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方远直吐到吐无可吐,干脆侧过脸去不看陆风,咬牙切齿的道:“你赢了!不过你、你”
陆风坏笑道:“我什么?是不是想说我很卑鄙、很恶心?”
“哼!”方远扭转过身,理都懒得去理陆风。
陆风乐了:“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知道你有点洁癖,所以想出了这招来对付你。不过在兵法上另外还有一句兵者,诡道也。方师兄啊,我这也算是先给你提个醒,你日后艺成毕业走上仕途的时候,可千万别以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方远一怔,迟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风把大木桶往地上一放,自己则在桶边坐了下来,然后再一次的伸手入桶捞了一把软软的东西出来大笑道:“你们还真以为这桶里的是那种东西?其实桶里的东西我们经常会吃,只不过现在这桶里的我是多加了几道工序加工了一下而已?而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前一天和你约斗?就是因为我算错了时间,到明天这个时候这桶里的东西就没那么臭了。”
“啥?”
方远立时就懵了,还未及开口发问,陆风就已经拎起大木桶,转回身向观战的众人笑着大喊道:“各位师弟师妹,走过路过可不要错过啊!你们陆师兄我精心卤制的绝品臭豆腐!要多嫩有多嫩,入口即化,鲜美无比,而且我还加入了多种山中珍稀药材,男的吃了滋阴壮阳,女的吃了养颜美容哦!”
“臭、豆、腐!?”
众人闻言绝倒一片,而陆风身后的方远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日幕西垂。
莽甲陆仁府坻的花园之中,蔡琰正在凭栏观书,亭中的桌案上则是立着一樽香炉,炉中的三支香也在缓缓的燃烧。只是这三支香足有小指粗细、一尺多长,现在仅仅是燃去了十之一二。诂计要等到这三支香燃尽,怎么说也得两个小时以上。
再看亭中的一角,陆风和陆雨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时不时的还会偷眼去看一眼那燃得十分缓慢的炉香,要不就是偷偷的看一眼坐在那里看书的蔡琰。没办法,今天在学院里那么胡闹了一番,不被人狠狠的告上一状是不太可能的,接下来自然是会被蔡琰抓回来在这里接受处罚。
蔡琰虽然是在看书,但陆风和陆雨的那点小动作又哪里瞒得过蔡琰的眼睛?找了个机会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开,狠狠的瞪了正在偷瞄向炉香的陆风和陆雨,轻叱道:“专心受罚!!”
“诺”陆风和陆雨乖乖的又低下了头。
蔡琰很是没好气的看了看这俩活宝,气苦道:“平时你们调皮一点、贪玩一点到也罢了,为娘都懒得去说你们,可是你们今天也闹得太过份了一点!今天不许吃晚饭,明天天明之后,你们两个去把习剑坪打扫干净!”
陆风猛然抬头,哀求道:“别啊娘!打扫习剑坪孩儿没意见,可不让吃晚饭不行啊!老爹不都说过,我和雨妹正在长身体,这不吃饭会”
下一秒蔡琰手里的书就糊到了陆风的脸上:“饿你一顿死不了,也不会让你少长一块肉!你这孩子,从小就养尊处优,不知人间饥苦,这样下去又哪里能行?知不知道你爹和你娘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因为正值天下大乱,吃过多少的苦、忍过多少的饥、受过多少的饿?”
陆仁的身世是编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说自己年少之时是个在街头乞食的小乞丐,那么在旁人看来,陆仁年少之时忍饥挨饿就是家常便饭不过陆仁还真的是没少挨饿,因为在最初“着陆”的时候,陆仁还没找着门道,只好先混了个樵夫,生活得不咋地。
至于蔡琰,刚出生没多久就因为蔡邕被发配朔方的缘故而去了苦寒之地,小时候挨饿受冻之类的事常有,后来多方碾转到了江东地区之后才好了一些。所以蔡琰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
总之,蔡琰把这些亲身经历一搬出来,陆风当时就没了言语,讪讪然的拾起了蔡琰甩过来的书,用膝盖挪到了蔡琰的面前,把书递还给了蔡琰。
蔡琰接回书,摇头轻叹道:“你们以为娘亲又愿意这样处罚你们?只是慈母多败儿,为娘可不想因为对你们太过放纵的缘故,使你们沾染上那些骄奢淫逸之气。记得为娘当年跟着你们祖父蔡邕回到洛阳的时候,虽然在洛阳住的时间不长,可是所见过的那些依仗家势欺凌百姓的公候子弟,无一不令人心生厌恶。风儿、雨儿,为娘可不想看见你们变成那样的人。”
陆风和陆雨对望了一眼,然后相互的点了点头,改由身为女孩子,比较好说话的陆雨向蔡琰开了口:“娘亲,其实我和大哥并没有那么不堪,而我们的今日之举,其实也是别有用意。”
蔡琰看了看陆雨,皱眉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说你们今天如此胡闹是故意的,而且还有别的用意?”
陆雨点点头:“父亲和雪姨有事回归师门,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对外界而言直到现在都全无音讯,故此在市井之中已经有了很多不利的传闻。有的人说父亲和雪姨是私自离开的师门,现在是被抓了回去受罚,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到夷州也有的人说父亲和雪姨的师门发生大变,父亲和雪姨赶回去之后已经为师门所累而蒙遭大难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而在这些人当中就有不少心怀异志之人。”
正说着,怀孕数月的甄宓挺着个大肚子也来到了亭中。因为是站在陆风和陆雨的身后,所以是静静的听完了陆雨的话,然后就接上口道:“姐姐,风儿和雨儿说得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
相比起蔡琰,甄宓作为陆仁的财政部部长,那可是要经手很多事情的人,即便是现在躲在家里安胎养胎,工作方面的事情先交给了荀彧那些人去负责,但时不时的还会关注一下夷州上上下下的局势,所以她自然能够听到不少的传闻。
蔡琰见甄宓过来了,连忙招呼着甄宓在亭中坐下,然后皱眉道:“义浩上次传讯于我和荀公,说他和雪莉再过两月就能回到夷州,到时那些市井传闻便可不攻自破,应该不用担心吧?”
甄宓却摆了摆手:“姐姐,你常年只在书卷之中,对外界之事并不在意,所以你对这里面的事情所知有限对了,还是让风儿和雨儿都起来吧?”
蔡琰看了看陆风和陆雨,摇头道:“小宓你这是在给他们求情?”
甄宓微笑:“算是吧,还望姐姐能给我几分薄面。”
蔡琰又转向了陆风和陆雨:“站起来可以,但你们得把话说清楚。”
陆风和陆雨对望一眼,赶紧的站了起来再活动了一下腿脚,毕竟之前已经跪了二十多分钟,小腿脚早都跪麻了。而在活动了一下之后,还是由陆雨开了口:“娘亲,我们夷州早年以接纳中原各处的流民来充实户籍,而四方的流民之中,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人心不一。父亲安好之时,自然是可以将这些人都镇住,可是一但父亲像现在这样长时间不曾露面,很容易就引得某些人心生异志。更何况我们夷州繁荣富庶,为之垂涎,意欲取父亲而代之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蔡琰听过之后就点了点头。蔡琰好书,但不表示蔡琰就是个书呆子,多年下来一些该懂的事情,蔡琰还是懂的。
陆雨接着道:“父亲到现在离开夷州已经一月有余,而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些人的心中念头萌生接下来父亲还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而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一些人在稍作观望之后再动点手脚的了。”
蔡琰道:“那这与你们今日的胡闹之举又有什么关系?”
陆雨道:“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简单点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和大哥在行事之间显得有些小心谨慎,那么很容易就会让某些人误以为父亲和雪姨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测,进而就坚定了他们想要生事之心但是反过来,我和大哥如果胡闹依旧,却可以借我们这两个孩童之手,把我们心无顾虑的心态带给旁人。那些人见我和大哥无所顾虑,他们就会知道父亲和雪姨安然无恙,早晚之间便会回到夷州,那他们就要考虑一下他们想做的事情能不能成事。”
甄宓听完之后向蔡琰点了点头:“风儿和雨儿说得没错。义浩月余未归,对夷州百姓来说更是全无音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要是表现得太过谨小慎微,是很容易让一些人以为我们也在担心些什么。可如果我们表现得大大咧咧,一副义浩随时就能回来主持大局的模样,那么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风儿和雨儿看似胡闹,其实是在坚百姓之心。”
蔡琰摇头轻叹:“我可没有读书读傻,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但是风儿、雨儿,你们也不能胡闹得如此过份吧?”
陆风这时也开了口:“娘亲,有些时候还是越张狂一些才越好。”
蔡琰没了脾气,只好接着摇头:“那算了不过我警告你们一句,别闹得太过火。还有,你们又想动什么歪点子,先和我打个招呼,别像今天这样差点把我给气死!”
“诺!”
安息,摄政女王卡丝伊莉的府坻。
此时的婉儿,已经是卡丝伊莉府上的贵宾。而婉儿除了在某些事上给予卡丝伊莉一定的帮助之外,还故作神秘的使用“仙术”让卡丝伊莉年轻了几岁其实说白了就是摆出一副画阵施法的模样,然后在卡丝伊莉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注射了一针细胞活化剂而已。
陆雨道:“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简单点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和大哥在行事之间显得有些小心谨慎,那么很容易就会让某些人误以为父亲和雪姨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测,进而就坚定了他们想要生事之心但是反过来,我和大哥如果胡闹依旧,却可以借我们这两个孩童之手,把我们心无顾虑的心态带给旁人。那些人见我和大哥无所顾虑,他们就会知道父亲和雪姨安然无恙,早晚之间便会回到夷州,那他们就要考虑一下他们想做的事情能不能成事。”
甄宓听完之后向蔡琰点了点头:“风儿和雨儿说得没错。义浩月余未归,对夷州百姓来说更是全无音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要是表现得太过谨小慎微,是很容易让一些人以为我们也在担心些什么。可如果我们表现得大大咧咧,一副义浩随时就能回来主持大局的模样,那么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风儿和雨儿看似胡闹,其实是在坚百姓之心。”
蔡琰摇头轻叹:“我可没有读书读傻,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但是风儿、雨儿,你们也不能胡闹得如此过份吧?”
陆风这时也开了口:“娘亲,有些时候还是越张狂一些才越好。”
蔡琰没了脾气,只好接着摇头:“那算了不过我警告你们一句,别闹得太过火。还有,你们又想动什么歪点子,先和我打个招呼,别像今天这样差点把我给气死!”
“诺!”
安息,摄政女王卡丝伊莉的府坻。
此时的婉儿,已经是卡丝伊莉府上的贵宾。而婉儿除了在某些事上给予卡丝伊莉一定的帮助之外,还故作神秘的使用“仙术”让卡丝伊莉年轻了几岁其实说白了就是摆出一副画阵施法的模样,然后在卡丝伊莉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注射了一针细胞活化剂而已。
卷三 第一百四十七回 陆仁归还()
箱子已经打开,几个侍女也在小小心心的将箱中的物件组装起来。只是不知是太过小心,还是对箱中物件并不是很熟的缘故,侍女们组装得有点慢。而婉儿在看了几眼之后人却愣了愣,走到侍女们的身侧问道:“这是何物?”
“回使者大人,这是摄政王不久前从贵霜商人那里得来的新奇之物,叫留声机,据说是大汉夷州的海运商队从海路贩卖到贵霜的。”
夷州的留声机在陆仁和雪莉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其产量已经上去了。现时点虽然还不能做到大规模的普及,但在华夏地区,但凡是条件比较好的世家大族只要花点心思,从夷州商人的手中订货的话,弄个两、三部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能订货买到的都是普通版的,精装版的数量稀少,一般都是陆仁进行某些外交活动时才动用的道具,像送给献帝刘协的,还有送给曹刘孙三面的头面人物的,就都是精装版的。
另外,陆仁一直有对外界进行文化侵蚀的打算,音乐又是“世界通用”的语言,所以有一定数量的留声机被陆仁安排着贩卖去了海外地区,而在夷州的海运目前所能抵达的贵霜、印度、波斯中东附近这几个地区,反馈回来的消息是相当的受那些通商地区的追捧。
安息由于地处内陆,只有很少量的几个地区临海,基本上也做不了什么海运生意,所以与夷州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性的接触,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要从贵霜的二道贩子那里多花上一些钱才能入手。不过这些钱,对于身为掌控实权的摄政女王卡丝伊莉来说自然是无关痛痒,再以她的身份地位,要弄部留声机并不算很麻烦。
总而言之,卡丝伊莉为了讨好婉儿,特地的把她前些时候入手的这部留声机送到了婉儿这里来,而婉儿因为有着“他”塞进来的一堆虚假的记忆,到也知道留声机是个什么玩意儿。此刻见几个侍女在那里小小心心的组装着,婉儿却皱起了些眉头,心中暗道:“看来陆仁和雪莉在这个时代已经呆了十几年,把自己的势力经营得很不错嘛!竟然还有闲情逸志把这东西也给搞出来。”
这里正想着,那头侍女们已经组装好了留声机,但是有点不知道该播放什么唱片才好。婉儿见状就没多说什么,自己上前在唱片中随手抽了一张出来交给侍女播放。
过不多时,留声机便播放出了音乐。而好巧不巧的,婉儿随手抽出来的这张唱片,正好就是陆兰录制的心愿:
“为何在我身边却依然想念云的心雨的缘风中的誓言”
这清甜而柔美的歌声,当时就让那几个侍女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可是婉儿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整个人却呆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这首歌我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不对,这首歌我应该非常的熟悉才对”
心里这么想着,人却下意识的随着陆兰的歌声轻唱了起来:
“为何无法忘记温柔的一眼人间沧海已桑田我陪你到永远”
婉儿这一唱,几个侍女都很是吃惊的望向了婉儿,因为她们可没想到婉儿竟然会唱这首歌,而且感觉婉儿对这首歌好像是非常的熟悉。而事实上,婉儿对这首歌怎么可能会不熟?如果按陆仁的穿越史来算,陆兰其实都只是从婉儿那里翻唱了这首歌而已。
在这里有些事就得说清楚一下了。“他”虽然给婉儿塞了一堆虚假的记忆,但当时的“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自然没时间去关心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而陆仁喜欢的、“盗版”的那些东东,对“他”来说恰好就是那些不用去理会的旁枝末节。
然后再转到婉儿的身上。婉儿在被“他”用并不成熟的脑激活技术复活的时候,主体的记忆是被“破坏”了,注意是被“破坏”却并不是被“抹消”。这里套用一句电脑技术的术语,可以理解为婉儿原本的记忆现在变成了一大堆的磁盘碎片,然后就新写了一大堆的文件资料上去,但是这些磁盘碎片却还存在。而在很多时候,这些磁盘碎片很可能就会影响到电脑的运行。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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