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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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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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帝进封为建德将军,再过一下就会被升迁为镇东将军,再给一个费亭候。

    你说这时的汉献帝自身都难保了,封给曹操这些官职能有什么实际用途?真正的意思陆仁心里明白,这是在拉拢曹操,要曹操这个离得比较近的家伙快去迎奉天子。

    当然这些话陆仁不可能会说出来,反正那头有个荀彧在,还怕荀彧会不给曹操作提醒?陆仁这里忙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这天陆仁也真是累得不行,晌午的时候拖着身躯在帐子里躺下想睡会儿。可眼睛才刚闭上没一会儿的功夫,陆诚就急吼吼的窜进了帐来道:“老大、老大,别睡了!河边有事!”

    会让陆诚这仨孩子以“老大”来称呼自己也是陆仁自己心里的某个阴暗面在作怪,现代社会里的家伙,又有几个不希望自己身边小弟成群的?不过现在不扯这些,陆仁累得有些不愿起来,就懒洋洋的一挥手道:“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陆诚道:“河边救上来一个人。”

    陆仁没好气的道:“救了个人就救了个人,又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我们各个营屯前前后后救助和收留的流民会少了?我累了,让我睡会儿。”

    陆诚急道:“不是寻常流民!救上来的那个人穿的是一身官服,而且……好像是下面没有的那种人。”

    “下面没有的人而已嘛……什么!?”陆仁猛一激灵,腾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先是指了自己的某个部们,但想想指自己好像有点太那个了点,就改为指着陆诚的那个部位道:“你是说这话儿没有东西?”

    陆诚猛点其头。

    “我靠!”陆仁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蹦将起来就往帐子外面窜:“怎么可能?曹阳、安邑……怎么会漂到我这里来了!?”

    急吼吼的来到河边,陆仁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围成一圈的人。分开人群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陆仁也没见过汉时宦官的服饰,但看得出不是一般人的服饰。看看人还没醒,陆仁就在这人的身上一通摸索,很快就从该人的怀中摸出了一份诏书。这玩意儿陆仁虽然没真正的见过,但大致的识别还是识别得出来的。

    展开一看,字墨已经被水浸得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勉勉强强的还是看得出个大概。而陆仁在看过之后脸色就微微一变,马上就把诏书合了起来,再向周边的人吩咐道:“马上把人救醒,救醒之后再用快车快马送到濮阳城里去!”

    周边的人乱哄哄的应下,陆仁就开始往回走,而那份诏书却被陆仁死死的握在了手里。皱着眉头苦思了片刻,陆仁暗自心道:“阴差阳错,还真他妹的是阴差阳错!这个信使应该是往袁绍那里去的,不知怎么的却漂到了曹操的地盘里来。

    “虽说按原有的进程,袁绍根本就没理会过汉献帝要袁绍去勤王的要求,可这种事万一有点什么变故可怎么办?袁绍后来可是很后悔没赶去迎奉汉献帝的,现在要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意外的出了兵可怎么算?我之前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亏了。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在曹操的手底下混,只有尽可能的按照原有的进程走,很多的事情我才能把握得住,一但发生重大的变故,我这里可就吃不准了。再接下来要是没有曹操给我当盾牌,我意外的丢掉小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小日子都会很难混下去……不行,事情太大,我既做不了主也有点乱了阵脚,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先拖一拖,并且赶紧的把荀彧叫过来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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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二十一回 坑无止境() 
鄄城距离濮阳并不远,两地城廓的直线距离其实只有五十几公里,换算成汉里也就一百二十里多些。这样的距离,如果是吕布那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赤兔,了不起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事。当然寻常的马可跑不了那么快,但快马信使赶一个晚上的路却也已经足够。

    陆仁带着献帝的诏使赶回濮阳时是下午时分,随意的安顿了一下诏使之后马上就派出信使前往鄄城通知荀彧。到次日的近午之时,陆仁就在濮阳城中见到了一身风尘的荀彧。而荀彧见到陆仁时的第一句话就是:

    “那诏使现在何处?”

    陆仁抬手一指濮阳城中的驿馆,荀彧见了刚想迈步,却被陆仁一把拉住。面对荀彧递送过来的不解的目光,陆仁只是呵呵一笑:“已经被我灌醉了,诂计不到夜里醒不过来。我酿造的那种酒荀公你也喝过,应该知道有多厉害。”

    “……”荀彧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指着陆仁摇头轻叹道:“胡闹!”

    陆仁耸了耸肩,心说我这样真是在胡闹吗?貌似好像是有那么点。

    不过荀彧没有多说陆仁什么,只是追问道:“你有没有问过什么话?比如天子现在何处?”

    陆仁点点头:“天子逃出长安之后一度兵败于曹阳,现在在安邑一带。”

    安邑在黄河北岸,今运城往东一点的地方,距离洛阳的直线距离大概有一百四、五十公里,换算成汉里是三百五、六的样子。但这只是直线距离,中间的路可不太好走,而且既有天然因素也有人为的因素。若按原有的历史进程,就这一百五十公里的路,汉献帝足足走了n个月,直到七月才抵达洛阳。

    当然这些话陆仁可不会说出来,汉献帝现在人在安邑,也的确是陆仁从诏使口中打听出来的消息。史料归史料,变化是变化,陆仁可没少吃太过照本宣科的亏,因此清楚需要确认的事物还是得好好的确认一下才行。

    荀彧闭上双眼在原地踱了几个圈,看样子是在推演着这段路途上的山川险阻的情况。片刻之后荀彧睁开双眼向陆仁道:“那诏使有诏命在身,理应急赴邺城诏袁绍出兵勤王,怎么却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你灌醉了?”

    陆仁又耸了耸肩:“其实我都没怎么灌他,只要把酒倒满再往他面前一递,他二话不说接过去就会往肚子里倒,而且吃饭的时候连筷匙都不用,全是直接用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我这么说,荀公应该明白我所指何意吧?”

    荀彧呆立了许久,忽然顿天长叹道:“能不明白吗?受危急之命而出的诏使尚且如此,不难想像天子军中是何等的乏粮乏用。可叹我大汉四百年的江山,至今日气运竟落得如此衰败!”

    陆仁当然知道荀彧这位王佐之才的理想就是中兴汉室,只可惜荀彧挑中的“打鬼钟馗”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鬼。不过这些和陆仁扯不上什么关系,陆仁关心的是自己接下来的几年里能不能顺利的、继续的抱着曹操的粗大腿混日子混到穿回去,所以把荀彧拉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低声问询道:“接下来怎么办啊荀公?这个诏使可不是往咱们这里来的,而是要到袁绍那里去。难不成把他喂饱了之后,再派人护送他去袁绍那里?”

    荀彧瞪了陆仁一眼道:“若是旁人说出这话到也罢了,义浩你会不知此中利弊?袁绍本就有不臣之心,若是被他抢在前面接走天子,那会变成地地道道的挟天子以令诸候。如今的袁绍已然势大,再被袁绍得此之势,汉室必然不保。”

    陆仁吐了吐舌头:“那怎么办?我最多只能是用好酒好菜的再拖上他个三、两天的,他真要走的时候我也不能拦住他吧?其实……”

    本来陆仁是想说袁绍不会去迎奉汉献帝的,但想想诸多的因素和可能会产生的变故,这话最后也就没有说出来。到是荀彧看了陆仁数眼后轻叹道:“义浩啊,你是个挺能干的人,胸中见地也颇有过人之处,可你的性格有些忧柔寡断,对待事物亦有些妇人之仁。其实今日之事,你哪里用得着专门问我?你来濮阳之前与我的一番长谈,又只是在清谈高论吗?一个字!”

    再看荀彧比掌如刀,轻轻的挥斩了一下,而陆仁被荀彧的动作闹得心中突的一跳。他其实已经明白了荀彧话里的意思,而且说老实话陆仁自己都这么想过,只是总觉得那么做好像不太合适。此外这种话如果是郭嘉说出来,陆仁不会觉得意外,但此刻却是从以人品正直而著称的荀彧的口中说出,陆仁着实有些难以置信,一时半会儿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就是政治斗争?真他吗的黑暗!”

    心中这么嘀咕着,陆仁顿了顿之后才道:“荀公,天子势危之下遣使求救,又哪里会只派出这么一个两个的诏使出来?”

    说着陆仁也比划了个手刀的手势:“把这里的这个这样了还有其他的,也没什么用啊!而且万一行事不密外泄了出去,岂不是在落人以口舌?”

    荀彧轻叹道:“所以说你陆义浩做事有些忧柔寡断。你可知道少一个人就会少一份可能?万一这一个就是唯一的一个,亦或是最后剩下来的一个,这一刀下去你知道能为曹公争取来多少的时间吗?”

    “……”陆仁无语,心说这就是典型的有杀错也不放过。而再一想到这里面的那些阴暗面,陆仁就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阵的不舒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仁这样的吊丝宅男真心不适合去当政客和玩政治。

    荀彧的眼睛多毒?马上就看出了陆仁心中的反感,于是复又轻叹了口气道:“罢了,这种事让你来做还真的是不合适。若非担心你会如此犹豫,我也不会急匆匆的赶来濮阳了。现在既然我已赶到濮阳,这个事当然是由我来安排。”

    可能是为了安慰陆仁,荀彧伸出手在陆仁的脊背上轻抚道:“话又说回来,你手边好像还真没有适合做这个事的人,因为你自己就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好了,安心的去屯你的田,这里的事有我。”

    陆仁皱了皱眉,没再言语。其实这一类的事,不管是看影视剧还是看书,陆仁都看到过很多很多。但看故事终归是看,真当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陆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荀彧也没再理会陆仁,抬起脚就准备去找人做事。不过走出两步荀彧又停了下来,回转过身向陆仁道:“义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不该说的话……”

    陆仁低着头接上了荀彧的话:“我懂的。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濮阳城外的十处营屯还等着我去忙。”

    荀彧点了点头,就此快步离去。而就在次日,刚刚渡过河去,准备前往袁绍那里的诏使“意外”的被流寇袭击而死于非命,当然陆仁这边却“并不知道”诏使已经死在的路上,“还以为”诏使正好好的在前往袁绍那里的路上。

    而更令陆仁想不到的是汉献帝派往袁绍那里的信使真的只有,或是说只剩下了这一个。古时的交通讯信能力本来就差,陆仁这阴差阳错的一下,前前后后等于是给曹操争取到了至少三个月的时间。以至于后来曹操的兵马都赶到了洛阳的时候,袁绍才刚刚从别的途径得知汉献帝逃出了长安的事。

    要知道在原有的历史上,袁绍因为离洛阳近,得到勤王的诏书其实还要比曹操早。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被曹操抢了先,现在再被曹操提前了三个月那会成什么样的情况?姑且不论袁绍是作何反应,只说袁绍手下那两位头脑最清醒的顶尖谋士田丰和沮授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只能齐唰唰的顿足长叹,嘴里面反复念叨着的就俩字:

    “晚了,晚了……”

    ————————————————————

    那头的事和陆仁暂时算是扯不上什么关系,而陆仁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把今年的田给屯好,好给曹操这条粗大腿一双好鞋穿。而这双好鞋,指的是曹操在占据河北之前的军政中心许县,也就是后来的许昌。

    至于所谓的抱大腿……其实很偶尔的,陆仁也会在心中很迷茫的问自己一句,自己现在这样几乎天天都累得跟狗似的忙着屯田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初的时候,陆仁仅仅是想找一个安稳的地头,托关系当一个无名小吏,平平安安的混完几年的日子就被雪莉接回去,然后在现代社会里继续当自己那个有钱有闲,还有天天都可以有白菜陪着过夜的大爷。这在陆仁当上比曹掾史的时候可以说已经完全达到了要求,那陆仁就不禁要问自己一句,那时又为什么要请命去进行试屯?

    一问到这个问题,陆仁就想起了自己在东阿附近看到的那一幕,还有那一张张面对着陆仁的剑锋可能会带来的死亡,却只是一片片的木然,甚至是有解脱之意的脸。好吧,陆仁承认自己去试屯的目的是想在回去之前留下点好的农耕技术,让那一类的事尽可能的少发生一点。

    但是事到如今,陆仁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有了抱着曹操的大腿的思想,甚至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给绑在了曹操的战车之上,那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第一百二十二回 身不由己() 
却说陆仁在查觉到自己有了抱着曹操的大腿混日子的思想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茫了。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情况,陆仁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其实这个事简单点说无非就是四个字:身不由己。

    那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官场上往上爬?陆仁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打算。但问题是他在试屯成功之后,其才干已经得到了曹操、荀彧等人的肯定,那么进一步的升迁与接受更重要一些的任务就是必然的事,你陆仁是不可能躲得掉的。

    只不过当时的陆仁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甚至自己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说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遇上这种事就好比是现代社会里刚刚进入某个大公司里的小职员,因为工作能力出色而被上级领导加以提拔,这换作是谁都十分乐意,又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

    现在回想起来,陆仁却也在暗自心惊,心说幸亏当时没拒绝曹操的提拔,因为那等于是在某种意义上不认同曹操这个老板。以曹操那种难为所用的人才就要咔嚓掉的心态,陆仁死可能是不会死,但小日子会比较难混却会是件肯定的事。

    而接下来陆仁奉命到濮阳督促屯田的事,最初那种不想再看到东阿那一幕的心态已经有所遗忘,取而代之的其实是一种在其位而谋其职的心态。

    这么说吧,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好不容易进到了一家大公司里,并且混到了职位和薪水都不错的层面,如此一来当然会希望自己呆的这家公司越稳固越好。因为只有呆的公司稳固,自己的工作和收入也才能够稳定,小日子才能过得踏踏实实且安安乐乐。万一公司倒闭破产,自己又上哪儿去再找一份能像现在这样的工作与收入?

    现代社会里一般人在找工作的时候,都会比较青睐大公司不正是出于这种心态吗?而这种心态会刻印到陆仁这个原本就一宅男吊丝的现代人的潜意识里,也是很正常的事。

    正是这种潜意识,加上陆仁又处在这样一个有一定的能力来确保“曹氏集团公司”的稳固的环境之下,陆仁就会不可避免的为“集团公司”的稳固与发展来考虑问题。而陆仁在意识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这个负责濮阳屯田工作的濮阳令,已经算得上是“曹氏集团公司”比较重要的上层人物,负责的也是眼下十分重要的经济支援工作,又哪里还能够抽身而出?

    这个时候你陆仁如果敢摞摊子不干,信不信曹操会气得暴跳如雷,然后说什么也要把你陆仁的人头给割了去?而反应到陆仁自己的身上,陆仁只能问自己一句,现在如果舍弃了本来抱得好好的曹操的这条大腿,自己又能去抱谁的大腿?

    你陆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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