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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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战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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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陵道:“他想试试你。”

    我懂了。

    魔月仿佛杀神在世,一股子战场厮杀生存下来的泼辣杀气在十丈远处就锁定了我,这股子杀气是那么的真实而有质感,我以为只有古龙武侠小说里才会有描述的那种杀气,没想到这个世界里竟是真的,我仿佛看到了魔月的眸子里满布凶戾之光,睥睨天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朝着魔月走去,我的内心心绪变得不宁,感觉到莫名的压力和恐惧,好像我面对的是汪洋大海,无边无际,让我找不到出路,倏尔,变得波涛汹涌,让我觉得陷入了绝境。

    魔月一动不动的站着那里,没有丝毫的懈怠,没有丝毫的破绽,似乎与大地融为了一起,大地在那一刻化身成了魔月,向我示威,向我施压。

    我有点呼吸不过来,大汗淋漓,一种莫名的失败意志开始侵袭我的大脑。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鞭策告诫,我不想认输,我不能认输,这是我命运之战,输了注定庸庸碌碌平平凡凡一生,赢了从此平步青云,跃马天下。

    这么的挣扎思索着,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想重新整理意志,冷静下来,重新思量对策。

    胜利是属于我的,我天生神力,上天注定由我来开辟天地,我乃天之骄子,绝谷我都能逃生,一个魔月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此的壮胆,我果然看开了,重新气质高昂的迈出勇往直前的步伐。

    就在这时,魔月突然走开了,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没有敌意的走开了,沿着土丘给我让开了路。

    等到我走到土丘上,魔月正好对着回过身来,说道:“曾经,拿着你手中的那把长刀的人也是一位一等一的猛士,如果不是碰到了我,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不知道你比起那位让我看重的猛士来是不是要强,如果你不能够挡我三刀,我不介意让你步他后尘?”

    我笑道:“三百刀我都不惧,何惧三刀,魔月你龙国第一猛士的称号并不能吓着我。”

    “是吗?”魔月身子一震动,提刀就上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的速度,简直就是神速,电闪雷鸣的间隙,一刀嗡嗡的响在了我的面前,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举刀就挡,丝毫不差,震得我手掌发麻发烫,气血翻滚。

    两把重刀相交,火星飞溅,铛铛嗤嗤的响个不停,竟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见我挡住了他雷霆一击,不仅是反应速度和力度都是举世罕见,大为欣赏和震惊,心里如此想,面上不露丝毫,抽刀暴走,蓄势再起,回来又是一个大横扫,狠,准,快,当真是勇猛无双,当世第一。

    这样的大横扫,借着身体旋转之力,和自身发力,两力一起那是无与伦比,我可不想傻傻的硬抗,刚才不示弱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暂且退避,等到闪避到安全位置,一刀再补杀回去,魔月却是双手拿刀柄挡住了我的攻击,又是火星飞溅,嗤嗤响起,我和他怒目对视,杀意痴长,斗志昂扬。

第十一章 极东关() 
此时,他退了半步。

    第三刀,我明显的感觉到力气突然增加了三层不止,望天砍了下来,寒光耀眼,有如烈日当空照射,我知道厉害非凡,然而,我却不想躲,而是横举着刀柄,超过头顶,硬生生的抗住那不可一世的一刀。

    那一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的有如神助,怎么的硬生生抗下来的,反正,我是没有死在那一刀之下,当我成一字马在地上的时候,刀势终于被阻止住,当我双手发麻发烫的不行了的时候,魔月的那把刀的力气也瞬间消失,然后,我感觉双手一股子热流顺势流淌了下来。

    抬眼就看到那是我虎口的鲜血,这一刀我挡的真是冒险至极。

    魔月收回刀,眼神透着敬重的看着我,然后,伸出了手意欲拉我起身,我看到魔月眸子里把我当作他们中间一员的那种情怀,我知道,我已经获得了应该有的尊重和敬重,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左手拿刀柄撑着地,伸出了右手,魔月将我拉起来,我的血沾满了他的手。

    魔月说道:“虽然我们只打了三刀,但是我知道你是第一个能够挡我三百刀的猛士,从今往后,你是我火月营的一员,有谁不服,就是不服我魔月。”

    我无言以对,说一句傻傻的话:“谢谢。”

    魔月一阵错愕,随即,从我的眸子里看出了我的意思,脸上的神情似乎像是冰雪融化了似的,让我看到了初春的勃勃生机,真是难得。

    我与魔月谈了有一阵才分开,我们两个安静的谈论了有关即将面对的恶劣处境,和对即将到来的结果的预测,我真的没想到勇猛如魔月竟是那般的冷静,难以想象是什么环境使得他如此的冷静,冷静中还带着重重的忧虑,那种忧虑是发至骨髓的忧虑,着实令我大为吃惊,人不可貌相。

    踏上去坞突山的征途,高陵顺道带我去了他们另外一队人马驻守的去往极东湿地的关口——极东关,它使得鲸鲨海盗不得不绕行三百多里的路程进入东海郡复地大肆劫掠。

    “前面就是极东关。”转过乱石嶙峋的山坳,高陵指着前方五百米远的城关道,一眼望见一道木质大门,被大石堆积堵住。

    目测之下,城墙大约高有十七米,长不过二十米,城墙之上,等距离的伫立着六个铁塔般的军士,右手持一杆黝黑的丈八长枪,左手一块青色圆形盾牌,身着灰黑色的铠甲和头盔,甚是威武严整。

    城墙两端,峭壁耸立,高达百米,于此驻守,当真是只需数十军士,万夫莫开。

    “在此驻守的队尉火枭是我的挚友,三个月前,他受了刀伤,一直没有痊愈,今天送信回来的人说,伤口化脓,更加严重,已经有一段时间卧床不起,我来看看他再走。”高陵道。

    我和高陵一伙人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关口驻军的注意,见我们盔甲都是火月军营的灰黑盔甲,远远看着也像是自己人的面孔,这才没有喝止防范。

    没多久,一队人从山体冒了出来,向我和高陵迎了过来,领头的壮汉打着赤膊,满脸的髭须,对着高陵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高队尉,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鬼地方来。”

    高陵道:“火虎别来无恙,火枭呢,现在起床都困难了,真这么严重。”

    火虎道:“他情况非常糟糕,高队尉,你快去看看。”

    突然,哮喘连续的响起,显然是一个病者发出来的,经过极力的克制之后,哮喘停歇了,一个病怏怏的人出现在了山体的土壁旁,他右手扶着土壁,左手捂住腹部,脸上病态的发黄发白,眸子里透露出一种有气无力的疲乏。

    他本想露出笑容,打招呼,可是事与愿违,实在是太虚弱,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是那么病态的表现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压制哮喘。

    高陵露出震惊和担忧的神色道:“火枭,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到现在都没有见好色。”

    火枭吃力的说道:“你怎么还有空来看我,你”火枭又要哮喘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制住,只是低头弯腰的做样子,甚是难受煎熬。

    高陵露出关怀的神色说道:“不要逞能了,你还是回去躺着先,我看你病的不轻,老伙计,你怎么不向总旗大人请求回调,这么的病得严重,还怎么驻守布防。”

    高陵搀扶着火枭往山洞里走去,山洞阴湿潮寒,反而能加重病情的恶化。火枭的身上已经发出一股臭味,只是没人说破,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感觉,也许已经习惯而不知道。

    火枭道:“在这里和在其他地方还不都是一样,既然驻守在这里,怎么能够轻易的离开驻地。”

    “哎。”高陵叹气苦涩道,“你怎么这么固执,这个时候还逞什么能,铁打的汉子在疾病面前也是无计可施,你看你的脸色和气色,跟个病老人有什么区别,郎中呢,他怎么说?”

    火枭道:“他说缺一味药,没有这味药,我这病是好不了。”火枭说着气息就局促剧烈了起来,呼吸的声音都是很大。

    高陵道:“借口,他是没那么医术,信口胡诌而已,把那庸医给叫来,我来问问他缺少一味什么鬼药,竟然没药就不能好。”

    听到高陵的怒喝,一名哨兵赶紧去把郎中叫来,郎中面黄肌瘦,衣不蔽体,样子甚是猥琐胆怯。

    火枭没得多余的力气再站着,躺在了简陋的木床上,越发虚弱,呼吸却仍是局促剧烈,很是苦难的样子。高陵见此,不再多说浪费火枭的精力,有军士递上水来。

    郎中听说营里的高队尉来到这里,大发雷霆,心中忐忑不已,很是发怵,大气不敢出。

    高陵盛气凌人道:“你说火枭之病缺少一味药,是什么药这么重要,你且说出来,我高陵去寻来。”

    郎中恭敬的说道:“回高队尉,那味药是丹参,在这贫瘠之地,根本无法采集,所以一直耽搁着,以至于火队尉的病情恶化而无计可施。”

    高陵道:“丹参?哪里有?”

    郎中道:“东海郡城。”

    高陵道:“怎么也得弄到这味药呢,可不能因为这味药耽误了病情。”

    这里说道着没多久,火枭竟然睡着了,而且很沉,气息微弱,安逸的特别。

    我一直观察着火枭身上的伤口,想起古时候包扎伤口的粗劣手法,和草药郎中的医术,联系现在火枭伤口的情形似有很多相同之处,于是,凑到高陵的耳边说起我想看看他伤口的想法。

    高陵大为震惊,但很快编表现出很是信任我的样子,叫我去看就是,同时,说道:“火虎,我这兄弟略通医道,让他瞧瞧你哥的伤口。”

    火虎意外的道:“他是以前可没见过。”

第十二章 城墙上的对话() 
我走到火枭的床边,高陵向火虎说起了我的事。火枭的伤口用麻布绕了他身子的几圈捆着,上面沁出的脓血发出一股腥臭,我想将麻布往下拉开,可是捆得非常的紧,腋窝下有个结,我必须解开它,这动静有点大,又将火枭给弄醒。

    他迷迷糊糊道:“你是谁,阎王鬼差吗?”说着他又哮喘了起来,有点像是得了肺结核的症状,脸色有点稍微的红润,全部被发白的脸色给掩盖了。

    我说道:“别奇怪,我是来给你治病的,你已经病入膏肓,急需救治,切勿生疑动气,害了自己。”

    火枭实在没有力气说话,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你伤口的肉已经坏死,发炎,必需割掉,不然会引起更大的病变,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治。”我说道。

    在场之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身上的肉可以割掉,那样不会大出血,岂不是死的更快,然而,怀疑归怀疑,我可是高队尉信任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高队尉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兄弟的,按照我的法子,他还有一线生机。”我严肃道,“给我一把锋利的小刀,和止血的药,然后,生一个火炉,准备盐水或是酒。”

    高陵难以置信的盯着我,我坚定不移的回看着,饱含神情和真诚。一会儿,高陵选择了相信,吩咐火虎按照我说的提供器具。没多大功夫,几个军士陆陆续续拿来我需要的物品。

    一切准备妥当,我长呼出一口气道:“你们来几个人按住他的手脚和脑袋,务必让他不能胡乱挣扎,我下刀之时必须保持平稳。”

    高陵使了使眼色,几个军士依言照办,军士把火枭的手脚抓住,我把锋利的小刀放到火炉上烧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火候,便动手割那些发白的烂肉,每割一刀鲜血便流出来,我赶紧的撒上止血粉,也不知道这止血粉是什么研磨制成,效果倒是还行,这给我不少的方便。

    奇怪的是,我都割了不下八刀了,火枭竟是没有乱动过,我还以为火枭昏睡了过去,抬起我那大汗直冒的脸来,看到火枭本来发白的脸已是冷汗淋漓,显然是极力强忍的结果。

    我不禁深深的佩服起了这个虚弱得不成人行的汉子,不愧是个大丈夫。我不敢停歇,也不敢乱下刀,每一刀都小心翼翼,谨慎认真,当我觉得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鲜血虽然有点多,但还是很快止住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吩咐那郎中给他重新包扎,上药。

    “他不能呆在这个风口阴寒的地方,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很容易加重感冒,而且必须找名医用药,不然还是不能脱离危险,他那哮喘的毛病可是个大问题,没有药很难好,除非身体好转,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只能借助药和补品。”我也不敢肯定火枭是否能够躲过这一劫,在这个医药贫瘠,生存都困难的地方,疾病似乎是最大的死亡原因之一。

    “火虎,你安排人把你哥送到营地去吧,不能耽搁了,总旗大人也该回来了,他会想办法的。”高陵苦涩的说道,眼中充盈着泪水。

    “明天再送了,必须做个很好的担架抬着他走,路上不能剧烈颠簸,伤口还没完全止血,不能二次出血,切记。”我嘱咐道。

    “我为我哥谢谢你,如果我哥大难不死,你就是我哥和我的大恩人。”火虎也是晶莹着眼眶,热血沸腾的说道。

    “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渡过这次难关。”我说道,很是诚恳。

    火枭这时是真的昏睡了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冷汗还在冒,痛疼的感觉应该还是没有消失,也不知道他是强忍住了疼痛,还是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叫出来,我真为这位好汉担忧着,我觉得他非常的亲近,不知道为何。

    海风吹过海岸,奔走在极东湿地上,将水草和茅草吹的是高低起伏,皱眉折腰,也不知道是给谁敬拜,无论如何,也不会是驻守在极东关的火月守军。

    极东关口东部狭长湿地,荒无人烟,鸟不飞,兽不走,苍凉是能描述的最好的词汇,难以想象在极东湿地生存的水域人,终年靠打鱼为生,那股子鱼腥味就是他们最明显的标志,让生活在郡城里的千金大小姐们闻之欲吐,因而,被称之为贱民。

    “高兄,我们的粮食是不是已经到难以揭锅的困难地步了,弟兄们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吃都吃不饱怎么抵抗海盗。”我走在粗糙不平整的城墙上,刚经过一场高强度高精度的手术,心绪难免有点烦躁。

    “东海郡已经扣压了我们一个季度的粮饷了,总旗大人这次进郡城去就是要粮饷,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高陵说道。

    “我们不是耕种了红薯,玉米,马铃薯,这些难道都没收成。”我犯难了,这些土地可都能够用来耕种,如此辽阔的地域,养活几百号人根本不成问题。

    “你也看到了那土地的情形,我们火月族人哪里懂得什么耕种技术,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有几个收成,来这里之后水土又不服,生出各种各样的病种,我们火月营处境真的是堪忧啊,似乎已经到了绝境了,这就是我不建议你加入火月军营的原因。”高陵解释说道,非常之诚恳。

    “你们就没想过其他的办法去谋出路,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是因为得罪了一位君侯,此间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为何不找个游说家从中斡旋化解。”我猜测不出是什么深仇,如果是什么杀父杀子之仇,我想没那么复杂的用借刀杀人之计,早就屠杀了这些火月人,如果只是其他仇恨,应该有化解的可能。

    “仇恨有时候是无法化解的,无论是大是小,这关乎一个种族信仰与尊严,绝不是因为在死亡的面前就屈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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