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云采了一朵最新鲜的云朵花走过来,放到桌上的水盆中清洗干净,走过来放到我手中,轻言。“十四最近爱上读书,每日都在书房认真学习写字。这孩子难得安静,你还不习惯,非要他闹你不可?”
想想也是,我还真是被虐习惯,每次一想到小恶魔,就自动自觉变成M。呃……习惯,果然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将云朵花放到嘴里,一股甜甜的味道便弥漫口腔。这个女尊世界,果然是女人的天堂,就连避孕的东西,都是这般好味。可是,没嚼几下,我就觉得今日的甜似乎有些过分,仔细品了品,竟然还带着一丝若有所悟的怪香。
赶紧把云朵花吐出来,看着已经碎掉洁白的花瓣明显带了一丝红色,心头不好的感觉升起。“青云,你看,这云朵花是不是有问题?”
花青云自打我吐出云朵花就在讶异,听到我这样解释,马上就感觉到不好。急急向外跑,大声喊着。“来人呐!快去找大夫!”
他和我一样,怀疑云朵花里有毒。甚至比我更加慌张,在我拿着银针试毒之时,就端着盐水过来给我漱口。我只好放下银针先漱口,紧接着又被他拉到*;上躺好,一定要静止延缓毒素发作。
看着他忙来忙去,紧张到麦色脸颊都发白,我也只好听话的躺在那里。没有那么紧张,仔细的感觉身体,并没有传说中那种胃部抽筋,也没感觉到五脏剧痛。
还没来得及告诉花青云,娘就在水凌澈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随在她们身后的,还有小恶魔和封涟妖,就连一向不出屋的祁殊言都到了。
“韵儿,你怎么样?”娘边走边问。
我摇摇头,诚实回答。“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青云哥哥,既然老板姐姐没事,你那么着急让谷雨去找大夫做什么?还是……老板姐姐有喜啦?”小恶魔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花青云,那嫩嫩的小正太脸说着这种话,根本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额滴神呐!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
娘刚走到我的*边坐下,听了小恶魔的话,从惊恐变成兴奋,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动的问。“是真的吗?你和青云,这么快就有孩子啦?”
我无语的翻个白眼,还来不及纠正,水凌澈就在娘身边接话。“夫人有喜是大事。娘!我这就准备香烛果品,一会儿到祠堂感谢祖宗保佑!”
娘此时的心情好到极致,对水凌澈的排斥都少了很多。能进祠堂祭拜祖宗的,只有正夫一人。然,这个时候娘也顾不得其他,马上点头。“还是凌澈想得周到,你快去准备吧!韵儿身子不方便,青云要照顾他,你就代替青云去吧!”
封涟妖瞪着邪魅的丹凤眼看着我,拧着手里的帕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娘和水凌澈的对话,撅了撅洋红色的唇瓣儿,不屑的自言自语。“不就是怀个孩子吗?至于这样紧张兮兮的大肆庆祝吗?”
娘坐在我身边,挑眉看了一眼封涟妖,说道。“这儿是韵儿的闺房,你一个外人来这里不合适。封公子,请回吧!”
封涟妖气愤的叉住自己盈盈一握的小腰,难得穿着正式不裸露,却是习惯娇媚妖娆的样子,就连吵架都是那副惑人的声调。“什么叫我一个外人?他难道也是婉婉的夫侍?他难道就是你们施家的自己人?”
莫名躺枪的祁殊言神色仍旧淡淡,连看都不看一眼叫嚣的封涟妖,只是盯着桌上那堆白中透红的云朵花发呆。
娘愧疚的看了一眼祁殊言,再看向封涟妖的时候,目光更加厌恶。“齐真人是韵儿的救命恩人,怎是封公子比得起的?”
封涟妖气愤的瞪圆丹凤眼,越逼越急干脆口不择言,指着我的鼻尖娇声说道。“救命恩人又怎能和金主比?施老妇人,请您认清楚,你女儿是靠我养的!”
‘轰!’封涟妖的一句话,宛若五级地震一般,把屋内各怀心思的人全部震傻。
我郁闷得直翻白眼,终于知道家无宁日是什么意思,谁要是娶了叛逆的封涟妖,那这个家就绝对不可能有一时消停之日。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争强好胜和语不惊人死不休!
娘更是气到直哆嗦。在她心里,我是个自强自立,有胆识有魄力又聪明,全天下最难得的好女儿。怎么这会儿被封涟妖说成,是需要小倌来*的无能女子呢?
水凌澈见状赶紧轻抚娘的背,帮她顺气的同时,更是要站在自己家人这一边,皱着眉头冷声说道。“封公子,你是施家的客人,请你切勿喧宾夺主。我娘身体不好,经不起你这般言语豪放的刺激。”
水凌澈的话是说,封涟妖不要忘记自己是这个家的客人,请他守好自己的本份,不要胡说八道惹得本就身体不好的娘生气。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封涟妖自然把上次在郡守府,不能撒的气现时还给他,挑起漂亮的细眉瞪向水凌澈,说道。“我是客人?你水凌澈也不过是婉婉的小侍,花青云那个正夫都没说话,你凭什么在这里多言?”
“……”水凌澈气得漂亮的小脸煞白,对上刁钻的封涟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是实在听不下去,皱起眉头大喊一声。“你们要吵出去吵!没看见我这个病人还在吗?还是,你们都不想管我,吵到我死了以后,统统去坟头哭?”
这下,剑拔弩张的三个人终于安静下来。尤其是娘,一听我是难受,马上紧张的握紧我的手,焦急的问。“韵儿,你是身体不舒服?”
我无力的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他们吵的,还是被毒药毒的,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连看人都觉得眼前模糊。
“青云,韵儿到底怎么啦?”娘见我不说话,转头问一直插不上话的花青云。
花青云刚想回话,一个年迈苍苍的老妇人,就在谷雨的带领下狂奔进来。花青云只好转身迎上去大夫,急切的交代情况。“大夫,麻烦您快去看看我家夫人。她刚才食了变了色的云朵花,她是不是中毒啦?”
老大夫听了花青云的话,眯着老花眼看了*‘上一切正常的我一下,反倒没有那么着急,对花青云说。“看你家夫人的样子,不像急性中毒,那就先带我去看看那朵变色的云朵花吧!”
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全体将视线集中在桌上我吐得一堆变红的云朵花上。老大夫都只是在看,一直没开口的祁殊言却抬起桃花眼,淡淡的说。“不用看了,她没事。云朵花里的是——天恩粉。”
祁殊言的话说完,屋内之人皆迷茫。只有老大夫一副了然的神情,而她身边的谷雨却是额角见了汗。
“天恩粉?”我从*;上坐起来,纳闷的问。
我明明看向最先了解的祁殊言,祁殊言确是不再看我更没解释。老大夫见状,点头轻笑,将屋内几个异常俊美的男子看了个遍。当然,除了一身下人服的谷雨。“天恩粉,是催孕的良药,尤其掺在云朵花内效果最佳。”
这样一句解释,就算花青云再笨,也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斜眼看了一下一直低头的谷雨,有些情绪冷声吩咐。“谷雨,请大夫下去拿诊金。”
“是。”谷雨咬着唇瓣儿低着头,明显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待外人都走了,花青云几步来到*前,在我还什么都来不及说之时,突然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着实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青云,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他这一跪,把娘心疼坏了。伸手就去拉他,他却是坚持不肯起来。
“娘,婉韵被下药是我的错,我甘愿领罚。”花青云就这样把错误承认下来,一句解释都没有。
娘就算不清楚整件事的经过,也看到进门后花青云的紧张,这个时候花青云把错误认下去,又有谁会相信呢?抬手示意水凌澈把烂好人花青云给扶起来,未语先叹。
“唉!青云呐!不是娘要说你。不管什么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这种做人的态度不是善良,而是笨!你虽然是韵儿唯一同房的夫侍,但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动机。这件事关系到韵儿,娘必须彻查到底,你站到一边儿去!”
“娘……”花青云还想继续求情,却被水凌澈拉到旁边,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如果只是夫侍间争*,敢给夫人下药,那已经构成七出之条,必须严惩休戚。如果是下人,敢给主人下药,那就更是大逆不道之事。就像娘说得,这件事已经不是小事,必须要好好追究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现在施家有六个男人,祁殊言这个不问世事的真人当然不能算,所以还剩下五个。别说花青云刚才的态度,就算没有态度,娘也不可能怀疑他,当然,如果真是他,娘只能高兴不能管,所以还剩下四个。
还有,小恶魔那个小正太还不够年龄,自然也不可能是,这样算下来就剩下三个。可是,最近生意忙,百里千耀那家伙已经很久没回家,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娘从水凌澈看到封涟妖,最后却是把目光锁在这个邪魅妖娆的小倌身上,深深皱起眉头深思着什么。我见到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我和封涟妖的关系。
“娘!我和妖妖什么关系都没有,不会是他!”我急急解释,生怕娘再逆了这个小妖精的哪片鳞,搞的整个施府鸡飞狗跳。最恨的就是,我不能告诉众人,封涟妖根本没那个功能,怎么可能给我下药,成全别人呢?
娘狠狠瞪了我一眼,纠正我的话。“叫一个小倌如此亲热,你也不怕丢了你的身份?”
还没等我回话,封涟妖掐腰走到我*边,瞪着娘说。“你女儿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这里不过是一个有几个下人的穷窑,你就觉得你比谁高贵吗?我封涟妖是小倌出身又怎么样?可是我有钱,我的钱能买几百个施府。和我比阔?和我讲身份?真是笑话!”
我更加无语的盯着封涟妖,刚想开口呵斥他,娘就抢先开口。“我们施家是没钱,也不大。但也不欢迎财大气粗不知自爱的人!既然你那么有钱,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我施家没人请你来,更不欢迎你来,请你马上离开!”
娘一直是很善良的,她虽然看不惯封涟妖,更不喜欢封涟妖,却一直没找借口驱离他,就是因为她觉得封涟妖可怜。现在,封涟妖自己把话说漏,她自然不会再容他多呆一刻。
水凌澈见娘一直在生气,生怕她再度气晕,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回来递给娘,小声开口。“娘,为了这种人不值得,您消消气,别气坏身子!”
封涟妖那不容忍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停?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供着,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赶。气的直跺脚,用那双邪魅的丹凤眼瞪着我,吼道。“施婉韵!你就这样看着别人欺负我?”
用手指抠着*单,我弱弱的回了一句。“她不是别人,是我娘!”
封涟妖啊封涟妖!你一定要先搞清楚这点,无论你是我的朋友,还是爱人。你面前的这个女人都是我娘,你不可以这样不尊重她,更不能这样和她对着干。我从来不敢要求你做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但你也不能做有违伦常的不孝子。所以,今日的事儿,我帮不了你!
娘还没等喝那杯茶,封涟妖一把夺过用力摔在地上,气的两条细眉都纠结在一起,对着我大吼。“施婉韵!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本金主的人,居然敢不向着我说话?你摸摸你自己的耳朵,现在重新回答我一遍。你到底帮不帮我?”
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耳洞,那里从来都没有穿过任何饰品,却奇迹般的保留下来。原来,从初见封涟妖开始,他就一口定下我们的命运,注定他要是我的主人。
呃!我是不是又想多了?
用力摇摇头,将这个奇怪的想法摇掉。抬起头对上封涟妖邪魅的丹凤眼,我认真回答。“妖妖,百善孝为先。不管你将来的人生路是出家,还是嫁人,你都不可以这样任性。我娘即便不是你娘,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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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夫的威仪
封涟妖是会武功的,此时听了我仍旧不帮他的话,气愤的一跃尚了*,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一把拉住我的衣领,由上向下俯视我,长长的墨发从他的脸际垂落,将彼此圈在同一个世界中,怒道。“施婉韵!是不是还需要我把你另一边耳朵咬穿,你才能明白你是我的?”
“你要做什么?”娘一声惊呼,却碍于男女有别,不能去拉封涟妖。
“封涟妖,你放开我夫人!”水凌澈二话不说就冲*,双手握住封涟妖一只胳膊用力拉扯,却被封涟妖轻轻一甩就跌到*里。
一直没说话的小恶魔发现事情不对,赶紧也冲*,但是奈何他太小,还不及水凌澈的攻势。根本还没到封涟妖身边,被封涟妖轻轻一扫,就给哗啦到水凌澈的身旁,两个人撞在一起,这一冲撞的力道都伤得不轻。
满身妖邪之气的封涟妖侧头看了看他们俩,邪魅的丹凤眼满是不屑,傲慢道。“你们说不过我,抢不过我,也打不过我,就这两下子还上来干什么?”
“封涟妖,你到底想干什么?”娘双手紧握于胸前,眉头皱死盯着封涟妖冷声问。
我的整张脸被封涟妖的长发遮住,幽暗的阴影中,封涟妖邪气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寒意。“这世上,只有我不稀罕要的,还没有我得不到的。施婉韵,你应该庆幸,你激起了我的征服欲。从今天开始,你,我要了!”
用力眨巴眼睛,看着这样的封涟妖,心底生出一丝恐惧。如果说,初见封涟妖那时的惊吓是来自死亡,那么此时的恐惧,绝对是出自封涟妖本人。一直插不上话的我,声音突然破喉而出,用力喊了一句。“救命!”
然,屋子里能出手的,都已经歇菜在*里,剩下除了不能动手的,就是不会动手的。我就算喊破喉咙,又会有谁来救我呢?
在喊完这一嗓子以后,我终于明白,求人不如求己!抬手用力推向封涟妖,却被他轻易的控制住手腕。
“封涟妖,你放开我!”对着他邪魅的丹凤眼,我怒道。
封涟妖抓紧我不停挣扎的手腕,洋红色的唇瓣儿淡淡吐出一口芙蓉香气,妖媚的回答。“你之所以不维站在他们那边,不就是因为我不能真的给你吗?好!我马上就去寻法子把自己治好,当我把自己交给你的那一刻。你就要奉我为主,一生一世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封涟妖!你有病啊!谁稀罕你?谁一定要你?你给我放开!”‘恼’‘羞’成怒,这四个字形容现在的我再贴切不过。
这家伙抓着我,控制我的自由也就算了。居然还当众说出这种话?搞的我好像有多色一样。我承认自己喜欢过他那张妖媚倾城的脸,但是自从初见,他给我弄出那么恐怖的事以后,我对他除了敬而远之,剩下的绝对就是利用。就像他利用我一样,我们不过是一起打倒许世家的盟友。他现在给我上演的这出,到底想干什么?
我越挣扎,叛逆的封涟妖抓得越紧,水凌澈和小恶魔从*里站起来,还是没过两招,他们就被封涟妖甩回*里。本就不大的*,被我们四个打来扭去,咕噜来滚去糟蹋得不成样子。
“来人呐!把封涟妖抓下来。”娘看我们三个都打不过封涟妖,这才想起我们家是有护院的。用力大喊一声,却因为我们四个翻滚在*的声音太大,而被遮盖过去。
终于,满屋子乱飞的灰尘下,祁殊言再也看不下去。内功在丹田升起后,自然飘上空中,手中泛着青蓝色光芒的青蓝梭随即飞出,在我们四个乱成一团的时候,带着清冷的光芒飞进*内。
“嗖!”一道青蓝色光芒过后,封涟妖额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