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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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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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在这数月之间可有失礼之处开罪到先生?亦或是说给先生添了什么麻烦?”

    这些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陆仁这次过来时狠补过东吴方面的人物资料,知道这位吴国母其实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像年轻时就看出孙坚是支“潜力股”,从而说服族人下嫁给孙坚;后来到孙策攻伐江东期间,敢站在井口边劝说意气用事的孙策……这可都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所以陆仁对吴国母也是格外的小心。这会儿吴国母的话,听起来是很客气,但陆仁知道一但没应对好,自己肯定就会麻烦多多。

    陆仁在吴国母的示意下重返坐席,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吴国母回应道:“郡主当日在夷州突然现身,在下却又不能劝郡主速归江东,大惊之下只恐招待不周。若是有何失礼与怠慢之处,万望老夫人海涵!”

    孙尚香先前那高兴的神情与“黑妹”一般的模样,还有这会儿陆仁的恭敬,已经让吴国母心中有了个大致的底,所以这会儿就没有为难陆仁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唉,说起来这也是老身管教无方,尚香自幼好武,亦喜游走射猎,非但老身有些管不住她,江东诸将见了她也没几个会不头痛的。老身看得出尚香在这数月之中游玩得淋漓畅快,到是这几个月里,陆仆射定然是受累不轻吧?”

    陆仁赶紧卖乖:“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在吴境中多有商货往来,亦多蒙吴候照应,而郡主便是我那小地方的贵客。以实情而论,真是想请都请不来。忽然之间郡主不请而致,在下心中也是喜不自胜,只是……”

    说到这里陆仁皱了皱眉,马上就话锋一转:“老夫人请恕在下直言。凭心而论,在下作为一介布衣商贾,能有如此机会讨好郡主,并借此博来日后吴境中的商贩之便,心中固然是窃喜非常,只是老夫人,郡主毕竟身份尊贵,更兼年轻貌美却又喜四下游玩,而在下所居的夷州却只是一片蛮夷之地。万一郡主一时不慎有个什么闪失,在下可真的吃罪不起。”

    陆仁的这番话还是令吴国母比较满意的,当下又轻叹了口气道:“请陆仆射放心,老身日后定然会对尚香严加管教,不再给先生添什么麻烦。”

    这即是客气话,但同样的也是实话。毕竟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夷州就是片蛮夷之地,吴国母又哪里敢再让孙尚香去夷州玩?

    陆仁见自己在吴国母这里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以免画蛇添足。当下话头再次一转,开始讨好吴国母……那么多的礼物都是白带的啊?当然了,主要还是以夷州特有的土特产为主,不外乎什么时令鲜果、珍稀海产之类的。另外再辅以少量在当时来说精美别致的“高精尖”产品,比如说透明玻璃的灯台。

    不过最令吴国太感兴趣的却还是一副老花眼镜……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组老花眼镜,因为眼镜这玩意儿度数是要去配的。陆仁没办法帮吴国母按标准的方式去配,就只能是弄了一组度数不一的老花眼镜过来,然后再挨着个儿的请吴国母选。

    总而言之,陆仁现在是做足了一个商人在讨好官吏的戏……

    ————————————————————

    陆仁既然是去了吴候府,坐的时间又一长,自然而然的就会遇到一个人,那就是吴主孙权。

    其实几次路经吴郡,陆仁都可以见到孙权的,但陆仁并不怎么想和吴权碰上面,就连上一次也只是让貂婵去了一趟而已。不过这次陆仁却是有备而来,毕竟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陆仁的意料之外,有必要得和孙权打打交道。这也正如陆仁自己所料想的那样,有些事是注定了无法避免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回 明暗交锋() 
其实也不用陆仁专门去求见孙权。孙权是大孝之人,每天与幕僚们议完事之后就会来向吴国母请安问候,一来就会碰上正在与吴国太闲聊的陆仁。而双方见面之后各自礼罢,孙权很奇怪自家母亲的鼻梁上怎么多了个稀奇玩意儿,但脸上却满是笑意,显然很是开心。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孙权的注意力主要还是集中在了陆仁的身上。自从陆仁离开曹营并且露面之后,孙权去请过陆仁几次,但都无终而返。抛开一些乱七八糟的因素不提,孙权确实是对陆仁充满了好奇之心。

    反过来陆仁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孙权。一如史书所载,孙权面方口阔,头发还微微泛着点黄,很有那么点少数民族人口的特征。再就是孙权的眉宇之间英气逼人,尽管面对着自己时很是恭谦有礼,但陆仁就是再没有眼光却也知道,这样的人绝不是善茬,一个应对不慎,自己这里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久闻陆仆射大名,今日得见,幸甚!”

    吴国母这会儿已经回房去了,所以是孙权在接待陆仁。陆仁见孙权说出这么一句话,马上就恭敬的回礼道:“吴候见笑了。陆仁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市井之徒,当初也不过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得来了一些虚名而已。”

    孙权淡淡的笑道:“当初在曹孟德麾下聚流民、议屯田、兴农桑、治街市,上至官卿士大夫,下至市井流民,无不对陆仆射加以赞谕,又岂是虚名?而在功成之后,陆仆射便悄然隐退,曹孟德纵/欲相留亦无法留住,足见陆仆射的过人之处,令权敬佩之极,再放眼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了。”

    陆仁明白孙权话里暗含着的意思,当下就摇头苦笑道:“吴候谬赞矣!还请吴候莫要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不然我真不知道吴候是在夸赞于我,还是在讥讽于我。”

    孙权想想也是。毕竟陆仁当初的那点事早就传烂了,而且还动不动的就牵扯上了美女,硬要是提起来好像是不怎么光彩,当下便笑了笑并转移了话题:“听闻说陆仆射自离开许都之后一直隐居于荆襄,另外在海外夷州亦有居所?”

    陆仁心说你总算是扯入了正题。于是脸上也挂起了几分笑意:“不错,我在海外夷州有择一地辟土而居。至于隐居于荆襄之事嘛……夷州终是一片蛮荒之地,我虽有意在那里辟土而居,但所需的农耕用具、钱粮医药都甚是匮乏,唯有在荆襄与江东各处商贩购取以补不足。这一来二去的,我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介商贾。”

    很多时候若是太过刻意的去隐瞒什么只会有反效果,到不如把话说得三真七假,这样才更容易让人相信。那孙权有没有相信,陆仁并不清楚,但从孙权的话中或许可以看出孙权应该还是信了几分的:

    “且恕孙某直言。那海外夷州既是蛮荒不毛之地,陆仆射又何苦远居于海外,甘愿为一化外蛮夷之人?我江东之地虽不比得中原之繁华,但亦可说是沃土千里、人杰地灵;权虽不才,于弱冠之年承父兄之基业,不敢说胜过父兄,但亦自认将江东治理得井然有序。想陆仆射才学过人,权早有仰慕之意,今既相见,权斗胆请陆仆射能出仕于吴。权则必以上宾之礼以待先生!似如此岂不是胜过陆仆射居于那蛮荒之地良多?”

    陆仁心说你不是吧?见谁就想拉拢谁?不过以实情来说,孙吴在赤壁之战前的这个时期的确是拉拢人才拉得最凶的一个时期,主要的问题应该还是出在孙权继位没几年,需要收拢人心上。所以陆仁心中暗下结论。孙权现在的确是想拉拢自己,但也仅仅是拉拢而已,会不会真正的重用那还两说。再说得简单直白一点,搞不好就是挂个名却没什么实权可言的虚职,毕竟陆仁身为陆氏子弟,要说孙权会不防着陆仁一点。那可是打死陆仁都不相信。

    不过不管是会受到重用,还是只挂个虚职,这都不是陆仁想要的,所以陆仁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蒙吴候错爱,在下心中不胜惶恐。只是还请吴候见谅,因为今时今日的陆仁,早就已经无意于官场仕途。”

    孙权闻言皱了皱眉:“陆仆射为何如此?是不喜我江东,还是机嫌于权年少轻狂?”

    陆仁赶紧摇头:“不不不,吴候曲解我意了。其实江东之地日后可为天下沃土之首,而吴候你虽年齿尚轻,却是天下少有的年少之英主。若是在数年之前,我若能得侍吴候为主,只怕在睡梦之中都会笑出声来,只是……”

    这马屁是要先拍几句滴,接下来话锋才好为之一转:“不瞒吴候,我是当官已经当怕了。想我当年间投在曹公帐下,原本心中其实还颇有几分欲青史留名之志,可是前前后后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即便是到现在我回想起来都会为之胆寒。”

    “这个嘛……”

    孙权对此并不置可否。事实上有关与陆仁与婉儿之间的事,或多或少的总会有一些流传出来,孙权自然也就听说过一些。

    陆仁这时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句话,人心可畏!犹其是在这权利场上,那是更加的令人胆寒。我在看清楚这些事之后,已然立誓再不出仕、再不涉足官场,因为一但涉足官场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权利之争中,再怎么想躲都是躲不掉的。

    “再者汉室自恒灵以来数蒙大乱,时至今日早已是群雄逐鹿之局,各方诸候彼此间争战连年。我纵然是出仕为官又能怎么样?今朝或许是能得势而意气风发,但明夕搞不好就会是阶下之囚而有如丧家之犬。我为何会带着家人远赴夷州?说白了,我就是想避开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我的身边有数位佳人,我也只希望我的下半生能无忧无虑的醉卧美人膝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不作多想。”

    实话实说,陆仁的这番早就准备好了的话虽然是半真半候,但此刻说出口时,却真的触动了陆仁心底的那些伤心往事,而这份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脸上……反正孙权见陆仁如此,已然有些认定陆仁是无心无志之人,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的人。

    另外话又说回来,孙权也并不是真的很想招纳陆仁,因为陆仁是实际意义上代表着陆氏宗族的陆氏子弟,如果陆仁真心的愿意帮助孙权那当然是好事,但以陆仁现在的这种心态,孙权要是强行招纳了的话,那么在如何安置陆仁的这个问题上就会变得很麻烦。安置得好还好说,可一但要是安置得稍有些不妥当,天晓得会惹些什么样的麻烦出来。

    再说句难听点的话,孙权可还指望着江东本土的那些个士家豪族为他出力,可陆仁的问题要是引来了某些人的非议,那么孙权集团的内部或多或少的会失点和,而这并不是孙权想看到的。既然是这样,让陆仁依愿的闲赋在家,两家彼此之间客客气气的,或许反而是件好事。

    再多说就有些罗嗦了。反正孙权见陆仁如此,也就顺水推舟的道:“既然陆仆射无意再度出仕为官,权亦只能自叹福薄。不过陆仆射既然有在吴境商贩,但有空闲不妨来权舍小坐。想陆仆射乃是蔡中郎的得意高徒,胸中学识必有过人之处,权愿与先生结为布衣之交,亦借此便向陆仆射多多讨教。”

    这是标准的客气话。要知道孙权是什么身份?即便是真有这个所谓的“布衣之交”,陆仁想见到孙权也绝不是件容易事。而孙权如此,也不过就是在树立一个“屈己待人,敬贤爱士”的良好形象罢了……陆仁混了这么多年了,这点事情如果还不明白,那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接下来又是一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当然孙权也有向陆仁问及一些有关夷州的事,而陆仁对此是早有准备,把夷州说得是既不好却也不是太坏。总之在陆仁的口中,自己不过是在夷州建起了一个还行的村落,与许多地方有贸易上往来,借此来取利为生而已。

    而在孙权这里吧,说孙权对夷州会不注意那是假的,但同样的在现时点对夷州也不会太过注意。原因很简单,陆仁一直有从徐州、吴郡这两处募集人口再迁居去夷州,孙权对此当然会有所耳闻,但关键问题就在于陆仁这样能募集到的人口,绝大部份都只是些老弱妇孺,青壮男丁不是不想募集,而是很难募集得到。

    在任何时代,青壮男丁都是主要的兵源与劳力,而在冷兵器时代,对青壮男丁的控制那更是重中之重,因为会直接的关系到其集团的国力问题。如果陆仁是大量的拉走青壮男丁,孙权可能早就对陆仁下手了,但陆仁拉走的却大部份都是老弱妇孺,说句搞笑点的话,孙权都有点感谢陆仁拉走了不少对国力没什么帮助的“米虫”,而且间接的都把陆仁的夷州当成了不用自己掏钱出粮还得去管的“难民营”。当然了,这也与陆仁混了那么多年,对打这种交道的事情经验丰富有着很大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回 严母训女() 
陆仁对孙权说自己所开辟的夷州小城只是个大型村落,最多也就是一个县左右的规模,孙权对此还是比较相信的。陆仁混了这么些年,又是以玩内政建设为主,对这方面事情的尺度把握得比较到位,深知在孙权这种聪明人的面前,无论是刻意的夸大还是太过刻意的隐瞒,都只会带来反效果而已。但如果是说出一个比较适当的数据,就不会有这一类的麻烦。

    不过说真的,陆仁的夷州小城就现时dian来说,确实也就是一个县城的规模而已,只不过这个“县”的人口密度在当时来说有dian高过了头。但是这个问题在陆仁与雪莉的一些细节微操作之下,不是非常有意和用心的人,也看不出来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

    除此之外,孙权毕竟还有着当时人们的视野局限性。比如说按当时的人文观念,陆仁在夷州弄起这么一块地头,那他就是上位者,应该老老实实的躲在夷州治民理政,可陆仁却亲自跑来中原经商取利。而当时的上位者们,又有谁会这样的?

    所以孙权认为陆仁的地头了不起也就是一个尚算富裕的县级单位,或者说陆仁的做法在明面上看来就和当时一般的大姓豪姓没多大的区别,和诸候势力的领地相比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去太过留意的价值。而且陆仁的本事也就那样,又真的能把蛮荒之地的夷州给弄成什么样?

    再转回陆仁的身上,可见陆仁定下的这个吸引诸候目光的战略还是比较成功的,而接下来陆仁就该讨好孙权了。一份礼单往孙权的面前一呈,孙权是既满意却也并不怎么在意。

    陆仁准备的这些礼物都是有针对性的,多以夷州的土特产为主,重在新奇少见。但却并不怎么值钱。当然值钱的玩意儿也会有那么dian,但却绝对的不多。像海产的珍珠、珊瑚,数量上都控制得相当到位,目的就在于让孙权以为夷州虽然有这些好东西,但出产量实在是低得可以。如此一来,孙权就会认为夷州这么个穷地方真没什么占据的意义了……

    ——————————————————∮↗ding∮↗dian∮↗小∮↗说,。£。≈o《 s=〃arn:2p 0 2p 0〃》s_;——

    陆仁与孙权在前厅玩着勾心斗角。貂婵在见过了吴国母之后就和陆兰一起忙着制作那些好吃的糕dian,那么孙尚香在回家之后,自然是兴高彩烈的领着吴国母去参观参观自己从夷州带回来的那些新奇之物。说起来女人喜欢购物那是天性,不论古今皆是如此,而孙尚香在夷州玩了那么久,一路上的部族又多,她带回来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少。

    杂七杂八的物件不必多提,吴国母这会儿到是挺感兴趣手里的棒棒糖,因为这酸酸甜甜的东西很合吴国母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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