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其实只要是女人,犹其是美女,那怕心性再平淡,对自身的美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自负的。而糜贞可不是那种心性平淡的女子,性格上既刚烈还有着几分好强,而种刚烈好强的性格,从她在长坂坡跳井的事迹就不难看出来。要知道那时的糜贞已经有三十多岁,性格上多少会放平缓一些,可现在的糜贞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是最为好强的时候。

    其实简单点说,糜贞就是对陆仁在看到自己的美貌时能不失态的事有点不满。不过她又哪里知道陆仁可是个看多了美女,甚至还拱过不少好白菜的人,此外身边还有一个美到近乎于妖孽的雪莉,以至于糜贞的美貌在陆仁的眼里都只能算是中上之姿。想让陆仁的举止失措?糜贞你还真没那个份量,至少你也得回去好好的打扮一番才行。

    不过这些不管是陆仁还是糜贞都是不能说出来的,而且糜贞之前曾向糜竺分析过陆仁会突然冲出糜府的原因,在主观意识上有那种认为陆仁是个不好色的家伙的想法,因此对陆仁能够不失态的事也就为之释然了,而此时此刻,当然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所以糜贞在听过陆仁的话之后,马上就向陆仁微笑道:“陆先生是我家大哥请来的贵客,这深夜之间忽然冲撞而去,现在又弃床榻屋舍,宁可睡在这泥泞之中,难道是我们糜家对先生有何招待不周、失礼冒犯之处吗?”

    “啊,这……”陆仁顿时卡壳,心说完了,这是别人找麻烦来了。这要是没有应对好,诂计接下来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陆仁这里一卡壳,糜贞心中却是一阵自得。别看糜贞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可七岁就不到的时候就经常跟在大哥糜竺的身边,帮着糜竺谈生意和打理自家产业,多么多年的时间下来,糜贞早就锻炼出来了一身生意场上的本身。而且很多时候基于女性身上特有的细致心境,她在看待一些问题的时候甚至比糜竺都看得更透彻。

    就像现在,她会拦住糜竺,不让糜竺来劝陆仁回去,就是心中认定陆仁这种会因为侍寝这种事而愤而离去的人,在为人处事上就绝对不会为难女孩子。如果是让糜竺来,陆仁多半会对糜竺加以颜色,事情搞不好会越说越糟;但如果是她跑来,陆仁就多半会有脾气都发不出来……虽说糜贞的推断和陆仁冲撞出糜府的原因其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陆仁这种现代社会里的宅男吊丝,对女生,犹其是对养眼的女生往往会没办法的事,到真是被糜贞给猜到了。

    眼见着陆仁说不出话来,糜贞在心中暗暗自得之余,却也不敢让陆仁太过难堪。这万一把陆仁给惹毛了,闹得陆仁来个甩袖而去,那糜竺不能借陆仁来赚点名望的事到也罢了,真要传扬出去,说糜竺把刚请来的宾客就给气跑了,那最起码也是给其他的那些人留了个天大的笑柄。

    所以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赶快给陆仁一个台阶下,因此糜贞马上就向陆仁行了个赔罪的礼,而且还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陆仁道:“其实陆先生会愤而离去的原由,小女子已经知道了。其实、其实那个侍女,是糜贞听说大哥请来了宾客,一时玩闹之心忽起,派去戏弄一下先生的,我家大哥其实并不知情。只是没想到会惹得陆先生如此大怒,小女子其罪不轻!”

    “……她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陆仁一听糜贞的话可就犯起了迷糊,因为此刻的陆仁可没有往那时士子阶层们的自命清高这方面去想,而在陆仁的心里,反到是觉得自己狠狠的得罪了糜竺的想法居多。因此现在的陆仁就是愣在了那里,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糜贞见陆仁呆愣在那里,却还以为陆仁仍在对那个侍女的事有些耿耿于怀,只不过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女生,有点不太好开口反驳,因此也不容陆仁多想,神态也更加的可怜上了几分:“我家大哥知道之后,已着实将小女子训斥了一番……现在糜贞专程来向陆先生赔礼谢罪,还望陆先生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陆先生,糜贞只是一个颇有些顽劣的小丫头,一时孩童心性作怪而冒犯到了陆先生,陆先生也不会真的和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那么计较吧?”

    言罢,糜贞摆出来的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态立马就升级成了饱含委屈与幽怨的梨花带雨……不过老实说,梨花是没啥问题,这“雨”却没有带真的带着。

    陆仁就算是再笨,这会儿却也从糜贞的这两段话里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推断出了一点糜贞会这样跑来找他的原由,毕竟再怎么说,陆仁也是看过不少史料的人,对古时士子们的那种自命清高的姿态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陆仁这会儿想起来了这些,然后再仔细的一回想自己从糜竺府上冲撞出来的前前后后,好像是有那么几分古时士子那种茅坑里的石头的意思,心中也就马上变得雪亮,可是心中就有些哑然失笑了:“得!感情糜竺兄妹这是把我给当成柳下惠一类的人物了啊?”

    一想明白这条,陆仁再望向糜贞时,目光可就不是那么单纯了。什么不懂事的小女孩?什么一时孩童心性想来戏弄一下陆仁?还还还让陆仁别和这个“小丫头”那么计较?这全都是在扯淡好不好?再说得简单直白点,糜贞你这就是以倚小卖小,找了些推托之辞好让陆仁这里不好跟她计较什么而已。这话又说回来,不管是陆仁也好,亦或是那个时代的士子们也罢,见糜贞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真的不好对糜贞这么个小女生再发什么脾气。真要是传扬出去,别人也只会说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生这么计较的话算什么男儿丈夫?

    不过陆仁关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在暗暗的窃喜,心说你们这样误会的好,误会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这里正愁不知该怎么向糜竺交待,也都准备放弃到你们糜家去避难的想法,而你们这么一误会,我担心的这些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还好陆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可没有犯浑,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给表现出来,而是板起了脸再转过身去,装出了一副懒得和糜贞多说话的样子。不过说实话,陆仁也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如果正确的话当然是好,不正确的话那岂不是又在给自己找麻烦了吗?

    而糜贞下一步的举动很快就验证了陆仁的想法的确是正确的,因为糜贞见陆仁板起了脸且转过了身去,还以为陆仁仍在为之前侍女的事发脾气,跪坐的身子赶紧的往陆仁的身侧挪了挪,神态语气也是愈发的可怜兮兮:

    “陆先生,小女子知错了,陆先生就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家兄尚在家中等待小女子的回音,若是先生不肯原谅小女子,那、那……”

第二十二回 归途闲谈() 
“陆先生,小女子知错了,陆先生就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家兄尚在家中等待小女子的回音,若是先生不肯原谅小女子,那、那……”

    陆仁听着糜贞的话,心说你那什么那啊?我就不信糜竺真会把你怎么样了,别在这里弄出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行不行?不过这会儿顺着台阶下才是最要紧的,但如陆仁知道不能回应得太过爽快直截,因此先是紧锁起眉头“熟视”了糜贞好一会,然后侧过头去摇了摇头,最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把这姿态做足之后,陆仁才向糜贞叹息着道:“糜小姐,有些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应该说陆仁那一连串的姿态还挺有效的,至少此刻糜贞心里的反应是陆仁明明知道那个侍女的事不是玩笑,却架不住自己的这一番软磨,已经有了些装傻妥协之意。糜贞也不怠慢,马上就装起了天真浪漫的小女生,来了个抚掌欢笑:“太好了,陆先生不责怪我了!那在大哥那里,我总算也有个交待了。”

    陆仁见状哑然,心说我好像没说过原谅了你的话吧?不过不管是真是假,看着眼前这有如小女生一般的糜贞还真的发不出啥脾气。想想戏演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再演下去没准会演砸掉,于是陆仁便向糜贞摇了摇头再叹息道:“罢了罢了!糜小姐,我陆仁算是怕了你了。”

    糜贞可没收回那副天真浪漫的小女生样,仍旧抚掌笑道:“即如此,还是请陆先生回院舍歇息吧。陆先生终归是我糜府宾客,总不能让陆先生露宿于此。”

    陆仁希望的就是这个,但也深知戏的收尾可得收好,所以陆仁是皱了皱眉,迟疑着道:“糜小姐不会再和我……开那种玩笑了吧?”

    糜贞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陆仁又叹了口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糜小姐头前带路吧。其实陆仁并没什么,到是糜小姐乃是一介弱质女流,在这深夜之时行走在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是陆仁的过错了。”

    糜贞知道事情搞定,心中又涌上了几分自得之意,当下就向稍远处招了招手,把等候在那里的糜府家丁招了过来,然后自然是和陆仁一起走在了回去的路上。走出几步,糜贞看见陆仁是背着双手且抬头望天的样子,以为陆仁还是有点心情不太好,于是就试图用聊天的方式来分散陆仁的注意力:“陆先生,你方才躺在那里以唇为笛吹奏曲乐,这种技艺小女子还从未见过。”

    陆仁一怔,心道:“不会吧?难道汉代还没有口哨乐吗?不可能啊!你说乐曲不是人人会玩这说得通,可是口哨这玩意应该人人都能吹、会吹的啊!”

    再看这头的糜贞嘟起了嘴,看样子好像是想学陆仁吹口哨,可惜只是吹出了几个很漏风的声音,而且是典型的五音不全。

    陆仁看得哑然失笑,开口指点道:“唇笛(口哨,陆仁自己临时乱编的名)没那么难的,你双唇别嘟得那么紧,收回来一些……对对对,就这样。还有吐气的时候别那么用力,用平时平缓的呼吸即可。至于五音高低,你试着在吹的时候舌尖前后上下的动一动。”

    糜贞试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吹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口哨音。再试了几下之后,糜贞扭头望着陆仁道:“若是想如陆先生那样流畅自如,会很难吗?”

    陆仁想了想,摇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其实我当初都没怎么学过唇笛之艺,就是自己没事的时候吹着吹着就吹熟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莫名其妙。糜小姐你如果想吹好的话,我到觉得也不必太过刻意的去练。想起来的时候就吹几下,没准什么时候就突然通窍了。”

    糜贞扬了扬眉头,又问道:“那,陆先生刚才吹奏的又是何曲乐?糜贞虽是女子,却也粗通文墨、略谙音律,听得出曲韵中隐隐的带着几分悲凉之意。而且陆先生仅以唇笛吹奏,好像也吹奏得并不完整,还有很多地方甚为生硬。”

    可能是因为陆仁这会儿又能混进糜府去避难的缘故,陆仁此刻的心态有些放松,一些话也就顺嘴说了出来:“那是当然,《仙剑问情》的很多地方是弦乐,用管乐是不太好替代的,更何况我刚才还只是用口哨在吹。”

    糜贞立马愣住:“《仙剑问情》?弦乐?管乐?口哨?”

    陆仁猛然惊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些不太适合这个时代的话,脑筋急转之下赶紧补救道:“什么仙剑?我说的是‘弦歌’,是你听错了吧?”

    “弦歌问情?”

    陆仁赶紧点头。其实《仙剑问情》原本是《仙剑三外传》的插曲,当时都并不算太引人注意。但是后来在《仙剑四》里作为琴姬那一段剧情的顶峰,却大放了异彩,而琴姬那一段的章节名称就叫“弦歌问情”。而对于仙剑粉来说,把“弦歌问情”作为《仙剑问情》的别名亦无不可。

    当然这些和此刻的陆仁扯不上什么关系,陆仁不敢用《仙剑问情》这个曲名,主要是怕“仙剑”这俩字一传出来,可能会被人误以为陆仁是黄巾教教徒那样的神棍,这要搞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好在糜贞对这个没怎么注意,而是好奇的问道:“那何谓弦乐?何谓管乐?”

    陆仁暗中松了口气,再想了想之后就解释道:“其实简单点说,这曲《弦歌问情》是需要琴笛合奏的。琴以弦鸣,笛以管响,所以我有时候会称其为弦乐、管乐。还有口哨就是唇笛了。”

    糜贞“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了,但马上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向陆仁追着道:“是了,昔日蔡中郎的琴笛之艺天下闻名,会谱出这样的曲乐也在情理之中。现在陆先生说这曲《弦歌问情》当以琴笛合奏方可,那陆先生你是不是会抚琴?”

    陆仁心说我哪会弹琴?而且还是古琴!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这个事随便推脱一下也就行了:“糜小姐说笑了。我的笛艺是勉强偷学来的,偶尔得闲去玩,可以借牧童的牧笛来练练,可这琴艺……我一个小杂役,你让我上哪去借琴练艺啊?”

    而且再想了想之后,陆仁还是觉得应该说一点点的实话:“还有啊糜小姐,这曲《弦歌问情》并非是蔡中郎所作,是我流浪四方之时,从一个痴情的女子那里学来的。”

    为什么陆仁会在这里说《仙剑问情》不是蔡邕所创?其实陆仁也是怕万一。在陆仁的主观意识当中,《仙剑问情》的曲韵里那种爱情的味道太浓了,就曲风而言真不像是蔡邕那种儒家文士会谱出来的东西。如果只是糊弄一般人到也罢了,可真要是碰上了深谙音律的主,陆仁的西洋镜不当场就被戳穿了吗?因此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说真话比较好,某个名人不也曾说话真正成功的谎言是带着几分实话的谎言吗?

    不过糜贞却显得有几分失望:“竟然不是蔡中郎所创的曲乐……”

    陆仁在心里对糜贞暗竖中指。因为陆仁知道糜贞会有这种失望的原因,肯定是指不是蔡邕遗留下来的东西,对赚取名声恐怕没什么帮助。说简单点,就是糜贞的功利心有点重。

    可就在这时,糜贞忽然“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很是神往的道:“方才的那曲《弦歌问情》虽不是蔡中郎所谱,但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若能流传出去亦是美事。笛乐有陆先生你在自然是没有问题,到是这琴乐……蔡中郎已然身故,不敢唐突。不过若是陆先生的笛,与蔡中郎之女蔡昭姬的琴来合奏此曲,那又该是怎样的情景?或许会教人听得如醉如痴吧。”

    “……”陆仁无语,心说你还真敢想!扯上我不够,居然还想把蔡琰也扯上来帮你们糜家赚取名声?而陆仁一念至此,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的向糜贞大泼冷水:“糜小姐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昭姬远在长安,与徐州有千里之遥,且路途之上多有贼寇,又如何能接得过来?”

    糜贞再次愣住,随即睁大了双眼向陆仁问道:“陆先生,你最近数年是去了哪儿啊?怎么会说蔡昭姬身在长安?”

    陆仁也愣住了,迟疑道:“昭姬……不在长安?可蔡中郎不是死在了长安吗?”

    糜贞看了看陆仁,摇摇头道:“陆先生你可能是哪里搞错了。蔡中郎当初虽然是被奸贼董卓强征入京,但蔡中郎深知董卓这样的残暴之人必然会祸乱国家,天下英豪也必然会愤而讨之,介时自己身在董卓之侧可能会遭玉石之祸。因此为免祸及家人,蔡中郎是孤身入京,并没有带上任何的家人。”

    换了口气,糜贞接着道:“而且适逢昭姬已到婚嫁之年,与河内卫家又早有婚约,所以在入京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