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里是怎么报的信?”
“回大帅,小的一切都是按大帅吩咐说的。”,兵士单膝跪地,抬起头来,便要汇报,“小的说大帅已经陈兵银临城下,只待王将军发兵,还说此次大帅依约出兵三万,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其他人马都只能坚守防变,望王将军能尽快结束东部战事,前来银临城帮忙,我们最多能撑十日。”
“就是这样。”,蒋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刘天和萧汉,“我之前和王千宁说只有六万人马,想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这样一来,倒对他形成了一股威慑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我之前计算过,如果是我们去打,要想搞定银临城东部所有的城池,最起码也要七八天,现在他已经开战了,肯定无暇西顾,这就是我们的安全时间,所以,我意,五天拿下银临城!”
“五天?”,萧汉有些惊诧地看看蒋靖,“之前攻打金昌城已属侥幸,尚且用了十多天,这次怎么可能只用三万人就在五天内把银临城给拿下?”
“我们并不是真的只用三万人,这只不过是给王千宁使的一个障眼法罢了。”,蒋靖呵呵笑道,“由此事观之,王千宁此人必是警惕多疑,因此开始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派探作前来,那我们就用三万人打给他看,让他安个心,慢慢在东部作战,这样我们就可以抢夺先机,等我们拿下了银临城,被动的就是他了。”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刘天没想到蒋靖竟然会把这一切都提前准备好了,而且还没和任何人商量,也许他是故意这样做来树立自己的权威吧,“那我们就争取五天之内,拿下银临城!”
“不是争取,是必须!”,蒋靖斩钉截铁般说道,“这次绝不容有误,兵行险着,让我再信一次天命,如果王千宁真敢使诈,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萧汉能够感觉到蒋靖的决绝,于是出言宽慰道,“仗一定是要拼命打的,但境况不至于那么糟。王千宁的势力比咱们强不了多少,真要与咱们拼个鱼死网破,他也没这个决心,毕竟周围有那么多势力望着呢!所谓螳螂捕蝉,他总该明白背后还有黄雀。不过话说回来,六弟这次看人真是很准,没想到这个王千宁竟然把咱们都给蒙骗了,却终究没逃过六弟的法眼。”
“不是我看人准,这点我比不上你们,只不过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白得的便宜。”,蒋靖说这话时神情严肃,根本看不出来一点骄傲之色。
正在这时,丁鹏忽得快马驰来,大声喊道,“六哥,我们被银临城内的敌军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开打吧!”,蒋靖奋马扬蹄,望着远方沉声说道。
命令一下,三军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其中很多人都清楚,这次的战争,将会比上次的金昌城战役更加残酷,因为元帅下的命令是急战,力战,不留一点余地。
由于此次携带了许多攻城器械,加上已被敌军发现,所以队伍行进得很慢,但这并不耽误刘天率领先头部队在前面进行开路工作:只要发现银临城内的侦查探作,必定全部斩尽杀绝。
第一场战役是在野外打响的,因为银临城内的守军想要趁蒋靖立足未稳,来个突然袭击。谁知刘天竟是早有准备,当他率领的先头部队看到突然杀出的银临城人马时,就像是看到许久未见的老友似的,嗷嗷叫着便冲了上去,结果把银临城在此伏击的兵士给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了?
没有时间来思考,甫一接触便是以命相搏。这段时间以来,蒋靖着重练兵,加上对之前的兵员进行了淘汰筛选,因此部队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虽说许多都是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但和银临城的正规部队作战,竟是丝毫不吃亏,甚至隐隐有占上风之势。
而先头部队中有一些刘天亲手带出来的兵,一个个得更是勇猛异常。原来刘天每天早上都有遛马的习惯,而他治下的几千人就要沿着刘天骑马行过的路程跑步,马跑五里地,他们就跑五里地,马跑十里地,他们就跑十里地,要是哪天马撒开了欢跑…反正跑不完就没饭吃。
哪天赶上刘天兴致好,还会让手下人捉对厮杀,不挂点彩就算糊弄事,上去就是一大鞭子。因此一听说出来作战,别的兵士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唯有刘天手下的人,一个个无比兴奋:终于能暂时逃脱这个大魔王的控制了…
(本章完)
第266章 刘天的恶趣味()
风愈吹愈烈,卷起漫天黄土,混杂着厮杀的血腥味,一时间竟让人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直到此时,刘天的手下才真正明白那个“大魔头”为何会如此训练自己,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去的兄弟,他们才真正体会到刘天那句“平时流点血,战时留条命”的深刻含义。
而且他们相信如果此番立了大功,刘天定然不会亏待自己,他往日奖赏士兵就很大方,颇有当年在山寨当土匪时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遗风,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士兵虽然受了不少“折磨”,但也愿意留在刘天手底下的原因。
战至最后,局面几乎呈现出了一边倒的趋势,银临城的兵士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四处逃窜着,而在许多士兵的眼中,那就是一个个金灿灿的猪头,可以拿去换战功的那种。
结果还没等丁鹏的前军赶到,那些伏击的兵士就被杀得大败而逃,接下来便是大军合围,将那些四散而逃的兵士包了饺子。
刘天跳着脚叫骂自己死了不少人,于是便发疯似的把那些将要投降的士兵全给杀了,最终设伏的五千人只有一个幸免于难,而他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指头被剁掉了,舌头也被割了,而且刘天还非常恶趣味地用笔在他前胸上写了六个字:杀人者,刘天也。当然,后背也不能浪费,写的是十个字:投降可活命,献城保平安。刘天觉得自己这两句诗写得挺不错的。
看着那个既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的士兵一瘸一拐地走向银临城,刘天心中忽得生出一种快感:尽管蒋靖曾向自己强调过不准杀降,可在自己心中,只要是战争没有结束,就没有真正的降兵。
谁也不知道当银临城的主将看到那个幸存士兵身上的字后,到底会作何反应,反正自这场战役打完以后,银临城主将便紧闭城门,再也不肯派兵出城了。
他们学乖了,蒋靖却不满足,他想要和银临城内的兵士决一死战,而且他丝毫不惧,但现在他们龟缩城中,却是一个不小的麻烦:除了强攻城池,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银临城有四门,这次蒋靖没有选择主攻方向,而是自己、刘天和丁鹏各率人攻取一门,同时留出东门供他们逃遁。
除了进攻毫无退路、存有必死之志的城池,蒋靖总会留一门供其逃遁,只有这样,才能给城门士兵一点希望,让他们不至于拼死作战。而此时留出东门,如若他们逃窜,相信王千宁会替自己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不过蒋靖也不放心将阻击银临城援军的希望全部放在王千宁身上,于是便让萧汉领五千军士在后方防守策应,但这种担心确实有些多余,因为王千宁那里也是激战正酣,脱身不得,他们存的都是一样的心思:快点结束自己这里的战事,只有这样,才能占据主动地位,甚至坐收渔翁之利。
第一天的战役是激烈的,双方都拼红了眼,因此伤亡也较为惨重,并且银临城内已是战战兢兢,照这种状况打下去,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不过蒋靖的队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第一天作战几乎耗光了他们的气力和热情,因此打到第二天,战况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只有蒋靖差点率人突进城门,但最终还是被乱箭射了回来。
到了第三天,战况突变,因为蒋靖按计划又增添了一万兵力,这下银临城的防守更是捉襟见肘,于是死撑到了晚上,银临城的主将决定发动夜袭,结果没想到蒋靖早有预防,银临城内的突袭兵还没有从东门完全出来,便被蒋靖事先埋伏好的五千军士冲了个七零八落,一时间乱箭齐发,呼嚎遍地,幸好城内守军反应较快,拼死及时关上了城门,否则真就有城破的危险了。
不过城门虽然守住了,被关在城外的银临城兵士可就倒了霉。刘天继续发挥了他凶狠的本性,尽可能地将他们全部斩杀,然后留下几个活口,在他们身上照例写着“投降可活,抵抗屠城”的标语,然后让他们安安全全地进了城。
这样一来,对银临城内的守军造成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在第五天的时候,蒋靖又按计划召来了一万人马。
虽然这已经是蒋靖的极限了,但银临城内的守军却不知道蒋靖到底有多少隐藏的实力,于是在第五天的傍晚,银临城内兵士哗变,绑了不愿投降的银临城主将,正式开城献降。
拿下了银临城,蒋靖松了一大口气,但他丝毫不敢懈怠,因为如果不尽快安排好接收银临城的事宜,地位照样会很被动。
谁知就在这时,刘天便惹出了一个大乱子。原来银临城能够那么快地投降,刘天的恐怖措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自从他进城后,许多兵士对于这个叫刘天的将领都有一种源自心底的惧怕。
谁知在这种情形下,刘天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私自将哗变献降的那些兵士头领都给斩了,而且还振振有词道,“他们今天能够卖了旧主,明天就能够卖了我们!”
刘天在攻打银临城的过程中可谓立下了大功,而且在作战中还受了伤,加之他在军中的特殊地位,蒋靖也不好处罚他。但这样一来,确实在银临城内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本来投降就是为了活命,可现在开城献降还难逃一死,那到底要我们怎么办?
蒋靖讨厌这样为刘天擦屁股,但却不得不为他善后,于是只好先拆了银临城库房,给城内守军提前发了军饷,并让萧汉对其进行安抚,然后随便给那些被刘天处死的兵士安了个罪名,在那些惶恐的兵士确定自己能保住命,而且还有钱拿之后,骚乱才渐渐平息了。
可事后刘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却坚持认为自己为大军除了祸害。而且还解释自己只答应不屠城,又没说不杀人,气得蒋靖气咻咻地挥着鞭子道,“四哥,你下次要是再想杀人,能不能别他娘这样明目张胆的!”
刘天看出来蒋靖真的生气了,这才勉强认了个错,但紧接着一个说不上好坏的消息便传了来:王千宁在东部大胜,拿下了银临城以东的所有城池…
(本章完)
第267章 这是个阴险小人啊!()
银临城的军事大厅内一片寂静,在这片诡异的气氛下,所有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蒋靖打破了这一片沉默,“咱们本也没想对王千宁做些什么,反正银临城打下来了,也没被人在背后捅了刀子,所以…王千宁那边大胜,和咱们倒也没什么关系,众兄弟不必因此而沮丧。”
“你没想对他做些什么,我可想对他做些什么!”,刘天冷笑一声,语气也有些怪腔怪调,“再说了,他大胜怎么和咱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咱们那么快打下了银临城,他那里能那么痛快地结束战事?”
“客观来讲,他这一仗打得还是不错的,虽然有咱们攻下银临城这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据探作回报,咱们还没打下银临城的时候,他那里就已经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了,两个最难攻克的城池已经被他给攻下来了。”,蒋靖以指敲桌,神色平静地说道,“他们是多线作战,和咱们集中兵力攻打一个城池不一样,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我们,仗也不一定打得比他漂亮,再者说了,他确实成功为我们阻住了东路援军。”
“咱们不必自惭形秽,听说王千宁此次起兵六万,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才进行得如此顺利。再者说,咱们那么轰轰烈烈地攻打银临,对那些小城不可能不产生震慑作用,无论换作是你,或者是老四,仗绝对打得比他漂亮。”,萧汉边说边和刘天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刘天似乎也很满意萧汉的评价,不由得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而且老四也并非意气用事,我看这个王千宁就是不怀好意,他在东边把仗打得那么猛那么急,肯定不是为了赶过来帮咱们,之所以想那么快结束战事,不是为了对咱们下黑手,就是要跑到银临城来分一杯羹,总之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咱们,如果真如他事先所说,只是想取银临东部城池的话。”
“二哥这个分析太对了,王千宁这个人绝对是阴险至极!”,刘天之前一直觉得萧汉城府太深,所以有意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可现在竟有种将他“引为知己”之感,“这次幸亏六弟足智多谋,提前识破了他的奸计,如若不是对他一边欺骗一边威慑,同时咱们拼了命地尽快攻下了银临城,还不知道这个王八蛋会对咱们使什么阴招呢!打完这仗咱们就是邻居了,这种奸猾小人怎么能不防?我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对,你终于说了一句该说的话,我们和他以后就是邻居了!”,蒋靖刚才一直静静听着刘天和萧汉两人一唱一和的,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既然要成为邻居了,那就想想以后该怎么相处。想要干掉人家,先想想现在有这个实力吗?就算侥幸干掉人家,你的结局能好得了吗?”
“可咱们也不能总这样忍让,你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得寸进尺!”,刘天不满地反驳道。
“可现在人家不也没干什么吗?咱们现在的实力还是较弱,不要擅自挑衅。”,蒋靖揉揉眉心,语气却不自觉地有些焦躁,“银临打下来后,我们就和他交界了,接下里有许多事情要商量,要交涉,这个时候,和总比战好,如果我们能多一个这样的盟友,对于日后的发展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日后有了更多的利益冲突,有这样一个盟友在背后就是噩梦!”,萧汉情绪也有些激动,看样子好像非常不赞同蒋靖目前这种想法和态度。
“但现在我们和他的共同利益更多,我想利用他防备彭氏,他想联合我对付徐峰,我相信他能明白这点,我也希望你们能清楚这点!”,蒋靖气咻咻地看着萧汉,似乎很不满意他这样驳斥自己的态度,“好了,这件事情无需争论,以后我们总会有一些强势的邻居,你们就保证下一个肯定会比他好对付?有个防人之心就得了,说到底还是互相利用。”
刘天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跟萧汉一个眼神交汇,再看看蒋靖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便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这时候想要说服蒋靖,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正在这时,丁鹏忽然一溜风似的闯进了大厅,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六哥,王千宁派人邀你前去赴宴,信在这,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我字认不全,还没看呢,哈哈…”
蒋靖这次却没有答丁鹏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信,然后快速地读了一遍,然后又仔细地字斟句酌了一遍,其实大意很简单,无非是先叙几句客套话,然后称赞一下蒋靖五天攻下银临城的神勇,最后表达倾慕之情,并希望有机会共谋一醉,延续日后友情。
说白了,就是希望能和蒋靖谈判一下,共同分享这些战后的胜利果实,顺便能为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蒋靖当然要和他谈判,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因为有些事情如果不现在商量好,难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