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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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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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布衣应允道:“…该如此。本王当全力以赴协助李将军。”二人相视一笑。不由想起当年草原所言。那时候萧布衣力为李靖争取机会不想时势难逆。终难的偿心愿。今日当求一展雄风。大破突厥。

    利一夜噩梦等梦中惊醒时。骨础急了他的床榻前。低声道:“可汗大事不。”利很是郁闷。这段时。最常听的就是这“大事不好”四个字每次听到。都意味着又有极的事情发生。问道:“西梁军打过来了?”

    “可汗料事如神。属下。那个。”

    础禄本想说可汗料事如神属下佩服。但见利脸比锅底还黑只怕马屁拍到马蹄子之。住口不言

    利只听到鼓声远远传来。不由心他在太原;中。这鼓声都传的过来那不是说明梁军已到了太原?

    急急出府。见李仲文已在门外等候。不耻下问道:“李仲文。现在战况如何?”李仲文也是急的和热锅

    蚁一样。不明白为何几次向西京请兵。河东就是不派。难道说圣上已放弃了太原?见利惶恐。想起他平日的嚣张。心中竟然有些快意。

    “城外有数千西梁军击鼓扰民并无大军赶来。想西梁军在山西不过数万兵力。虚张声势。我等不用害怕。”

    “我怕之何来?”利听明情况。中大安。

    李仲文眼珠一转。道:“城外西梁军兵少。何堪可汗一击?我斗胆请可汗出兵击之给他个教训。”

    利有些犹豫暗想你当老子是傻的?西梁军这招叫做诱敌深入。数次用在老子身上老子如还不长记性。那可真蠢到家了。西梁军派人诱敌。不远处肯定大军埋伏。老子无论如何。这次都不会上当了。正想着如何推辞又不伤自己面子时候。有唐军急急赶到。大声道:“太谷公。大事不好。”

    李仲文脸色一。“何事?”

    唐兵道:“不太…公所料。西军果然是诱敌之计。见我等不出兵。大兵源源不绝的赶到。今。东城外最少已有万余大军。”

    李仲文心中凛然。暗叫可惜。原西军数千人清晨就在城外擂鼓呐喊。他的确怀疑对手疑兵之计。再加上守太原兵力不过数万。不敢主动出击。可见对手增援到一万。就想西梁军可能是虚虚实实。清晨鼓。其实大军并未赶到。却利用太原守军的迟疑心理。逼他们龟缩城中。眼下西梁军兵增过万。不用说。利更是不会出兵了。

    向利望去。见到他望向自己的神有些怨毒。李仲文暗自戒备。

    利心道。你老小子早就知道手是诱敌之计。竟然还劝我出兵。其心诛。若是平日。利说不定号召骑兵。踏平太原城。但眼下事态紧急。无暇理会李仲文心思一转。对骨础道:“…集兵马。我们从城西出兵。兜个圈子然后断西梁军的后路。”

    李仲文大喜。道:“祝可汗马功成。”无论如何。只要突厥兵和西梁军交手。对太原总是没有坏处。利二话不说。和骨础禄一帮特勤骨都候出了太原城。尘烟起。突厥兵源不绝的出城。李仲文已明令兵将加强城防。静观其变。

    可过了一两个辰后。有兵士急来报。“启禀太谷公。现在西梁军已纠集了最少三万兵力。不但城东有大军围困。城南亦是开始下寨扼住路口。”

    李仲文心中一凛。暗想这次西梁军真的要动真招了。西梁军在南方下寨。那就是要扼断太原和河东的联系。提防他们南逃关中。

    “突厥人现在情形如何?”“他们已走了十之七八。”

    “那东方可有战况?”李仲文问道。

    “没有。”兵士摇头道:“他们大军出了城西。折而向北。听说。”兵士欲言又止。仲文急问。“听说什么?”

    “有懂突厥话的兵士说。突厥人部都说。可汗下…命他们北返前往天池。”

    李仲文一听。遽然醒悟。只觉的心口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来。心中道:“利原来是骗自己。突厥人走了。自己又如何守的住太原城?”

    利一路飞奔。如已出了太原郡。到了楼烦。在他身后。有十数万大军跟随。乱做一锅一样。见东方的天空。蒙蒙沉沉。颇有征伐的味道。知道西梁军多半已快到了太原城下。利重一口唾出去。骂道:“李仲文多半以为他聪明非常。不知道我也不笨。”

    础禄赔笑道:“可汗神机妙算。属下佩服。”

    利冷哼一声。带继续狂奔向北。等到了天池这才暂时安营下寨。打听动静。天池已在楼烦郡最北。突厥兵一口气…出了数百里。暗想和西梁军也没什么仇大恨。按理说他们应该先顾太原。不会过来追击。

    过天池数十里后就到马邑郡内。再过开阳向北。很快就能到定襄。定襄现在已是突厥的的域。还有突厥人守卫。利直到这时。才心中稍安。可见伊始的近三十万大军只剩下十数万。余众不是失散就是命丧。个个人脸上都写着惊吓二字。不由心中悲恸。不敢大意。撤退之际…命突厥兵留守楼烦南留意西梁军的动向。自己抓紧时间睡个好觉。打算翌日再做决定。

    翌日才醒。噩耗频传。首先是西梁军这次出动最少十万以上大军。已将太原城重重围困。风雨不透。这次萧布衣显然下决心。一定要打下太原。而太原郡周边各县。已满西梁军的行游骑不敢南下打探。只知道这些消息。利已不关唐军。只想着自己下一步如何来走。

    到了午时。又有骑兵回转禀告。烦南的静乐县。已出现西梁兵。

    利闻言大惊。暗想静乐离天池已是不远。西梁如此之快。看来天池也不稳妥。

    一夜养足了精神。总觉的心惊肉跳。立即拔寨启程。再向北退。这一次直接过马邑。到定襄城这才喘口气。

    这一路北奔。足足逃了八百里有余。骨础禄道:“可汗。想我军兵快如风。西梁军就算长了翅膀。只怕追不上我们了。”

    利也是这般想。暗想西梁军铁或许能到。但步兵如何都是追不上自己的大军。西梁军若只是骑攻来。不足为惧。见突厥兵一路奔行。到如今只有十万多点兵马。这样回转牙帐。真的是颜面无存。吩咐暂且在定襄休整。等候突厥军北归聚集。

    想浩浩荡荡的大军到如今凄凉的的步。真的是欲哭无泪。

    一夜无话。第二日利才醒。只感觉筋骨酸痛。正想着无论如何都不再逃。要好好的休息几日。骨都候塔木勒赶来禀告。“启禀可汗。大事不好。”

五九七节 赴死

    李靖说出斩了两字的时候,徐世绩稍有些意外,沉吟:“李将军,可敦在草原声望很高。当年就算西梁王,都得过她的提携,若是斩了她,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

    李靖道:“此一时、彼一时,她的确是有威望,可威望绝非作乱的本钱!她的确提携过西梁王,所以西梁王难以下令杀她,既然如此,就不必向西梁王询问了。”

    徐绩若有所思的想,良久才道:“可李将军如此一来,只怕……”

    李靖凝望远山道:“不杀可敦,她难免会成为另外的一个千金公主。我意已决,到时候西梁王若有责怪,你让他问我就好。”

    “李将军是为西梁王考虑,他如何会怪你?”徐世绩心中暗想,李靖急攻突厥,夜袭定襄,追敌千余里,只用三千铁骑就大破突厥十万兵,这等手段,端是惊天动地。李靖甘愿承担斩杀隋室宗亲的恶名也要为萧布衣斩草除根,的确是为萧布衣着想,国有此将,西梁王的大幸。

    “何时斩首?”徐绩问。

    “明日午时!”李靖答道。

    见李靖心意已决,徐世绩不再多言,吩咐道:“李将军有令,将可敦明日午时斩首。”

    午时斩首有个说法,就是为借午时的阳气冲淡人死后的那股怨气,以免杀人后被冤鬼缠身。

    李靖坐镇突厥牙帐,凝望铁山的方向,良久无言。

    徐世绩处理完突厥地事情后。掀开帘帐走进来。坐到了李靖地对面。

    这是二人之间第一次军事方面地合作。合作地天衣无缝。

    二人联手。给突厥数百年来极为惨痛地一次打击。这次打击后。突厥最少十年内不用再想翻身南下。而二人更不准备再给突厥十年地机会。

    但眼下显然不用急于将突厥斩尽杀绝。他们地目标还是李唐!

    计划早在数年前就已制定。或许细节有变。但决心从未更改。

    徐绩当年定天下大计。劝萧布衣占领荆襄。图谋关中。李靖更是大气魄。要先击突厥。再南下进攻关中。

    到如今兵逼蓝关,李靖借山西之地大破突厥,西梁军已铲除最大的一个后患,全力攻关中时机已到。

    二人都是沉着自若,如高手对弈,决战前反倒心如止水。

    “利恐怕想不到,他图谋中原地时候,我们已想要灭了他的老巢。”徐世绩微笑道。

    李靖道:“因为从未有人打过,所以他就以为不会发生。因为他想不到,我们就更要出手。”

    “若非李将军,也不会有今日之战。”徐世绩钦佩道:“数百年来,突厥一直都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借彪悍骁勇、战马狂飙轻视中原,而很多中原人,也真的觉得难以战胜他们。是以每次改朝换代,总期冀借突厥建国,却终究受制于突厥。”

    “若说以往,突厥地确还很强大,但隋帝在时,其实已用手段分化了突厥的力量,为杨广打下了极好地根基。这十数年来,草原权利交接频繁,人心不齐是突厥的最大弱点,杨广若能将打辽东的心思放在突厥上,突厥说不定已被灭亡。”李靖感慨道:“三十多年前,长孙晟奇谋迭出,大乱突厥之际,我就心存敬仰,希望有朝一日能如他一样,为国尽力,依我当时所见,大隋若是方法得当,想灭突厥,只需十年之功。没想到……三十多年了……”

    李靖大胜后没有大喜,反倒叹口气,神情漠漠。徐世绩见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打突厥的决心很早以前就有。

    首先要有信心,才能付诸于行动。

    李靖、徐世绩一朝得手,看似迅疾,可已足足的筹划了数年之久,这才等到了今日这个机会。萧布衣马贼起家,贩马天下,到如今中原的战马虽还比不上突厥,但也相差不远,骑兵不逊,李靖、徐世绩才有叫板突厥地底气。

    早在李靖兵出井|之时,徐世绩已带骑兵北上,蓄势待发。在李靖蒙山驱逐突厥的时候,徐世绩已同时出兵井|,准备顺太行北上,兵出雁门,奇袭突厥牙帐。萧布衣总控大局,退居幕后假意和突厥议和,张亮锐身赴难,拖住突厥,李靖锋芒待显,徐世绩虎视眈眈,可这时候地利,还在幻想着坐山观虎斗,如此应对,如何能胜?

    沉默良久,徐世绩这才想起什么,“忘记和李将军说一件事情,苏定方那面有消息了。”

    “抓到利了吗?”李靖问道。

    徐绩摇头,“苏将军伏兵地神关,在突厥骑兵过关之时出击,斩突厥兵数千,抓了吐如纥的俟斤特穆尔,斛薛地俟斤普剌巴,也俘获了突厥的不少贵族,但惟独少了利父子。苏将军~问特穆尔等人,混乱中,无人知道他们地下落。”恨恨道:“利也算狡猾,这样都抓不到他。”

    李靖道:“他人未死,势力已死,既然如此,抓不抓他已无关大局,世绩,你不用太把此事放在心上。大破突厥牙帐,目的已到,至于是否抓住利,本来就是难以预期的事情,领兵……切记不要贪心。”

    徐绩得李靖安慰,心气稍平,说道:“李将军说的不错,利就算不死,短时间内也无法兴风作浪,我们攻河东已后顾无忧。”

    李靖沉吟良久,终于点头道:“除了幽州外,征战河东暂时应无其他干扰了。”

    二人沉默下来,虽在草原,却已心思飞转,想到即将进行的河东大战。徐世绩才要开口商议河东战局,有兵士进帐,低声道:“李将军,可敦说要见你!”

    徐绩皱起眉头望向李靖,不知道可敦有何话要对李靖说。

    李靖略作沉吟,点头道:“好。”他起身出帐去见可敦,徐世绩暗想可敦找李靖做什么,难道是求饶吗?不愿多想,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地向东北远望,只是想,裴小姐呢,现在到底如何了,她能否撑过这次难关?

    李靖坐到了可敦面前,神色如常。

    可敦已颇为憔悴,她再强煞不过是个女子。力尽被擒,她已为自己地执着倔强耗尽了最后的一分气力,当年的雍容华贵已变的潦倒不堪,当年如云的秀发已变华发,当年那个草原呼风唤雨的可敦,眼下看起来,不过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

    她望着李靖,李靖也望着她,一人目光悲凉无奈,一人目光如古井之水。

    于打破了沉默,“你让我来,我就来了,在临死前,|么?”

    可敦听到临死前三个字地时候,嘴角抽搐下,有如黄昏落日下的倦人。

    “我记得……以前……我们也曾这样交谈过。”可敦缓缓道。她声音暗哑,威严尚存。

    李靖只回了一个字,“对!”

    他们的确曾面对面的交谈过,那时候李靖转战千里,搅地草原天翻地覆,可敦利用这股声势,和阿史那前往突厥牙帐,逼始毕可汗回转。那一次见面,可以说是合作。这一次李靖仍是战千里,但二人已成对手,这更像是命运的讽刺。

    可敦道:“你我其实同病相怜,你曾郁郁不得志,我在草原数十年,虽是可敦,但也和货物没有什么两样。”

    李靖沉声道:“好像如此。”

    可敦又道:“我未嫁之时,就听说李靖是个堂堂男儿,那时候对你是心中敬仰。可惜地是,你的姻缘自己难以做主,我亦一样。我一辈子没什么男女感情,你却一辈子为男女之情所累。”

    李靖还是面沉似水,但眼中已有了感喟,“你说的不错。”

    “我这一辈子,若勉强说爱,只能说爱上一人,你可知道是谁?”可敦问道。她神情镇定,有如和朋友密谈,而不像很快就要被李靖杀死。

    李靖摇头道:“不知。”

    “你这么聪明,可以猜出。”可敦期冀问。

    李靖淡淡道:“我不聪明,我猜不出!”

    可敦神色黯然,眼眸如火,“我这辈子只受过一个人的恩情,那就是圣上。我这辈子也只爱过一个人,也是圣上!”

    李靖半分惊诧都没有,像早知道答案,“那又如何?爱一个人并非你逆天行事的理由!”

    可敦本来平静,听到这里凄然而笑,“逆天行事?李靖,到底是谁逆天行事?记得当年,你求我出兵牙帐,逼始毕回转,那时候我忠于圣上,而你亦是尽忠大隋。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很贱,我一连嫁了四个男人。三个男人是兄弟,另外一个男人却是这三兄弟的父亲,可你若是我,你如何来做?”见李靖不语,可敦拍案而起,直视李靖,嘶声道:“李靖,你告诉我,你要是我,你如何来做?”

    李靖道:“我不是你!”他说地比冰还要冷,丝毫没有被可敦的悲情所打动。可敦满是失落,缓缓坐下来,喃喃道:“你说地对,你不是我,就像我不是你一样。”她说的意思不同,李靖却已理解,可他不必回答。

    他认为没有任何回答地必要,他绝对是个冷静的人,可这种冷静,谁又知道要付出多少艰辛血泪才能换回?可敦地痛,让旁人见了多半于心不忍,可他的痛,谁能理会?

    “我做错了吗?我没有做错!”可敦只是片刻颓唐,转瞬又激动起来,“圣上待我不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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