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青的将领正是曹操安排着与陆仁同行的曹洪。之前陆仁把葡萄酒的秘方有意的转让给了曹洪,让曹洪小小的赚了一笔,再加上曹操也训斥了曹洪多次,因此现在的曹洪也在有意的与陆仁拉近些关系。而这一路过来,曹洪见陆仁也没给他添什么乱到也颇为满意。加上二人年纪相近,现在二人之间到有几分不打不相识的味道。
吩咐身边的小校亲兵什么的去巡视营盘之后,曹洪翻身下马,倚到了陆仁的车厢上对陆仁道:“陆先生,自我们出发之后,你就一直闷在车厢里不出来是在干什么啊?是身体不适吗?”
陆仁再次撩开车帘钻出车厢,一屁股坐到了车辕上道:“没没没,我身体好得很。这几天在车里不出来,是手头上有点东西正在搞。”
曹洪也来了兴趣,歪过些头向陆仁的车厢内望去:“陆先生这在摆弄的多半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吧?等徐州这一仗打完了,就准备让那位美貌的糜大小姐制成商货大肆贩卖?在此之前不如也让我见识一下如何?”
话虽然是玩笑话,但陆仁却有从曹洪的双眼中看出几分别样的味道,心中一时间暗笑不已。陆仁明白,曹洪对他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很大程度上是陆仁的“葡萄酒秘方战术”奏了效,曹操不都说葡萄酒作为传闻中的西域美酒,在中原能价比黄金吗?以曹洪即贪财又小气的性格,既然现在初尝到了甜头,就自然还想从陆仁这里再得到点什么能够获利颇丰的东西,那哪里还会再为难陆仁?
当下陆仁随意的笑了笑,也不故意遮掩什么,而是回手从车厢中取出三截正在加工的竹管与一个小布包,大大方方的在曹洪的眼皮底下摆弄了起来,而且一边摆弄着,还一边有意的向曹洪道:“子廉兄,上次你酿制的葡萄酒卖得如何?”
一提起这个曹洪立马就双目放光,语气中都带着几分兴奋的道:“卖到没卖什么,因为是初酿我心里没底,所以新酒初成的时候我分送了一些给熟识好友,请他们帮我品评一下再作打算。还别说,他们喝过之后无不拍手叫好,甚至还有人愿以重金相购……不过我没卖,而是依照你的秘方,把新酒用橡木桶装桶,然后挖筑了暖温地窖,把酒放在地窖里贮藏上一段时日再取用。”
“哎呀?想不到曹洪这个守财奴居然也有按捺得住的时候嘛!”陆仁心中暗笑了这么一句,复又向一脸期待之色的曹洪笑道:“上次我看过你的葡萄林,觉得有些种植不得其法,因此就把那份葡萄的种植经卷给你。不过因为当时我怕你仍然对我心存怨恨,不肯要我的东西,所以我也只是粗略的写了一下而已。今年你的葡萄林收获了多少葡萄?”
曹洪道:“还不错,有将过万斤之数,比起以前可多了两、三成的样子……等等,陆先生你刚才有说你之前给我的只是粗略经卷?”
陆仁点点头。他又不是傻的,当时已经是作好了热脸贴上冷屁股的准备,那资料什么的又哪会写得很详细?不过在与曹洪的关系好转之后,陆仁的确是重写了一份比较详尽的葡萄种植法,这会儿蔡琰应该正在帮着陆仁抄录……还是那句话,陆仁的字太难看了。
“班师许都之后,我自会将完整详尽的经卷送上,相信依卷而为种植好了的话,你的那片葡萄林每年又可以多收上几成的葡萄。不过子廉兄,糜小姐的酒肆在你那里购酒的时候,你可得记着点我的好,少收点酒钱!”
。。。
第二百七十六回 意外收获()
“糜小姐的酒肆在你那里购酒的时候,你可得记着点我的好,少收点酒钱!”
曹洪大笑:“那是当然!”
陆仁亦笑,不过马上就凑到曹洪的耳边,故作神秘的低声耳语道:“还有我给你的秘方上其实少写了一件事,就是那些封存发酵的橡木桶可千万不能随意乱扔!用酿过酒的旧桶再装酿新酒,会使酒愈发的醇美香浓。当时我不写出来是怕别有用心之人会……总之你我心知肚明便!现在你有了这些旧桶而旁人没有,旁人就算想和你抢生意,没有这个秘方也是枉然。”
曹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陆仁嘿嘿的奸笑了几声,便又接着忙手里的活,一边忙还一边心中暗道:“我这样做会不会使日后欧洲原本领先于世界的葡萄酒落变得在中国的后面?算了,不管他!葡萄酒这玩意儿本来在唐朝就很流行了,诗中不都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吗?而中国的葡萄酒没能盛行起来肯定也有诸多的环境因素在里面……唉,可惜我在汉末呆的时间已经不会太长了,不然还真想酿几桶路易十三什么的出来玩玩。哈哈!”
却说曹洪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陆仁手里的活计,生怕漏掉了点什么。
那陆仁又是在搞什么呢?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具单筒三节式的望远镜。不过提起这具望远镜还颇费了一番周折,主要还是镜片方面。因为要烧制玻璃虽说不难,但陆仁在得知自己将会随军出征时的那点时间里,却找不到在烧制玻璃时可以使玻璃变成无色透明状的氧化铁化学药剂和其他的几种材料,而镜片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标准的话,那做出来的不过是孩子们的玩具而已。
无奈之下,陆仁只有用别的东西来代替。而之前让糜贞去搞水晶,为的就是这件事了。但是另一方面,陆仁又不想把望远镜的工艺方式过早的流传出去,毕竟这玩意儿可是军事技术,而军事技术又哪里是可以随便往外漏的?也许这么说是夸张了点,但不管怎么样,这东西是陆仁用来保命的道具之一,有要保密的必要。
也正因为如此,糜贞帮陆仁去弄的也仅仅是水晶镜片而已,其余的组件都是陆仁自己在萌村所准备的。只是如此一来,水晶镜片的大小与陆仁所准备的组件就难免会配合不上。好在陆仁对此早有准备,像镜管竹筒陆仁就准备了好几个,相应的一些工具也都带在了身边。而陆仁这几天一直闷在车里不出来,其实就是在捣鼓那些竹管,以求能与水晶镜片都配合好。
又捣鼓了一翻之后,竹管中的镜片凹槽总算是基本到位,陆仁就小小心心的把那几片水晶镜片在槽中安放好,然后就是一通稀哩哗拉的工序将望远镜组装成形。虽然还有点差强人意,但总算是装配好了,陆仁也就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手中的这支望远镜,陆仁抽到最大节数试对着远方试望了起来。
一旁的曹洪见状好奇的问道:“陆先生,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哦!你知道我其实不会打仗,那这次出征我心里当然就没底了,做了这件东西在身边也当是安安自己的心罢了……嗯?怎么是倒的?”
陆仁愕然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一扭头却才发现曹洪正好奇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平镜片,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从陆仁的布包里拿去的。哑然中从向曹洪要回镜片,拆开望远镜之后又重新组装了一遍,这才没再出现刚才视镜里的映象是反倒过来的情况。
“嗯,十五倍的效果果然不错!”陆仁自顾自的嘀咕了这么一句,饶有兴致的向前方远远观望了起来。不过玩了一会,陆仁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嗯?那是什么?”
曹洪愈发好奇之下正想发问,陆仁却已经把望远镜递给了曹洪。曹洪试看时的第一眼自然是惊讶无比,险些都把这支望远镜给当成妖邪之物给扔了,总算是陆仁眼急手快的给拦了下来并向曹洪解释了一下,曹洪这才安下了心。只是当曹洪再一次的试看,并且顺着陆仁所指的方位望去之后,曹洪的脸色就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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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三更,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运粮队营盘周围的火把在轻轻的啪啪作响,偶尔才会有几声巡夜士卒相互间的喝问口令声传将出来。
此时的月亮只有一条弯弯的月芽,而大地因为没有明月的照耀自然就显得有些漆黑黯然,若不是天空中还有几分淡淡的星光,只怕真会黑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就在这一片夜幕之下,约有三百多人正借着夜幕在向运粮队的营盘疾速靠近。这些人个个口中咬着根小木棍,也就是所谓的“人衔枚”,人在疾奔中也尽力的不发出什么声响,从这些人的动作、神态上不难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而且打过恶仗、硬仗的精锐之师。
为首一将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面容清冷威严,隐约中还带出了几分孤傲之气。和手下的士卒一样,他的口中也紧咬着一根小木棍,而他牵在身后的战马不但去了项铃,马蹄上还包了一层隔音用的布片。看看离运粮队的营盘大概还有两百步左右,此将猛然一招手,这三百多人马上就停下了脚步。再看此将一边稍作调息,一边在仔细的观查运粮队的营盘。看了一阵之后,此将心中窃喜,马上就翻身上马,手中的长刀用力向运粮队的营盘挥下!
“杀进去!”
刀背猛力一拍马臀,此将当先向运粮队那简陋的寨门猛冲了过去,另有二十余骑也紧随其后,其余的步卒则口中发出了呼喊,向运粮队的营盘发动了夜袭。
这三百多人的呼喊一起,运粮队中巡夜的士卒马上就惊呼道:“劫寨!贼人劫寨!”
两百步对疾驰的战马来说只是一个启动冲刺的距离而已,一转眼的功夫那将领便已经冲入了寨中。只是他才刚刚举起手中的刀,准备追上那几个奔逃的巡夜士卒好大开杀戒,突然跨下战马马蹄一虚,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连人带马的悬了空。
“陷马坑!?”
总算是这将领反应极快,左臂急忙在马背上用力一按,借到点力使身躯稍稍跃起。再借着这一点点的跃起高度,他的双脚又在马背上重重的踏了一下,至此他整个人就完全的跃将起来,看样子他是想凭此一跳来跳出已经坠入的陷马坑。
可惜事与愿违,亦或者可以说他真的很倒霉。他发动奇袭时身后跟着有二十余骑,其中有两骑跟得也未免太紧了点,这将领才刚刚跃起一些,后面陷入陷马坑的士卒因为收势不住,有一骑居然连人带马的撞到了他的身上……
一连串的嘭嘭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二十余骑中已经有六骑摔落坑底,而这位倒霉的将领最惨,被身后的士卒先是撞到了坑沿上,和坑壁与地面之间的夹角来了个“亲蜜接触”之后又摔落坑底。或许本来他在撞向坑沿的时候是有机会爬出来的,可是他撞到坑沿上的那一下也撞得太重了点,人在剧痛之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去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这也是幸亏坑底没有那些尖锐之物,不然他这会儿不死也残。
就在这位将领摔落到坑底的同时,整个运粮队的营盘中忽然喊杀声四起,营帐中、草堆里、粮车下、土沟中,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夜的曹军士卒纷纷杀将出来,反到把发动奇袭的三百多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三百多人尽管是训练有素且打过恶仗、硬仗的精兵,但一则是失去了将领的指挥,二则被对手打了个反突袭,三则……这些人都没吃饱饭似的,气力好像并不怎么足。总之没过多久,这三百多人就被曹兵消灭了大半,仅有二、三十个因为跑得比较慢而落在队伍最后面的人见前面情况不妙,马上就转身逃了个无影无踪。
营盘中只有一些零散的战斗在继续着。但不得不承认,这三百多人的战斗力之强着实令人为之惊叹,剩下的几处战圈,围住对手的曹兵竟然在短时间内制服不了圈中的几个人。不过有一只三十来人的小队正在营盘中专门打扫这些剩余的战圈,每每赶到一个战圈就是一通乱箭,把战圈中的敌手射死射伤了就拍拍手走人。
当这支三十人的小队解决完了零散的战圈,来到寨门那里的陷马坑时,陷马坑周围早已经围满了一圈的曹兵,或长矛、或弓弩,尖锋都对准了陷在坑中的敌人。在火把的照耀之下,陆仁与曹洪正在检视那些坑中的猎物。
“家主!”
陆仁回身望了一眼向他复命的陆氏子弟,问道:“都解决了?”
“都已尽数诛除!”
陆仁点了点头,曹洪则望了一眼陆氏子弟手中的弩弓,带着几分羡慕之意道:“陆先生,你这些陆氏子弟手中的弩弓做得可真是精巧且强劲,什么时候是不是卖一些给我?”
陆仁心说你连我发给陆氏子弟使用的弩弓也想打主意啊?
(前天眼睛痛了好久,后来忍不住去诊所看了一下,居然是轻微的眼膜炎……闭了一天的眼睡了一天的觉这才好了些。昨天的两更今天补上,即273-276四更。见谅!最后仍旧是无耻的求票、求收藏、求推荐!)
。。。
第二百七十七回 一条大鱼()
曹洪很想要陆氏子弟手里的弩,可陆仁却不愿在这种事情上与曹洪再扯下去,赶紧又扭回头向陷马坑中望去,乐呵呵的道:“子廉兄,看看这坑中有没有网到什么大鱼!”
曹洪点了点头,向陷在坑中的数人喝问道:“尔乃何人?竟然敢夜袭吾寨!”
坑中的将领冷冷的望了一眼曹洪,环视了一圈这个挖得并不怎么深的陷马坑,再看看坑边上闪着寒光的矛头、箭锋,自知逃生无望,重重的哼了一声回应道:“雁门张辽张文远是也!”
“谁!?”一听到这个名子陆仁的耳朵就有如被针扎了一般的刺痛,也没等曹洪接着问话就踏前一步向坑中惊问道:“你是张辽张文远!?”
张辽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会陆仁。一望见这份傲气,陆仁哑然心道:“就这份臭脾气与傲气,看来应该是错不了了吧?得了啊,我这陷马坑挖得可真好,捞着了一条肥鱼!”
这个时期的张辽作为吕布的属将,其实并没有什么名气可言,曹洪自然也就没当回事。当他看到坑里的张辽明明已经**被擒,却一点讨饶投降的意思都没有的时候真懒再得多说什么废话,随意的向士卒们一挥手道:“彼既无降意,留之无用,杀!”
“等等——”陆仁是扯开了嗓门吼的,吼完之后都因为用力过猛而猛咳了起来。
曹洪见状奇道:“陆先生,难道你想留他一命?”
陆仁心说张辽是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也是三国时期最出色的将才之一,现在莫明其妙的陷到了自己的手里到也罢了,要是被曹洪一声令下再射成个马蜂窝也就未免太可惜了一点。再一个,陆仁很想搞清楚张辽这个吕布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什么不在吕布的身边,却会在这里出现。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辞,陆仁才抬起头来向曹洪耳语道:“他如果真的是张辽就最好不要杀。据我所知这个人的人品武艺都很不错,而曹公又一向爱才,我们送个活的给曹公也许曹公会更高兴一些。我们如果把他杀了,只是带颗人头去见曹公的话,曹公多半还会大叹可惜,但如果把一个活生生的张辽送到曹公的面前,让曹公将他招降,我们的功劳可能还会更大一些。”
曹洪被陆仁这么一说也犹豫了起来,想了想问道:“你确定主公会有意招降于他?”
陆仁耸了耸肩膀:“曹公的爱才之心子廉你该远比我清楚才对,那你再仔细的想想,对曹公来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好,还是个活生生的张辽强?”
曹洪摸起了下马,轻轻点头道:“不错,主公一向爱才如命,要是我真杀了一个主公想要的人才,主公在惋惜之下暗中还会责备于我……”
陆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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