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佳偶?调教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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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佳偶?调教相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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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洪应文唇角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墨黑的眼眸笑得弯弯,拱一拱手,将前来贺喜的人迎进去。

今日是他和沐昭璇成亲的日子,看着一张张认识或不认识都笑着说祝福话的脸,听着络绎不绝于耳的恭喜声,洪应文摸一摸自己脸上的笑容,明墨、明修都说很久没见过自己像今天这样高兴的样子了。可是,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佳人美景须有吉日良辰做引,今儿个这大喜的日子是洪老太爷花了大价钱,特意命人从京城里请崇安寺里的高人亲自来淮南城给卜算出来的。洪应文看着满府触目的吉祥喜庆,看着远处被人群围着正笑得开怀的洪老太爷……阳光明媚,似乎有点明媚的晃眼,洪应文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有若无的浅笑,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就连许久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老头子都一脸欣慰的朝自己笑。

“吉时已到——”

大红的盖头,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图案,寓意和和美美,洪应文想象盖头下的沐昭璇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真的愿意嫁给自己么?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她真的能忘记沐元晟么?

“二拜高堂——”

她会不会后悔?

“夫妻对拜——”

自己真的想娶她么?

“礼成,送入洞房——”

洪应文看着喜娘带着沐昭璇带入内院,庭廊几处宛转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只觉得恍若做了一梦,梦醒了,他和沐昭璇就是夫妻了,而二姐还是淮南王妃,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看来自己的美人计还是很有用的嘛,洪应文笑一笑,端着酒杯穿梭在满堂宾客间,听着祝福话,让自己笑的很开心。

满园的芍药都已经开尽了,姹紫嫣红零零落落的洒了一地,偶有几枝开得晚的还伫立着凭着几片也快要凋零的花瓣独自在风中摇曳,阳光依旧明媚,映着满地残花泛起淡淡光晕,洪应文又沾满一杯酒仰首饮尽,可是这平日里喝上几杯就会醉的酒,今日喝了这么多,为何他却越喝越清醒呢……

仰头轻笑,洪应文推开扶着自己的家仆,跌跌撞撞就往内院而去,他只是忽然很想看看沐昭璇,看看她此时的表情,听听她此时的心里话,他想问一问她,为什么会嫁给他……

伸手撩开红色的幔布,一袭大红喜服的新娘正端坐在喜床,这样安安静静倒还真不像那平日里蛮横的人儿,挥退一旁服侍的喜娘丫鬟们,洪应文站在沐昭璇面前,眸底闪过万千思绪,却没有一抹能抓得住。

洪应文摇一摇头,复又勾起一抹笑,罢了,罢了,就这般吧。挑起大红的盖头,祥云锦绣静静躺在一旁,与锦被上的鸳鸯重叠在一处。

青丝绾鬓,发簪琉璃璎珞转流光,娥眉轻描染墨色,眉间妆一点朱砂万花绽印,添几分柔情亦更衬得眉宇英气洒脱,轻抬首,颜如玉,雪腮缀嫣红若花半开半拢娇媚怜人,这样的沐昭璇只让洪应文觉得恍如是雾里看花,似真似假难以辨别,只见沐昭璇一泓墨色明眸轻抬尽显狂狷,朱唇轻启似笑非笑地唤了句,“相公,你来了。”

移至桌边到了两杯酒,带着淡淡梅花气息的酒香清冽,迅速弥漫了整个喜房,洪应文将一杯酒递给沐昭璇,眼神微敛,微笑道:“娘子。”

对饮合卺酒,琉璃杯盏相对承流光,龙凤双烛垂红泪,烛火噼啪刹那花火。

酒入喉,口腔中弥漫开来的酒香才使让洪应文有了一丝醉了的感觉,仿若踩在云端,洪应文只觉得腰身一紧,分明已是百花开尽,可他却觉得眼前满是繁花锦簇。

“相公……”声音糯糯的带着些许温热的气息扑在耳际有点儿痒,洪应文任由压在自己身上的沐昭璇摘下自己束发的玉簪,感觉着沐昭璇的手摸自己的头发,然后顺着发鬓抚至耳际,温凉的手轻挑着自己的下巴,洪应文眼里满满映着的都是沐昭璇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的轻笑,“美人,饮过合卺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娘子……”

“嘘——不要说话。”

洪应文只看见沐昭璇眼底的笑意还未化开,就感觉到唇上一片微热,一股淡淡的带着股子梅花气息的酒香渐渐弥漫。洪应文想,此时他也许是真的醉了吧,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留住那一抹梅香……

砰的一声,门扉全开,呼啦一声,咧咧寒风浸了满室凉意。

洪应文一抬眼就看到沐元晟满身寒气的站在门口,正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

“洪应文!你夺我所爱,我杀了你——”

冷光一闪,青锋划空落下,洪应文便见冷冽剑锋直直朝自己劈来。

☆、“调戏”的就是你

“啊——”

洪应文猛的睁开眼睛,大叫一声,只见眼前沉着的夜如水,是梦?泠泠月光如银,梦中最后的一抹寒光闪过,洪应文扑通一下,猛地坐起身,于是,紧接着……

“啊——”

洪大少爷,低语呻吟,嘤嘤两声,刹那间热泪盈眶,倒吸几口气,缓了几口深呼吸后已经是一头的冷汗直流,呜呜呜……他的腰啊。

“可恶的婆娘,痛死我了。”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幔薄纱亦是倾泻了一地银辉,借着淡淡月色,洪应文环视了一周,门扉紧闭,桌上依稀散发着浓厚药草味的是大夫刚给自己配的用来敷腰的药,一旁的小几柜上几本书,好像还是刚才老头子让管家拿给自己,说是让自己用来修身养性的书。瞧一瞧,哪里有什么大红的幔布和喜字,洪应文拍了拍胸,心跳似乎缓了很多,再深吸一口气,洪大少爷才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小腰,慢慢地又躺了下去。软软的床榻,说不出的舒服,洪应文只感觉好像,心里终于放下了千斤担,长吁出一口气,不由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做梦,还好是梦,还好是梦,哈哈哈——”

不过——刚才他到底梦见了什么啊!!!!!!!!!!

“啊——”

似乎是被自己梦中的情景纠结到了,洪大少爷喵呜一声,索性翻身一滚将头蒙进被子里,伊伊啊啊的猛拍着枕头,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会做那么离奇古怪的梦!

为什么他会梦见自己和那个恶婆娘拜堂成亲!!!!!!!!

他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啊啊啊啊啊啊!!!!!!

丫的,去你大爷的美人计!!!去你大爷的拜堂成亲!!!!

沐昭璇!!!!!为什么遇见你以后,小爷会生活的这么悲催啊!!!!!

沐昭璇!!!!!!!!!!!!!

洪大少爷只感觉心中被一口气憋住了,只能不断地蒙头低嚎了半响,似乎这样才能好受一些,片刻发泄后,洪应文终于觉得心情似乎平复了些,静静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一道暗影一闪而过,静静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来人看着径自低喃喵呜的洪少爷,借着幽幽月光下,洪大少爷白色的亵衣,依稀可见身姿如玉,瀑黑散开的青丝因着主人的懊恼,凌乱撒在床上,淡淡白玉的颈部和耳朵,仿若云雾遮掩后的淡淡星辰,散着淡淡莹光,看不清楚,却觉得很是可爱。

“你发什么疯啊?”清清泠泠的声音在洪应文耳畔响起。

洪应文一怔,猛然一抬头,昏黄的烛火摇曳,一抹碧色的身影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啊——”洪应文惊骇一声,嗖的躲进被子里,可是想想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洪应文不由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梦,进而又想到梦里沐昭璇对自己的一吻,难道——

颤颤索索的,洪应文慢慢露出头,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你……”

洪应文软软绵绵的字刚出口就带软弱无力的一颤,很是诡异的一声“你”,沐昭璇听着就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看着素来耀武扬威的洪大少爷此时宛若一只受惊的小猫般缩在被子里,沐昭璇收敛了笑意,倒了一杯水递到洪应文面前,问道:“听你叫的那么骇人,做噩梦了?”

梦中沐昭璇身着嫁衣含笑换自己“相公”的场景浮现脑海,洪应文心里咯噔一下,接过茶杯的手一抖,慌乱的点了点头,“嗯,是噩梦、是噩梦……”

他一定是中了沐昭璇的毒了,否则怎么会梦见自己和她成亲了哪,呜咽一声,洪大少爷心中百味陈杂。

喝了小半杯水,洪应文看着还立在自己窗前的沐昭璇,忍不住又往里面缩一缩,握紧手里的杯子,“沐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哦。”烛光摇曳,看不不清沐昭璇此时的表情,沐昭璇转身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看着洪应文似笑非笑说:“夜间乘凉,恰好路过而已。”

“哦,这样。”洪应文忍不住又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往里靠了靠。

丫的,沐昭璇,你当小爷是三岁孩童么?!

淮南城冬暖夏凉,五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真是最舒服的时候,乘凉!我去!

还路过,丫的,谁家的路过会路过到别人家!尤其还是路过到别人房里!!更可况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布满了护卫的他家啊!!!!!

沐昭璇,你就是个骗子,真当小爷那么好骗啊!!!!

所谓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洪大少爷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听着沐昭璇这明摆着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相信的话,洪大少爷还是贱贱的一时没忍住,不屑的哼了一声。

只是嗤之以鼻的轻轻一哼,尼玛,洪应文发誓啊,刚才那一哼就连他自己都听不见的,又或者是洪应文下意识的胆战心惊,看着沐昭璇又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瞅着他,吊儿郎当的问道:“洪少爷不信哪。如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洪大少爷心中很是惶恐不安,连忙摇摇头,“我信,我信!”

“你说是不说。”

缩一缩脖子,洪应文干笑两声,道:“沐姑娘,你……你一定不是采花贼吧……”

沐昭璇一怔,再看着洪应文一副,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不会说出去的样子,顿时觉得好像有什么要迸裂了。

若不是自己下在洪应文身上的锁魂引有了反应,她才不会大半夜不睡的跑来这里跟人打架,听见他的叫声时,她倒还真以为他发生什么事了。

沐昭璇不由感慨,自己为了这样一个整日不知所云的笨蛋整日辛苦到底值不值得啊。

“采花贼……”沐昭璇慢慢逼近洪应文,唇角的一抹笑,因为背对着烛火更显邪魅。

“你,你不要乱来。”洪应文连连往后退,可是背已经紧紧挨着墙却退无可退了。

“不要乱来……”沐昭璇勾起唇角邪魅一笑,逼近洪应文,一伸手拦住他的脖子往身前一带,狠狠吻了下去。

你既然说我是采花贼,那我就就采了你。

洪应文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唇上温温软软的,正想要仔细感受一下和梦里的有什么区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爷——”

唇上的温度迅速离去,还没有一眨眼的功夫,烛火忽然熄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洪应文怔怔坐在床上,一切就好像他在梦中诧醒时一样,哪里还有沐昭璇的身影,而刚才的一切好像不过都是他自己的幻觉,一切不过就是午夜梦回里的一场幻境,一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爷——”

姗姗来迟的明墨明修,敲一敲洪应文的房门。

敛了敛心神,洪应文回过神,才懒懒的说道:“进来吧。”

“少爷,小的刚才听见您的叫声,您没事吧……”

星火一闪,烛光有亮了起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梦魇了。”洪应文颇为不在在的说道,沐昭璇那个母夜叉就是他的克星啊!!!!!!!!!

“咦,少爷您拿着杯子是要喝水么?”

洪应文身子一僵,杯子……,低头看着紧紧握在手中的杯子,这么说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了!他被沐昭璇那个母夜叉给轻薄了!!!!!!!

“少爷,您可还是要喝水?”

思绪已经陷入极端混乱的洪大少爷懵懵懂懂的摇一摇头,“你们下去吧。”

“是。”

明墨明修互视一样,他们家少爷今晚怎么这般奇怪,莫不是在白天被沐昭璇给伤到脑袋了。

看着明墨明修退了出去,门扉一关上,洪应文好像被烫到一般立刻把上手的被子扔到一旁。

咿呀一声,洪应文再次扑倒在被子上,“沐昭璇,你把小爷的清白还回来,小爷守为了鸢鸢身如玉这么多年容易么……”

“鸢鸢,我对不起你啊!!!!”

“鸢鸢啊……”

且说,洪大少爷在房间伊伊呀呀闹腾着,沐昭璇则躺在洪应文的屋顶上,翘着腿赏着漫天星光月色好不惬意。

屋里忽然顿住了声音,沐昭璇不放心的往里面一探,就见洪应文笑得一脸温柔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难得看见洪应文笑得这样安详的样子,沐昭璇不好好奇地往洪应文手中一看。

那东西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通体泛黑,上面应该刻着复杂的图腾文案,似乎是生长在西域的一种花的图案,沐昭璇正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却猛然一怔,洪应文手里拿的不正是……

往生镜、顾鸢,那洪应文岂不就是——

沐昭璇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天翻地覆,什么叫做百感交集,只是还未待她理清思绪……

洪大少爷却又忽然一声嚎叫,“鸢鸢啊,你怎么还不来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鸢鸢你不是忘记我了吧……”

“啊呸呸呸,鸢鸢一定没有忘记我!”

“可是你再不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沐昭璇!沐昭璇!!我恨你!!”

“小爷的初吻!小爷的清白啊!!!!!”

呜咽一声,洪应文滚进被子里,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刚才他一直都在睡觉,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他就是在睡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昭璇!!!!!!!!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采花贼!!!!!!小爷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沐昭璇却把自己怔怔晾在洪应文的屋顶,果真是,红尘几番碧落去,花开朝夕,却也繁华已落尽千年啊。

☆、洪少爷的“心上人”

翌日,时过正午。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洪大少爷一夜的辗转难眠,从一大早的爬起床以后就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一身明艳瑰色扑散如朱砂胭脂晕染,洪应文卧在摇椅上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满园的芍药,有的花开早正是韶华好,有的半遮半掩惹爱怜,有些才初露娇小明艳,分明是一派的盎然生机,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落败。

盯着粉色花朵上的彩蝶翩跹,如此美景,洪应文小心翼翼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地轻晃着,昨夜果然是噩梦。

舒坦了一口气,洪大少爷似乎终于来了精神,朗声道:“明墨、明修,你们两个上午出去,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来给少爷乐乐。”

又来了……

明墨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道:“少爷,您说这前街后巷,左邻右舍每天也没多少鸡飞狗跳的事情,您还不准小的人说重样……”

“那就不说这前街后巷,左邻右舍的事,那就说点这之外的,说说这淮南城里大家都在议论的事。比如……”

仰望着苍穹的天空,望云卷云舒,洪应文微微眯起了眼睛,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变得缥缈了,“比如,他们最近可有提起和小爷有关的什么事情……”

明墨和明修互视一眼,明墨附在明修耳旁嘀咕了两声,明修摇一摇头,怎么每次坏事都找他干啊,明墨又低声说了句什么,明修虽然一脸的不情愿,却也还是点头应下。

明修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少爷,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小的要是说的不好,您可不能生气。”

洪应文扶一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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