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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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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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说,那一曲糜贞只听过一遍就难以忘怀,可在这数日之中,却再没有听陆先生吹奏过。”

    陆仁一怔,心头就立刻一片雪亮:“哦!我明白了!难怪你会叫我来酒肆里喝酒,难道酒这东西你们家里会没有?真要喝酒在家里找个院子喝不是更舒服些吗?你又哪里只是想听那首《御剑江湖》那么简单?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你不就是想借着我来打打广告吗?”

    不过想明白了这些,陆仁的心情反到放轻松了许多。本来嘛,他陆仁溜进糜府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要帮糜竺赚点名声,而现在教那些乐伎显得有点慢,糜竺兄妹会有点心急也能理解,会想别的办法来搞点动静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陆仁本人,只要不是得去应付糜贞那些摸不着头脑的话题就行。现在只是让他在酒肆里作作秀,不用费太大的心力来应付糜贞,陆仁也是很愿意的。

    “承蒙糜别驾与糜小姐厚待,如今有命,陆仁不敢不从。”

    说完这句客套话,陆仁便取过了竹笛。试了几下音之后,陆仁却去到了廊下……不在屋里却去廊下,一是为了对着天空找找吹奏《御剑江湖》所需要的那种感觉,二则你糜贞不就是想要作作秀吗?那索性就让这笛声在屋外能传得更远一些。至于笛乐响过之后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这个陆仁还真不担心,糜贞既然想出了这一招,那扫尾的准备就肯定是做好了的。

    笛至唇下,闭目凝神,顺带着激活芯片调出曲谱,那曲《御剑江湖》就此奏响。而陆仁依稀记得那天自己喝多了点酒有些醉意,无意中是把加长版给续到了原曲的后面,使原本只有一分半的《御剑江湖》变成了足有五、六分钟的长曲。现在虽然没有当时的那种感觉,但是把原曲的结尾稍微的拉长一下,再把加长版的续上去却没多大的问题。

    五分来钟的曲乐,说短不短,说长也并不是很长。当一曲奏罢,陆仁自我感觉还算不错,虽说吹的时候没涌上来当天的那种感觉,但至少流畅自如,吹奏得很到位。

    自嘲了一句“玩音乐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扭身望向糜贞时,却见糜贞是双手托着腮,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陆仁便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心说你要不要有这么大的反应?也真不知道你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当下陆仁轻唤了一声,糜贞身子明显的颤了颤,这才回过神来。见陆仁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糜贞的俏脸很难得的见了点红,随即便抬袖举盏,把自己刚才的神态给掩饰了过去,神态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放下大袖与酒盏,糜贞有些意犹未尽的向陆仁道:“这般意境悠长的曲乐,若在平时极难听闻得到,糜贞有幸矣!陆先生,糜贞敬你一杯,权作陆先生能让糜贞能听到这般曲乐之谢。”

    陆仁笑了笑,接过侍女奉过来的酒盏一饮而尽。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静,陆仁真心懒得去理会,相信这会儿自己只要放开了肚皮吃喝就行了。

    他是不用去理会,却不知道这会儿的酒肆之中,那些个来酒肆饮酒清谈的士子们已是一片骚动、议论不断。有几个当天曾经听过这首《御剑江湖》的人正在向旁人说“那天就是这首曲乐”之类的话,也少不了会想办法打听一下。对此早有准备的酒肆掌柜,则在适当的时候说:

    “哦,那是我家家主前几天请来的宾客。听说此人在昔日蔡中郎的府中为仆,早晚侍立于侧间竟学得了蔡中郎的笛艺……”

    这也是一种打广告的手段,不过并没有把陆仁的名子传出去,因为糜竺和糜贞都觉得现在还不是把陆仁的名子传出去的时候。

    就这样,陆仁在糜竺的府里就这么混着,稀哩糊涂的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而他的名子虽然还没有流传出去,但郯城一带的人都已知道糜府中有这么一号人。

    陆仁这头是过得波澜不惊、悠悠哉哉,而此时此刻华、费之间一处寺院之中,一场杀戮却刚刚结束,得了手的歹徒也已带着抢夺来的财物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过了没多久,六人六马冒着大雨进到了寺院里,领头的文士环顾了一下一地的尸体,缺少血色的脸上划过了几许难以言喻的神色,呐呐自语道:“还真被他给说中了……这几天的冒雨跟随,到是没有白废。”

    某个从骑警惕的戒备着周边,嘴里则向文士道:“主上,此间不是久留之地!”

    文士点点头:“走,速去鄄城,日夜兼程!”

第二十五回 鬼才归曹() 
衮州鄄城,荀彧宅坻。

    后院的亭中,荀彧与曹操正在对弈,各自的脸上也都挂着几许微笑。这会儿轮到荀彧落子,荀彧正想将手中的棋子落到某个关键的点位,廊下却忽然传来了仆从急切的声音:

    “郭、郭先生,请留步!”

    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别拦我,我有急事要见文若!”

    荀彧执子的手悬停在了棋盘上方,呀然道:“奉孝?他怎么这么快就从徐州回来了?”

    曹操笑了笑,端起手边的酒盏灌了一口:“是文若你的至交好友吗?以文若你的心性,能直入你后堂之人还真是少见。”

    荀彧看看曹操,轻叹了口气道:“莫提莫提,彧也是交友不当啊!”

    曹操再笑:“此人能直入文若后堂,就必是文若至交。而以文若的为人,又岂会与寻常的无礼宵小之辈结交至斯?只怕此人行止虽有些轻浮,却必是身怀异才的贤能之士,不如文若就顺便让孤也见见这个人吧。”

    荀彧向曹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明公不会失望的。”

    这几句话的功夫,郭嘉已经来到了亭下,远远的就向荀彧喊道:“文若,出大事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下棋……哎?这位是?”

    荀彧瞪了眼郭嘉,然后才先向曹操介绍道:“让明公见笑了!他便是郭嘉,字奉孝,与彧同为颖川人氏。自少时起,他便是个好酒疏狂、轻浮放浪之徒,失礼之处还望明主莫怪;奉孝,还不快过来见过曹公?”

    郭嘉也愣了愣,因为他没想到会这么正好的碰上曹操在荀彧这里,而且刚才他是一下了马就直接冲进荀彧的府坻,都没有怎么听过拦阻的侍从们的话。现在碰上面,出于习惯的向曹操见一礼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细细的观察起了曹操。

    反过来,曹操也习惯性的眯起了双眼,细细的观察起了郭嘉。也许这二位真的是那种上天注定了的最佳君臣搭档之一,或者用《三国志》游戏里的数据来说,他们之间的“相性”值真的是太一致了,彼此间仅仅是这么互相的观察了一番,就都在心里至少在第一感觉上已经肯定了对方。而这相比起原有的历史进程,要提前了至少三年。

    一旁的荀彧见二人如此,心中也暗暗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可不是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荀彧拿眼扫晾了一下郭嘉的样子就皱起了眉头,因为此刻的郭嘉周身上下只能用“风尘仆仆”这个词来形容,本来就缺少几分血色的面庞上更是挂着几分萎靡之态,很显然郭嘉是一路急行赶路赶成了这个样子。再以荀彧对郭嘉的了解,郭嘉平时是个懒散成性的家伙,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很紧要的大事,郭嘉是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的。

    于是荀彧用力的干咳了两声,把二人的注意力都拉回来之后,荀彧便向郭嘉问道:“奉孝你方才说出了大事,是出了什么大事?之前我请你去徐州转转,莫不是徐州出了什么大事?”

    郭嘉又看了曹操一眼,眼珠转了转之后道:“徐州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我也只是到郯城城中喝了几杯酒就回来了。不过徐州马上就会发生一场大事,而这场大事会不会发生,却取决于曹公的决断。”

    曹操一听就乐了:“孤之决断能让徐州发生大事?那奉孝不妨说说,孤到想听听看。”

    郭嘉摇了摇头:“只怕曹公听过之后就笑不出来了,也不能再笑……”

    ……

    片刻之后,荀府后院就传出了曹操几近于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陶谦老贼!孤与你誓不两立——!!”

    接下来的事其实和原有的历史进程并没有什么分别,不外乎曹操马上就厉兵秣马,准备攻伐徐州,少许的不同之处,却是曹操的身边多了一个原本应该在几年后才出现在曹操身边的郭嘉。

    不过确切的说,现在的郭嘉还没有正式成为曹操的谋士,到不是郭嘉不愿或是曹操不想,事实上这二位当夜就长谈了一番,曹操的那句“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和郭嘉的那句“真吾主也”也都说出了口。而郭嘉还没有正式成为曹操的原因却是……郭嘉病倒了。

    其实也难怪。郭嘉这个家伙的身体一向就不太好,之前受荀彧之托去徐州看看情况那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去的,情况还好说。可是半中腰郭嘉碰上了个陆仁,被陆仁一点拔,郭嘉掉过头跟在了曹蒿的后面。曹蒿被杀的事发前后,郭嘉就几乎天天都在淋雨,之后又是日夜兼程的赶回鄄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这样一来别说身体不太好的人,就算是身体素质比较棒的人都不见得能顶得住。

    反正这一下,郭嘉是病得稀哩哗啦、一塌糊涂,高烧发了三天的才退下去。曹操这头又要忙着整顿兵马的事,对郭嘉这头纵然是十分关心却也有些顾不过来,只能是抽个空嘱咐一下荀彧,让荀彧好好照顾郭嘉。等郭嘉的病好了,再正式的录用郭嘉。

    好不容易到这天,退了烧的郭嘉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人没那么迷迷糊糊了,荀彧便亲自端着药来喂郭嘉。古时候的草药汤之苦是人所共知的,郭嘉皱眉苦脸的把一碗药强行灌下肚,啧着嘴气苦道:“太难喝了!这会儿有口酒喝该多好!”

    荀彧笑骂道:“你都这模样了还想喝酒?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成就一番功业的吗?命都没了那还怎么成就功业?如果你是不再想了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弄酒去!”

    “别别别!”郭嘉急忙拦住,赔笑道:“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

    荀彧哼了一声,把药碗放到了一边,然后若有所思望向了郭嘉:“你个郭奉孝,有点事我想不通啊!之前你不是打算多观望一下时局再择主而投的吗?怎么这回只是去徐州转了一圈,就决定投到曹公的帐下?曹公的雄才大略固然是天下少见,但你也不是现在才知道,之前我找了你好几次,你不是还不愿来的吗?”

    郭嘉听过之后收起了笑脸,沉吟道:“有些事说来也怪。其实这次去徐州,我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对我说曹公可为当世英雄之冠,但却言及曹公说你文若是曹公的张子房这一评价有些不当,应该说你文若是曹公的萧何,我郭奉孝才是曹公的张子房,而且曹公必能尽我之才。”

    荀彧听了一乐,刚想嘲笑郭嘉几句,曹操的声音自房门那里传了过来:“是徐州的哪位贤士作出这般评语?不过细想一下,他所作出的评语到是较之孤对二位的评语要更贴切一些。想孤是将政事皆交托于文若,确实是与萧何相仿。”

    少不了的一番客套见礼、嘘寒问暖之后,曹操也坐到了郭嘉的榻旁,继续刚才的话题:“究竟是哪位贤士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此人可算有荐奉孝于孤之功,眼下孤攻伐徐州之事在即,刀兵之下难免会玉石不分,孤却不想坏了此人性命。”

    “贤士?”郭嘉仰头翻眼的想了半天,最后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是不是个贤士,我还真看不出来。我自认眼光甚毒,看人极准,可偏偏对此人我就是有些看不透。明明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可胸中颇有见识,而且料事极准。曹太尉会被张辏σ皇拢闶撬诹俦鹬矢嫠呶业摹6宜瓜蛭揖哐裕鞴惚鼗峤璐宋桑没惫バ熘菀酝既蘸蟀砸怠!

    曹操的脸色微微一变,与荀彧对望了一眼,都不说话。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很多话是不用说得太明的,大家心知肚明也就行了。

    良久过去,曹操忽然叹了口气,正准备向郭嘉问及那个人的姓名之类的事,门外却有侍从禀报道:“主上,之前差去徐州的人回来了,主上是……”屋里有人,不太好直说出口。

    荀彧摆摆手:“无妨,让他来这里回话便是。”

    侍从应了一声,叫人去了。郭嘉看看荀彧,笑骂道:“你个荀文若,既然你有差自家心腹去徐州打探消息,又何必再叫我去?”

    荀彧亦笑骂了回去:“有些事都指望你?我可没那么糊涂!徐州的美酒浓香醇厚,若是你终日痛饮宿醉,岂不误了我的正事?而且一些细琐之事,你以士子之身也不便去打听。”

    曹操在一旁笑而不语,对荀彧与郭嘉这样的笑骂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到觉得这样才自然且受用。其实后世有学者曾经评价过,说曹操的班子像沙龙,刘备的班子像帮派,孙权的班子像家庭,这种评价应该说很准确。至少在初期的曹操这里,很希望自己手下的人能有这样自由言论,敢把话说出来的氛围。

    不多时细作入房,荀彧也就向细作询问了一下有关徐州各方面的事。这马上就要打徐州了,情报工作当然是要做好的。而在该问的都问过了之后,本来也没什么可问的了,曹操却忽然唤住准备退下的细作,随口问道:“徐州的清谈士子之中,最近可有何趣闻逸事?”

    可千万别以为曹操这是吃饱了没事打听八卦新闻,曹操这其实是在从八卦新闻方面一定程度的了解一下对手的社会风气。这么说吧,一个时常谈武论艺的对手,多半会很强;而一个整日里谈的都是风花雪月的对手……多半身子骨都是虚的。

    不过细作当时就愣住了,谁又会想到有人会问这个?抓耳搔腮的想了老半天之后,细作这才迟疑着道:“到还真有一些……”

第二十六回 兵发时变() 
“到还真有一些……”

    曹操的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扬:“说来听听。”

    细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道:“就在小人临还鄄城之前的几日,徐州的别驾从事糜竺,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据说曾是蔡中郎家仆的人,因为记得许多蔡中郎所遗曲乐,糜竺就将此人请至家中,将蔡中郎所遗曲乐教习给糜家的乐伎,以便日后流传于世。而这个人听说每隔上一、两天还会去酒肆奏上一曲,引得徐州诸多士子争相听习……”

    细作的话还没说完,这边忽然扑嗵一声闷响,却是郭嘉从榻上一头栽了下来。曹操与荀彧各自一愣,赶紧伸手扶起郭嘉。还不等二人开口询问,郭嘉却挣扎着一步窜到了细作的跟前,手一伸攥住了细作的领口,急问道:“你可探知那人姓名!?”

    细作吓一跳:“不、不知……”

    郭嘉大怒:“怎么会连姓名都打听不到?”

    细作道:“此人不愿显/露姓名,而且这、这……”

    荀彧在一旁拉住了郭嘉:“奉孝,别为难他了。他们去打听的主要是军情民意,对这些趣闻逸事又哪里会留心?真要留心了,我到要责怪他们是去玩了。”

    郭嘉病还没好,连喘了好几口粗气之后才放开了细作,荀彧也就向细作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出房去。细作会意,正想退出房去,郭嘉却突然又问道:“你不知他姓名就算了,那你可知道他在酒肆奏乐时,是用何乐器?”

    细作这回到是不假思索的回应道:“笛,竹笛。”

    郭嘉的脸色顿时变成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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