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累了一天,我来服侍你洗浴。”
萧布衣倒是有些不习惯,足浴他当然也做过,可是这么漂亮的女人给他洗脚,还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古代虽然不方便,还是有古代好处的,萧布衣心中叹息,以前忙忙碌碌,东奔西走,哪里想到人生还有宁谧的时刻。
双足浸入水中已经很是惬意,当韩雪轻舒玉腕,真的细心的帮萧布衣洗起脚来的时候,萧布衣舒服的简直晕了过去。
萧布衣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否人人都如此,只是觉得素手触脚滑腻,温柔一片,虽然没有什么按摩舒爽,却也是妙不可言。
一股股女儿的幽香传到鼻端,萧布衣轻轻的叹息一声,只觉得人生如此,已经别无他求。又觉得自己有些胸无大志,萧布衣摇摇头,睁开眼来,突然发现两滴水珠落了下来,滴入水盆,荡起不为人察觉的涟漪。
萧布衣心中一颤,知道那是韩雪的眼泪,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如果她觉得委屈,为什么还要主动为个男人洗脚?
等到韩雪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出去倒了水,韩雪压低了声音,“萧爷,我们休息吧?”
萧布衣从来没有想到二人的进展竟然如此迅疾,按照他的想法,韩雪多半是抗拒为主,最不济也是半推半就,没有想到还是古代女人直接,大方,干净利索。
“那就休息?”萧布衣反倒有些犹豫。
韩雪轻结罗裙,并未褪下,露出胸口一抹玉肌。萧布衣眼珠子虽然没有掉出来,却也是不能移开目光。
看到萧布衣的眼神,韩雪一咬牙,手抓罗裙跪了下来。
萧布衣一愣,“你做什么?”
“我只求萧爷要了我之后,放了我,不然我死也不从。”韩雪斩钉截铁,再不犹豫。
萧布衣才升起的热情顿时熄灭,搞不懂这女人的意思。
“求萧爷成全。”韩雪轻咬贝齿,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决绝。
“为什么?”萧布衣彻底糊涂。
“因为我的族人等我去救命。”韩雪眼泪流淌了下来,“萧爷,求求你可怜我,要了我后放了我。”
“哦。”萧布衣应了一声,有些恍然。看着韩雪的梨花带雨,萧布衣心中有些不忍,起身走到床前,躺了下来,“都累了,睡吧。”
他这个睡倒没有其他的含义,人才一倒,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韩雪愣在那里,反倒不明白萧布衣的含义。
依照她的想法,想要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个山寨,那是绝无可能。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就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条件,求这个少当家放了自己。
可是这招也算是哀兵之计,谁也说不准萧布衣是否守信,和韩雪春风一度后会不会更加不放她走,但是她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她却没有想到萧布衣拒绝了她,并没有借机占有她,这让她第一次对萧布衣有种复杂的感觉,他看起来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真正的男人!
萧布衣假寐的功夫,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除了猪,很少有谁能睡的这么快,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想要占有韩雪,他不是柳下惠,可是他最少还是个人,他不会乘人之危!
不就是做的事,如果一方痛苦的来忍受,那他倒觉得和**没有什么两样。
他显然不是那种人。
看到韩雪的泪水,他其实已经有些心软,她用身体来换取自己的自由,无论如何,这已经不能让他忽视,可是就这么放了她,山寨的人会怎么说,是否会觉得他疯病发作?
感觉到韩雪的迷惘和喏喏,眯缝着眼睛看她缩在角落,无力的坐在席子上,萧布衣心中叹息,已经打定了主意。
一夜无话,韩雪感觉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层棉被,不由一惊。
霍然扭头,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萧布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韩雪望着身上盖着的棉被,不由狐疑不定,想到萧布衣所做的一切,百感交集,竟然痴了。
第六节 名将
萧布衣早早的起床,看到韩雪小猫一样的蜷伏在地上席子一角。
她是过于劳累,抓着衣角保护自己的样子,却已经熟睡。她看起来其实什么都不能保护,柔弱的和早春鲜花一样,萧布衣只要动动手,他就能占有这个女人,不负责任。
清醒的韩雪娇艳欲滴,熟睡的韩雪却是清纯柔弱,让男人见到,不由想入非非。
终于还是控制住自己的念头,萧布衣不觉得自己伟大,只是他要恪守自己的准则。
轻轻的为韩雪盖了被子,萧布衣无声无息的走出了木屋,呼吸点新鲜空气,先去做了下早课,跑到山巅劈个一千刀再说。
虽然知道刀法肯定丑陋难看,可是最近挥刀砍出,倒也虎虎生风。萧布衣乐此不疲,知道笨鸟先飞的道理。
现在多练一刀,将来有难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救自己一命。
下了山后,萧布衣又是浑身是汗,走到山间溪水旁边大略擦洗下,想到韩雪,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暗想这个时候送桶清水过去,不知道韩雪会感谢他还是诋毁他?
山寨靠山环水,虽然没有他那个时代的方便,却也清新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洗浴完毕,仔细想了下,萧布衣决定还是找他转世的那个爹萧大鹏商量一下,放了韩雪。
萧布衣到了山寨,自然要遵循山寨的规矩,他抢先画地为牢,把韩雪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这不会有人反对。
但他虽然是少当家,放了女人毕竟不好擅自做主。这就和你不吃干粮,但是也不能丢掉浪费一个道理。
才到聚义厅,一个人已经匆匆忙忙的冲了出来,差点撞在萧布衣身上。
萧布衣一把扶住,“胖槐,什么事?”
“寨主正要找你。”胖槐有些惊喜,“布衣,起的这么早,我们还在犹豫是否叫你。”
萧布衣知道他们的暧昧之意,只能微笑,“日上三竿还早?”
“昨晚累不累?”胖槐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坏笑。
萧布衣抹把额头上的汗珠,“你没有看到我现在还是浑身是汗?”
胖槐肃然起敬,“少当家,虽然憋久了,但还是要保重身体,日子还长。”
萧布衣佯怒捶了胖槐下,“多谢提醒。”
二人嘻嘻哈哈的走进了聚义厅,看到众人都是脸色郑重的望着自己,也收起了笑脸,“来晚了,见谅。”
山寨没有些穷规矩,很多都是以商量为主。
“布衣,你来的正好。”众人都是体谅的表情,二当家薛布仁更是热情理解,“其实我们本来准备让你休息几天,可谁让能者多劳呢。”
萧布衣心道,还休息个屁,昨晚睡的再好不过。
“又准备出去打劫?”萧布衣随口问了句。
在座的除了萧大鹏,薛布仁,还有焦作,石敢当,赖三等熟悉的面孔,莫风胖槐也在,基本算是山寨的老中青三代能够说话的人都在这里。
薛布仁拍拍萧布衣的肩头,“布衣就会开玩笑,我们商量一天,终于达成了统一,决定正式开始贩马。”
焦作石敢当也是点头,“寨主和二当家说的不错,我们既然是当了逃兵,无非是保命,的确没有必要再卷入纷争。”
萧布衣倒是有些奇怪,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转变的如此快捷。
薛布仁见到他的疑惑,帮他解开了这个悬疑,“布衣,昨晚的时候,山寨又回来一个打听消息的人,听说张须陀大败知世郎王薄在山东,转瞬击溃翟让在瓦岗,杜伏威也是被他逼的龟缩到江淮,休养生息,不敢露头。大隋虽然烽烟四起,起义频繁,不过大隋名将张须陀还在,想必起义军还是不成气候。既然如此,我们商量一下,还是安分守己,闷声发财的好。”
“他们都是被张须陀一人带军打败?”萧布衣忍不住问。
“正是。”众人这一刻都是脸色凝重,面有戚戚。
萧布衣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中,除了翟让那个瓦岗的大当家外,杜伏威和知世郎王薄对他而言,都很陌生。
可是根据昨天焦作所言,王薄和杜伏威都排在翟让前面,显然在焦作心中,翟让这时候位置只能排名第三。可就是这三个通天的人物,竟然都被张须陀击败,那张须陀岂非称神?
“张须陀真的这么厉害?”问话的是莫风,也有些不信。
萧大鹏终于开口,“张须陀此人,谋略过人,兵法如神,最恐怖的就是武功奇高,有万夫不挡之勇,且对手下向来有如兄弟,他的手下向来也是勇猛绝伦,以一当百。当年义军首领裴长才和石子河率兵两万攻至历城,张须陀来不及召集人马,竟然只率五骑出战。”
“他人马哪里去了?”这次问话的是萧布衣。
心中却想,张须陀猛是猛,难道勇而无谋,兵士不听他的调遣?
“那时秋收农忙,兵士都在家里忙于生计。”萧大鹏笑道。
萧布衣有些疑惑,不知道当兵还要种田,薛布仁却接着解释,“布衣,大隋现在是府兵制,兵士战时出兵,闲时种田,不过当兵可以免除税役,所以还是很多人喜欢当兵。张须陀爱兵如子,所以当时放任手下回家种田。裴长才和石子河就是抓住这个漏洞才会攻打历城。”
萧布衣点点头,多少有些明白的样子。
萧大鹏却是继续道:“张须陀身陷重围,杀的血流成河,却如入无人之地,后来城中援兵一至,义军瞬间土崩瓦解,张须陀高强之处可见一斑。你们以后见到此人,切莫招惹。”
本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众人都是汉子,刀口上舔血,脸色都不会变一下,也很少服人,可是听到张须陀三个字,竟然都是默然,萧大鹏对张须陀甚为推崇,也没有哪个表示不服!
萧大鹏年纪虽然大了,可是胆子却没有小多少,他甚至可以猎虎伏豹,他能当上寨主,一方面是因为威望,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勇猛。可就算这个人物提及张须陀来,也是慎重中带有尊敬,敬畏带有凛然。
萧布衣听及萧大鹏的描述,悠然神往,心道辣块妈妈,这可是真人真事,并非杜撰,张须陀和TNd的诸葛亮有的一拼。人家诸葛亮是空城计,他倒是空城,计都不用。
望着众人的凛然,萧布衣心中没有畏惧,只有好奇。陡然心中有了豪情,做人不能CNN,可是做人当做张须陀,威风八面,让人敬仰。
目光扫向一旁的众人,发现除了莫风和胖槐一脸茫然不信外,焦作和石敢当竟然也是肃然无语,脸露惊惶,不由更是向往见上张须陀一面。
“张须陀不关我们行事。”薛布仁终于打破了沉寂,“他现在升官为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掌管河南道官员的升迁,我们远在马邑,和他河水不犯井水。更何况我们现在不做马贼,改行马贩,他倒应该鼓励我们才对。”
众人干笑几声,都不觉得好笑。
萧布衣却是打破尴尬,“既然贩马,马源出货显然都要打通。我想现在烽烟四起,出货方面倒是不成问题,要考虑的只是马源。”
薛布仁一拍大腿,满是高兴,“布衣就是聪明,一语道破关键所在。这几个月来,我们才发现布衣竟然有养马的天赋,如此一来,无疑解决个天大的难题……”
众人都是点头,深以为然。贩马听起来简单,可是真做起来,也有不小的难题,首先就是马病一事,不知医治那可是老本都亏进去。
萧布衣大病一场后,山寨所有的马匹倒是全部的精神抖擞,好像萧布衣替它们病了一场。
他们当然不知道附身萧布衣之人别的能耐不强,要说骑马驯马养马挑选马匹,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功夫。
萧大鹏和薛布仁别的生意不做,单单选中的贩马,固然是从长远考虑,可是萧布衣的本事却让他们有了莫名的信心!
第七节 前景光明
望着众人期许的目光,萧布衣知道得拿出点本事出来,不然不要说年轻一代不服,就算焦作和石敢当这些人以后都有芥蒂。
无论做什么,齐心最重要,不然只是内部消耗,就会让你疲于奔命。
好在让他取天下对他而言是个难题,可是让他养马,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如果说是马源,不问可知,”萧布衣说道:“草原那面马力强悍,不可多得。昨天抢回来的十几匹战马虽然不起眼,可是已经比我们山寨的胜过一筹,现在只差去草原那面寻求马种。如果有上好马种,这里三不管地带,地势开阔,大可以寻觅一处养马谷地,自己繁衍马匹,源源不绝,这才是长远之道。”
“山寨不行吗?”薛布仁问。
“不行。”萧布衣摇头,“此处退却方便,却是不好坚守,我们养马是长远之道,肯定要固守一处,不能轻易让人来到。”
看到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萧布衣有所不解,“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薛布仁叹息一声,“你没有说错,但是你说的比我们想的要远很多,我和你爹只是考虑从突厥找到些部落疏通,然后买马去中原买卖,可是你的打算好像更好。”
萧布衣看到众人有些崇拜的目光,不由好笑。他是个马术师,可是涉猎的范围相当广泛,而且对马这种人类最好的朋友有着深切的喜爱。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轻车驾熟,反倒没有从生意买卖的角度来考虑。
“买马还要钱财,可是养马只要经验和草就行。”薛布仁越说越激动,“像布衣这样的做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养马的打算显然更好。”
“不过自身养马需要最少三年准备时间。”萧布衣提醒道:“从母马受孕到生出幼马,可以征战,至少要三年的时候,不过我们可以采用梯队交叉繁殖的方法,三年后才会源源不绝的产出战马。所以如果从长远打算的话,当然选择适合养马的场地,自己发展为主。不过要从近期考虑,要想打开市场和做出品牌……”
“打开市场什么意思?”胖槐忍不住的问,“还有少当家,品牌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在倾听萧布衣的分析,觉得大有道理,这个少当家不但打劫有一套,看起来养马做生意也是头头是道。
在听到他说市场品牌的时候,众人其实都是有些茫然,想着他说话的含义。只有胖槐和莫风两人跟着萧布衣久了,知道少当家自从大病一场后,好像神仙做梦点醒一样,不时的冒出点新鲜的词语,难以理解。所以胖槐不耻上问,懒的多想,索性径直问了出来。
萧布衣这才想起,自己不知不觉的引用他那个时代的营销语言,这里可能有集市,也和市场差不多的本意,但是引申义却是有很大的区别,至于什么品牌,更是让他们费解。到了隋代已经几个月,他基本算是融入了这个社会,说话口气,日长习惯也是尽量模仿,但是思维却是根深蒂固,所以他说到兴起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会以他那个时代的口吻论述。
不过好在萧大鹏只要他这个儿子,不管他这个儿子胡言乱语,宽容对待,倒让他能有适应的机会。
认真想了下,萧布衣这才想了一番措辞,“其实我们可以把需求战马的买家想像成一块大饼,我们贩马的人就是吃饼的人,这个大饼就是所谓的市场。”
他说的简单,这些人都是粗人,频频点头,“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