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章问道:“他说了些什么?”劳章对桥天目的动静可是非常关注,现在他的生死可是被桥天目掌握去了大半,想想以前花了的那些金币和粮食,花的真的很值,没有白花,如果没有狼山郡的五千兵马,东海郡只怕已经落入白巾军的手里。
桥天目跟劳步沉站在城墙上眺望白巾军营地的时候,桥天目根本没说几句话,一直都是沉默着向前走去,劳步沉只记得一句奇怪的话:“今夜真是黑啊,白巾军竟然没点灯。”
他当时回答说:“他们应该没火油了。”
桥天目摇头道:“不是。”
劳步沉道:“何以见得。”
桥天目便不再说话了,直到一步一步走下了城墙。
劳章陷入沉思,忽然惊道:“你认为白巾军没有火油了,所以晚上点不起灯火。”
劳步沉先是哑然,然后不解的说道:“如果他们有火油的话为何不点灯呢,难道为了节省火油?”
劳章恢复了神情,喃喃说道:“不是,桥天目为什么认为不是,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思索问题。”
“嗯,”劳步沉回想道,“他当时一副深思的样子,属下追问他原因,他没有告诉我就走了。”
“除了防城战时,他好像一直呆在我给他安排的营房里,今夜却突然出来了。”劳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桥天目现在可是不容易忽悠,劳章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桥天目似乎对他避而不见,这激起了劳章的傲气,不见就不见,他也懒得去见。
劳章知道问劳步沉问不出什么好的主意,于是,问身旁一直沉默听着的汗岁道:“汗岁都尉,那桥天目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属下以为那桥天目不过是故弄玄虚,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出来,好让我们自乱分寸。”汗岁按照平日的思维习惯推测道。
劳章推测的说道:“桥天目没有变本加厉的提出要求,是想要我自动前去求他,好让他不至于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
汗岁点头的说道:“怕是如此。”
劳章愤愤的说道:“这个名声有那么重要。”
“桥天目现在是公子的妹夫,帮助东海城抵御白巾军乃是理所应当,如果他再开口要钱要物显得不厚道不仁义,而他又不想看着手下白白送死,因此,便来此一道。”汗岁装腔作势的说道。
劳章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心下反而有点高兴,既然知道桥天目的打算,反其道而行岂不是不会落入圈套里面。
劳章喜道:“这狼山郡的人也忒小家子气了,拿了钱,结了亲,仍然不肯死心塌地的卖力,真是白眼狼啊,只是苦了我那妹妹,还有”
劳章他那妹妹倒是真的苦了,千不该成为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万不该在联姻之前还丢了处子之身,桥天目吃了这个哑巴亏,哪里能不震怒,可是桥天目不是什么莽夫。
他忍了下来,把一切怒火都发泄在了劳冰沉的身上,每到心情不好便会去强暴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妾的劳冰沉,强暴的方式非常粗暴狂野,不管劳冰沉愿不愿意媾合,反正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剥掉她的衣服,也不管什么场合,采取后入式,用粗糙剧烈的动作撞击她。
到最后那道精华还没留在她体内,而是刻意的射在了她的胸脯上,脸庞上,或是背上。
自从桥天目知道劳冰沉不是处子之身后,劳冰沉便生活在了屈辱和痛苦当中,劳章一心沉迷在对付白巾军的心思里,对这妹妹已经是很少关心了。
若是说狼山郡的人小家气未免有点低看了,桥天目可是日夜都在思量着如何解开白巾军攻城这个困局,本来东海城落入白巾军的手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扶持火月人起来。
因此,他现在一心想帮助东海城守住这座大本营城池,尽最大能力削弱劳章的兵力,壮大火月人的力量。
前天白巾军攻城,狼山郡的军士只是作为辅助守城,守城主力都是东海城的守备军和征召新军,伤亡可是不少,照此下去,东海城的那些正规的守备军迟早会覆灭,但是,却不能照此发展下去,让势态陷入无法掌控的地步。
桥天目想掌控东海城的局势,至今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很好的全局出来,这是让他苦恼的所在,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无法入眠,由此可知他是一个多么好胜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背地里的暗算()
郡丞府邸。
夜已深沉,劳烟飞仍然拖着他那略显疲惫的身子来回在仓库走动着,偌大的仓库里堆满了黑漆描金的箱子,几乎难以落脚,而劳烟飞的眼睛却盯着嵌入墙壁的木架上陈列的珍贵宝物。
雕琢光滑的闪闪金光的佛像,晶莹剔透的玉质如意,发出耀眼光芒的夜明珠古玩店铺里有的这里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不出世的珍贵名品,看得劳烟飞的眼睛都发光了。
劳烟飞的管家和几位贴身奴仆正从木架上将这些珍贵名品取下装进箱子里面,劳烟飞不时的叫嚷着:“小心点,别摔坏了,烂了一角可不值钱了。”
管家将一盒珍珠装入大箱子之后,来到劳烟飞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爷,只怕是六口箱子都装不下这些珍宝。”
“哎,”劳烟飞叹口气道,“要是早作打算,就不会这么捉急了。”
“老爷局势变化太快,谁也没料到劳司马这么不经打了,没几下就被白巾军打败了。”管家安慰的说道。
“劳鑫德那家伙,野心庞大,目中无人,迟早死无葬生之地,如果不是大公子忌惮他的兵权,又岂会和他争夺权利,结果两败俱伤,现在没了兵权还不消停,真不知死活,东海郡若是万众一心,未尝败得如此快,也不至于要将家产转移到狼山郡去。”劳烟飞骂道。
“老爷,怕是不能再装了,这么多箱子容易引起注目,到时候可如何出城啊,大公子可是下了命令谁也不能打开城门,没有他的指令的话。”管家提醒道,他怕老爷忘记了规矩。
“怕什么,不过是多些金银而已,老爷我当了郡丞这么些年,难道还搞不定守门的军士。”劳烟飞斥道,他身为东海郡太守的副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劳烟飞又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肯定他在东海郡的能耐,他的精锐的目光来回在箱子上逡巡着,心里的主意迅速在脑海中走过,四门防卫营的营领可是与他相交莫逆,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办到。
当他抬起头,甩开衣袖的时候,他便有了主张,将一家老小能送走的全部送走,多弄几辆马车,然后将箱子藏在马车里,便隐秘多了,只要到了狼山郡地界,应该就安全了。
劳烟飞于是吩咐管家不惜重金赶紧连夜去弄几辆马车来,不能再耽搁,临晨一定要将家小和钱财给送走,留在这东海城已经是非常的危险,一旦白巾军破城,白巾军肯定是拿他们开刀。
幸好现在白巾军还没有围城,北门尚且安全,东门也不过驻扎一队军士,不足以完全堵死,劳烟飞暗想耽搁太久,白巾军兵马增援,东海城怕是要迟早被围住,那时候可是插翅难飞。
主薄劳业府邸。
大厅的灯火依然亮着,厅首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劳业,左首坐着一位中年人,虽然脸色黝黑,身板却是英武挺拔,正是被罢黜了郡司马职位的劳鑫德。
此时此刻,两人陷入了沉默,谈论似乎进行到了难以裁决的地步,不知该如何开口,劳业在东海郡乃是排名第四的大官员,负责整个东海郡的钱财账务,平日跟劳鑫德交情匪浅,暗地里支持二公子劳锋做东海郡将来的太守主公。
谁知道劳章竟然胆大妄为,借助白巾军的手将劳鑫德的兵力是剪除的一干二净,二公子再也没有本钱来跟劳章争夺太守职位,本来按照形势的发展,他是没理由再跟劳鑫德首鼠两端,转而支持劳章才是好路。
可是,白巾军这个异数真的令人匪夷所思,而他平日里这个财务官对于军机大事,一窍不通,因此,不得不借助这位曾经的郡司马来分析局势,以图做到最佳的防范和准备。
“鑫德兄,白巾军真的如此强大,东海郡失陷已经是定局。”劳业还是忍不住确认道。
劳鑫德哂笑道:“劳业兄,他劳章胆大妄为,只想着怎么坐稳他那未来的太守之位,借助白巾军的手将我的兵力是除的一干二净,本来东海郡的兵力就不是很强,不过一万五的兵力,如今还剩下多少,正规的守备军不足五千,拿什么跟白巾军拼。”
劳业弱弱的问道:“不是有狼山郡五千兵马的救援,听说他们的战斗力可是很了得。”
劳鑫德哼哼大笑道:“狼山郡狼子野心,他会死心塌地的卖命出力吗,这可是刀口舔血的身家性命的事情,前日里,白巾军攻城,他们狼山郡可只是辅助守城,死伤的都是我们东海郡的军士,再多几次这样攻城,东海郡将士信心失去,这城必破。”
劳业反驳道:“东海城城高墙厚,怕也没那么容易攻破。”
劳鑫德收起轻视的心,说道:“城高墙厚,可挡不住城内有细作里应外合。”
劳业一震惊,随即又怀疑了起来:“几个细作难道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我虽然不懂带兵打仗,可这城内已经戒严,都尉汗岁一直在探查细作的事情,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
劳鑫德叹气道:“劳兄啊,不是老哥没提醒你,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劳业苦涩道:“主公待我不薄,此时此刻逃离东海城,我劳业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劳鑫德嚷道:“可是现在不是劳完太守主政,而是他劳章,你可得想清楚,跟着劳章死守东海城,下场只有一个,白巾军对东海城是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而且,等劳章上位,难道你还想着他会用你们这帮人。”
劳业哀戚的说道:“用不用只能随他了,我是不能走,将我那些家小送走吧。”
“哎。”劳鑫地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傍晚时分,劳鑫德前往了劳烟飞的府邸,说的也是东海郡必败无疑的话,怂恿他逃命而去,劳烟飞也没有应允,只是安排家小出城避难,劳鑫德倒是没指望劳烟飞会按照他的话去做,以前的关系就不是很交心,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交厚的劳业竟然也不认同他了,真是树倒猢狲散呢。
劳鑫德悄悄出了主薄府邸,四下打量了黑暗中的情形,静静听了四周的动静,发现没什么异动,快步走入了黑暗中的弄道,进入黑暗中的弄道,劳鑫德便奔跑了起来,这里的弄道他熟悉不过,因此就算是黑暗中也能奔跑。
不一会儿,劳鑫德走进去的弄道,快速跟来两名夜行人,见劳鑫德奔跑得急,不遗余力的跟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黑手()
“呃”黑暗中一声惊恐而喑哑的声音响起,随即陷入死寂般的平静当中,过了一会,只见黑暗的弄道里黑影跑动,随即,黑影戛然停止,缓缓的跪倒在地上,没片刻,黑影又扑倒在地,隐约中,地上的黑影动弹了几下,最后,便没了动静。
这个时候,黑暗的转角处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到倒地的黑影前,从地上黑影的背上抽出一把阔剑来,环视了一会,那后来的人影便迅速离去了。
两条人命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真是利索狠辣,令人胆战心惊,可惜此时夜深人静,除了狠人谁会晚间出来做事呢,而狠人不幸被杀,只能等到明日人流多的时候,才会发现昨晚这里发生了一件两条人命的大案。
然而,事情还是有变数,就算东海城已经宵禁戒严了,可是总有个变数存在,时间离得天亮也没多久了,先是郡丞府邸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一队车马,每辆车马随行有五名护卫,一名牵着马匹,四人分立车马的左右前行,望着城北方向缓缓行进。
这队车马沿着大街道走了三百米的距离,来到主薄府邸,马车队伍先是停了下来,一名护卫前去叩动主薄府邸的大门,没多久,主薄劳业便出现在大门处,打量了街上的马车队伍,心里有数,没有赘言,偏门随即也是出来一队车马。
这时候,整个车马已经多达九辆,护卫人数超过了四十人,放在平时也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了,只是这战时特殊时候,大队人马迁徙正常不过。
如此的大队车马,做的再怎么隐秘小心,不可能不惊动巡防营的兵卒,只是奇怪的是巡防营的人却一个没出现,直到来到城北大门,守城总旗将车马拦住。
“停下,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军士上前喝止道。
此时攻防大战紧要时刻,每一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以防白巾军偷袭,日夜都不敢懈怠,这队车马虽然极力掩饰动静,可一出了主街道来到城门内门便没了房屋,一切动静都无法隐藏。
显然,守城军士事先并不知道有这么一队车马要出城,突然出现这么多手拿刀剑的护卫马车,如临大敌,枪矛前伸,刀剑出鞘,一言不对即将动手。
车马队伍中小跑出一人,动作得体,从容不迫,显然见过风浪,虽然守城军士严阵以待,他并不介意紧张,那护卫来到当中而立的身着武官服的总旗面前,抱拳一礼道:“总旗大人,我们是郡丞府邸的护卫,护送夫人小姐们出城,还请大人通融。”
“司马劳章公子有令,任何人没有公子的命令不得出城,也不得进城,如果你们没有公子的命令,请回吧。”总旗一副刚正不阿样子义正严词的说道。
“哼,”那名护卫冷哼一声,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小总旗,你可知道后面车马上坐着的都是谁,可是郡丞大人和主薄大人的尊贵的夫人高贵的小姐公子们,如果你耽搁怠慢了她们,你可要想想你的前途和命运,可要为今日鲁莽的行为负责。”
那位总旗心里很虚,在这个东海城可有太多的人他得罪不起了:“本旗怎么敢为难尊贵的夫人小姐和公子们,只是本旗职责所在,如果本旗放你们出去,只怕大公子怪罪下来,本旗也是担待不起。”
“大公子那里,只要你们不去说,我们不说,谁知道你放我们出城了,今日你卖郡丞大人和主薄大人人情,日后,郡丞大人跟主薄大人必会还给于你,到时候有郡丞大人跟主薄大人为你举荐,你这总旗升到营领还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位护卫是郡丞劳烟飞得力的门客,做事稳妥干练,乃是此次护送家小和钱财的负责人劳荒。
“这”这位总旗很是为难,郡丞和主薄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而如果按照郡丞和主薄大人的意思放他们的家小出城,如果要是事情泄露,传到大公子的耳中,只怕他会没有好下场。
“什么事情。”突然一声严肃的话语自黑暗的大街口传过来,声音落地,黑暗中快步走出三个人,当先一人,一身武官服饰打扮,品阶似乎是比守城的总旗要高的营领级别,两名护卫铠甲齐整光亮,可不是什么寻常垃圾货,手紧紧按住刀柄,一副时刻准备出手的警戒样子。
只见那位总旗露出喜色,大呼喊道:“营领。”声音中带着焦躁和憋屈。
这边守城门的总旗呼喊着前来的营领,那边劳荒也喊道:“刚营领你来得正好,快让你的手下让开,我们要出城。”
来的乃是四门防卫营的刚强营领,负责东海城北门东门的防务,这个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北门,显得有点奇怪,如果说白天刚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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