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里,他一向谨慎,如果不是看到端木木受伤,他断然不会开口,他追出去的时候,端木木已经坐上了家里的车,他拦住,“一起走吧?”
“不用!”端木木并不抬头看他。
“你还没有吃早餐,不如我带你……”他想说带她去上次的地方,可是没等他说完,端木木就拒绝了。
她终是没有坐他的车,而是让司机送她去了公司,至于为什么苏华南也清楚,如果他们一起去公司,被冷安宸看见了,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可他终是不放心她,在路上买了早餐,她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和豆浆。
端木木到公司的时候,冷安宸还没到,对于这个她似乎并不关心了,她忍着身上的痛,收拾着办公室桌上的东西,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苏副总,有事么?”端木木刻意换了称呼,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苏华南站在门口,脸色的神色一痛,她现在对他需要这么疏离吗?还是她怕冷安宸看到误会什么?
不过那痛稍纵即失,苏华南浅浅的一笑,将买来的早餐放到桌上,“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再怎么着也要爱惜自己。”
前半句话是关心,后半句话则是另一层含义,端木木当然懂得,目光落在乳白色的豆浆上,只是一眼心就疼了起来,上学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喝豆浆,而且是加糖的那种,每天苏华南都会为她买来,还有小笼包。
记得每次她都吃的嘴角流油,那时,苏华南便会用手指为她擦掉,然后再将手指放到自己嘴里,他说,这就等于他们接吻了。
那个时候的她,对于接吻还是很忌惮的,所以他很少有机会吻她,所以每次都是借着那样的机会占她便宜。
幸福被剥开,并一定都是甜蜜,就宛如此刻,看着曾经熟悉的早餐,端木木只觉得难受,所谓物是人非说的便是如此吧!
他和她已经回不去了,可他为什么还总要用过去的甜蜜来伤她?
扶在桌上的手指节节变白,凸起的白骨像是刺一般像要插入人的心底,如果不是他抛弃了她,那么现在的她也就不必如此狼狈,可是现在他却用曾经的温情来提醒她……
他是诚心想让她难过吗?
那么,他做到了,她的心现在比万刀切割都要难受。
“我不需要!”她突吼,手一扬将豆浆和小笼包拂掉,热气腾腾的包子滚了一地,顿时香气四溢。
端木木闻着这味又是恶心,可是大概太气,她竟压了下去,“苏华南我告诉你,不要做这些事来提醒我什么,就算过去的温情再好,那也是过去了,现在你重新将它们摆在我眼前,不过是提醒我你是如何抛弃我的?”
有些歇斯底里的吼,惊住了苏华南,也惊动了其他的人,可是在看到苏华南以后,大家还是忍住好奇躲开。
苏华南的眼眸有伤流出,就像是被人刺了一刀,可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弯下身子,去捡那散在地上的小笼包,一只一只,油渍沾满了双手,他却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是提醒你什么,只是不想你挨饿,”他轻轻的出声,那样的低弱声调,如块石头让端木木哽住。
“我不需要,饿死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故意无情,甚至是刻薄,也不知道今天她是怎么了,只是觉得难受需要发泄。
苏华南站起身来,将捡起的小笼包和豆浆丢进垃圾桶,已经脏了,肯定是不能再吃了。
“我知道自己不可原谅,也不奢望你的原谅,只是我不舍得你受伤,”苏华南向她靠近,可是她却躲开,他只能站在原地,“不论你信不信,我的这颗心永远为你而跳,我是爱你的,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比我更爱你,”他说完,又沉默了几秒才转身,可是脚步并没有动。
端木木望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冷安宸竟站在了门口。
“这表白好深情啊,都能进年度最爱宣言了!”与之响起的,还有冷安宸的鼓掌声。
没想到冷安宸会来,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可是端木木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是淡淡瞥了眼门口的男人,却是被他的样子震住。
这还是他吗?头发凌乱不说,身上竟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就连胡子甚至都没有剔,而且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一副整夜未眠的样子。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端木木几乎就要忍不住问了,但终是没有,一想到昨天她碰了他的心爱之物而被骂,她所有的关切都压了下去。
恐怕这一夜他都没睡,都在怀念过去的人吧!
“二叔,我的老婆不见了一夜,原来是和你在一起啊,”就在这时,冷安宸阴冷开口,而接下来的话更是如投了枚炸弹,“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她不适合做吗?她的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种!”
096 记住,我也上过你 VIP01…20
端木木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的血色像是被抽掉似的一寸寸白下来,最后如同白纸。
他怎么会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比起端木木的恐惧,苏华南则是迷糊,什么叫怀了谁的种?
难道是……
只是没等他开口,冷安宸就笑了,“亲爱的老婆,被我说中了吗?干嘛这么一副害怕的样子,我被你们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都没觉得羞耻,你这是怎么了?”
他走过来,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才发现她的脸比他的手还要冷,就像是被冰浸泡过。
她越这样,越证实了冷安宸的猜测,她是心虚了吧,所以才会这么的冰!
“冷安宸你把话说清楚一点,”苏华南拉开他。
“说清?”冷安宸阴冷的目光扫过苏华南,“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把我的老婆睡了,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居然还要我说清,真是可笑。”
苏华南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这下他彻底明白了,目光移向端木木,最后停在她的小腹上,难道她真怀了孩子?
“这件事与他无关,冷安宸你不要无理取闹,”端木木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飘出来,没有一点生息。
可是,冷安宸怎么会相信,她这样的话在冷安宸听来只是替苏华南辩解,“淫/妇,你这个时候还护着他?”
恶毒的称呼让端木木的心又冷了几分,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冷笑,“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孩子与他无关。”
“那与谁有关?”冷安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强压的她后脊椎都要断了。
“你放开她!”苏华南从怔愣中回神,眼波里一片伤痛,他试图拽开冷安宸。
“苏华南你***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冷安宸低吼。
这样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整个楼层的人,虽然大家都不敢看,可是这样的争吵还是招来了胆大的人来围观,看着这情景,端木木闭上眼,声音低弱,“我们另外找地方说可以吗?”
总是要顾忌声誉的,就算不为他们,也要为这个集团着想。
冷安宸也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他才发觉自己终是失控了,扯了下领带,他拽着她向外走,“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苏华南也要跟上去,却被端木木摇头制止,这是她和冷安宸的事,与他无关,他去了只会添乱,苏华南似乎也懂了,虽然不放心,却也只能停在原地。
车子一路狂奔,最后他又被把她带回了昨天的别墅,虽然端木木不想踏进这里,可是不能否认这是他们哪怕争吵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搅的好地方。
“说吧,好好的说说……”冷安宸将她甩在大床上,端木木被摔的头晕眼花。
端木木看着居高临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的男人,身子颤了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该怎么说这孩子是他的?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
“端木木你如果能主动说出来,或许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看了眼号码,起身接听——
片刻,他挂断电话,重又走回到大床边上,双手撑开,将她固定在其中,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从枯井里缓缓爬出的毒蛇,紧紧的缠着她,让她一时间险些窒息。
“我给你半天的时间思考,如果你能实话实说,或许我会心软,放过你和肚子里的野种,”说着,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似乎他只稍一个用力就会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捏成碎片,端木木本能的保护欲让她瑟缩,可是她才动,他就更紧的贴过来,“否则,你和那个歼夫,还有这个野种都会死的很难看。”
最后的话那样的阴森,像是从地狱中弥漫而出,直直的袭击了端木木的心脏。
冷安宸走了,可是房门却被他上了锁,她再也走不出去。
端木木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告诉他这个孩子的来历,其实说出来不难,难的是要他相信。
直到这一刻,端木木才去细细回想那天的事,忽的发觉有很多事太过蹊跷,蹊跷的甚至说可以说巧合。
为什么她前后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凌可心就睡在了那个房里?如果说是冷安宸叫她去的,似乎也不太可能,毕竟端木木出去的时候,他还因为发烧在昏睡中,就算她前脚走他后脚就醒了,就凭他的身体状况,他也不可能那么急的就去找女人?
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她被人跟踪了,凌可心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阴谋,要不然时间不会掐的那么刚刚好!
种胡没会。只是那个人是谁?
凌可心吗?
她似乎没必要那么做,因为她已经是冷安宸的女人,没必要再使用那一招,那么就有可能是有人支使她?
会是谁呢?那个人是谁?
端木木怎么也想不出,她很想打电话质问凌可心,可又担心打草惊蛇,她就一个人在那想啊想,直到天都黑了下来。
冷安宸说是给她半天的时间,可显然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他根本没有回来,或许他不会回来了,早把她忘了,端木木抱着侥幸等待着。
可是一天没吃没喝,再加上怀了孕,她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直到眼睛被一阵明亮的光恍醒,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一阵刺鼻的酒味惊到,抬眼,只见冷安宸正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她……
“你,你回来了?”端木木想起身,可是身上的伤让她起了两次都失败了。
就在这时,冷安宸倾身下来,浓郁的酒气喷在她的鼻端,又刺的她一阵反胃,可是他连给她吐的机会都不给,便捏住她的下巴,“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准备实话实说,还是你已经想了好怎么编 瞎话来糊弄我?”
端木木摇头,剧烈的恶心让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然后跑去卫生间吐了一通,可是胃里空空的,她只吐了一些酸水,再出来时,冷安宸的眼眸更暗了。
她不知道她呕吐的声音就像是利箭一样戳着他的心,也戳痛他的自尊。
“现在可以说了吧?”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时,他的怒意还是克制了一些。
端木木粗喘着,又饿又难受的她如同软面条一般,“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怀了孩子?”
她承认这样问他根本是在欲盖弥彰,也有些胡搅蛮缠,可是在事情的真相没弄清楚之前,她真的没办法和他说,而且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
她的反问彻底激怒已经濒临失控的男人,她居然到了现在还嘴硬,还不想承认?
她当他冷安宸是混球吗?那么的好糊弄……
既然她不承认,那他就拿出让她承认的理由,冷安宸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她的包,抽出她的孕检单,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你看清楚了,你自己看,别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端木木看着她的孕检单,眼前一黑,险些差点摔倒,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撑住自己,“你凭什么乱翻我的东西?”
对于她的质问,冷安宸只是冷笑,“还不想承认吗?”
端木木踉跄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大床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沉默让他发疯,在冷安宸看来她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根本就是怕那个人受到伤害,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那么护着他,可见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份量。
她对那个男人的维护成了压垮驴子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冷安宸将孕检单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声音失控的咆哮,“端木木,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个野种是谁的?”
锋利的纸边划破她柔嫩的肌肤,顿时一股热液缓缓的流出,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这点疼完全抵不过心里的……
他一口一个野种,才是划在她心上最疼的伤。
冷安宸,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口里的野种是你的!
但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说,她开不了口,因为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只觉得有块火在烧,最后幻化成灰。
他不会信的,只会骂她在编谎话而已,反正她说什么他也不会信的。
在他的心里,从她骗婚那一刻起,她就成了十足十的骗子。
“说啊,这野种是谁的?”冷安宸在她的沉默里被憋成一头失疯的野兽,他的大手扼上她的脖子。
他又要掐死她吗?
那么就让她死好了……
“你很想知道?”她缓缓开口,漆黑的眼眸一点点亮了起来,像是这满室的灯光都落进了她的眼里,“如果我说这孩子是你的,你会信吗?”
“你给我闭嘴,”果然,他连思考都不用就硬生生的掐断了她的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亏你连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他的再次谩骂,让她彻底的绝望,端木木唇角的笑越来越盛,像是妖娆绽开的花,却妩媚的像是带了锋利的刃,“冷安宸,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你的小蝌蚪没那么容易吗?你家老太太不是说除非我生下孩子才能离开那个家吗?那么我就生了好了……你该知道,这世上的男人并不是只有你才有小蝌蚪……”
冷安宸平静的面容在她的话里被一点点撕碎,最后变得扭曲起来,甚至是狰狞,一颗心也像是被泼了汽油,燃起熊熊大火……
“好,很好!”冷安宸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我这顶绿帽子可是戴的很结实啊,不过端木木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
他阴鹫的黑眸流淌出来的阴冷让端木木瑟缩,“冷安宸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凭什么你能在外面和女人私混,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上床?”
啪!
下一秒,她的脸被甩了一巴掌,“你真够不要脸的,既然你那么渴望男人,希望被别人上,今天我就满足你……”
端木木被他掴的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大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衣领,唇落在她的锁骨上,那些疼痛在他的唇间又鲜活起来,端木木想要挣扎,可是根本不能,他将她的手牢牢固定在头顶。
“留点力气吧,还是想想怎么侍候的我舒服一些,说不准我一心软就放过了你,”他笑着,那笑如同阎罗,说完,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其实根本不是吻,根本就是在咬。
她的双腿被他压住,短裙很轻易的就被他扯下,跌在床角的一边,像朵落败的花,而她腿间的花心在裙子落地的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中,粉嫩而羞赧……
冷安宸粗砺的手指直贯而入,没有丝毫的温柔,端木木疼的立即弓起身子,可换来的不是他的疼惜,而是嘲讽,“这就叫了?是不是夸张了点,我还没做什么呢?再说又不是处了,再叫也文人没人稀罕。”
他总是一针见血,硬生生的扎在她心端最柔软的肉上,端木木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疼不会有人疼惜,只会换来更大的羞辱。
她的身体绷紧,本能的排斥着他的侵入,却不知这样的紧致绞的他手指都快断了,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让他的身体腾的就升起了浴望。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紧致曾经包裹过别的男人,他就疯了,手指又放肆的往里推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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