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待遇左少阳以前还没遇到过,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接过酥油茶,道:“起来吧,不用跪着。”
旁边达龙辛道:“给法王敬献食物,必须跪着,这是规矩。”
左少阳眼睛一瞪,借势发飙:“你是法王还是我是法王,我要是法王,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还当个屁的法王,我不去了,你们杀了我好了。”
达龙辛忙道:“是是,谨遵法旨。梅朵,你不用跪了。”
梅朵这才站了起来,依旧弯着腰拱着背低着头望着地。
左少阳端着酥油茶喝了一口,油乎乎的,还有点咸,一点都喝不惯,将酥油茶递给梅朵:“帮我倒一碗清水就行了。”
“是!”梅朵依旧单膝跪倒,恭恭敬敬接过碗,放在一旁,然后拿着一个木碗,快步到了马边,咚咚咚倒了一碗水,过来之后,又单膝跪倒献水。
左少阳接过水碗,皱眉道:“我不是说了不用跪着了吗?起来吧!”
“是!”梅朵这才起身拱着背弯着腰侧身站着。
跑了大半天,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左少阳慢慢咀嚼着糌粑,真的太硬了,但是肚子又饿,看着他们都吃的这个,也没有牛羊肉,治好硬着头皮吃,先用水泡软了,这才使劲嚼着吞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着左少阳慢慢将那砣糌粑吞下去了,达龙辛这才满脸陪笑道:“法王,咱们出发吧?”
左少阳皱了皱眉:“不好,吃这糌粑肚子还不习惯,闹肚子了,我得出恭。等等啊。”
“这个……”达龙辛总不能不让法王方便啊,只得眼睁睁看着左少阳走到远处草丛里方便。心中觉得不太妥当,又道:“法王,别走远了,咱们得尽快赶路啊。”
“好!你们别过来,很臭的。”远远地看见左少阳的长袍在灌木从间晃动。
过了好半天,还是没见左少阳起来,达龙辛心中焦急,又高声道:“法王!法王好了吗?”
没听到回答。
达龙辛暗叫不好,快步走上前几步,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答应,达龙辛大吃一惊,几个纵越到了近前,伸手一抓那青袍,空荡荡的没人,却原来左少阳脱下青袍披在灌木上,来了个金蝉脱壳!
达龙辛大叫:“不好,法王跑了!”其他几人护法急忙冲了过来,焦急地四处张望。
达龙辛道:“快追!分头追,找到了吹哨笛为号!他跑不远的!”
左少阳是跑不远,他虽然跟萧芸飞学了轻功,但是那都是高来高去的法门,快速奔跑却不在他修炼的轻功之列,加上颠簸了这半天,骨头都散架了。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到处都是灌木密林,根本没有路,而且达龙辛很快就发现他逃走了,紧接着追赶,所以,他跑出三四里路,就听到后面呼叫追赶的声音,那声音正好是女护法梅朵的!
梅朵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好象亲人远离了的伤感,只不过,她说的全是藏语,左少阳一句都听不懂。
左少阳累得气喘吁吁,这还是他修炼了五年的返虚吐纳功,才能一口气跑上这三四里路,要在以前,这样的灌木荆棘山坡,他连一里路只怕都跑不到就累到了。
这荒郊野外树枝灌木密布,人跑过去,会造成灌木小树枝的改变,细心的人会很快发现端倪的,跟着追就是了。左少阳回头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暗自叫苦。他的体力根本没办法跟这几位护法相比,只能躲起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了。
左少阳猫身躲进了一处灌木,蜷缩着身子,努力屏住呼吸,听着身后追上来的沙沙声。
梅朵呼叫着如风一般从他身边冲了过去。这女护法身形好快,但看这身形,武功绝对不低,自己可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只能暗算了。
他悄悄摸出金针喷筒,对着梅朵冲过去的地方,他知道,梅朵很快就会回来。
果然,冲到前面,梅朵没有再发现人通过留下的灌木树枝的痕迹,站住了,开始四下寻找,然后慢慢往回走,嘴里继续叫着。
梅朵的身形越来越近了,突然站住了,惊喜地用藏语冲着他说着什么,左少阳自然还是一句都听不懂。
左少阳见她大大的眼睛满是惊喜和舒畅,显然找到自己让她很开心。苦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将金针喷筒藏在衣袖里,说道:“梅朵,我真的不想跟你们去西域,你放了我吧,我有父母妻儿,我走了,他们怎么办?你也有家室吧,也有父母吧,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对吧?梅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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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老沐对“电视剧刑名师爷”和“意者”的帮忙表示真诚感谢!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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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登徒子色狼
第580章 登徒子色狼
梅朵高高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望着他,憨憨地笑了笑,很显然,她听不懂左少阳的话。随即,梅朵走上前,伸手过来拉他。
左少阳顺从地让她拉着,也笑了笑,指指自己,又用两只手指学了走路的样子,指了指远处。意思让自己走。
梅朵看懂了,摇摇头,说了几句藏语,拉着他往回走,伸手在怀里掏着什么。
趁她分神这工夫,左少阳另一只手里的金针喷筒嗖的一声射出了一枚金针,两人贴得很近,正中梅朵环跳穴!
梅朵哎呀一声,软倒在草丛里。
左少阳挣脱她的手,转身就跑,刚跑出步,又觉得不妥,应该堵住她的嘴才行,于是又倒转回来,伸手在身上摸手帕,可是外套已经脱下用来金蝉脱壳了,手帕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了。看来,只能在梅朵身上找手帕了。
他蹲正要搜梅朵的手帕,突然发现梅朵嘴里含着一根短短的笛子,不留神根本发现不了。心中暗叫不好,就在这时,就听一道尖利之极的声音从梅朵口中短笛飞出,如裂锦一般尖锐,远远传了出去。
她在呼叫同伴!
左少阳转身就逃,这一次他往小山下跑,这样能跑出更远。
可是,他发现自己如同孙猴子,怎么都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同样几声尖厉的哨音响起,此起彼伏,似乎在确定各自的方位,那哨音很快就像一个口袋一样朝着左少阳罩了过来。
当左少阳听到前后左右都是哨音响起的时候,他知道跑不掉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很快,达龙辛第一个找到了左少阳,其余几个也到了,还有梅朵,左少阳用金针射穴位,只能让人片刻麻痹,多则一顿饭工夫,少则一盏茶时间就能缓解,对于身有武功者,这时间则更短,梅朵身为教中护法,武功很不错,所以片刻间就能活动了。
达龙辛跪倒磕头谢罪,然后抬起手指又要点左少阳,左少阳抬手道:“慢!不要点了,先前我都快被颠簸死了。这一次我真的跟你们走,我不逃了,反正也逃不掉。你们拿匹马给我骑,我跟着你们。”
达龙辛摇摇头:“法王请恕罪,我们得把你的暗器收了,不点穴可以,但是你得跟梅朵骑一匹马。”说罢,搜走了左少阳的金针喷筒,然后梅朵背着左少阳返回了先前休息的地方,那几匹马还乖乖地站在那里。
梅朵先帮左少阳上了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左少阳身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掌控着缰绳。梅朵的骑术非常高明,虽然隔着左少阳,却还是操控自如。
一行人继续往西飞奔。
左少阳期盼着他们能经过城镇,这样自己拼死往马下一滚,装死赖着不起来,等到官府来人,把皇帝的那圣旨拿出来,自己就得救了。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达龙辛他们竟然不进入城镇,连小集镇都是绕着走。
左少阳靠着梅朵坐着,她身上的酥油味道很浓,开始左少阳很不习惯,可是慢慢得闻惯了,倒觉得挺香的。
梅朵几乎是把他搂在怀里的,现在又是夏天,左少阳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丰硕的胸脯随着骏马飞驰在他背上颠动,可是马背本来就这么点地方,躲不开,而且梅朵生怕他跳马,所以搂得很紧。
他们沿着一条山间羊肠小道往前飞奔,小道旁边是清澈的一条小河,河水幽幽,酷暑下凉风徐徐,骑马奔驰很是惬意。
左少阳开始跟她搭话,问道:“梅朵?”
“嗯?”梅朵自然能听懂左少阳在叫自己的名字。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西域的什么地方?”左少阳问。
这句话梅朵就听不懂了,憨憨地笑了笑,没回答。
左少阳又放慢了速度说了一遍,梅朵还是不知道。左少阳扭头往后面的达龙辛叫道:“喂!你过来!”
达龙辛策马追上,与梅朵的马并驾齐驱。左少阳问道:“梅朵不会说汉语吗?”
“不会。”达龙辛用比较生硬的腔调说道,“我们五个只有我会汉语。”
“你又怎么懂汉语?”
“法王的汉语师傅教我的。”
“哦?你们法王还有汉语老师?”
“是啊,这个汉语老师是象雄国王从大唐请来的,请了好几个,送了我们刚仁布切坛城一个。我和法王小时候是好友,跟他一起到了坛城,陪他一起学汉语,所以我会汉语。”
“这样啊,咱们要去的地方有多远?”
“非常远。”
“非常远是多远?”
“路上正常行进,大概要半年吧。”
“靠!这么远?”左少阳嘟哝了一句,又道:“你教我几句藏语,我好跟梅朵说话,不然我跟个哑巴似的。”
“好的,法王想学什么话?”
“我想学什么话,都可以吗?”
“当然了,法王以后要用藏语做法事,跟信众交谈,必须尽快学会藏语,到了冈仁波齐坛城,我们会请前世法王的老师教您藏语的。”
“那好,现在你先教我几句,我好跟梅朵说话。”
“好的,”
左少阳扭过头对梅朵道:“你把耳朵堵上!”
梅朵自然听不懂他说什么,疑惑地望向达龙辛。达龙辛微笑着用藏语翻译给了梅朵,梅朵不知道法王要她堵住耳朵做什么,可能他们要说什么秘密不能让自己听到。达龙辛是左传法长老,和右传法长老一起位居第二,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法王。梅朵只是护法,传法长老的命令护法必须服从。于是赶紧用手指头塞住了耳朵。
左少阳笑了笑,问达龙辛道:“好,咱们开始吧,我先问你,梅朵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梅朵就是花朵的意思。”
“花朵?呵呵,”左少阳斜眼扭头瞧了瞧梅朵黝黑的脸蛋,“这朵黑玫瑰长得可真够结实的。”
“嘿嘿,是啊,梅朵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个被遗弃的孤儿,是在坛城吃百家饭长大的。小时候放牛羊,跟着坛城里武僧练武,所以长得很结实。”
“那你这达龙辛又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名字叫‘达龙’,就是老虎的意思,我跟前世法王是小时候的兄弟,后来才知道他是法王转世,他进坛城的时候就带我一起去了,我长大了之后,法王让我当了传功长老,并叫我‘达龙古辛’,简称就是达龙辛,就这么叫开的。”
“原来是这样,那其加、帕加和其朱又是什么意思?”
达龙辛笑道:“其加是狗屎的意思,帕加是猪屎,其朱是小狗。他们三个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前面的哥哥姐姐大多夭折了,父母担心他们长不大,就取了这么低贱的名字,好养活。”
“呵呵,原来藏族也有这种说法,汉族里也有叫孩子什么‘石头’啊,‘狗剩’啊啥的,也是为了养活。”
“是啊,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
“嗯,好了,咱们开始学藏语吧。”左少阳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瞧了一眼梅朵,问达龙辛道:“藏语‘你好漂亮’,怎么说?”
达龙辛笑着教了这句话。
“哦,”左少阳歪着脑袋在心里记着,又问道:“‘你好性感’,藏语怎么说?”
达龙辛大窘:“法王,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难道藏语里没有‘性感’这个词吗?”
“有有!”达龙辛挠挠头,教了他怎么说。
左少阳又用心记着,又问道:“呃,这一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你愿不愿意?’,藏语怎么说?”
“啊?”达龙辛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忙抓稳了马鞍,支吾道:“这个……”
左少阳瞪眼道:“你不是说了我想学什么都教我吗?快教!”
达龙辛冷汗都下来了,支吾了半天,终于涨红着脸憋着教了他。
“你可不许乱说了骗我!”
“不会的!不敢欺骗法王。”
梅朵一直用手指头塞着耳朵,加上几匹马的马蹄声急,她根本听不见两人再说什么,只是睁大眼睛望着他们。
左少阳努力扭头过来,瞧着梅朵,一脸色迷迷的笑容道:“梅朵!”
“嗯?”
左少阳用刚学的半生不熟的藏语道:“且让贼布喜不读(你好美啊!)”
梅朵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两朵红晕,羞答答地用藏语说道:“蹲给送过马惹(别这样夸我)。”
左少阳听不懂这句话,也不管,脸上挤出更加淫邪的笑容,用刚学的藏语说道:“让待索秀技读嘎!(你好性感啊!)”
梅朵啊了一声,不知道法王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可是调戏的味道了,梅朵的脸红得跟初升的太阳似的。又羞又窘,慌乱地低下了头。
左少阳得理不饶人,用肩膀拱了拱梅朵高耸的胸脯,一脸淫笑道:“梅朵!”
“嗯?”梅朵娇羞无限抬头望着他。
“啊让堂其呢堆给,只给日摆?(我想和你,你愿意吗?)”
梅朵娇躯一晃,差点从马屁股滑落下去,赶紧一把抓住了左少阳的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左少阳怎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藏语,又羞又窘望向达龙辛。
达龙辛露出很无奈的苦笑。
左少阳又说了一遍。末了还重复了藏语一句:“行不行啊?”
梅朵慌得全身发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左少阳哈哈大笑,侧过脸在她飞烫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梅朵啊的叫了一声,手中缰绳失控地猛一扯,这下坏了,一扯缰绳,这是让骏马停止前进的意思,而这马正往前狂奔,猛地一扯缰绳,马头被扯得猛向后扬起,顿时看不见前面的路,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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