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不认为我们安息现在有可以与东方大汉去叫板的实力。其实也别说东方的大汉了,我们安息前前后后与罗马打了多少年的仗?可你认为我们安息有能够彻底的击败罗马的能力吗?而据我所知,大汉的真实实力绝不比罗马差。
“即便是我们按照神使大人的想法拿下了大汉的整个西域,可你也别忘了我们与东方大汉之间还隔着一个贵霜。即便是东方大汉的土地肥沃而富庶,我们也没有办法直接获利,反到更多的会是便宜了贵霜的那些人。”
说着卡丝伊莉就无奈的笑了笑:“所以我就在想,反正那边的好处我们其实也拿不到什么,那么又为什么不可以以这些好处为由,把那些烦人的家伙给派去那边?打不下来,让他们死在那里正好;打得下来,就顺势把那些好地方赏赐给他们,虽然我们会捞不到什么好处,但却可以把那些烦人的家伙赶得远远的,我们不也乐得清静吗?最重要的是我想我这样也不算是违背了神使大人的意愿,只可惜神使大人她……唉!!”
卡萨尔算是明白了姐姐的想法,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婉儿好像不爽?但这个事,卡萨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因为他与婉儿打的交道并不多,一般主要都是卡丝伊莉去和婉儿打交道,他这个国王主要的任务就是玩他的文学和艺术。
再看卡丝伊莉又叹了口气:“不过看刚才神使大人对我的态度,事情好像也并没有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接下来还是好好的对待神使大人吧。卡萨尔,神使大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她如果对我们不满意了、失望了,转为去帮助别的贵族,我们恐怕就什么都会没了。唉,现在想想我不应该小看了神使大人的,当时我应该派别的人去才对,这样哪怕就算是打输了,至少错也不在我们姐弟的身上,神使大人就不会怪罪我们才对。”
卡萨尔皱了皱眉:“姐姐,其实我们又何必这么害怕那个女人?如果是担心她可能会去帮助别的贵族的话,那我们把她……”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卡丝伊莉给堵上了脸,而这一刻卡丝伊莉的脸都吓白了,语调更是在惊恐中还带着严厉:“你给我闭嘴!卡萨尔,你和神使大人接触得不多,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神使大人的厉害!”
说到这里卡丝伊莉又小心翼翼的四下里望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松了口气,语调也重新放缓,但是堵着卡萨尔嘴的手却没有放松:“卡萨尔你给我记住,这种念头你给我从心里彻底的抹消掉,以后更是想都不要去想。你别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一但有了那种念头,神使大人绝对会马上就知道,那么还没等你能做点什么的时候,神使大人的神罚就已经降临到了你的身上。就算是不把神罚降到你的身上,也会让神使大人彻底的抛弃我们,那样我们就完了!!”
卡萨尔真心不明白卡丝伊莉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紧张。在他看来,婉儿不就是一个奇怪的东方女子吗?哪里有什么可怕的?他其实是不知道,当初婉儿在帮卡丝伊莉对付安息的那些贵族的时候曾经向卡丝伊莉展示过一些“神通”……好吧,搁现代的话其实不过就是一些实时监控而已,可卡丝伊莉哪里会懂这个?而在卡丝伊莉看来,婉儿只要愿意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探查任何一个人有些什么言行,那么卡萨尔说出那样的话岂不是在找死?所以所以,卡丝伊莉刚才才会连脸都吓白了。
心有余憷的又反复的叮嘱了卡萨尔一番,卡丝伊莉这才让卡萨尔离开了。长长的松了口气再回头望了眼婉儿居住的地方,卡丝伊莉的脸色又变了好几回,这才默然的离开。没办法,卡丝伊莉对婉儿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反抗之意,且不说当初她被婉儿给整怕了,就说她可还指望着婉儿能让她再多几年的青春。作为一个女人,哪怕你再位高权重,只要一牵扯到“青春”,诂计就得乖乖的听话。
而在这个时候,另一头的某个无人之处,婉儿缓缓的收起了虚拟光屏,轻轻的冷哼道:“算你识相,知道别惹我。到是这个卡萨尔……算了,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的毛头小子一个,对付你都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没有必要的话,我也不想与卡丝伊莉把关系闹得太僵。不过还是得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不然这种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一时之间热血上头闹了点事情出来,我和卡丝伊莉之间也会不太好收场。”
收好东西,婉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一踏入院中,就发现之前救下来的那个女仆正紧张而拘束的站在院中不起眼的地方,看那样子是明显的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
对于这样的一个卑微女仆,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随便安排着让她去做点杂役也就行了。可不知怎么的,当婉儿看到女仆那小心翼翼且紧张而拘束的神情的时候,心头却隐隐约约的涌起了一股非常熟悉、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婉儿却又说不清楚。
这是陆仁不在,如果陆仁在场而且看到了这一幕,诂计就会跟婉儿说这女仆现在的表现,与婉儿当初被陆仁从老曹那里刚刚要来,刚刚站到陆仁的居所里时的情况简直是如出一辙。换句话说,婉儿是不知道她这会儿看见那女仆,就有点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一份奇怪的感觉,对这个本来无需多作理会的女仆,婉儿不由得就多上了点心。缓步来到了女仆的身前,抬手帮女仆拂去了乱发,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香、香奈尔格丽塔……”(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某香水。)
婉儿淡然一笑:“叫起来有点麻烦,以后我就叫你……嗯,叫你香草吧。行吗?”
香奈尔格丽塔连忙点头。她这样的身份,在贵族的面前基本上没什么权力可言,主人叫她什么她就得叫什么。
婉儿拉着香草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却是很细心的帮香草整理了一下姿容。还别说,在好好的整理了一下之后,发觉这香草的确是个美人。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美人,也不会惹出刚才都差点被那青年贵族给施暴的事了。除了某些特殊情况,正常的雄性生特谁特么会有心情去对一个丑女施暴?
再由于之前涌上心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婉儿愈发的觉得这个香草很是亲近。在为香草整理好了姿容之后,婉儿就向香草微笑道:“好了,你不用害怕什么,以后就呆在我的身边吧。还有,作为我的随从,以后没有谁敢欺负你的。”
香草看看眼前这位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有如女神一般的婉儿,感受着婉儿的那份温柔,眼泪就不自觉的从眼角悄悄的划落。
香草的反应其实很正常,但婉儿却不知道她刚才所做的事、所说的话,简直就是当初陆仁哄婉儿时的复刻翻版……
卷 三第两百八十四回 各方心思(三)()
安息王城,某贫民区。【。aiyoushenm】
忐忑不安的香草,正带着婉儿在这片贫民区中一路前行。
贫民区嘛,总少不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而香草本身是个美女,婉儿的相貌虽然不算艳丽,却属于那种看上去令人觉得很舒服的类型,而且婉儿的一身“现代派”仕女装对安息的人来说也充满了异国风情。总之,婉儿和香草惹来了贫民区中不少宵小之辈觊觎的目光。有心想上前调戏调戏婉儿和香草,但是看看跟在婉儿身后的几个王宫卫兵,这些人也就没了胆量。
“婉儿姐姐,到了……”
香草很不安的指了指前面的一处破败居院,那是安息这里典型的贫民居院,可以说基本上除了给人提供一个躲风避雨和睡觉的地方之外,就没了多的用处。而此时的香草,可能还有跟在婉儿身后的卫兵都有点不明白在他们看来身份无比尊贵,简直是有如女神一般的婉儿,为什么会想到要到这里来。以婉儿的身份、气质什么来的说,与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格格不入好不好?甚至香草都认为让婉儿到这里来,都有些沾污了婉儿……嗯,不能说沾污,应该说太让婉儿掉份子了。
婉儿对此到并不介意,甚至在潜意识里对贫民区周边这样的环境有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事实上,当初陆仁主持屯田的时候,婉儿几乎一直跟在陆仁的身边,而当时收容到一起的屯田流民所居住的环境能好到哪里去?所以婉儿也是长时间的在不怎么样的环境中生活,对这样的生活环境与氛围早都习惯了。
再进一步的来说,当时的陆仁和婉儿在许昌城里虽然有不错的居住环境,但陆仁本身却因为诸多的原因,并不喜欢,或者说有点讨厌与同一片居住区里的那些官员士子什么的打交道。婉儿虽然不是陆仁,但婉儿也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因为很容易让婉儿在心理上觉得拘束和压抑,反到是在屯田点里面对流民的时候可以把心情放得很松……好吧,这应该算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一种心理。
现在的婉儿虽然没有当初的那些记忆,但那样的一份感觉却依旧存在。而婉儿现在居住在安息的王宫之中,却又与当初在许昌城中的居住环境多少有点相似。连带着的,也让婉儿在来到贫民区这样的环境的时候,心情反倒放得比较松。
所以所以,当香草把破败的居院指给婉儿的时候,婉儿只是很淡然的笑了笑就让香草过去。而香草的心情虽然有些忐忑,但可以回家看看对她来说毕竟是好事,所以就赶过去叫了门。接下来的事无非是一些老掉牙的戏码,香草的家人对于香草的突然归来大为吃惊,毕竟香草那可是被卖身为奴了。而接下来在看到婉儿,特别是那几个王宫卫兵的时候……算了,不说也罢。
还是很老掉牙的戏码。香草会被卖身为奴,主要是老父亲生了病没钱医治的结果,而这会儿香草父亲的病还没好,或者应该说以他们的家庭条件,再卖掉五、六个香草的话,凑到的钱才够勉强的把病治好。
对于这样的情况,香草这一家人也是无可奈何。可就在这一家人都愁眉不展的时候,婉儿却来到了病榻前并且把手伸了过去,柔声道:“先别担心,让我看看。”
看到婉儿那只雪白如玉的手伸出来,香草慌忙拦住,因为对她来说可不能让婉儿脏了手。但婉儿毫不在意,轻轻的拔开了香草之后就把手指按在了香草父亲的脉门上……其实婉儿不懂医术,但婉儿的身上带了道具。同样的东西,雪莉那里也有,不同的是雪莉则是真的有非常好的医学能力。
这些不扯,只说在片刻之后,婉儿就微微的皱了皱眉,但脸上却带出了一抹微笑。老实说,香草父亲的病要搁现代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在那个时代却会比较麻烦。而婉儿会皱眉,就是在思考以目前的条件能够找到点什么药材来治疗。有些事,婉儿也不想闹得太夸张。
只是想了没一会儿,一个简单方便的药方却在婉儿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却让婉儿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来到安息好几年了,婉儿其实也没少给人看病,但因为要利用安息王室之故,婉儿很早就进入了安息的王宫,因此碰上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贵族,而贵族又哪里会买不起好药?也就是说,婉儿可以确定自己从来就没有开过这种低廉的药方,可为什么这个药方,却又让婉儿觉得格外的熟悉?
如果陆仁在场,陆仁会说婉儿你当然熟悉。其实香草父亲的这种病,当初陆仁在屯田的时候于流民之中属于常见疾病,陆仁当然会想办法对付,这个药方就是陆仁整出来的。当时婉儿跟着陆仁都不知道帮着陆仁整过多少副这样的药,会不熟悉才怪了。只是此时的婉儿,还是想不起来当初的那些事情。
莫名其妙归莫名其妙,婉儿的手上可没停,把这个药方交给了香草。香草到是不敢离开婉儿的身边,就把相关的事交给了弟弟妹妹去办。婉儿见香草的弟弟妹妹年纪有点小,心中多少有点不放心,就授意一个卫兵跟着去跑一趟,不然在这种贫民区会出什么事那可说不清。
接下来拉着香草闲聊了几句,再看看香草的家,婉儿的秀眉又皱了起来。其实香草本来还有两个哥哥,但是在安息与罗马交战的时候被征了兵,至今也是音讯全无,诂计是保不住了。若非如此,香草的家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那种时代,青壮劳力等于什么到也不用多说。
对于这种事情,婉儿只能轻声的叹息。再闲聊了几句,婉儿的目光就放到了外面其他的那些贫民的身上。稍一思索,婉儿就吩咐卫兵把一张破桌子搬了出去,再让卫兵去通知贫民区的贫民们说今天会免费帮大家看病。再想了想,婉儿还给出了一个由头:
“你们就说是卡萨尔国王和卡丝伊莉摄政王关心平民,所以让我来为大家诊治疾病。”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婉儿是带着香草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才踏上归途。在让许许多多的贫民记住了婉儿的同时,婉儿也在贫民这里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有关于战争的话题。
回到王宫之中,婉儿把已经对自己满是崇拜的香草支开,又一次一个人坐在窗口那里发起了呆,脑子里则是贫民们的那些有关于战争的话题,一些很沉重的话题。
许久过去,婉儿忽然发觉此刻的自己很想和谁说说话,而这个人……
“不知道能不能接通,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长安战场……试试吧。”
找出道具试着呼叫了几次,没想到还真的接通了。其实这会儿的陆仁已经带着从长安城里逃出来的赵雨回到了停在上庸的登陆艇上,雪莉收到了婉儿的呼叫之后就通知了陆仁。
通讯接通,彼此间却是老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良久之后,陆仁才抓着头问道:“婉儿你找我,有事?”
婉儿沉默了一下,回应道:“到也没什么要紧事……对了,我这里收到了西域联军在长安城外被击退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陆仁点点头:“是真的。不过多余的话你就别问了,你我现在是敌对的关系,这种军事方面的事情,我不可能会多说什么。”
婉儿摇头:“我也不想问,再说那边的事我也管不了。”
陆仁道:“你就为了问一句这个?”
婉儿又是一阵的沉默,然后摇摇头:“不是。其实……陆仁,你喜欢战争吗?”
陆仁一怔,随即低下头想了很久之后才道:“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这么说吧,但凡是男人,基本上都曾经梦想过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如何英勇一下的事情,这是男人,或者说是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天性,我也并不例外。不过随着一个人渐渐的成长起来,很多不成熟的想法会变得渐渐的成熟,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太好说了。”
婉儿道:“别人我不想问,我只想问问你喜欢战争吗?”
陆仁摇头:“我不喜欢战争,至少是现在的我很不喜欢战争。但是我混到现在这个份上,很清楚许多的事情恐怕只能用战争的方式来解决。就比如……就比如你与我之间的事情,除了开战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婉儿默然。
陆仁看了婉儿几眼,轻叹道:“老实说,我不是很清楚婉儿你现在改变了多少。但是刚才在你向我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隐约的感觉到如果我没有推算错误的话,其实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且不说你为了向我复仇,不可能会去阻止战争,就算是你现在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