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然而,可都是实打实用实力拼杀出来的荣耀,至少在战力上来说都是一流的勇士。
他单枪匹马的来到火月营地,那股子战士特有的悍勇叫人一目了然,就是眼高于顶的火月勇士们也不敢小觑了他,何况他身强体壮不比火月人瘦弱。
这不是他的特别之处,特别之处是他左边的死鱼眼睛通体莹白,显得非常的怪异,令人见了起鸡皮疙瘩,加上他冷漠寡言,说话的声音像是冬夜里寒风的呼呼响声,带着一种诡秘,火月军士搞不懂为何派发通缉令的竟然是这么一位人物,生的也太令人看了觉得不顺眼。
火月人是这个世界最高最强壮的人种,平均身高也才一米八五,其他的人种身高偏低,远远低于一米八五,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往往身材的强壮决定了一个人的战力,越是身高体宽的人他的战力无疑要偏高,尽管他动作不是那么的灵活。
而像魔月这样的勇士,不仅仅身高体宽,动作敏捷,有如猛虎,他能获得龙国第一勇士的头衔实在很正常,但魔月却没有金领骑士的头衔,金领骑士是平民战士最高的荣耀,要想加官进爵,金领骑士是龙国上下认可的第一步。
一米方圆的通缉令上画有劳时云的画像,从外表轮廓看有七分像,画像下是对于劳时云犯罪的概论檄文,写的很是令读者看了不耻,让人气愤,文采之斐然,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其中一句“此恶魔,阴痹毒辣,作恶无忌,实属国之奸贼”令我大开眼界,不胜感慨。
这几天天气回暖,我吩咐军士马不停蹄的挖水田,九个麻袋的水稻种子需要的水田面积可不小,得赶紧把水稻种给播下催芽,及早的种下去,早点收成,希望能应付应付洪灾带来的恶果。
十人如此的用锄头挖水田,即使是强壮如火月勇士,效率还是不高,我琢磨着是不是能有牛来耕作,那样就能够事半功倍,人也没那么的劳累。
我问劳博这方面的问题,他为我一一解答,海陵县有的是牛,这令我很是欣慰,只要去一趟海陵县,不愁买不到牛。这个问题需要从长计议,到时候如果想从海陵县买粮食,需要牛和牛车拉粮食,海陵县到极东关有差不多四百里的路程,人力肯定耗费巨大,用牛拉是最好的选择,马也行,只是马作为作战伙伴似乎更妥当。
火月军营里曾经是有几十匹马,去年冬天的时候大部分被宰杀当肉吃掉了,剩下的马匹也在后来的月份里陆续宰杀充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把马匹当作作战伙伴的军营里竟然逼不得已将马杀掉充饥,可以想见火月人面对的困境不是一般的大,而当一个几百人的军队在没有粮食吃的情况下,宁愿杀马也不造反,可以推测火月人的隐忍是来自于一种不可抗拒的恐惧。
同样震惊的还有劳博这位有识之士,他的眉毛也皱的很紧,似乎在重新估算他所投靠的军队是否可靠,是否能够迅速的壮大,如果只是这么几百号人,终归在整个王国中只能是小蚂蚁一只。
如果他知道火月人是得罪了王都一位君侯才发配到极东关来,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估计会气个半死吧,说不定半夜逃营也说不准。
河水已经引退,露出了被洗礼过的沾满黄泥巴的草地,地上一条条向南而去的黄泥巴的水流印子,说明水是往南部的低地而去。
水稻种子已经全部育种,只等催出新芽,便可播种,本来按照地球上的方法是中间还要集中催嫩芽,然后再插秧,我总感觉在这个世界没那个必要了,水稻的生命力特别的旺盛,因此,只要催芽了发出新芽,便撒播到水田里就是。
然而,不能再等水稻催出新芽,我得尽快往海陵县一趟,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一无所知,还是先赶到那里去再说。走之前先得跟劳博商议,劳博这人倒是容易说话,我说我需要他拿出金银币出来,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且还答应随我走一趟海陵县,这可把我震惊住了。
我可不愿意他与我同行,一来目标容易暴露,他的脸海陵县熟悉的人没有上万,至少也上了千,认出他来麻烦可大;二来我有阴谋可不能被他一眼看出什么破绽来呢,到时免不了生出嫌隙,不利于团结。
我是极力反对劳博随行,劳时云就更加不行,最后,商量了很久,选择了劳玉小姐随行的主意,劳玉虽然看起来端庄淑德,温婉雅丽,可却是会骑马,骑术还不错,这令我很是惊讶,劳玉会骑马的能力彻底的征服了我,浑然忘记了她不过是一个看似坚强的女子。
行进不到十里的路,我就开始为我的色心感到后悔和气恼,聪明如我,忘记了一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富家小姐根本不可能认得这荒山野岭的路径,忘记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女怎么能够经得住几百里路马背上的折腾,忘记了一个女人家跟男人同行是多么不便的事情。
结果在南望县境内就折腾了两天两夜,而我彻底的成为了劳玉小姐的贴身保镖,其实称为保姆更合适,我是打死也不承认这个名号。
途经南望县,村子还是不少,这次的雨水虽然百年一遇,灾害还不是很大,淹掉的土地只有极少数低洼地块,经过一番修整,红薯和玉米还是能够重新成活,只是收成会减少一些,这一年少吃一些就是了,再多抓些野物多捕鱼就是,不至于饿死。
村子看起来都很落魄,木头搭建的茅草屋就是世代所居住的房屋,有几户人家围栏筑起,圈养着猪羊,羊的骚尿味道老远就闻到了,猪屎的味道走近了特别的重,其他人家可没养这些畜生。
村子里劳作的人穿着麻布衣服,胡乱剪裁,粗制滥造,不甚讲究,贫穷也让他们无从讲究。两天的路程之后,终于快要出南望县地界,此时天色快要断黑,倒不急着赶那一晚上的路程,也走不多远,于是,准备在这里借住一晚上,选中了这户人家。
院子里,黑不溜秋的孩童在抓鹅玩耍,见到陌生人来到,赶紧的跑进了木房子里去,同时,嘴里大叫道:“娘亲,收粮的官来了。”
听到那娃叫我们收粮的官,我顿时一惊,我们可没有穿官服,士兵的衣裳,他这不懂事的小孩怎么一眼睛看出了我们是官家呢,真是奇怪了惊讶。
一位麻衣妇人惊慌的跑出来,一把搂住了受惊的儿子,惊魂未定的看着已经下马走进院子的我们,畏畏缩缩的不敢躲,也不敢说话,眼睛里尽是恐惧和不安。
“我们不是官家。”我无奈的说道,南望县的官家看来在百姓的眼里不是什么善类。
“不是官家是什么人?”妇人听说我们不是官家,胆子似乎壮了些,说话有了底气。
“我们是行商,路过此处,借住一宿,还望行个方便,我们会付钱。”我很是客气温和的说道,可不能吓着他们。
“我家可没有多余的客房供你们休息,你们还是别处去吧。”妇人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天色已晚,行走路途遥远,疲惫不堪,哪里还能走路呢,还望行个方便,只需给我们一间房就可以,我们几个粗野大男人睡地上就是,只需给我夫人一张床就行。”劳玉此时被我借做夫人,这是早先商量好的计策。
妇人又要推脱,却看见当家人从外面赶回来了,于是说道:“你们去问我当家人吧,他回来了。”
第三十二章 鲸鲨海盗()
顺着妇人的眼线,转身看去,一位精壮大汉拿着钢叉背着一个竹篓正向这边急匆匆的走来,显然是看到了他家的不速之客。
大汉走进他家的院子,戒备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当家的回来了,我们乃是路过的行商,骑了一天的马,疲累不堪,想到您家借宿一晚,还望行个方便,我们付三个银币一个晚上。”我,大山,劳玉三人正好一人一个银币一晚的价钱,无论是在南望县,还是东海郡城里,这酬劳都是不菲。
看着我手里亮莹的银币,容不得那大汉不动心,这可是能换得三百枚铜币的三个银币,他要打多少条鱼才能赚到三个银币,一条一斤左右的鱼在南望县城才能卖一个铜币,他要打将近三百斤鱼,而今天他打的鱼才不过四条,差不多五斤,才五个铜币,需要六十天他才能赚到三个银币,而现在不过就是收留这三人一个晚上就能赚钱三个银币,这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虽然我付出了三个银币一晚的酬劳,然而晚餐可不见得多么的丰盛,倒是管饱,全部是玉米馒头,火大山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一口气吃了八个,狼吞虎咽的压根就没停过,我吃了三个之后再也吃不下,这馒头个头可不小,不知道火大山是什么阎王肚子。
我倒是喝了两碗鱼汤,味道鲜嫩,色香俱全,撑着之后才不敢再喝。见我们三人吃了十五个大玉米馒头,那妇人脸色很是不好看,当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碍于那三个银币的诱惑,多少心里有点平衡。
我几乎都听到他们两口子在厨房里嘀咕,我那跟随怎么这么能吃,倒不像是行商,反而跟那些饿死鬼土匪更像。
弄得我不得不为大山解释,向那位当家劳共说道:“我们在南望县的荒野走了几天的路,路上干粮吃完了,饿着肚子经过这里,如今在你这吃一顿饱,实在是感激。”
“你们是极东关那边过来的,那边现在太平吗?”劳共询问道。
“太平?不好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太平的问话。
“鲸鲨海盗没来极东关那一带掳掠抢劫,不然你们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劳共若有所知的说道。
“我们从极东关那里经过的时候,听说那里正好打了一仗,一次杀了五十多个鲸鲨海盗呢。”我故意透露一些消息说道,看他们这些人什么反应。
“五十多个,”他果然震惊,随即却不安,“那么麻烦来了,鲸鲨海盗一定会报复,他们本来只是上岸掳掠抢劫吃穿用的,但是如果只要他们的同伙死在了那里,他们就会为他们的同伙报仇,在那附近放肆屠杀。”
“劳兄你怎么知道这些。”我猜测道,这可令我好奇。
“我家本是极东关以外,只因为无力抵抗鲸鲨海盗的劫掠,搬迁到了这里,我们居住在一起的本来有十几户人,其余的人都死了。”劳共说着神色很是悲戚,陷入悲伤的情怀里。
“劳兄可否跟我说说鲸鲨海盗的具体情况,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我这么有兴致问起鲸鲨海盗,惹起了劳玉的警觉,暗地里拉了我的裤管。
我看到劳玉示意我不要乱问,他有话跟我说,然而,我的问题已经问出去,劳共已经在那里回忆着,说起来:“鲸鲨海盗据说是鲸鲨岛国的一支叛军,因为受到他们王上的惩处,不敢复命,据岛而守,自立为王,每年到了收成的时候,他们就会上岸劫掠,劫掠的都是吃的用的,还有女人。
“开始的时候很少屠杀渔人,然而,我们的粮食和女人都被他们抢走,我们怎么能够忍受,总是有些人不畏生死去捍卫男人的尊严,于是,抄起锄头钢叉跟他们拼命,总有些人是天生勇武,即使是训练有素的鲸鲨海盗也不是对手,反而被我们渔人给杀死。”劳共说到这里不无得意。
“因为这惹怒了鲸鲨海盗,他们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如此的凶残无比,我们也无法在极东关以外生活下去,我们东海郡的太守曾经派兵围剿过他们,可是影子都找不到他们的,根本无从围剿,甚至还惊动了王都派兵围剿,然而,他们一入海就像是龙游大海,哪里去寻。”劳共表现的很无奈,为自己命运的无奈,为军队徒劳无功而无奈。
“最后,太守大人颁令让我们搬迁,我们本舍不得那世代居住的家园,然而,有什么办法呢,鲸鲨海盗为患不能根除,不搬走就是等死,于是就搬走,可惜我们聚居的那几户人家还是晚走了一步,不然我父亲跟兄长也不会就这么过早的死去,他们都是为了掩护我们先走才死在了鲸鲨海盗的刀下。”劳共说着眼睛里噙着泪水,似乎对他父亲和兄长的思念此刻达到了顶点。
“请节哀顺变,可恶的鲸鲨海盗现在可是有火月勇士对付他们。”我无奈的说道。
劳共竟然所知不少,他说出了他的疑虑:“听说火月军情况也不是很好,他们还不到一千人,而鲸鲨海盗至少有五千之众。”
“人多不是问题,兵贵在精不在多,火月勇士可是龙国最勇猛的勇士。”我豪情壮志的说道,我是真把火月人当亲人,把火月军营当家了,这是我的依靠。
“的确,火月勇士身高体胖,比我们渔人可是要强壮高大,我见过他们,就像你们两位的身材,我们渔人两个勇士对战一个火月勇士根本都不是对手,火月人是我们的守护神。”劳共仿佛忘记了悲伤,说起火月勇士心情极佳。
“我们是该感谢火月人,是他们抵挡了鲸鲨海盗的恶行,是他们牺牲了性命保卫了我们的家园和妻儿。”我想向他透露火月军营的悲惨境遇,通过他的嘴再向其他渔人散播消息,感激火月人,敬佩火月人,这绝对是好事,“我路过火月营地的时候,有幸见到了他们的总旗大人,火月军营的情况可是不好。”
“哦,怎么个不好?”劳共担忧的问道,眉毛皱紧的很。
“杀敌五十自己损失也不少,东海郡又一直克扣军饷,火月军现在是饿着肚子在抵抗鲸鲨海盗,让火月人心凉啊。”我叹气的说出来。
“难怪去年的时候,火月军曾经有人来此收购粮食,可惜因为价钱低多半没有卖给他们,后来他们将价钱涨上来的时候,他们的军士又不见了。”劳共狐疑的说道。
我已经猜出了劳共说的那个局面情况,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手竟然都伸到了这南望县的边界线来了,不得不不说他们很周密啊。
我几天的快马急奔,一直有观察身后是否有尾巴跟着,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应该是没人跟踪,心下安定不少,如果要是有人就那么在后面跟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跟劳共的谈话进行的很快,也很晚,四周已经一片安安静静,吃了睡觉无所事事的家畜似乎都已经睡着,没在那里胡乱的叫,村子里的灯火也早已经全部熄灭,只有劳共家的油灯添了一次又一次。
进到劳共安排给我们的客房,无暇打量这里的寒碜环境,我问起劳玉:“劳玉,你刚才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第三十三章 海陵县()
已经非常的困乏的劳玉挣起了精神跟我说道:“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那位鲸鲨海盗的将军是一位叫阳瓜明的武将,他家以前是鲸鲨岛国的世家封臣,传到他这一代,那个时候还是鲸明王时代,因为他父亲在当世王位之争时站错了队,选择太子的正统阵营。”
劳玉竟然是一位说故事的好手,说的很是跌宕起伏,动听美妙:“结果在最后鲸明王一死,却是鲸明王的第二位王子鲸鸿发动了兵变,在鲸明王的皇后也就是鲸鸿之母的操纵之下,将太子鲸被软禁,黄袍加身登基,是为鲸鸿王,鲸鸿王登基之后,先是提拔自己信任的文臣武将,鲸鸿王将军事权利掌握,便开始秋后算帐,大肆问罪曾经拥护鲸被的文臣武将,阳瓜明的父亲作为鲸被最有实力的军事统领,首当其冲的就是阳瓜明的父亲,在京都的阳家人几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