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罪谁,即便惹毛谁,对手不可能知道惠惠。至于你家,我——!唐凡挠挠头,压根不敢说出后部分。
没话说了吧,都怨你,定是你个家伙引来惨案,我不管,你自己摆平,不能怪我!
搞了半天,这妞是想洗脱罪行,在他们面前伪装得天衣无缝啊,演戏当真一流。“诗函,人是在你家安全范围内不见的,你还好意思说!”
“当然,此事我也有责任,但只是略小,你才是罪魁祸首。”端木诗函理直气壮,心里却不断想着,不能让这坏东西有机可乘,无论是何情况,需压制他。
你放心,我爹派了‘暗夜’分布大半个姜昌,相信不久便查出楼姑娘下落。别看了,一堆被烧焦的木渣能寻出什么蛛丝,她不会出点滴差错的。
事已至此,唐凡眼下束手无策,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乱追。以为能见惠惠,吃上美人亲生烹饪的美味,后背在捏上一把。如今,迎来噩耗一场,妈的,最好不要让老子知晓是谁干的,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说好的约定()
夜临,唐凡垂头丧气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内心千千万万责怪自己无数回,他不敢闭眼,生怕做噩梦。结果为何成这样,采薇杳无音信,现在惠惠又惨遭不测,生死未卜,该怎么办?
唐凡始终心不安,难以入睡,干脆起身往院子远走去。出去走一走吧,在胡思乱想脑子迟早要爆掉,正好清静清静。
徒步分钟,他来到一花园圃中,瞧里面有个凉亭,便过去小憩一会。双手背负,遥望头顶一轮皎月,心绪更愁。
数月前,同样在这亭子下,眼前一景一物不变,人却少了。那一夜,三个女子对天许愿,而今一个个都不在,倒令唐凡哀叹不少。
“不好好在房间呆着,跑出来干嘛!”前一秒他还惦记几人,这不后一秒,端木诗函突然身影出现,并来到亭子中,却不忘瞪一眼男子。
“诗函,你可记得山上日子。”他问。
这家伙是不是脑袋不清晰,吃饱没事问那作甚?端木诗函没过多去想,本想去房间找他,谁知在这儿,随口应道:“当然记得了,那是我一生最快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呆子,可好玩了。”
“是啊,连我也想上山了,山下的世界果真充满惊险,到处都是剑影荆棘,有些累了。”
切!一切才开始呢,看你那颓靡不振样儿,是谁当初说要去外面世界闯荡。别瞎想了,不是有我在,总之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楼惠惠就是。
对了,我有一事想跟你说!讲到最好这句话,端木诗函不觉低下头,面色微微粉红。
事?闻及她的话,唐凡猛然想起那件重要事情,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单单见她们,灵藻玉佩才是首要任务。“诗函,我也有事情要对你说,非常重要。”
“住口!我不提你就不说,真够烦人的。”端木诗函面对他,目光柔情似水,嫣然嗔道:“把眼睛闭上,快!”
这妞又想干嘛?有过前车之鉴,唐凡哪里在敢问,先顺着她吧,免得一会连问机会都没有。好了,我已经闭上眼睛,说吧!
端木诗函两眼偷偷一瞥周围,目光集中到中央,见男子真的闭着眼,心窝儿甜甜一下。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勇气,身子一偏,悄悄地在唐凡耳边,念:“上次前往酆幽时候,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咳咳”
得知这话,唐凡忍不住睁开眼,干咳两声。她是何意,原来这小妮子记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想……
谁让你睁开眼了,罢了,反正说也说啦,随你咯!端木诗函小嘴巴一翘,甭在意男子想法,只知吐出心里的话,继续言:“既然你完成了任务,替我家摆平剑冢一案,先不论查明凶手,至少缓解了哪里的紧张气氛,谢谢你了。”
诗函,其实你不必在意,咱俩啥关系,那些话——
闭嘴!我端木诗函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那会说出的话就该履行,不过事先声明,只能亲一下,没有十下!
此景,曾经的话如回荡在唐凡耳边,换作刚刚下山那会,这家伙把不得亲上几百口。今不比昨,经历太多种种,尤其是采薇与楼惠惠,这让他哪里有心思想那事。
唐凡淡淡一笑,记得,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你不想!”端木诗函双手紧捏衣裙,素齿紧咬红唇,一副小女子家的羞涩之态。
他目光看着端木诗函,半天说不出一句,全身痒痒难受。
诗函,我当时是跟你开玩笑呢,不用在意那个赌约!
如果你不答应,我心里终是有个疙瘩,本姑娘说话算话,不想亏欠你什么!
这,她来真的?唐凡两眼一顿,似铜锣一样圆。
“亲吧!”说罢,端木诗函将眼一闭,俏脸儿—抹嫣红,杏眼儿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樱桃小嘴略略蠕动,两只小手掌牢牢地跩紧裙角。
这是她的第一次嘛,望着好是紧张!唐凡迟迟不敢下口,这丫头诡计多端,古灵精怪厉害,没准是个圈套,才不上她当。
美人儿娇躯微微扭动,半天不见男子有举动,红唇蠕动了下,睫毛眨了又眨,怕是等不及了!于是三分愤怒六分柔情一分羞涩命令:“你给我快点,小心反悔的滋味。”
“真要亲?”
唐凡可是知晓端木诗函的脾气,说一不二,若今夜不从,恐怕接下来不被折磨才怪,大脑急速回忆仙尘峰的日子,那一幕幕令他寒毛都快竖起。
面对不足三尺距离美人,闻着一股处子般清香,明显是在**裸挑逗勾引,是个男人都没法抗拒。好你个小妞,是你自己要求,怪不得我了。
三年前打从心底就喜欢这小妮子,天时地利正好,四周鬼影不见一个。实在没办法,从了吧,快速撅起嘴巴迎上去,轻啄美人脸颊。
初尝玉人面香,直令二人神奇一震,尤是女子,身子乱如麻,好比万千蚂蚁爬遍全身,又酥又痒!
别小看这短暂一瞬间,当唐凡勾头一秒,那女子口吐兰香喘气,自是羞涩与害怕,呼出的香气儿直达唐凡鼻尖,令其神经错乱。
可惜眼前一幕无人欣赏,短暂美好一触即逝,转而是男子冥思不解,女子却呆然愣住。
嘎吱一声,仅仅隔离他二人花圃一墙之遥,那重雪芸偷偷跨门而出。哈哈,终于等来晚上了,白天那恶女人敢瞪我,不知来者皆是客,诚心不待也罢,胆敢出言不逊。
今晚本侠女定要将你家盗偷精光,值钱的一样不落,顺便把那笨蛋带离开这儿,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蠢得没救啦。
回过神来,端木诗函微微睁开眼睛,伸手触摸脸颊,脸色娇羞嗔道:“为何没一点感觉呢!”
不是吧!唐凡吞了吞咽喉,她今晚好不正常,会不会有企图。
端木诗函抬头,望着身前男子,又道:“唐凡!你感觉呢?”
“挺舒服的!”他有些驾驭不住这妞了,难道她也是穿越来的,完全不像这时代古人小妞敢为之事。
“舒服?”
端木诗函甜美一笑,心头莫名其妙有种喜悦,和他在一起,总是那么奇怪,呵!紧接着小脑袋瓜儿一闪,眼珠转了转,低头碎道:“那我也要亲你一下!”
汗颜,唐凡当场愣住,这妞亲上瘾了吧,还继续挑逗!“诗函,我还有重要事情,刻不容缓!”
不行,你亲了我,不公平!你在山上时候不是说过,男女平等,所以我得亲回来,然后在谈!
这丫头今天是不是疯了,怕了她!“那好,赶快亲,亲完了事。”
“嗯嗯。”
端木诗函小嘴儿一撅,伸向半空,尚未挨近男子脸颊,急忙收回。呵呵一笑说:“想得美,我才不要亲你,给你个吻儿。”
言止,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合并,在自己嘴唇上一啄,在往唐凡脸上一贴。
“这是什么吻?”唐凡呆然了。
说也奇怪,这世界凑巧的事情并非容易发生,即使发生了也只是偶尔一次,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重雪芸就属例外了。就在端木诗函伸手贴吻刹那,她刚好偷偷从海棠门洞那边走来,头才一抬,便是这样的画面!
??
重雪芸茫然驻足,见前方人和景,大脑一片空白,那真叫一个愤怒,咬牙切齿。岂有此理,一忍二再忍三不可忍!本侠女实在无法忍受了。
“狗男女!”
寂静的夜,只听一声洪亮音色,重雪芸发飙了,破口朝那俩无耻奸夫淫妇大骂。此刻,她凶神恶煞。
呃!!
唐凡偏头一看,发现重雪芸身影,脸色比大便还难看!
是她?端木诗函后退一步,目光慌了慌,保持安全距离,不言一句。
雪芸,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象中那样!唐凡连忙解释。
好呀,原来你们在这里幽会偷晴,臭不要脸的狗男女!
什么?听重雪芸乱骂,端木诗函可不干了,立即回击:“你不要血口喷人,休得在我家撒野,轮不到你来辱骂。”
唐凡左右看看,两人火药味极浓,随时爆发开战意思。关键之时,他站出来,走到重雪芸跟前,摆摆手道:“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一会在跟你解释。”
我真是错看你了,披着羊皮的狼,人面兽心。从此刻起,你我是陌人,在无瓜葛!重雪芸语气沉重,腿一抬,将唐凡踢飞出去,没有半点仁慈,一个飞身,消失离开。
雪芸!
唐凡连滚几个跟头,等爬起人影已无踪,忍住疼痛无处发泄。以她性子追上估计没好果子吃,随她走,先拿玉佩为妙。
端木诗函站在原地,瞧那女人离去,不知是欣喜或悲伤,道:“你去追她吧,都怨我!”
“诗函,连你也这样,难道你还不懂我!”
仙尘峰三年同门修行,端木诗函对唐凡了解相比重雪芸更深,活该被踢,真是大快人心。心里暗暗一笑,噘嘴:“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有一事必须马上办,此事有关灵武界生死存亡!
端木诗函眉头一皱,难得这家伙如此正经,点点头,说吧!
“你可记得我第一次来俯上时候,留下一个包袱!”
“嗯呐,我给你保管得好好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道高一尺()
得知玉佩下落,唐凡兴奋劲儿一把抓住端木诗函手臂,快道:“立即带我去拿!”拉着女子就跑。
喂,你捏疼我了!端木诗函伸另一只手,使劲捶打唐凡,一阵埋怨。
唐凡一心只想灵髓之诀,至于旁边女人,他可没心思管疼不疼,蛮力拖拉。咦不对,她闺房在哪里?走着走着,唐凡这才反应过来,停下脚步。
“大木瓜,是那边啦!叫你瞎慌张,哼!”端木诗函往相对方向一指,不屑辱骂。
“你不早说,快!”二人又转身,疾步离开。
当他们身影刚刚消失在花圃一边,随即兰钰儿从正方向位置匆匆跑来,四周望了望。摁?明明听见有人在打闹,怎不见影子?
位于朝南一块风水极好的桃花林小廊桥处,唐凡、端木诗函走来,驻足在一栋阁楼七彩琉璃瓦大房子门前。哇,这小妞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也太奢侈了吧!记得上回来的时候,她闺房不是这里啊?
端木诗函瞧他东张西望,一副鬼鬼祟祟模样,嗔道:“傻眼什么,还不快跟我进去!”
“进去?”
唐凡吞了吞口水,怕是不敢!在这个古人时代,未出嫁女子有规矩,凡待嫁之女不能随意带男子入内,否则被视为不贞,何况现在是晚上。让人瞧见,定背负不守节操罪名,哪怕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明珠,同样不列外。
诗函,要不我在外……
给我进来!端木诗函颜怒命令,吓得唐凡一步迈入门槛,憨憨自笑。
口是心非,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那样,哼!端木诗函很自然说出这句话,便向大木床旁边一个木盒走去,打开,取出包袱。
我的天啦,她就这样放,幸亏没人偷,不然连个小毛贼都难不住,这也算藏在安全地方!唐凡暗暗无语,两手搓了搓,宝贝即将到手。
“呐,东西在这儿,都没打开过呢!”
见着包袱,唐凡脸色大喜,二话不说接过,将宝贝抱在怀中。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看他那无耻坏笑,好似一副欠人三枚金刀。“唐凡,里面装的是啥呢?”
下山历经这么多来来回回曲折,加之山上日子,唐凡对端木诗函的信任应该说可以完全到相信,单凭帮她端木家去剑冢开始,连生死都敢置之度外,就没把她当做外人。
“诗函,里面可是宝贝!”
“宝贝?”
唐凡打开包袱,拿出玉石令牌、一幅轴画、几枚金刀币及一件夜行黑衣,再无其他东西。他在东翻翻西找找,似乎没看见他想要的东西,翟疑道:“我明明放在里面,咋不见了!”
玉石令牌,端木诗函倒是见他拿出来过,便觉没奇怪之处,不过刚刚拿出的这幅画卷,引起了端木诗函注意。出于不解,她拿起壁画观摩起来。
不足一秒,端木诗函脸色一沉,恶道:“唐凡,这画上的女人是谁!”
灵藻玉佩没找到,他哪里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人都快急死了。无奈,干脆将整个包袱反倒过来,只听“吱”一声响,一块方方正正的碧玉色玉佩掉出。
“灵藻玉!”
唐凡大眼一亮,从未有过的贪欲,这一刻双眼比偷贼还偷贼。双手捧起正正方方的灵石玉佩,如获至宝,哈哈大笑。
气死个人了,居然不搭理我!索性,端木诗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夺唐凡手中玉佩,另一只手拿着壁画,脸色薄怒碎道:“她是谁!”
为回来取这块玉佩,唐凡险些把命都给搭上,刀山火海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到,却被端木诗函给抢了去,能不恼怒。当下严厉声色道:“马上还给我!”
“画上女人是谁!”
端木诗函从小养尊处优,性格较霸道,对于自己想知道的,任何人必须服从,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然,声音可谓比男子还要大。
“我娘亲!”唐子墨如实回答。
胡说八道,你少欺骗人,在山上时候你不是说没见过你娘,现在怎冒出来?噢,我明白了,这画上的人是不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女子,或是山上某个女弟子,给本姑娘老实交代。
不知怎地,端木诗函一下子像发了疯似的咆哮,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何。
山上时候,关于唐凡一切,他颇有告知端木诗函与凌紫轩大概,当然,有些重要环节肯定不能讲,所以才造成现在场面。
唐凡眉头紧皱,说实话的时候她不信,不讲真话嘛她非得听老子编,这不是范二是什么!
“她真是我娘亲!”
好啊,为了这个破玉昧着良心对我撒谎,枉我好心待你!她越想越气闷,内心有一种莫名委屈,便举起玉石要砸姿态。
唐凡两眼张大,姑奶奶,砸不得,那玉石等同我的命!
“我在问你一遍,是谁?”相对端木诗函来讲,一个玉佩并非什么贵重之物,她可以随便砸。但是,她却不知‘灵藻玉’的真正价值,若玉碎了,神诀无法打开。
眼下,端木诗函将玉石高高一举,随时会暴击可能。
此状,唐凡已顾不得其他,要是这真砸了,我会杀了她。当即一个冲撞,这家伙直往端木诗函身子狠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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