雄的雄心倒是不见外,因而天虎国的触手伸长到了龙国不是没有可能。
他觉得必须将这个猜测告知他的父亲,提醒提醒他做些准备,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天虎国真的在众人都认为不会南下的时候突然出兵,攻我不备,配合白巾军北上,南北夹击,狼山郡只怕也是岌岌可危,想到这里,桥天目大惊失色,从座椅上立刻站起来,眼神惊恐的望着桥石。
一会儿,桥天目喜不自禁的说道:“桥石你真是神人啊,如此异想天开,令人茅塞顿开。”
桥天目走出了书案,说道:“父亲曾经说过,天虎国现如今兵强马壮,战斗力已经是提升显著,足可以抵抗我龙国二十万军队的攻击,五年之前既然敢插手相郡的内政国事,现在背地里参与白巾军的事情极有可能,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暗中联络,如何突破边境与天虎国取得联系。”
桥石悠悠的道:“边境线如此之长,要潜入潜出几个训练出色的间谍一点都不难。”
桥天目叹气道:“此事我们也管不着了,眼下该如何是好,敌众我寡我们占不到一点优势,不能任白巾军如此发展下去了。”
桥石说道:“现如今我们能够借重的也只有征召军了,既然征召军将白巾军的粮草给毁灭了,证明我们选择合作的人有意想不到的能力,我们可以试试跟征召军来一次突袭。”
桥天目怀疑道:“他们能行吗,这东海城的白巾军已经成了气候,怕是白巾军的主力了,实力不可小觑,征召军那些怂人”
桥石道:“打仗其实也是赌博,要么赢大,要么输光,征召军在回防的路上将白巾军一千军士围剿,足见火月人确实有过人之处,并非浪得虚名,看似身强体壮,他们可是战斗种族,前朝王族后裔。”
桥天目认真问道:“你有计划了。”
桥石道:“水到渠成而已,东海城如今朝不保夕,不可能任由征召军在外游荡,必然征调征召军回东海城守城,因此,我们便借着此次征召军来东海城,跟征召军来一次突袭。”
桥天目不解的问道:“你说的突袭可是夜晚趁着夜色突袭白巾军大营,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此两军对垒白巾军肯定防范森严,无非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桥石断然说道:“这是中策,必须要偷袭成功才可取,我说的突袭是引蛇出洞,放长线钓大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桥石炯炯有神的望着桥天目停顿了下来。
桥天目不由催促道:“说。”桥天目不会反问出愚蠢地话来,更不会反驳他这位非常信赖的谋士。
桥石道:“在南望县快要到东海城的地界有一处山坳乃是必经之路,征召军的回防必然引起白巾军的狙击,白巾军的智谋统帅们必然会选择在那山坳伏击,我们趁着夜色从北门秘密出城而去,在征召军经过的那处山坳打一次反伏击,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我们取胜不是很难。”
桥天目担忧着道:“出城可是冒着天大的危险,如果白巾军看出来东海城守卫空虚发动进攻,到时候东海城危矣。”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灰门坳()
桥石冷笑道:“东海城丢了就丢了,再夺回来就是,到时候障碍物会少了许多。”
桥天目欣慰的道:“计策好是好,劳章他会答应我们出城,他为了能让我们给他派兵出力,下了血本,还赔了妹妹。”
桥石又冷笑道:“不同意也得同意,他没有选择。”
桥天目道:“那倒是,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他也拿我不能怎么着,就算将来打退了白巾军,他也只能吃了这个亏。”
桥石道:“事不宜迟,公子连夜派人出城去联络征召军,未免他们回来的太快太不合时宜,坏了大事,临晨三点的时候星夜拔营出城,劳章那里公子你还得做一番思想工作,能不撕破脸皮最好是相安无事。”
桥天目认同了桥石的计策安排,匆匆赶往太守府而去。
此时的太守府,大门紧闭,屋檐下一个宫灯孤单的悬挂着,光辉洒在四位守夜的军士的身上,一动不动,死寂般沉静,没有风声,没有犬吠,没有打更声。
突然,黑暗的街道中行过来一行影子,立刻引起了守夜的军士警觉,这个时候出现一队影子极有可能是杀手呢,不由得紧了紧手里的长枪,双手在握,做好冲杀的准备。
循着光影看去,这队人却是很肆无忌惮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杀手隐藏行迹的作风,倒像是巡夜回来的自家军士,也不好声张,等到走近一些,果不其然,只是其中还有几个稍微陌生的人,却也曾见过,乃是狼山郡来的大人物们。
其中巡夜的队尉说道:“桥将军要进府内见大公子,快去将门打开。”
顾不得纳闷,一名守夜军士赶紧的去将门给推开,另外一名军士抓紧进内去禀报。桥天目只是进大厅等待劳章的接见,因此,当桥天目到了大厅之后,等了有一阵子方才见到劳章一副衣裳不整神态未醒的样子从偏门进来。
劳章率先问道:“桥将军星夜来见,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桥天目也不客套,说道:“我要率兵出城。”
劳章惊讶的道:“为什么,你们走了东海城如何守得住,你可是答应我要守住东海城?”
桥天目带着冰冷的冷意解释道:“我率领兵马出城是要去突袭白巾军。”
劳章不以为意说道:“征召军毁掉了白巾军的粮草,又歼灭了一千白巾军,白巾军没了粮草必然不能持久攻城,何必冒险呢。”
桥天目怒道:“庸人之见,正因为白巾军接连在征召军手底下吃亏,正好利用白巾军的复仇心切,打一次很好的反伏击,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削弱白巾军的力量,而不是等着白巾军来削弱我们的力量。”
劳章被桥天目吓了一跳,不敢得罪,不再轻易反驳。
桥天目道:“在南望县到东海城的路上有一处山坳,乃是征召军回防的必经之路,白巾军发现征召军的出现必然会选择那里伏击,我们正好打一次很好的反伏击。”
劳章惊道:“你是说灰门坳。”
桥天目道:“正是。”桥天目没有料到劳章竟然知道那个地方,似乎很早就对它有所了解,既然劳章能够一口道出那个地方,反而更能说服劳章答应他的计划。
劳章无奈的问道:“你有何计划?”
桥天目道:“我会留下一千军士帮助守城,我率领余下的四千军士出城突袭。”
劳章道:“城内有白巾军的奸细,你们如此大规模的出城要是被那些奸细知道通知了城外的白巾军,东海城可就完了。”
桥天目自信的说道:“所谓的奸细翻不起什么大浪,只要你周密安排,那些奸细不可能知道我率领兵马出城。”
劳章不依不饶道:“就算瞒过了城内的奸细,城外白巾军的密探呢。”
桥天目道:“北城门白巾军的密探除掉不难,派出几波军士故弄玄虚引开他们就是。”
劳章讥讽道:“你把白巾军当傻子看待了,说的倒是很轻巧。”
桥天目道:“天虎国在边境集结大量兵马意欲不轨,我狼山郡不可能再派出援兵来支援,因此,我们不足一万的兵力要想打退白巾军唯有出奇兵,否则如此耗下去,没有等到王都王师的到来,我们也完了。”
劳章不以为意道:“何不再等等,如此冒进,一旦失败,后果你担待的起。”
桥天目冷冷的回应道:“劳兄,我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我,我来之前已经下令收拾东西准备出城,你最好尽快安排我们出城的事宜,别到时候闹得不欢而散。”
劳章受气的不行,却无计可施,只能答应桥天目的计划,回头默默地忍受着,脑海中却始终回想着那又臭又硬的桥天目的所作所为。
临晨三刻,本来寂静的东海城终于有了一些大的波静,黑暗的街道尽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响,循声望去仿若暗流涌动,一寸一寸的向着城门口而来。
如此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城门口守卫的注意,仅仅是注意而已,却无人去查看,城下军士们都在搬运着堵住城门的沙袋,城墙上的军士盯着城外的动静脱不开身。刚刚总旗可是下了命令,五分钟时间内将堵死城门的沙袋搬空,搬不空打不开城门,全部从重处罚。
越来越接近,可以看清楚当先的是一队马嘴衔着铁脚上裹着厚布的肃杀骑士,黑夜里,那大大的马眼睛发出柔和的光芒,和马背上那些冰冷的军士的眼光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当值的总旗迎了上去,恭敬地说道:“诸位狼山郡的大人稍等片刻,一会就能开城门。”
狼山郡的这些大人们似乎不想说话打破这寂静的东海城,扫了他一眼之后,没一个人回应像傻子一样伫立着的东海郡的总旗,静静地望着搬运沙袋的军士们。
那位总旗自讨没趣,站了一会,赶紧走开去催促手下们加紧干活,在他的催促下,军士们干活明显的加快,用了大概七分钟的时间,将沙袋搬运一空,立刻有军士去将大门的门栓去抬下来,另有两名军士火速将城门给推开。
这边城门一打开,那边骑士们出来四骑并行而至,经过城门口总旗的身边的时候,谁也没有多看那位总旗一样,就这样不快不慢的出城而去,到了城外之后,分作两路向着东北西北两个方向分道扬镳,显得很奇怪。
因为是夜色漆黑的缘故,四位骑士走的很慢,直到四位骑士没入黑暗的夜色里,时间竟然有了一阵子,当值的总旗不由得又望着那些冰冷的狼山郡大人们,这回可不热脸去贴冷屁股,只是望着,心里想着狼山郡到底搞什么阴谋,上头只说让他秘密放狼山郡的兵马出城,并没有说什么前因后果。
正自琢磨,又是四名骑士走到了近旁,仍然没有多看他这位东海城的总旗一眼,就这么默默出城而去,跟先前的四名骑士一样,同样分作两路东北西北两个方向而去。
这是大队人马要出城的节奏,前哨去了一队,又接着去了一队,那谨慎小心非比寻常,莫非大战在即,为何狼山郡的援兵此时此刻星夜出城而去呢,难道是弃城而逃,那位当值的总旗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是弃城而逃,他也不想多留片刻等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空荡而黑黢黢的城外悄然无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当值的总旗天人交战之际,大队骑士终于动身出城,这一发不可收拾,不紧不慢的出城队伍足足进行了十来分钟才完成,细细估算出城的兵马在四千左右,那位总旗想起狼山郡来了将近五千的兵马,此时出城不过四千,自然还留了一千在城内,这样推算的话,狼山郡绝对不会是舍弃一千的兄弟们而逃,想必是另有计谋,心里安定了不少。
目送着狼山郡最后的兵马出城,忐忑不安的总旗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城门关上,重新搬回沙袋将城门堵死,转身慢慢地走上了城头,正好看到狼山郡的队伍消失在视线里,那里一片漆黑,抬头望天,黑云压城城欲摧,那位总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不好的兆头。
第一百三十章 五大天王()
峡谷营地,征召军士热火朝天的训练着,魔月这家伙不愧是角斗场出生入死的人物,根本不知道疲累是什么东西,训练量加大了许多,将那些军士练得是叫苦连连,我看在眼力却是满心欢喜,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些人只有强迫才能逼出他们的潜能,人的极限永远都无法预料,正如我自己不能预料我能从那处绝谷逃出生天一样,可惜的是时间不够,不然,在火月人的训练下,完全有信心训练出一支铁军出来。
白巾军的俘虏经过一番说教全部分散打入了征召军的队列里,如此匆促行事虽然不够成熟周全,但是幸亏这些军士对白巾军还没有养成死忠般的忠诚,造反起义不过是因为快要饿死了图个温饱,假如我能够给他们吃的,善待他们,未必不能让他们对我效忠。
眼下最担心的是一旦上了战场这些以前白巾军的军士是否会趁机掉头逃跑,战场上逃跑引起大部队溃散可是严重的问题,不得不严密防范这种现象的发生,背地里我召集火月军士下了命令,一旦发现这些投降的白巾军军士在战场上有异动,一律先斩后奏,杀无赦。
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不抓住,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上位者没有杀伐果断的气质,终究是要吃亏的。
派往东海城的信使已经走了一天一夜,我计划的两天等待时间眼看就要过去,我有点为他们担心,如果他们在第三天的清晨不能带回东海城的命令,那么我也必须率兵前往东海城,再也不能耽搁,不能踟蹰不前。
心底里我还是不希望东海城沦陷在白巾军的手里,劳章已经给了我们火月人不错的合作关系,不管它最终会走向什么地步,总归是好的,除非万不得已,无路可走,不然绝不能走上造反起义的不归路。
从劳奖的口中打探到不少白巾军的讯息,白巾军起事之初是五个主要人,一应计划准备都是这五个人商议决策出来,后来发展壮大,这五人便自立称王,号称五大天王,分别为东天王、西天王、南天王、北天王,还有个为首的中天王。
此次攻打东海城的白巾军总领元帅是东天王公明赞,乃是白巾军当中智勇双全的战将,名气声望仅次于有着鸿鹄之志的中天王,年纪不过二十八岁,正是壮年难当,大展身手的时候。
从他攻下武县,继而打到东海城那雷厉风行来势汹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