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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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抗日- 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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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云和潘媚人陷入了苦思——潘媚人的猜测,几乎全对。就在她和欧阳云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在重**岩村的某幢别墅里,最高当局和***的周正在谈论着关于如何处理兵谏肇事者的话题。

    在抗日这件事上,***无疑是全国各势力派别里面最无私的一个。虽然老蒋处处压制他们,一度还打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旗号对其根据地进行围剿,但是***人在老蒋最困难的时候,却坚决的选择了和他站在了同一阵线。

    汪系亲日的嘴脸是国内资深政治家们人所皆知的事情,所以当汪系的谋划暴露以后,从大局计,***人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和重庆政府站在一起粉碎汪系的阴谋。汪系作为国民党体系里面的一支元老级力量,其政治能量很足,此时此刻,如果最高当局还想一意孤行独自面对的话,他真有可能会被迫再次下野——和谈的事情一旦被公开,被确认为事实,重庆政府势必会形成分裂,而毫无疑问的是,蒋将处于极被动的局面,甚至有可能背上汉奸之名。

    ***方面原先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将和谈这口大黑锅砸到汪系的头上。届时,以学生游行、工人罢工等活动造成事实,迫使汪系主力辞职、道歉,而重庆政府则可以作为审判方将这些人控制起来。而因为***在揭露汪系叛国嘴脸上有大功,将分享现政府一部分军政权力。

    老蒋不干,他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愿意答应贵党的一些条件,但是策划江北大桥兵变的当事人必须得到处理。张汉卿还有欧阳云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策划者,必须下野出国。我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和谈,我是被逼无奈啊。本来大好的抗战局势,为什么搞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一些人军阀思想浓重,只想着壮大自己的实力,不考虑国家、民族的安危,结果日本人得以肆意集合队伍攻我薄弱,这才造成了华北和华中的大溃败。政府的实力得不到加强,这对于今后的抗日时极为不利的,我现在必须统合全国的力量做出最合理的分配。如果我没有这个权力,那就只能先韬光养晦积蓄实力了——”

    蒋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就是在耍无赖了。

    周和他共事过,清楚他这副嘴脸,无奈说道:“东北军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学兵军方面,想要让欧阳云下野只怕没有可能。”

    “那就必须严惩肇事者,郭彪和木剑蝶都必须上军事法庭。娘希匹,国家已经衰弱到这个样子了,这些人居然还只想着搞内耗,这种人不严惩的话,政府的威信何在,我以后还这么统帅全国的军民一致抗日?”

    郭彪和木剑蝶都是欧阳云的心腹大将,周知道如果这两个人一旦被处理的话,那就意味着中央政府和学兵军从此决裂了。届时,即使重庆政府想要放低姿态,学兵军却也绝对没有可能就此当没有这回事。试想,如果欧阳云不为他们出头,不有所表示的话,那他还能像从前那样让麾下尽忠吗?不可能。老蒋应该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想要严惩郭木二人的吧。学兵军是目前抗日战场上不可或缺的一支力量哪,周绝对不愿意看到它和中央政府反目,他据理力争道:“可是他们之所以策划兵变,正是因为和谈这件事哪!”

    和谈本来是老蒋的软肋,不过现在,却成了他的底牌了。他提到和谈,老蒋语气更壮了:“和谈,和日本人和谈的是汪兆铭他们,关我何事?关中央政府何事?可是,他们发动兵变的对象是谁?是汪兆铭吗?不是,他们的枪口对准的是我,是重庆政府!”

    将和谈这口大黑锅让汪系来背,这是周刚刚提出来的,他没想到老蒋居然就此当真了,不禁对其无赖的嘴脸哭笑不得。对付这种人,他知道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不禁庆幸自己有了周密的部署,遂决定再让一步,说道:“东北军发动兵变究竟是为了什么,这还有待调查,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当前最关键的,还是想办法在即将召开的党代会上制止汪系等人的图谋吧!”

    蒋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将郭木二人“绳之以法”,以打击欧阳云在学兵军中的威信。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是无法说服周的,遂说道:“这是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要放在第一位来解决。请放心好了,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具体的布置。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他们已经放出去的谣言,粉碎他们的谣言,制止他们阴谋卖国,这事就只能拜托你们了。”

    周最担心的还是汪系可能上台的事情,听他如此说,心中大定,说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约定好的,请放心好了,重庆乃至全国都不会出现这样的谣言的。不过,学兵军方面,我觉得还是应该既往不咎为善。这样一来既可以体现你委员长的大度,也能防止学兵军控制的媒体站到汪系的立场上。”

    蒋不置可否,心中却在冷笑:娘西皮,老子会在乎学兵军的媒体?

第七十一章逼迫

    江北桥头阵地,记者的采访告一段落以后,东北军参加兵谏的士兵开始有序的返回营地。让苗剑秋等人始料未及的是,他们这才刚刚进入军营,立刻就被东北军的军警给控制了起来。

    一场黑色风暴就此在重庆拉开帷幕,而被席卷进这一场风暴的,木郭二人首当其冲。

    采访刚刚结束,他们正要带人离开,结果却发现教导总队的官兵团团将他们围住了。一个营长级别的军官走出人群,对木剑蝶和郭彪说道:“木处长、郭副司令,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木郭二人对望一眼,脸上不动声色,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个狼牙战士则将手伸向了腰间。

    “噗!”忽然一声轻微的枪响,“谁!”一个狼牙战士悲愤喊道,木郭二人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狼牙战士被一枪击中右侧脑袋,正躺在战友的怀里,而他的脑袋已经碎了。

    狼牙后来的兵几乎都是郭彪带出来,郭彪能叫出每一个狼牙的名字,他的双眼立刻就红了。“吴凯,吴凯!”他抢上前一把抱住那个战士,伸手一摸他的颈动脉,那里早就没有了脉动,登时,他猛虎一样的跳起来扑向了那个营长。他嘴里骂道:“狗日的,你找死!”

    那个营长没动,但是他身后的士兵却齐齐的将枪对准了郭彪。

    木剑蝶的脸色也变了,他一把抱住郭彪,然后问那个营长:“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最好想清楚,你们这是在向学兵军宣战!”

    那个营长面上不动声色,慢慢的说道:“我们处座想见你们,他说了,如果两位不肯屈尊的话,那对不起了,他只能向学兵军宣战了。对了,我们处座还说了,他因为佩服学兵军是抗日队伍,一直放任你们狐瞳的人在重庆胡作非为,但是这一次上峰有命令,如果你们选择对抗的话,他只能昧着良心蒋狐瞳以及其势力一举肃清还重庆一个朗朗晴天了。”

    郭彪本来还在挣扎着想要脱离木剑蝶的搂抱,听见这话,他狠狠一咬牙,将小嘴唇都咬出了血,冷冷的说道:“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被狼牙的头记住是件恐怖的事情,不过,那个营长却丝毫没有惧色,他只是说:“请吧!”然后带头走向了大桥。

    二十分钟以后,在重庆的某个房间里——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木郭二人是被戴上眼罩以后用车载过来的,木郭二人终于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恐怖组织的头目戴笠。

    戴笠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服,头发梳得铮亮,一副绅士的样子。他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配上他那英俊的面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相当的和善。当然了,以木剑蝶还有郭彪对他的了解,却清楚这个人英俊的外表里面究竟隐藏了一颗怎样狠毒的心。

    “木处长,郭副司令,真是久仰了!”戴笠笑脸迎人,表现得相当的谦逊。他拍拍手,一个侍女端着三杯红酒上来,然后,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法国跌奥酒庄1903年的红酒,限量版的,两位,尝尝味道,”戴笠率先端起一杯红酒,然后邀请道。

    木剑蝶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杯酒端详了起来。郭彪则咬牙瞪着对方,右手开始蓄力,随时准备一掌将其拍成稀巴烂。

    面对郭彪能够杀死人的目光,戴笠怡然不惧,笑道:“郭副司令是不是怕我在酒里下毒啊?哈哈,放心好了,我请两位来是诚心想要和你们合作的。”

    “诚心合作,就是先杀了我一个手下吗?这种诚心,哼哼,我郭某人倒是第一次见。”

    戴笠做惊讶状,随即震怒,朝外面喝道:“杀人了?谁干的?我只是让他们请两位过来而已,平仄刚!”

    头上缠着纱布的平仄刚应声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说道:“处座,您有什么吩咐?”

    “我不是叫你礼貌的将木处长还有郭副司令请来的吗?你怎么还杀人了?”

    “处座,我没有啊,请人的事情,是黄冈做的。”

    “黄冈,给我把黄冈叫来。”

    黄冈就是那个假冒教导总队营长的特务,他走进来以后解释道:“处座,我没让他们杀人哪,是小杜不小心走了火这才造成了误伤!”

    “是吗?那给我把小杜叫来。”

    小杜是一个长得文文弱弱的小特务,他被叫来以后,对自己的走火承认不讳:“处座,我是不小心走火的,我没想过要杀学兵军的兄弟。”

    戴笠做愤怒状,喝道:“走火?不小心,你是第一次玩枪吗?哼,我跟你们关照多少次了,不要以为自己是军统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怎么?你们觉得我的话可以当耳边风吗?”

    “不是,处座,我真是不小心!”

    “废话少说,军统的纪律你应该清楚,自裁吧!”

    “处座,不要啊,小杜平时工作很卖力的,”“处座,求您放过小杜这一次吧!”平仄刚和黄冈纷纷求情,而那个小杜却只是恨恨的朝郭彪、木剑蝶瞪了一眼,随即就拔出手枪走了出去。

    很快,屋外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目睹这一幕,绕是郭彪和木剑蝶早就锻炼得心硬似铁,依旧不自禁的颤栗了一下。木剑蝶是被戴笠对军统的控制力所惊呆了,郭彪却是被军统特工的狠劲给震慑到了。

    戴笠之所以搞这么一幕就是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还有狠劲,见他们面露惊荣,眼中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他喝退平仄刚还有黄冈以后,平静的说道:“两位,肇事者已经得到了惩处,贵军那位兄弟的抚恤我也会人让人妥善办理,接下来,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木剑蝶以研究的目光看着他,郭彪却并不领情,喝道:“这事就这么完了?哼,戴处长,你或许不知道我军培养一个狼牙战士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吧?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戴笠笑:“没事的,郭司令还想追究的话,我们愿意拿出更多的诚意。不过,这是小事,我们还是先谈谈大事吧!”

    在戴笠看来,别说死个把个小兵了,就是死个把个团长级别的军官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学兵军和中央军的治军理念完全不同,学兵军重视每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在这种事上,他和郭彪等人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郭彪登时再次暴怒,他吼道:“死一个人是小事?戴笠,要是现在我杀了你,那算是大事还是小事呢?”说着,他向戴笠走上前去。

    戴笠面色微微作变,他怎么也没想到郭彪如此级别的军官会是这种莽汉脾气,居然真的悍不畏死!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强自为一个小兵出头,难道说那个死了的学兵是他的小舅子?

    郭彪脾气上来,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就是戴笠以狐瞳重庆小组的所有人做威胁,他也会毅然决然的挥下掌去,那么,戴笠肯定没活头了。好在旁边还有一个木剑蝶,他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对戴笠口中连续出现好几次的“大事”很感兴趣,遂拉住郭彪说道:“老郭,我们先听听是什么大事。”

    郭彪朝戴笠吼道:“狗日的你别撞到老子手里,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然后愤愤的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戴笠心脏怦怦的跳着,犹自没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这个郭彪还真是如传说中一样的悍猛哪,嗯,看来不能再继续刺激他了,不然……他不动声色的做个深呼吸,然后说道:“两位来重庆,一开始是冲着汪兆铭团伙的吧?这件大事,正是关于汪系集团的。你们也知道了,汪系正准备发动政变,想要逼迫委员长下野。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吧?我认为我们必须联起手来制止此事。”

    木间谍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事不是已经得到解决了吗?我们掌握的情报,委员长已经控制了局势。”

    戴笠笑笑:“我们确实已经掌握了主动,不过却不足以让汪系永世不得翻身。只要汪兆铭活着,那就是一个祸害哪。汪的亲日嘴脸,想必狐瞳对此也很了解的吧。怎么样?我们联手做了他,郭副司令,我一直钦佩您的武功,这一次就让汪兆铭这个叛国贼尝尝铁砂掌的滋味,您说好不好?”

    郭彪不叼他,自顾自的掏出烟来抽。在这种事上,他和木间谍有明确的分工,这个时候,他大多会保持沉默。木间谍仔细的端详着戴笠,心中细细的计算着这件事的真伪以及利弊。他问道:“军统是国内现在最强大的地下武装,这事你们完全可以做,为什么还要找我们?我们狐瞳在重庆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掌控之下,呵呵,如果我所料不差,汪系在你们里面肯定也埋伏了人。哼,只怕我们的人前脚才出门,汪系的人就已经知道了。这事,我们不好出面,也做不了。”

    戴笠说道:“木处长果然高明,居然知道我们军统里面的一些内幕。我们正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不好出面。你应该想得到的,一旦我们刺杀汪的行动曝光的话,那么会对委员长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现在外面有关和谈的谣言满天飞,这个时候,我们即使为了避嫌那也是万万不能出动的。木处长,狐瞳成立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惩处汉奸的吗?呵呵,难道这只是外面的传说?”

第七十二章对策

    木剑蝶和郭彪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拒绝了。他们可以无视个人的生死,但是那些重庆狐瞳小组的组员何辜?戴笠是什么人,木剑蝶作为曾经的力行社一员自然清楚得很,此人心狠手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木间谍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是他却必须考虑这背后的玄机。

    刺杀汪兆铭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以狐瞳重庆小组的实力就能够完成。以军统的实力,又在他们完全掌握的重庆,执行起来可以说更是毫无压力。那么,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去做呢?戴笠或者是重庆方面究竟想干什么?

    木剑蝶沉思着,过了一会说道:“我们可以做,但是需要最高当局签发的命令。我们学兵军是始终拥护中央政府的,中央政府有令,我们自然会执行,但如果这只是戴处长你个人的意思,那对不起,恕我们难以从命。戴处长,大家都是混地下的,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们就是一群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做得太绝吧?!”

    木剑蝶此话暗含威胁,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郭彪和他在一起多时,彼此有了默契,闻言不动声色的提气,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戴笠笑了:“这当然是政府的意思,放心吧,会有最高当局签发的命令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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