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着拉上水凌澈白希的手,对上他漂亮的柳叶目,终于换了认真的态度开口。“没意思!没意思!凌澈想听什么?夫人我说给你听就是!”
水凌澈借势靠在我的肩头,软言细语中透着甜蜜的幸福。“夫人想说什么,我就喜欢听什么!”
“嘿嘿~~~好吧!那我可就说啦!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环住他的肩膀,我又开始不着调的胡说。
水凌澈唇畔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听我翻来覆去说着没营养的废话。终于,我说够了废话,才顿了顿,开始说正题。
“凌澈,你已经嫁给我为夫,我自然会好好对你。只是,毕竟我和青云才成亲月余,若是现在就跟你在一起,他的心里会难受成什么样?青云已经接受你,娘还在慢慢适应,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里有你,以后也会有你。只是现在,我不能要你!”
水凌澈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看向我,淡淡而笑。“我已经嫁给夫人,就永远都是夫人的人。至于夫人什么时候想要我,只要夫人觉得合适就好。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还有什么好急的?”
对上水凌澈清澈的眼瞳,我才知道善解人意还有另一个解释。那就是——如水一样的温柔,如水一样的滋润,如水一样的渗透。这样一个清澈的男子,任谁都不会不为之所动。
郡守府今晚四处张灯结彩,不是过节却比过节更加热闹。到处是锦衣华服的美女俊男,每个位置都是大有来头的商贾大官,难怪封涟妖一定要让我来。
自出门就一直心神不定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交际应酬,只是漫不经心看着这些男男女女,和水凌澈坐在主桌魂游天外。
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容城滕衣带着古楷昊陪着另一对俊男美女登场。瞬间,整个大厅内人声静寂,皆把艳羡的目光投向从偏门进;入的四个人身上。
而我,只是用眼睛冷冷的打量这个世界的米惑。
仍旧是她从前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仍旧是她从前傲人的身高和曲线,仍旧是她从前宛若出谷黄莺的银铃之音。若说米惑有一点变化,那就是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对比前世一身纯白婚纱,这身褐色官府衬托的她更加英气逼人,美得男女通吃。
“下官(草民)参见米尚书大人!容城郡守大人!”就连我都被水凌澈拉起来,向迷惑和容城滕衣行礼。
“这是滕衣的家宴,大家毋须多礼!”米惑唇畔勾起一个倾城的笑容,坐在上位对大家高声宣布。
随着大家站起身,坐回原位的时候,正好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今日主宾米惑。或许是前世第一次见她,对她的印象就是负分,此时我看着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怎么样都无法生出一丝好感。
而她身边坐着的,自然就是情郎许世洛泽。转头再看许世洛泽,虽然他平时也总是唇畔含着淡淡的温柔微笑,然而今日的他,笑容中却对了几分发自心底的开心。俩人往那儿一坐,毋须任何一点装饰,活脱脱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这是我表弟水凌澈,这是我弟妹施婉韵!”容城滕衣向米惑一一介绍主桌客人,介绍到我们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根本没想到我们会不请自来。
许世洛泽看了看我们,贴近米惑的耳畔说了什么。米惑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唇畔的笑意增添三分。
垂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握紧,脑海中不停翻涌的都是他们结婚时,站在代表圆满的十层大蛋糕前,共饮喝交杯酒的画面。心痛到直颤,理智一点点飞离脑海,只留下残破的回忆断续放映。
“夫人,你不舒服吗?”这次,换水凌澈担忧的问我。
我摇摇头,将自己无法控制的目光垂下,只是盯着桌上的酒杯发呆。我知道自己再继续想下去是不行的。这样傻傻的恋着只是外型相似,却根本不是爱人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每次面对许世洛泽的时候,我就是无法控制乱跳的心。他,已经成了我的心魔。
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到。旋窝一般的回忆,带我穿越两世,面前出现的,只有表哥温柔的笑脸,和抱着我尸体失声痛苦到晕倒的最后回忆,两个不停重叠反复的画面,互相编制紧密纠缠,让我痛苦到连呼吸都不能。
“锵……”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高亢的琴音。并不是很好听的声音,将我游离的思绪唤回。
抬头看向绿纱内抚琴之人,不用猜也知道一定会是封涟妖。除了他,还有谁可以抚出这样与众不同的琴声?那爱也*,恨也果决,恋也妖娆的曲子?
这里是郡守府不是碧烟巷,封涟妖是来献艺不是来竞卖。所以,这次遮住封涟妖的绿纱不是半透,那厚厚的一层只是模糊的映出一个纤细的男子身影。虽然看不到封涟妖,却能感受到他一直盯着我邪魅的微笑。
大厅内原本的热闹,因为封涟妖的出现静下来,无论有没有幸听过他琴声的人,都因为他的大名闭上不停阿谀奉承的嘴巴。
“锵……”又一声调弦之音过后,若流水清澈的曲子自绿帐之内飘出。这首曲子我知道,叫《秋季》。
当然,这首曲子吟咏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季节更替。秋季,是这个世界神话中的一个仙女。在天界掌管硕果丰收的秋天,是四季女神中最厉害,神力最高强的仙女。
有一年,四季女神到人间降魔,秋季仙女被狸猫精暗算,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凡人男子金然所救。和很多俗套的神话故事一样,秋季爱上金然。但是仙凡有别,秋季若是要和金然在一起,就必须舍弃神力,为金然堕入凡尘,永世不可再修仙。
就在秋季准备舍弃神力,和金然厮守短短百年的时候,金然被狸猫精抓去。秋季追至阴阳山狸猫精巢穴,发现金然已被妖精吸食净阳气奄奄一息。愤怒之下的秋季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神力,一招毁灭阴阳山所有生灵,犯下滔天大罪。
九十九道万劫雷劈下,秋季的神力被一点一点销毁,魂飞魄散前。她护着已成魂魄的爱人,即便天雷焚身也不肯放手。
金然直到这时才知道,秋季原来是天上的四季女神。看到秋季为救自己引来万劫雷,他舍身为秋季挡下最致命的第九十九道天雷,代替秋季魂飞魄散。
秋季从此游荡在三界中,成为一缕孤魂。誓死守卫拥有爱人的记忆,不肯饮下孟婆汤转世。
这首哀怨的曲子*悱恻,从最初秋季清静的神仙生活,转到恋爱时的美好,又忽而变成生离死别时的悔恨难舍。
只有封涟妖这种经历过大爱大恨的人,才能将这样的曲子,演绎到最完美。
尾音落,大厅内响起久久不消的掌声。
满屋人在听罢封涟妖的琴音后,更是对封涟妖本人好奇无比。就连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许世洛泽身上的米惑,都好奇的看着绿帐,小声问容城滕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第一花魁——封涟妖?”
容城滕衣从小厮托盘中取过点曲谱,恭敬的放到米惑面前,谦虚回答。“让米大人见笑了。郡城不比京都,无论吃食还是玩乐,都不可能比得过。米大人若是觉得尚合心意,请点一曲。”
米惑淡淡一笑,明明看的出她也为封涟妖的琴声所动,却是将点曲谱放到许世洛泽面前,软言说道。“滕衣这般客气,倒是叫我不好意思。小泽,还是挑一首你喜欢的吧!”
许世洛泽看了一眼面前大红色的点曲谱,温柔的笑意不减,天生含笑的眸子看向米惑,温和的劝道。“封公子的琴声美妙,令人意犹未尽。只是,宴会刚开始,大家都未用膳。一直烦劳封公子抚琴,只怕所有人今夜都要饿肚子回家。到时候,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郡守大人小气。不如,先请封公子出来和大家一起用膳,再行抚琴助兴,怎么样?”
许世洛泽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不仅让人无法拒绝,更是令大家深深信服,他那温柔公子的雅称绝对不是虚无白来的。
就连一向在外人面前极其严肃的容城滕衣,听了他的话都唇畔含笑,赞扬道。“还是许世公子设想周全!小德,请封公子去后院休息用膳,稍后再请他出来。”
米惑却是一直用大大的眼睛看着许世洛泽,笑意有三分了然。八成也是看出来,许世洛泽这样做,不仅是为大家着想,更多的应该是吃封涟妖的醋,不愿意米惑再对封涟妖好奇吧!
容城滕衣请封涟妖去后厅休息,然而我一个晃神的功夫,那个身披萤绿薄纱的妖精,竟然带着大家垂涎的目光,妖娆走到我身旁。让小厮加了一个椅子在我旁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极其亲密的耳语。“婉婉,我陪你坐!”
我先扫了一圈儿各色目光,在看到容城滕衣的臭脸,与米惑复杂又有些不解的脸之后。无奈的侧头,同样小声的回答。“你都坐在我身边,还问我干什么?”
封涟妖倾城邪魅一笑,姿势极其妩媚抓了抓披散在胸前的长发,眨了眨天生就百媚丛生的丹凤眼,似耳语却大声的说。“婉婉,人家是为了你才接这次应酬的,你这样说,会伤了人家脆弱的小心肝!”
呃!额滴神呐!求你杀了我吧!
平日邪魅霸道的妖精,今日竟然当众撒娇。你撒娇就撒娇吧!居然是撅着洋红色的唇瓣儿,双手可怜巴巴拉着我的衣袖。他这个样子,若不让其他人误以为我和他有什么,那我施婉韵三个字都可以倒过念。
唇畔的笑容僵硬了,我无语的瞪着撒娇装可爱的封涟妖。和这妖精相处久了,我已经对他那张无敌邪魅美艳的脸有了免疫力。
用余光看了看脸色奇差无比的水凌澈,我赶紧冷声对封涟妖说。“想坐就坐吧!这是闹哪一出?没看见我夫君在吗?”
谁知,封涟妖竟然极其委屈加哀怨的看着我,那双邪魅的丹凤眼突然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那真是能瞬间碎掉无数少女心。
咬着唇瓣儿,低声轻喃却字字清晰。“原来,天下女子皆薄幸!往日的承诺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我终归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倌人。你今日娶了夫君,就忘记我们的过往吗?婉婉,我只是想默默的看着你,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你这样,真是要把我的心伤碎吗?”
男人版家斗
封涟妖住进我家,最闹心的不是花青云,不是水凌澈,而是娘!她命人将封涟妖安排在离我最远的院落,把花青云叫去嘱咐很久,就是为了让花青云晚上看住我,千万别让妖精勾搭了去!白日里只要我在家,她就在书房门口‘赏花’,那是绝对绝对要亲自看住我才放心。唉!啥也别说了,囧一个吧!
我和封涟妖之间,其实连*都算不上。他屡次对我‘下手’,都是因为被激到不服。如果娘不严防死守看着他,只是拿他当普通客人,根本不会发生任何事。可是,有一日他来找我议事,被娘挡在外面后,这邪魅叛逆的妖精撅了撅洋红色的唇瓣儿,让我闹心的事儿,就发生了……
夏天的鸟儿都喜欢在早晨唱歌,听着外面‘啾啾’不停鸣叫的鸟声,我气的把被子蒙在脑袋上,郁闷的嘟囔。“真烦人!”
花青云同样睡到迷迷糊糊,伸手将我揽在怀中,像哄小宝宝一样的轻轻拍了拍我,软言道。“时辰还早,你多睡一会儿!”
借势偎进花青云清香的怀抱中,昨晚*‘耕耘’,此时的他自然是没有穿衣服。光滑的皮肤微凉,挨着他感觉超棒!
‘啾啾啾……’正在我享受美男软玉温香,又动了一丝想法的时候,窗口该死的鸟儿又叫起来。
用力把被子烦躁的丢向窗口,我猛然坐起大嚷。“该死的!到底是谁把鸟挂到我窗口的?”
花青云眨了眨大眼睛,看向一大清早就无比暴躁的我,又看向隔着珠帘和薄纱之外的窗口,回答。“咱家没人养鸟,这鸟八成是野外飞来的。”
我郁闷的揪了揪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没处发火只能硬憋。“一会儿吩咐下人,看见一只赶走一只,不许在院子里撒谷物,不许招来任何一只会叫的鸟。丫的!这一大早叫得这个闹心!”
“咯咯~”花青云看着我掩唇轻笑,慢慢将我拉躺回怀中,笑着说。“这世上哪儿有不会叫的鸟呢?以前在农村住的时候,到处都是鸟儿,我也没见你如此烦躁过。现在进了城,你反倒觉得这罕见的鸟叫烦人。唉!真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
我扁扁嘴,抬手摸上他光溜溜的小腹,意有所指的回答。“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会这样喊呢?那时候,我们还不是住在一起的吧?难道……以前每天早晨,你都到我窗口,看我起*不成?”
粉霞染上麦色脸颊,花青云羞涩的闭上眼睛,娇嗔回答。“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到你家去趴窗口,看你起*?我只是……猜的。”
“哦……”拉长尾音逗着他,顺带用力点头同意自己的话。
“青云,你还是老实交代吧!都看到过什么?胸部?屁股?还是……这里?”说到最后,我就带着花青云的手,按在嫩滑的大腿间。色迷迷的拉长语调,故意逗弄着他。
“婉韵!大清早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色?”花青云僵硬着粗糙的大手,羞涩的娇嗔道。
我撅撅嘴,眼睛斜向下方,没想到自己看到是花青云没有任何反映的某处。难道,我魅力出问题了?“青云宝贝,这大清早的,你没正常生理反应?还是我挑;逗的不够卖力,所以你才从有反映变成没反映?”
花青云有些难为情,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开一小条缝隙,看了看自己肉色软软的兄弟,小声回答。“成亲两个多月,你天天晚上折磨人家,就算白日里不做活儿,我都觉得腿软。这会儿……这会儿怕是……不行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对这里的人情历史,我都已经完全了解。这个女尊国里,女人怀孕都可以带兵打仗,那是相当勇武霸道。男人呢!虽然和正常世界的男人看着没什么区别,身体却差很多。尤其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可以贪恋的。就算是*楚馆里的阿爹,他若不是想弄死自己的人,都不会拼命让一个小倌连续接客。
再看看花青云软软的兄弟,我才知道是自己大意,只想着新婚燕尔和他好好腻腻,没想过他的身体到底行不行。幸好他今日实话实话,否则再这样下去几个月,花青云的身体非让我弄垮了不可。
爱怜的轻吻一下他的额头,诚意向他道歉。“青云,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这样贪欲,会注意保护你的身体。”
花青云娇羞的微笑,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回答。“婉韵,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好想给你。以后每夜一次,我想我还是受得了滴。”
在他墨蓝色的长发上轻吻,嗅着他清香的芦苇气息,迷迷糊糊间又睡去。就这样一个凌晨的浅梦,却做得*无边极其香艳。直到醒来,我还在琢磨,到底是自己欲求不满?还是早晨说了色色的话,所以才会做这样一个梦?
花青云边给我整理衣裙,边看我走神,久久后,他不放心的问。“婉韵,你在想什么?”
我自然是不能告诉花青云,我梦到和别的男人OOXX。用力眨巴眨巴眼睛,开始编瞎话。“我在想,十四为什么最近这么消停?”
花青云摘云朵花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我。“他不过就是一个孩子,无论闹腾一点,还是安静一点,都是正常的。”
我继续低头深思,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但是,没有弄清楚小恶魔到底是什么身份,自然不会找到真正的答案。他是真的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花青云采了一朵最新鲜的云朵花走过来,放到桌上的水盆中清洗干净,走过来放到我手中,轻言。“十四最近爱上读书,每日都在书房认真学习写字。这孩子难得安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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