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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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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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处对一切奇特事物都有着一种比常人更强烈的执着追求。一次他能够不论出身礼贤下士,主动街角各阶层的好友,只为能从他们那里听到更多新鲜事。

相对而言,我提出让仆从弹琴还说那仆从比我弹得好,在他看来只是新鲜,迫不及待打算验证。

看他点头同意,我立刻说道:“尘羽,你来选一把琴,为季馆主弹奏一曲。

我能听到顾尘羽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情绪,一步步从门边走过来。这还是我提前叮嘱过他,不让他在外随便就跪地服侍。否则他进任何房间都是习惯性的跪地做事。

无论多么开明的世家子弟,能够对一般仆从谦和,却未必会将奴隶也当人。古往今来,各国皆是讲奴隶归为畜产,视其为物件。所以我不想让人知道顾尘羽是奴隶的身份,哪怕是面对看着温和善良的季文卿也是如此。

甘沐泉当初对奴隶的排斥与轻蔑,我犹记在心。甘沐泉只是韩梦出身都有这等成见,季文卿这种世家公子哥从懂事起受到的教育恐怕让他也不能免俗。

“主任,这两把琴皆是上品,但是其中一把鸣夏据说是夏季温润时采伐的桐木所制,冬季干燥之时音色略有涩滞。。。。。。”

听顾尘羽如此一说,不仅是我,就连季文卿也是脸上动容。没把珍贵的琴都不是世俗随便什么人能有缘得见,就连典籍中也未必可以寻到更多记载。我和季文卿刚才始终没有直接提过这两把琴的名字,顾尘羽为何一眼就能看出琴的来历,他又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琴道的知识呢?

当然我惊讶的事与季文卿关注的略有不同。他见顾尘羽是懂琴的行家,便打消了之前本就不多的疑虑,鼓励道:“这位小哥既然是琴道高手,不必客气,选你喜欢的琴弹奏一曲,也让季某品评一二。”

冬春之交天干物燥,顾尘羽没有用鸣夏,而是选了另一把琴。他就在我们座椅之旁席地而跪,以琴盒为桌,之间跳动轻拨琴弦试音色。

季文卿这才注意到顾尘羽的手指上缠裹着布条,不免担忧的问我:“王公子,你的这位随从可是手指有伤?”

我见顾尘羽对那把名琴爱不释手的样子,这会儿碎叶担心他手指的伤,但是更不忍就用种理由剥夺了他弹琴的渴望。我回答道:“尘羽素爱抚琴,那些伤亦是专注练琴才磨破了皮肉,已经养了几日应该不妨事了。若是在下不让他弹琴,他或许更难受呢。”

084琴动我心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第一次认真的面对面的听顾尘羽弹琴。以前或许听到过些许琴音,却都不是现在这样的心境。那时候我只觉得琴音优美动听,却不曾细细品味,而今在漱玉琴馆这等雅境,与另一位知音一并,精心专注的倾听,凡尘俗世不知不觉园区,轻易抛却烦恼,陷入琴音营造的梦幻之中。

初时琴音袅袅升起,轻柔细屑,仿佛小儿女在耳鬓厮磨之际,窃窃私语,互诉衷肠。中间夹杂些嗔怪之声,那不过是表达倾心相爱的一种不拘形迹的方式而已。正当我沉浸在充满柔情蜜意的氛围里,琴声骤然变得昂扬激越起来,就像勇猛的将士挥戈跃马冲入敌阵,气势非凡。

接着琴音又由刚转柔,呈起伏回荡之势。恰似经过一场浴血奋战,敌人尽扫。此时,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远处浮动着几片白云,进出摇曳着几丝柳絮,漂浮不定,若有若无,难于捉摸,却逗人情思。已经高远阔大,使人有极目遥天悠悠不尽之感。

蓦地,百鸟齐鸣啁啾不已,安谧的环境为喧闹的的场面所代替。在众鸟翩跹之中,一只凤凰翩然高举,引吭长鸣。这只不甘与凡鸟为伍的孤傲凤凰,一心向上,饱经挤攀之苦,结果还是跌落下来,而且跌的那样快,那样惨。。。。。。

而后琴音急转直下,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凄风苦雨嘈嘈切切,万般心酸忧虑借音律跌宕铺陈开来。发自肺腑,渗透人心,摄魂敛魄。

我坐立难安,新欧如置冰炭饱受煎熬,竟再无法控制,潸然泪下。

忽然琴断音止。

弦短之声犹如惊雷,炸响在耳际。我心神一震,瞬间清醒,刚才诸多幻想皆烟消云散,我睁眼便见仍坐在水榭之中,一切温软细致的物件触手可及,心中稍安。我若没有精深武学修为,恐怕仍自沉迷,再看季文卿亦是泪眼滂沱,不住以袖拭泪,在琴音息止之后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我转眸看向顾尘羽。之间他跪伏在地惶恐不安也正偷偷抬眼看我,似是等待我发话降下什么责罚。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被鲜血侵染的之间,至于名琴断弦,我还是赔得起的。

“季馆主的琴的确是好琴。”我暗含内力吐字清晰,以摄魂术将季文卿的思绪唤回现实。 季文卿闻听我掷地有声的语调,这才抬头四顾,渐渐回神,故不得擦眼泪便拍手赞叹道:“季某只是因听琴而流涕,适才闻仙音如离凡界,仿佛悲欢离合人生诸苦一一亲历,实在难以自控,让王公子见笑了。王公子的这位仆人琴艺绝佳,不知师从何人,刚才那首曲子又是何名?可有琴曲乐谱,季某愿重金购置曲谱,以便日后还能再次听闻。” 固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名琴断弦的憾事,或者注意到了也不在乎,早将兴趣转移到了琴曲乐谱之上。但是凭我对曲乐的监视,也并不知晓顾尘羽刚才所奏曲名。

借着季文卿的问题,我转向顾尘羽柔声道:“尘羽,刚才你谈的曲子是何名目,为何我以前闻所未闻?”

“回禀主人,小人刚才弹奏是即兴而发,曲乐片段取自北周古乐,小人擅自改动不知是否妥当,一直琴弦崩断损伤名器,请主人和季馆主责罚。”顾尘羽叩首请罪,姿态毕恭毕敬。 “无妨。”季文卿抢着表态,而后看着顾尘羽的眼神极为热切,真诚说道:“琴弦折断可以在更换,你的手指伤处是否需要立刻敷药包扎?能即兴演奏如此摄人心魄的曲乐,你的才华天赋之高乃季某生平仅见。”

不待我解释什么,季文卿立刻吩咐仆人取了他珍藏的生肌膏及一些包裹伤处的细布。不多时一名清秀的侍女捧着药盒进入室内。

季文卿一使眼色,那侍女便跪到了顾尘羽的身旁,托起他的手。

我见顾尘羽表情紧张身体僵硬,显然以前若是发生类似的事多半不会被如此善意对待,我怕他惊恐之下暴露了身份,只得出言安抚道:“尘羽,季馆主一片好意,你安心受领就是。手指伤不易养好,生肌膏乃难得的良药,一日夜就饿ngn让伤处收口,免得影响了平素做事还让我担忧烦恼。”

季文卿是心思通透之人,察言观色,已经看出我对顾尘羽的关怀非同寻常,他并不着急追根问底,反而是主动相邀道:“王公子一看便是出身大家,就 连身边的仆从也能得此高绝琴艺,季某实在是三生有幸能与王公子结识,不知来日是否还恩呢该有机会相聚?”

“我就在京中只有产业,他日季馆主上京若不嫌弃,王某自当盛情款待。”我敷衍了一句,表情却很真诚。毕竟我也是真爱琴道之人,能有机会假公济私结交知音,他日重逢欢聚共同探讨音律一定是比研究公务设计阴谋更轻松快乐。

不曾想季文卿得寸进尺道:“既然王公子看得起季某,不如好事做到底。季某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王公子斟酌答复。”

我隐约猜到了季文卿想提的不情之请是什么,但也不急于戳破,只装作不知,套问道:“在下空手而来印涨蠊奂竟葜鞯牟仄访鳎恢萌绾伪ù穑竟葜魅羰怯惺裁葱枰锩Φ模谙轮荒茏龅阶曰峒Χ!�

“不知王公子是否听说过肃城琴会?”终于等到了季文卿考口向我提这个。

我微微一笑道:“在下孤陋寡闻,也是昨日才听杜淳讲过琴会之事。不过能有资格参加那种盛会的相比都是本地有名望的才子佳人。在下本以为季馆主为明日琴会的事正在忙碌,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来投帖拜访,未曾想季馆主百忙之中还有空见在下。。。。。。”

我便顺着他的意思即兴发挥说了一些溢美之词。

季文卿被我捧得略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兜圈子,坦言道:“王公子此言差矣,肃城琴会并非什么讲经论道的学术聚会,而是以琴道为首要,聊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轻松话题。虽然也不乏才子佳人,但亦不会讲真正有才华的拒之门外。若是王公子对琴会感兴趣,不妨明日就到琴馆来季某愿将你引荐给大家,其中不乏才思敏捷对琴道研究颇有心得之辈,比季某的见识更加高远。王公子和这位小哥想必都能有所收获。”

让季文卿主动邀请我参加秦桧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但是他卖了关子,那个所谓不情之请还没有说,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季馆主不嫌在下一身铜臭味,肯允许在下协仆从参加琴会,在下自然是乐意之至。不过季馆主的不情之请究竟是什么?参加琴会明明是在下占了便宜,并不是帮里季馆主的忙。”

季文卿这才娓娓道出实情:“其实这事要从肃王的侄女余小姐说起。。。。。。”

我正要打探的就是那位余小姐的情况,闻言心头好奇全被勾了起来。

085小姐侍卫

余慧婉有那样一位堪称节妇的母亲,夫死守寡多年足不出户,她幼时亦困于深宅大院之内,甚至不曾见过亲族之外的男子。

她的世界很单纯,只有母亲的悉心教导,琴棋书画,女红烹饪,妇德妇容大家闺秀该学的一切,安静而平和,母亲对外面似毫无兴趣也很少对她讲。但是有一日一个少年偶然间进入了他的宅院之中,就像是一道光芒照亮了她单调而枯燥的生活。。。。。。

那少年宾菲出身世家的公子,而是肃王府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他的父辈亦是侍卫。少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只求早点艺成通过考核,早点接替父亲的职位,让父亲可以安度晚年。

那天月黑风高,由此可见溜入肃王府,所有侍卫哪怕是他这种见习的小侍卫都被调动起来清查各个角落,以免刺客藏匿。

小侍卫心思单纯,被同僚连哄带骗派来了王府中最僻静的院子搜索刺客。大家都知道这里住着孀居的余夫人和年幼的余小姐,那余夫人从不见外客,更是避嫌不与任何年轻男子接触。侍卫们大多是青壮年,只有像见习小侍卫这种十四五岁嘴上还没长毛的半大小子,或者是快要告老的老侍卫才敢大着胆子进入这院子,免得坏了余夫人的清修名声。

当晚来的这小侍卫平素至于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们一起习武玩耍,很少有机会能接近内宅来看到女眷,此刻硬着头皮红着脸踏入一向被视为男子禁地的院子,心情恐怕比真的刺客还紧张。

刺客闹得肃王府内人心惶惶,听说余夫人和余小姐正被丫鬟婆子们护着聚在正房内。小侍卫望着正房的烛火,心头充满了好奇和期盼。来之前侍卫师兄之中有人撺掇,让他帮忙看一眼那位貌美无双的余小姐长得究竟好不好看,他若是没看到,回去肯定被兄弟们嘲笑。但是人家女眷好好的守在房内,谁会在刺客都没清剿干净的时候随便出来走动冒险呢?

小侍卫惴惴不安,又不敢真的走神乱想,强作镇定按照教头教的方法搜索院子内可能藏匿此刻的角落。

可以说小侍卫是幸运的,或者是不幸的。

刺客竟然真的就溜入了这看似荒凉冷清的院子内,躲在东厢厨房一角的柴棚里。刺客已经受伤,哪怕掩藏的十分微妙,仍无法完全掩盖血腥味。

小侍卫的武功未见得有多高明,但他的鼻子一向很灵。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发现伺候踪迹并不敢打草惊蛇呼叫,而是屏气凝神发动袭击。无奈那刺客的武功比小侍卫高了不少,就算是已经负伤,对付一个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半大小子还是绰绰有余。

小侍卫一击不成反被刺客所制,惊恐中全身发抖手忙脚乱,眼看就要遭了毒手断送性命。 谁知这是有一个稚嫩的女声呼喊道:“快来人,刺客在这里!”

呼叫的声音还没有结束,那刺客已经将暗器向着那出声的少女投掷过去。

小侍卫不知哪里生出了勇气,竟然大力挣脱了刺客钳制他的手臂,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袭向少女的暗器,而且小侍卫的一只手死死握住了刺客的手,不在乎那刺客的刀剑招呼到他身上,唯一的念头就是哪怕自己死也不能让刺客有机会在逃脱,再去伤害那个呼叫的少女。

索性王府之中不乏真正的高手。听见余小姐的呼叫,立刻有人赶来此处。

那刺客被小侍卫拼命阻拦拖延了逃跑的机会,最终落网成擒。

小侍卫全身上下被扎了好几剑,断了几根骨头,硬是仗着年轻挺过来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拉住刺客的时候,院子里的少女并未害怕的跑回房里躲藏,而是顺手抄起附近的火把勇敢的向着那刺客投掷。虽然那刺客未必真能被少女没头没脑丢出来的火把伤到,但是这样一打岔,那刺客无法全力专注的挣扎,小侍卫才能幸运的保全了性命。

小侍卫在养伤的时候听说那少女正是余小姐。其实黑暗恐惧紧张之中他并没有看清余小姐的面貌,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已经毫无疑问是余小姐,再不容动摇。

又过了一年,小侍卫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王府之中一名正式侍卫。他小小年纪武功出色,人又聪明机灵颇得上司赏识,但他一再放弃离府去军中历练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求能一直留在宅子里当一名普通的侍卫,哪怕工作乏味无趣,日复一日巡查宅院之间的过道而已。但是过道那一侧的内宅,那个平素很少有男仆涉足的清静院子里,住着他心中的女神,能在巡查的时候偶然望见她的身影,他已经心满意足。

那此时小侍卫仍不知晓,那年他重伤昏迷的时候,是一向清心寡欲的余小姐求了王爷赏下珍贵药材才能救回了他的命。而他在宅内巡查的时辰和路线,余小姐都了若指掌,有意无意总是在他经过时恰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余小姐在城中拜了一位琴艺高超的师傅,那位琴师年事已高不良于行,余小姐便每隔几日就离府亲自去琴师哪里请教学问。无一例外,她每次出行的时候那个小侍卫也一定会在随行的人之中。

小侍卫以为这是他在心中虔诚祈求带来的好运,殊不知是余小姐厚着脸皮摆架子向侍卫长特意要求。

肃王府中不是没有人察觉到余小姐对小侍卫的一样关照,但是两人身份地位悬殊,有各自遵守礼教规矩不曾逾越半分,甚至连单独在一起或者对面说话的可能都不曾有,根本也不会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无人会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前就对冰清玉洁的余小姐自讨没趣的劝告。而那小侍卫压根不曾表露出半分龌龊心思,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为王府效力,行的正做的端没有任何把柄劣行落人口实,哪个又能平白无故的就将他治罪? 大家都在想,当余小姐定了亲事,或者等那小侍卫再大一些有了去军中博功名的念头,两人一个是他人妇,一个是远在阵前军营效力自然就再无交集。

谁料余小姐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到了该谈婚论嫁选择夫家的年纪,仍是寡淡性情,对求亲者从来不应,没有半分兴趣。若有人问,她便推说年幼无知,要陪着母亲,不想太早嫁人。所以至今不曾定亲。

而那小侍卫现在是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华,比之当年见习侍卫毛头小子的样子简直是脱胎换骨,人生的 本来就俊秀,明明习武出身还能谈吐优雅,若换了上等锦衣比王府的几位公子还想公子。附府中身份相当的丫鬟不乏对他有好感的,他却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婉拒。

我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便问道:“季馆主的意思是,余小姐经验真的是喜欢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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