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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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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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云追月?”

    张绣听陆仁说出方才所吹奏的曲名之后抬头望向夜空中的云与月,颇有感触的道:“值此清宁之夜,此曲到顺合景致。不过陆仆射,绣感觉你于此曲中颇带着几分悲思之意……”

    陆仁闻言楞住,侧过头去用十分惊呀的目光望往张绣道:“怎么将军亦识音律曲韵?竟然能听出我吹奏此曲时的心境如何。”

    张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到令陆仆射见笑了。其实绣虽然是常年身在军旅中的粗鄙之人,但自幼时起就甚喜音律,而绣年少时在祖厉为县吏,还因为甚喜音律之故结识过一位芳华佳人。绣本来只是粗通音律,唯好音律之美而已,却正是她教会绣如何真正的去品音赏律、识韵而知意。”

    “哎呀!?”

    陆仁哑然心道:“行啊!又在无意中知道了件三国中的趣闻逸事!史书中对张绣的记载不多,乱七八糟的民间传说又太假了点,但都只说张绣是个勇将,却从来没谁提起过张绣也会些文雅的东西嘛!居然还‘因甚喜音律之故结识过一位芳华佳人’?他怎么就不来一出张绣版本的‘凤求凰’啊?”

    凤求凰,即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算得上是汉代超级前卫的自由恋爱了……(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四回 稍有失言() 
陆仁没想到与张绣闲聊了几句,却引出了那样的话题,一时间到也来了点兴致,带着些许的坏笑向张绣八卦道:“将军有没有效仿昔日的司马相如,将此女求为妻室呢?”

    男人嘛,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吹牛的时候,类似于这样的话题实在是再平常不过。而陆仁的话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张绣的脸色忽的一变,但马上就甩了甩头勉强笑道:“非绣不欲,实不能也……”

    陆仁愣住了,望向张绣的目光也就有点怪异,心说你这里怎么也冒出来了个“非不欲而实不能”?按说你张绣的条件不差,再说得难听点都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军二代。在这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提门亲事有啥难的?孙坚娶吴夫人的时候,吴夫人还不是担心孙坚手里的枪会危害到宗族才嫁给了孙坚?

    不过张绣到好像是被陆仁勾起了伤心的往事,自顾自的抬头望月,往下接着道:“绣那时方过弱冠之年,位不过斗食之吏,家境亦颇有些贫寒。而她乃是祖厉豪门之女,其家境极丰。这门既不当,户又不对,她的父母双亲虽非势利之人,但也着实不愿将她许配给当时可说是身无长物的我。到后来边章、韩遂祸乱凉州,金城麴胜袭杀祖厉长刘隽,绣伺机杀胜,侥幸事成而为郡内所重,吾叔济闻之亦率兵前来相助……”

    说到这里张绣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住嘴不说,但人还是轻轻的摇了几下头。可陆仁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惊而无语之中睁圆了双眼瞪住张绣,半晌过去才很小声的试探着问道:“将军所说的芳华佳人,难道、难道是……令叔之妻邹氏?”

    “!!!”

    张绣惊呀不已之下险些都大声叫出来。总算是反应比较快,强压住了都已冲到喉间的话,继而低声回问道:“陆、陆仆射因何而得知?”

    “……”

    陆仁又无语了半晌,摇了好一阵子的头才低声道:“将军是你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明了。”

    “有、有吗?”张绣很尴尬的甩了几下头,长叹道:“唉,绣失言矣!”

    陆仁心说你还不算是失言。你要是知道后世人在网络论坛里对你与邹氏之间的事是怎么胡说八道的话,诂计你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而我不过是刚好碰上了而已。

    再看张绣低头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头,神色中带着厚重的恳切之情低声道:“陆仆射,可否为绣保守这个秘密?不为其他,只因人言可畏!恋叔之妇,实乃败坏人伦之事,而我与她虽在旧日里就互有情义。但因碍于人伦纲常,即便是吾叔已死,亦只能远远观望,从未有过甚越轨之事,自始自终彼此间都清清白白。只有偶尔我才会在她寡居的院外听一听她所奏的曲乐,但也仅此而已了。唉,为什么会是我叔叔强娶了她?如果是我兄弟一辈,我都敢娶了她!”

    “……”

    陆仁再一次的无语。却只能摇摇头,伸出手去拍了拍张绣的肩膀道:“将军请放心。此事陆仁定会为你守口如瓶的。其实真论起来,这人言可畏一事,我可能和你一样的深有体会。而且说真的,在我身上都有着和你差不多的际遇。”

    “啊!?”张绣张大了嘴巴呀然道:“陆仆射你!?”

    陆仁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重又躺卧了下去道:“将军你可能知道糜家小姐糜贞吧?她是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的小妹,生得漂亮不说。人也非常的聪明能干。说实话,她是我在这个时代……哦,我是说自我从习艺归来时最早看上眼的女孩子,对她也很有几分意欲染指之心,而且说实话。当初我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投到了曹公麾下,可能我都会入赘到糜家。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吕布所逼,在不得已之下去了许都投奔于我,为的是避开吕布意欲与徐州糜氏联姻取利的逼婚,那时她所凭借的也只是要我偿还一下他们糜氏曾收留过我而且待之甚厚的旧日恩情。说来好笑,她与我之间虽然有点旧日情谊,但为势所迫,曾扬言说如果我敢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的话,她就会马上自尽,令我声名扫地、仕途尽毁。”

    张绣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此事绣也曾听说过一些传闻,市井之间传闻说你们之间有不伦之情,但在庙堂正议却从未有过。想来也是,如果陆仆射真的与她有不洁之事的话,只怕早就丢官多时了吧?但若只是市井传闻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仁淡淡的笑了笑:“不过世事难料,我与糜氏之间的关系走得越来越近,而我与她相处得久了也算是有些日久生情吧……可惜因我那时官位渐高,已是许都那里陆、糜两氏族人的支柱依靠,所以我千万不可以出什么有碍仕途的事,不然只怕会两氏宗族尽毁于我手中,而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我与她之间平时敢开些很过火的玩笑,甚至我都敢在她身上乱摸几下,她看见我和哪个女孩子很是亲近的时候也会无端端的发些小脾气,但我们始终就是不敢跨过雷池一步……呵呵,记得我原先那是见美女就想推倒的好色之徒,可是现在却闹成了这样。人嘛,总会有着太多的无奈,不能真的什么事都无所顾忌啊!”

    张绣叹道:“陆仆射,你知足吧。至少她还算是陪在你的身边,能和你嬉笑玩闹,而且必要的话她至少有个投奔之实,可以对你敬称为先生,实在不行就算是把她纳为妻妾亦无妨,并不会惹来太多的非议。哪里像我与她?我对她,就算是想乱性都不敢乱……哎,不提她了。陆仆射你方才曲中带出的几分悲思之意,难道说就是为了她?”

    陆仁神色一黯,叹而摇头道:“不,并不是为了糜贞,而是为了我家婉儿。”

    张绣一怔:“婉儿?在下多有听闻。不过婉儿不是一直都在陆仆射你身边的吗?可陆仆射你方才的曲意却悲思之意甚浓……”

    陆仁楞了一下问道:“宛城离许都不远,怎么许都中发生的事,将军你却一无所知吗?”

    张绣摇头道:“许都城防甚严,贾先生派出的精细细作需两月方能往返一次,故此对许都时事绣所知并不多。再说这一类的事又不是军政要事,细作哪会去打探?”

    “原来是这样……”陆仁缓缓的低下了头去,忽然狠狠的一拳砸在房檐上,恨声道:“就在数月之前,袁绍的三子袁尚,害死了我家婉儿!”

    “!!!”张绣暗自一惊。

    陆仁扭头望向张绣,咬牙切齿的道:“张将军,我和你说句实话吧,我现在所做的这些事,就是想借助曹公的实力,为我家婉儿报仇雪恨!你会不会觉得我其实是在利用你?”

    “这个……”

    陆仁低下了头去,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当日我都差点疯了,是文姬和老郭他们拼命的让我清醒了过来……袁绍之势何其之大?如果我仅凭着单人独骑,又哪里能为婉儿报仇?而且我如果只是想凭者一己之力去刺杀袁尚的话,纵然是能够事成也会难逃一死。

    “我若身死,我身边的亲近之人如文姬、糜贞、诚、信、兰他们就会没了依靠,那我岂不是间接的又害死了我的亲近之人?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帮曹公击败袁绍,令袁氏成为丧家之犬,那时再杀袁尚又有何妨?”

    话到这里陆仁才觉得自己的这些话在张绣的面前好像说得太不合适了点,赶紧摇了摇头道:“不过张将军,请你信我,我虽然是因为想为婉儿报仇而助曹公成事,但我在席间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我并没有骗你一句。袁绍虽势大,但他终归只是个布衣之雄,一不识用人,二不识用兵,三不识用谋,真到大战起时,十有**会为曹公所败……

    “其实这件事,你不妨看作是一场豪赌,你如果把宝押在袁绍的身上,输了会什么都没有,就算是赢了也只不过是赢来一点点小小的利头;但如果押在曹公的身上,输了虽说一样的会什么都没有,但赢了的话却必然会大富大贵。既然输会是一样的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赌得大一些,博就博个痛痛快快!?”

    张济沉默了一阵,忽然向陆仁道:“陆仆射,绣不由得想问上一句,绣若降袁,如何?”

    陆仁心里一跳,心说我这也是一提起婉儿的事就有点不冷静,看来是把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了,但是现在也只能想办法补救。不过好在陆仁事先就准备得很充份,点击眉心激活芯片把相应的讲稿调出来看了看,这才不紧不慢的向张绣道:“亦无不可。不过袁绍来拉拢将军的话,无非就是想让将军你攻袭许都,为他袁绍当一当马前卒。可是将军,你现在就算是想出兵攻许,你的手头上又有足够的钱粮以应军需吗?”

    这一棍子可真是敲到了张绣的七寸之上,张绣当时就哑了火。而陆仁可不敢有所怠慢,话马上就接了上去,不给张绣有思考的时间:“也许你可以让袁绍支援些粮草,但恕我直言,河北邺城的粮草,你觉得能安然无恙的通过曹公的属领送到将军你这里来吗?”

    张绣摇头,额头上也微微见汗……(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五回 彩云追月() 
陆仁一棍子打在了张绣的七寸之上,又自知因为提及婉儿的事时自己有些失言,所以此刻赶紧的向张绣发动了“舌战”时的“五卡连击”:“当然了,将军你可以试着去向刘表求取些粮草以为支援,不过刘表是如何对待将军的,将军你比我清楚,想让他支援粮草给你,却是在为袁绍卖命,这不管换作是谁都不会去做吧?当然,你还可以先伪降曹公,从曹公那里得来粮草再反为袁绍。不过将军你觉得曹公会上这种当?

    “你降而不离宛城,曹公当然会加倍的防着你,而为了在与袁绍交战时无有后顾之忧,或许很有可能会先发兵把将军你给灭了再说。将军啊,其实很多的事,你在心里想想也就行了,但千万别乱说出来,更别在我这个曹公麾下的人面前说出来。真想问的话,你问询的人是应该贾先生,而不是我……”

    张绣的汗是一滴接着一滴的冒了出来。他可不知道陆仁作的准备其实是有多么的充份,几乎是把张绣这头也许能作出的选择,反正是陆仁所能想到的、查到的,至少在理论上全都给张绣堵了起来。而现在这些话一说出来,也着实令张绣生出了些四面楚歌的感觉。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张绣的确是已经处在了一个不找出路不行的境地之中,不然陆仁的理论再漂亮也没用。

    死一般的沉寂了许久,张绣才黯然道:“陆仆射,绣很想问一句,我就真的再无其他的出路可走了吗?”

    陆仁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一类的话,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去问问贾先生。毕竟我是曹公的说客。不可能不为曹公说话。就算是我在为将军你设想,落在旁人的耳中,也同样会认为我是在为曹公说话。”

    张绣连忙摆手道:“无妨无妨!其实在绣看来,陆仆射对绣待之以诚,并没有刻意的去溢美而掩丑,所以陆仆射说的话。绣信得过……绣其实是想问一下,绣能不能够多方结好,最后能独保其身?”

    陆仁乐了。其实可能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谁都不得罪,最后当一个平平安安的老好人,但这种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稍稍的想了想,陆仁道:“将军你别怪我话说得难听,按现在的时局,多方结好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在最后得罪到所有的人。这么说吧,将军你能比得上吕布吗?你能比吕布更能打吗?”

    张绣赶紧摇头,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论能打他绝对比不上吕布,只是有点不明白陆仁为什么要拿他和吕布作比较。

    再看陆仁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会扯上吕布,是因为将军你现在的情况和当初占据了徐州的吕布颇为相似。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把将军你比作那时的吕布,那么现在的刘表就好比是那时的袁术。吕布如果不是在曹公、袁术之间摇摆不定。一下子想帮这个,一下子又想从那个那里捞好处。他不见得就会落得个最后的下场。以吕布之能,如果是铁了心的去帮一个,就算是他最后不能成就大事,但要全身而退仍然是可以做到的。最起码最起码,他最后也不会落下一个反复无常的骂名,到最后的时候都没有人来帮他一把。”

    张绣细想了一会儿之后便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仁接着道:“袁术现在已经完蛋了。我也敢断言,将来的刘表和袁术只怕没什么分别。当然了,刘表的为人虽然没袁术那么差劲,但刘表外宽而内忌,而且没有进取之心。在现在这乱世之中只想守住自己的基业,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将军你想多方结好,其实就是在走刘表现在所走的路,将来只会招来所有人的仇怨而已。”

    张绣没了声音。可是在许久之后,张绣却很没头脑的冒出来了这么一句:“陆仆射,可有兴致与绣同奏一曲?就奏方才的《彩云追月》如何?”

    陆仁当时就是一楞:“同奏一曲?”

    张绣笑了笑,半坐起身向房下随从唤道:“来人啊!将我马上所带的胡琴取来!”

    随从应命,过不多时便将一具胡琴送到了张绣的手中。张绣爱惜不已的轻抚了一阵道:“这胡琴是她的遗物,我一直都带在身边。而旧日里蒙她指点,绣也拉得一手好胡琴。适才听过陆仆射的《彩云追月》后,绣已略知当如何奏之。陆仆射,请起音!”

    听到张绣的话,陆仁楞在了那里老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陆仁便向张绣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陆仁现在已经明白了过来,张绣来这么一下,无疑是表明张绣的心中已经作好了决定,而这个决定显然也是陆仁想看到的那个。

    一想明白这些,陆仁就在微笑之中闭上双眼调息宁神,手中的竹笛缓缓的凑到了嘴边。清亮的笛乐声便在这月夜之下再次响起,而在前面的几个小节过去之后,张绣悠扬的胡琴声亦随之而起,为陆仁的竹笛合上了音。

    竹笛与胡琴,若单以乐理而论在音阶上是一高一低,如果合奏的话会比笛、胡琴的独奏多出不少听觉上的立体感。而陆仁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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