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陆仁这次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用反重力翔板飞过来一趟也就行了的,可是想到了一些问题之后,陆仁还是选择了带上貂婵和陆兰,用正常的方式来到了许昌。
“天将四更,我们早点回去吧。今夜月色本就甚明,加上夏秋之季天亮得早。再晚一点天亮街上可能就会有人,我怕到时会被熟悉之人给认出来……走吧,该看的都看过,该怀念的也都怀念过了,该舍得的我也得舍得。”
貂婵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走吧。”
四人悄悄的寻路溜出废墟,走在路上陆仁向貂婵问道:“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吧?小兰一个人留在客栈里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貂婵道:“兰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平时虽然总是调皮捣蛋。可是在正经事上却从来不会马虎。其实本来她是想和我一起来的,可我怕你回来没看见人会乱了手脚。就留了她在那里等你们……荀彧那里的事情办好了?”
陆仁道:“嗯,都办好了。天一放亮我们就出城,不过最好是换个城门。来的时候我们是进的南门,出城走西门,直接上官道回荆州。”
貂婵道:“你不打算去萌镇看看?”
陆仁道:“我哪里敢啊!真要说起来萌镇那里熟悉我的人可能是最多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貂婵再次点头:“这样也好,早点离开就少一分危险。只是今晚上是睡不成觉了,你受得了吗?白天你还得扮车夫赶车。”
陆仁道:“没问题,离城远了再找个清静地方休息一下也一样。”
四人趁着夜色回到客栈,陆兰正在房中等着他们。看得出来陆兰的神色中显得担心。现在都无事安然归来终于放下心来。
夏来之季天亮得早,五更刚过一行人就收拾好了车马离开客栈。这时许昌四方城门刚刚打开,陆仁又搬出入城时的那一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许昌城。临去的那一刻,陆仁回首仰望许昌城门,心中感慨道:“这一去,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我‘着陆’在徐州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建安元年来到许昌的时候是二十六岁,到建安六年逃离的时候都三十二岁了。二十六岁至三十二岁,可以算是一个人生命中最有活力和干劲的那几年吧,我全都留在了这里。现在回想起来,到底那几年是一事无成还是光辉灿烂我也不知道……”
————————————————————
一路无话,陆仁一行人西出许昌,在路上用力的赶一赶,用不了几天就穿过宛城,来到了刘备镇守的新野重镇。要说也是事有凑巧,陆仁本身就不是很想和刘备见面打交道,可这时刘备被刘表叫去襄阳议事,到也因此没有碰上面。然后陆仁找个地方住下,再找个机会就和他放在刘备这里的徐庶碰上了头。
见面之后,徐庶就把这段时间的刘备这里的时局发展告诉给了陆仁。要说别的大事到也没有,因为现在是暴风雨将要到来之前的平静期,各方面都在过自家的小日子。
相比之下,刘备在这一时期比较活跃,主要是帮刘表剿了几次匪患,然后通过收编的方式扩大了一些自身的实力,同时也赢得了荆州地区士子阶层的好感,但是在人才的招揽上却没什么成果……这到不是刘备不想招揽,而是招揽不到。毕竟荆州的老大是刘表,而在刘备的实力成形之前,冒冒然的投奔刘备指不定得惹出什么祸来,要不怎么说明哲方能保身?
不过徐庶一向陆仁提起这个,陆仁一时间忍不住问道:“元直,那时候我不是让你向刘豫州举荐孔明的吗?此间事了之后,终有一要将你带回夷州的,可刘豫州身边不能没有智谋之士为辅啊!”
徐庶对此表示无奈的摊了摊手:“兄长,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的啊!兄长应该是从吾师水镜那里听来的卧龙凤雏之名吧?此二人才冠天下,可是其心境之高傲却也是无人能及,另有一条就是我总是找不到他们的人!”
“怎么?”
徐庶解释道:“凤雏庞士元数年前移居去了江东,亦与吴中诸贤交厚,在庶看来可能是有意出仕于吴。不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现在暂投在刘豫州的帐下,也不可能去往江东寻他;至于孔明虽然居于隆中,可是于一年之中,真不知道他会有几个月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的。就拿现在来说吧,我就不知道他在哪里游山玩水。”
陆仁讶然道:“这都快几年了,你居然连他一次面都没碰上过?”
徐庶摇头,陆仁则为之哑然。再一转念,陆仁却也为之释然。其实从史料上来看,诸葛亮一出山就是一副神机妙算的样,且“其多智近乎于妖”,用计几乎就没走空。可是真正仔细一想,这应该与诸葛亮在出山之前就经过大量的调查是脱不开关系的。
比如说刘备第三次去隆中找到诸葛亮的时候,诸葛亮直接就摸出了西蜀的地形图给刘备过目……这种事即便是在现代,想要完成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在条件要落后那么多的汉代?要知道地图这玩意儿在那个时代可以列入军事机密,这不得花大量的时间去调查的吗?
念既至此,陆仁也就没了脾气,只能摇头笑道:“罢了罢了,这只能说刘豫州与孔明之间的君臣之缘尚未到吧。而在此之前,元直你得好好的辅佐刘豫州。”
一提起这个,徐庶也很无奈的笑了笑:“兄长且恕我直言,刘豫州固然是待愚弟甚厚,可是在这里……”
陆仁笑道:“是关张二位将军不好应付吧?别在意,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心性高傲得跟什么似的,我当初在徐州的时候对此就深有体会。你现在是还没有展现自身才干的机会,等这个机会一到,他们绝对会对你另眼相待的。”
徐庶点点头。对比起诸葛亮,徐庶毕竟是混过江湖的剑客,而且在水镜先生门下求学的时候,对这一类的冷眼早都习以为常,所以并不会在意什么。
其实历史的主体走向将会如何,现在的陆仁既没有能力去改变,也并不想去改变什么。对陆仁来说,顺着这个主体走向打打擦边球,为自己多捞点好处才是最实在的事。
话说诸葛亮夫妇在夷州“旅游考察”其实也就是呆了几个月而已,甚至比孙尚香还早一步离开夷州。但是诸葛亮的“旅游考察”与孙尚香很不一样。对于孙尚香,陆仁要隐瞒的事情很多,可是对诸葛亮却不必如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回 心归何处()
按陆仁所作出的分析,就势力范围……至少是刘备将来的势力范围而言,陆仁与刘备之间根本就不会产生什么利益冲突。r?a? ?nw?en??。??而且正相反,刘备在取得荆州之后要进取西川,除了经济方面应该与陆仁保持良好的关系之外,刘备集团也将会很希望能有其他的势力分散孙权的注意力,这样孙权想把手插到荆州这里来的事就会受到一定的阻碍,而陆仁的夷州在这件事上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自然是会尽可能的加以利用。
所以陆仁对诸葛亮的考察,只要是能给诸葛亮看的就绝不隐瞒。当然了,不方便给诸葛亮看的东西,诸葛亮也是一样都看不到。而如此一来,诸葛亮对陆仁那头的实力有了一个相对来说的完整认识不说,也有查觉到陆仁肯定还有潜藏不宣的实力。
至于黄月英,她是比较欢的。夷州在陆仁与雪莉的带动下,并不像其他的地方会那么排斥所谓的“奇技淫/巧”,或者应该说夷州是在以“奇技淫/巧”为第一生产力。
而且除去那些相对来说新奇却又有效的生产工具之外,夷州还有着太多太多只是为了生活得更舒服一点而出现的小东东。像水动风扇与半自动冲浴装置什么的就是其中一例。黄月英是这方面的天才人士,在夷州的期间对许多小东东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良,而陆仁则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些改良的建议并且命令开发团进行尝试。
总而言之,诸葛亮夫妇是带着对陆仁集团的信心回到的荆州,之后虽然与陆仁之间没有过什么联系,陆仁也懒得去过问。因为陆仁知道诸葛亮有自己的想法。而自己应该做的,则是等待。
————————————————————
接下来的荆州因为是在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期,整体上来说到也没什么事情发生。陆仁在荆州则主要是忙着与各方人物拉近关系,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捞着几个漏网的人才。
而在此刻夷州陆仁的府坻之中,甄宓怀抱双手立在甄诚的卧房前,满脸的愠意。甄宓的身后跟着俩侍女,各自的手中都拿着一面小铜锣。
“小、小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
甄宓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道:“都什么时辰了,他还在睡!你们进去把他叫醒,他要是敢推三阻四的你就在他耳边不停的吵……我先去前厅等他,一柱香的时间他要是没梳洗好来见我……你就告诉他,我自有办法让他好看!”
这边的俩侍女暗中吐吐舌头,心道:“大小姐好狠!记得上次……”
甄宓向院外走去,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楞着干什么?进去!”
“是!”
甄宓走出小院时,陆诚的房中传来了一阵阵的铜锣声……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陆仁诚赶到了前厅,就是衣冠有些不整。一双手还在那里不停的整理乱发。一抬眼见甄宓左手端着茶杯静静的坐在那里,右手指着好像捏着什么,一双美目凝视着指间呆呆的出神。
陆诚大大咧咧的在桌前坐下,随手抓起块米糕塞入口中胡乱咽下,双手又忙着挽发鬃去了。甄宓望了眼陆诚的那副狼狈相,皱眉道:“挽不起来就不要挽了,像你大哥那样梳齐再拿丝带束个马尾即可。你也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大人的样都没有。像个大孩子一样。”
陆诚嘿嘿的笑了几下,想按甄宓说的梳齐头发。手边却没有梳子便想起身去找。甄宓哼了一声,自衣袖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木梳递了过去。
陆诚接过木梳一边胡乱的梳理一边问道:“我说五姐,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甄宓没好气的望了眼陆诚:“关你什么事?再说你还好意思问?这两年来陆先生可以说是夙兴夜寐、事事操劳。相比一下,你这个作兄弟的也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至少我很少能见到你在巳时之前起来过的。”
陆诚有些委屈的道:“五姐。我是贪睡一点,可我办事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甄宓起身从陆诚手中取过木梳,转到陆诚的身后帮他梳理乱发:“你做事认真,我这个当姐姐当然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更勤奋一点。好歹也多帮先生他分点忧。一个人的精力终穷有限,我担心先生他再这么操劳下去早晚会累出病来。”
陆诚笑道:“五姐,我发觉你最近对大哥他可越来越关心了嘛……哎呀!”
木梳的梳齿间本就夹住些陆诚的头发,然后在甄宓的手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就势向后一拉。陆诚立马就痛得呲牙咧嘴,急忙求饶:“姐、姐、姐,放、放手啊,好痛!”
甄宓愠道:“子良!你下次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把火烧掉你的头发!?”
“不敢啦,不敢啦!”
甄宓又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把木梳从陆诚的乱发中剔别出来刚想接着梳,陆诚忙不迭的把木梳夺将过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甄宓复又坐回椅上,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子良,话可不能乱说的。”
陆诚看看左右无人,凑近甄宓低声道:“姐,说真的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真的就没考虑过嫁人的事吗?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对老大他……”
甄宓冷冷的扫了陆诚一眼,陆诚一吐舌头没敢往下说。甄宓又浅浅的抿了一口茶道:“你这么急着想让五姐嫁出去,是不是觉得我一嫁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没有人再管你?凭心而论,我又管过你什么?别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说你罢了。”
陆诚老脸一红,支唔道:“五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再不嫁人可就年华不再了。”
甄宓道:“那又如何?我其实根本就管不了你,至今不愿出阁也只是想让你心中有所顾虑,好歹有所收敛罢了。有时候我都在想,依你现在没个定性的脾气,是否真的能把好不容易才重振起一些的甄氏一族给接下来……阿尧的身体你也知道,可我对你这个弟弟放不下心来啊。”
陆诚道:“姐,我贪玩归贪玩,真碰上事我不会含糊的,到是你的终身大事可担误不得啊……”说着陆诚再次凑近一些低声道:“五姐,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下,你愿不愿意嫁给大哥?”
陆诚嘿嘿的笑了几下,想按甄宓说的梳齐头发,手边却没有梳子便想起身去找。甄宓哼了一声,自衣袖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木梳递了过去。
陆诚接过木梳一边胡乱的梳理一边问道:“我说五姐,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甄宓没好气的望了眼陆诚:“关你什么事?再说你还好意思问?这两年来陆先生可以说是夙兴夜寐、事事操劳。相比一下,你这个作兄弟的也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至少我很少能见到你在巳时之前起来过的。”
陆诚有些委屈的道:“五姐,我是贪睡一点,可我办事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甄宓起身从陆诚手中取过木梳,转到陆诚的身后帮他梳理乱发:“你做事认真,我这个当姐姐当然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更勤奋一点,好歹也多帮先生他分点忧。一个人的精力终穷有限,我担心先生他再这么操劳下去早晚会累出病来。”
陆诚笑道:“五姐,我发觉你最近对大哥他可越来越关心了嘛……哎呀!”
木梳的梳齿间本就夹住些陆诚的头发,然后在甄宓的手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就势向后一拉。陆诚立马就痛得呲牙咧嘴,急忙求饶:“姐、姐、姐,放、放手啊,好痛!”
甄宓愠道:“子良!你下次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把火烧掉你的头发!?”
“不敢啦,不敢啦!”
甄宓又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把木梳从陆诚的乱发中剔别出来刚想接着梳,陆诚忙不迭的把木梳夺将过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甄宓复又坐回椅上,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子良,话可不能乱说的。”
陆诚看看左右无人,凑近甄宓低声道:“姐,说真的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真的就没考虑过嫁人的事吗?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对老大他……”
甄宓冷冷的扫了陆诚一眼,陆诚一吐舌头没敢往下说。甄宓又浅浅的抿了一口茶道:“你这么急着想让五姐嫁出去,是不是觉得我一嫁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没有人再管你?凭心而论,我又管过你什么?别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说你罢了。”
陆诚老脸一红,支唔道:“五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再不嫁人可就年华不再了。”
甄宓道:“那又如何?我其实根本就管不了你,至今不愿出阁也只是想让你心中有所顾虑,好歹有所收敛罢了。有时候我都在想,依你现在没个定性的脾气,是否真的能把好不容易才重振起一些的甄氏一族给接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回 一语道破()
不久之后,夷州陆仁府坻的大厅之中,雪莉看着眼前这位很有些鼻青脸肿的陆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