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望了眼桌上的地图皱眉道:“主公,这恐怕其中有诈啊。”
陆仁被刘晔这一提醒也皱起了眉道:“对哦,山越与孙权有大仇,而且山越不平的话,孙权就不能进逼泉州与夷州。不把我们这里解决掉,孙权根本就不能安心去应对马上就要南下的曹操。还有,以陆逊的为人与才干,应该没这么容易放弃才对啊”
“我在泉州上岸的时候巡视过,可以在外城的东北方向划出一块地面作为山越居民区,方便山越族的居民。”
说着陆仁又把头转向谷利道:“谷族长,山越孩童去我泉州求学我自然欢迎,若是有愿去泉州定居的山越族人我也一样虚位以待。只是希望谷族长能向族人说清楚,在我泉州就当遵循我大汉律法,相应的税赋也当交纳。不过请大王放心,我夷、泉两州百姓的税赋一向很低且并无徭役,可保居民生活富足无忧。”
谷利道:“这个陆大人放心,我懂的。在你的地方就得守你的规矩,不能像在山里那么随便。其实我们山越也有自己的规矩,犯了规矩的人一样要受惩罚,只不过不像你们那么多条条框框罢了。”
陆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谷族长,我也想借此机会和你订下一个盟约,不知谷族长你有没有兴趣”
“盟约说来听听”
陆仁道:“我们不妨就以此间北部的关口为界,关北归大王管辖,关南则属我统领,彼此间秋毫无犯。但有百姓过境,需遵从南北两地的律法与规矩,若双方各有兵难,另一方可应邀出兵相助。其余的商贸互市如以往不变。如此不知谷族长意下如何”
没读过什么书并不代表没有见识,不然谷利也不会成为山越部族中较大的一支的族长。盘算了一阵,谷中平又向陆仁提出了几个条件,换回陆仁与朱平、周牧商议。总之来回的谈了很久终于达成协议,双方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接下来小宴变大宴,谷利在宴上喝得大醉,回房睡觉去了。陆仁与朱平、周牧则是喝得并不多,三个人都很清醒,因为有话要谈。
“主公,此盟约当真有用”
陆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不管有用没用,我要的是把这两处关口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实话,没必要的话我不想和山越发生什么冲突,我可不想像孙权那样被山越整得到现在都头痛不已。”
周牧道:“主公所虑极是。只是山越诸族日后犯境又当如何”
陆仁道:“老样子,他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动他。你开始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容山越族人在泉州定居吗因为我想先把迁居入泉的山越族人慢慢的同化哦,是教化了。至于不迁居的,我们也可以渐渐扩大与他们的互市往来。我的想法你们两个可能一时半会儿的还理解不了,我就大概的说一下好了,像他们这些刀耕火种、狩猎采药的蛮族,你单单靠用兵去打只会越打越糟、越打越强,真正想征服他们应该用文雅的方法才行。”
朱平被闹了个啼笑皆非:“文雅如何个文雅法”
陆仁笑道:“你们想想,若是一个山中的猎户樵夫,打来的猎物与砍来的薪柴不能换到日常所需的粮米油盐会怎么样”
二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主公高见”
说是高见,这俩货心里却有着另一个词好狠
陆仁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其实就是想通过与山越的各种贸易往来使山越对他产生一种依赖性。对于这种想法陆仁到挺有几分自信,历史上能够自给自足的国家与民族不是没有,但是这个文明一但落后于人,商路又被其他文明打开,所谓的自给自足很快便会被完全打破并对外来品产生极大的依赖性。
很不幸的,近代的中国便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个很典型,与山越也相像的例子,那就是美洲的印第安人。曾几何时印第安人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文明,只是在后来完全依整于欧洲贩卖来的武器与许多商品,而最后的结果也显而易见美洲落入了殖民者之手。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七回 还得动手()
刘晔擅长战略布署,徐庶擅长战机决断,这俩货色凑到了一块儿,到很有那么些相益得彰的味道。
陆逊卡住了一个要道道口,刘晔加徐庶的这个组合针则是对这个情况建议陆仁作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包括些什么防御阵地的布署,如何去调动山越进行防守,陆仁自然是全盘采纳,然后扔给朱平和周牧去做。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考虑到一些太过敏感的因素,陆仁真的是想把刘晔或是徐庶留在泉州对付陆逊。但真的要是这么做了,很可能马上就会与孙权把脸皮给撕破。好在刘晔分析得很清楚,现时点的陆逊也不敢打得太过份,不然江东的兵力一但在山越问题上投入过多,孙权接下来就会有很多事情会不好办。
要知道在原有的历史进程里面,到赤壁之战前夕的时候,孙权能够集结起来的兵力也仅仅是三万而已。而陆逊在这一时期扫讨山越能够打得顺风顺水,主要是没有碰上什么硬茬。但现在的情况是孙权的力量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山越那头却是多了个陆仁在给山越撑腰,还外带进行战略与战术上的指导,陆逊的山越扫讨战打起来可就没有原有的历史进程那么顺利了。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与徐庶、刘晔反反复复的商议、演算之后,给朱平与周牧留下了一份完整的防御布署与泉州的防御建设工作,只要这俩货不搞什么自作主张的事出来,相信把陆逊给挡在泉州北部的山区之中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即便如此,陆仁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防御陆逊的活主要是以谷利为首的山越部族在做,而这些山越部族不见得就会对陆仁派出来的人言听计从。如果说会发生什么意外变故的话,纰漏也肯定是会出在这些个山越部族的身上。
对此陆仁觉得自己这里还有必要再做点什么。到也不求有什么斩获与战果,只要能唬得陆逊死守关口,不敢再多前进一步也就行了。
正思索间探子来报:“主公,山口陆逊已拔营退兵,从退兵的方向上来看应该是退回会稽。”
陆仁愣了愣:“退兵了不可能吧”
刘晔望了眼桌上的地图皱眉道:“将军,这恐怕其中有诈啊。”
陆仁被刘晔这一提醒也皱起了眉道:“对哦,山越与孙权有大仇,而且山越不平的话,孙权南面不能进取泉州、交州,北面根本就不能安心去应对马上就要南下的曹操。还有,以陆逊的为人与才干,应该没这么容易放弃才对啊”
徐庶也看了一阵地图之后才道:“会稽亦是临海之地,说不定陆伯言是选择了绕道而行,从沿海一路直奔泉州而来了。”
“从沿海的路过来那样的话和孤军深入没什么分别啊”
徐庶摇头道:“不,会稽也有一定的水运基础,现在又是西北季风的时节。孙权领地沿海的舟船或许无法和我夷、泉相比,但转运一定数量的士卒或是运送粮草却不是难事。最主要的是这样他能够避开与山越诸族的纠缠,而且只要能打下泉州便能断去我们对山越暗中的支持,稍晚一些还可以两头出兵攻打山越。说到底,泉州才是孙权真正的目标,而泉州现在也还没有正式的成为兄长的地盘。”
之前陆仁还没有得到官职的时候考虑到很多事情不能太过火,所以泉州在明面上还只是山越部族的贸易集散地而已。这个事即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不说了,坏处就在于现时点陆仁还真不方便对内陆宣称自家对泉州的所有权。
到不是说不能宣布,而是在那个时代这种事需要不少时间,可现在人陆逊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才说,反到会给人一种从别人的嘴里抢了肥肉的感觉,回过头来就变成了陆仁理亏,然后就给了孙权一个借口。大致的意义和陆仁当时如果把孙尚香给扣为人质的性质差不多。
陆仁明白这些道理,心中盘算了一下便起身道:“这里先交给你们俩,我得马上回夷州去,照现在的情况可能要动用我们夷州的海军了尼玛甘宁吃饱了没事在这个时候跑去印度那边干什么”
徐庶与刘晔一齐点头,陆仁则是带上了护卫赶赴码头,不久就有三支快船离开了码头。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东西,陆仁真正的情况是故弄了点玄虚之后,在某个没人注意的地方驾着反重力翔板升上了夜空
夜幕下的夷州到处都是明亮的灯火,喧闹之声不会比白天差。
汉时人们的习惯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幕而息,但这并不表示人们就一点夜生活都没有。正所谓“吃喝嫖赌,流传千古”,话虽然是难听了一点,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不可能只知工作而没有娱乐。
陆仁搞了那么多年的内政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所以在夷州立城之初就有兴建一批小型的娱乐设施。之后随着夷州的人口越来越多,人们生活越来越富足,各种相应的娱乐设施也随之发展了起来,而夷州从小城到码头那灯火通明的夜景,在当时来说都可算作一绝。
离夷州码头稍远的地方有一间较大的酒楼,夷州现有的各类服务在这里基本上都看得到,自然也少不了众多的流莺穿梭其间妓这个东西是没办法完全禁止的,陆仁对此那也是深有体会。既然没办法禁止,那还不如进行合理的管理。反正在那个时代,这玩意儿也是合法的存在,利用得好了好处也会不少。
其实这间酒楼是陆仁名下的产业,赚钱都还是放在次要的位置,更多的是能从来这里游玩的人口中取得各个阶层的各种情报。很多时候这一类的情报对治理政事是非常有帮助的。当然,类似于这样的酒楼陆仁手下还有好几间,也各有各的目标人群。
某间厢房中
“好好好唱得真好我凌远今天还真是能一饱耳福啊燕儿姑娘可否近前一叙,与我共饮几杯”
自投奔陆仁后凌远认真苦干,再加上陆仁得到了正式的官职,所以凌远也从水军试守管领转为正式都尉。后来陆仁派凌远去督管邪马台你说几十只大船往邪马台一靠岸,再下来一群装备精良、战力强悍的水军,邪马台那里的小矮人们哪起得了什么反抗的心思
再者凌远带回去了一群小矮人和一部份的邪马台贵族成员,同时表示会对邪马台的现任卑弥乎予以支持,事情其实也就办得差不多了。反正陆仁的意思是吓唬与威慑,让卑弥乎能站稳脚跟就行,至于掺合进去打仗,陆仁还真没那个兴趣。派凌远过去是当大爷,不是跑过去当帮人卖命的雇佣兵。
不扯远了,只说凌远看见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欣喜之余做事也越发卖力,只是他这个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的毛病仅仅是有些收敛而已。邪马台那里有姿色的女子随搞泡,但终究味道差了点。这次是年末返回夷州叙职,凌远自然是要好好的过过瘾再说。
他正在这里对着明月放浪形骸,与几个流莺嬉闹逗笑,忽然间几个流莺全都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旁。凌远闹了个稀里糊涂,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这么规矩”
与凌远交好的流莺使了个眼色,示意凌远看看身后。凌远老不高兴的转过身去,一看清来人也吓得赶紧起身行礼,因为陆仁正怀抱双手站在门前,眉头可皱到了一处去。
“主、主公”
陆仁冷哼了一声,不理会旁人径直在凌云的桌前坐下道:“你小子还真是风流啊我听说你这次回来叙职还不足一月,却已经来过这里四趟,你的那些薪俸只怕全都用在这上面了吧我刚刚去你的居舍看过,家里面可连一件像样点的东西都没有。”
凌远尴尬着应道:“主、主公,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凌远赶紧拿起酒壶想给陆仁倒酒。凌远这是害怕,在那时私生活不检点可是仕途大忌,陆仁现在又突然冒了出来,凌远担心陆仁是生了气,搞不好他可是会丢官的。
陆仁抬手挡住了凌远的酒壶道:“我现在没心思喝酒。”
“哦,是快去斟壶好茶来”
好茶送上,陆仁浅饮一口,抬眼望了望站在墙边的那几个流莺,又望了望面前神色惊慌的凌远,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你慌什么你的个人生活如何我没兴趣去管,因为那是你的个人自由,你只要不误掉我的公务正事就行。”
凌远还是有些担心,陆仁看在眼里,随意的笑了笑,向那几个流莺问道:“你们谁会推拿之法”
一个流莺怯生生的站出来应道:“我会”
陆仁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我刚刚从泉州赶回来,腰酸背痛的,你给我推拿一下。”
那流莺小小心心的上前帮陆仁掐揉起来,手法到也不错。陆仁故作舒服的呻吟了两声,又向其余的流莺道:“都傻在那里干什么这里是玩的地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怕凌大人不会打赏你们不成”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八回 小打小闹()
“都傻在那里干什么这里是玩的地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怕凌大人不会打赏你们不成”
听到这句话,凌远这才松下口气,流莺们也复又靠了上来。陆仁以茶代酒,与凌远互饮了几杯又闲聊了几句,见凌远的心情已经渐渐放开这才向流莺们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正事要和凌大人谈。”
“哎呀,什么正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呢是不是啊大人”
不知好歹的流莺撒起了娇,陆仁忽然面色一沉,加重了语气喝道:“放肆,都给我退出去”
陆仁这一发火可吓坏了这些流莺,忙不迭的都退出了房去。陆仁向门前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关上房门守在门口,此时房中只剩下了陆仁与凌远二人。
凌远是个机灵鬼,见陆仁如此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赶紧猛灌了几口浓茶压住身上的几分酒意,整衣正坐的向陆仁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陆仁理了理思绪道:“子浩我问你,你手上现在的三千水师你训练得怎么样了”
凌远道:“颇为精熟,攻守进退间甚是得法。只是水师士卒虽然精练,到现在为止尚未经一战,只可称为百练强兵,并不是真正的百战精兵。”
陆仁道:“是啊,没有真正打过仗的兵终归是要差上一些,有时候兵是要血来养的。”
凌远点头称是。现在夷州的所有部队当中,最有战斗力的是高顺历练已久的几千陆军,水军方面则以甘宁、黄忠所统帅的主力水师为先。不过高顺的陆军是最后的防备力量,甘宁和黄忠的水军又一个去了印度,黄忠父子到是在东南亚转了一圈已经回来了,但夷州的海防力量总得有人来统领着,所以现在能够调动的反到只有凌远这里的三千水军。
陆仁又喝了口茶,沉声问道:“子浩,如果我让你率领这三千水师上战场,你有没有信心甘宁至今未归,黄老爷子要在此镇守,现在能统领水师上阵的人只有你一个,只是据我所知,你也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我有些放不下心来。”
凌远微微一惊,随即便莫明其妙的兴奋了起来:“水师将有战事请主公放心,凌远定然不负主公之命”
陆仁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必竟你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本来我是想等甘宁回来,让你跟着他去打上几场仗再作打算,可是现在必须得让你独自领兵出征。好在这回出动水师应该不是实打实的海上对阵,说不定还碰不上对手,权且当作是一回水师的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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