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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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仙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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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宬点了点头,好似对易清爻的提议颇感兴趣,问道:“是否可以‘以阵破阵’?”

    易清爻淡淡道:“当然可以,不过阵法必须同样以阿旁宫的禁制或异象为源,除了你我的自身真气维持阵法以外,皆不得以玉符、仙宝、灵盘等外物御阵。”

    云毅回味着二人定下的规则,蓦然插口道:“且慢,要是两位三局比试之后依旧不分胜负,又该如何?”

    裘宬双手负后,傲然道:“老夫痴长百岁,到时若是与易仙子一介后学斗成平手,又何以言胜?直接算老夫输好了。”

    易清爻毫不领情,慢条斯理道:“阵法之道,达者为先!裘前辈也不必倚老卖老,如若三局之后仍然胜负难分,那到时就看谁破阵用的时间最少,如此以示公平。”

    云毅正思虑谁胜谁负时,就听裘宬点头道:“就这么定了,易仙子巾帼须眉,便由你先出题吧!”

    易清爻将玉色双心镯套在玉腕处,缓缓道:“如此清爻就不客气了!”

第四十八章 望夕秦城阵云起() 
四周骤然变得寂静无声,彷似只剩下簌簌风声拂耳吹过,云毅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将目光聚焦在易清爻曼妙的身姿上。

    易清爻也不多废话,她明眸善睐,徐徐踱步,看似漫不经心,可一双玉手却不停的在各处指指点点,淡淡蓝光勾勒出一副云宫星图的轮廓,宛如夜幕双子,长幸临安。

    这些动作看似行云流水,不着边际,可却整整耗去了一顿饭的工夫,她脚下并不就此停歇,又沿原路蹒跚缓行,只是这次的速度比方才要明显快了许多。

    又走到一半左右,易清爻蓦地停住脚步,小心翼翼的望向一处空地,玉指轻挪间蓝光迸闪,云毅凝眸望去,却见一缕暗红色的灵光隐隐闪烁,她喜上眉梢,如获至宝的朝空地处挪移施法后,复又向前行去。

    云毅好奇问道:“那红光是什么玩意儿?”

    旁边的崇雨真人缓缓道:“这是血魂引!相传是秦始皇用苗疆的招魂术为源,以秦朝精锐血卫的亡魂凝练成珠,隐藏在阿旁宫各处的阵法禁制中。”

    他与崇雨真人纵然素味平生,又因为王半仙的缘故对蜀山之人无甚好感,可好歹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生死相依,故也只好摒弃前嫌。

    没多久,易清爻又在两处地方尘列出点点星光,踱步回到裘宬跟前,轻施一礼道:“请!”

    裘宬眉寒眸闪烁,冷笑道:“泽水困,地水师,六冲吉凶,以官鬼爻!易仙子的阵法果然深得玄风水的真传,老夫佩服!”

    易清爻神色淡然,轻声道:“这阵势死门有六,生门余二,裘前辈可要清爻提醒?”

    裘宬冷哼道:“不必!”

    他将负于背后的魔剑向后一抛,以示破阵无需借用魔宝之力,右手捏起古怪的手势法诀,嘿笑道:“丑日有阻,寅时入墓,配天乾以转地势之坤,血引为人和之失,再用‘水清幽’作兑阵之基,怕是顷刻间便可以化作溺囚神魔的绝阵。”

    易清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点头道:“清爻静慕前辈高明。”

    裘宬袖袍轻挥,霎时雪光纷纷幻如冰羽,灵光乍现间蓦然铺展出一副冰天雪地,冷色阑珊处,一座四四方方的水蓝奇阵宛如幻城,时隐时现的悬浮在不远处的空地。

    君问责神色一动,嘿然冷笑道:“玄机岛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云毅见这老怪物言语轻蔑,反唇相讥道:“不过是觑破阵法外围的幻相,有什么好稀奇的?能否破阵才是真功夫。”

    两人说话间,裘宬似已觑破阵法玄妙,他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迈入阵中,骤然间阴风怒,冷云飘空,斗大的水珠好似千重山海,“砰砰”滴落间激起水浪惊涛。

    云毅心中惊讶,这阵法看着不过才十数丈方圆,易清爻又布置不过两盏茶的时间,竟就已有如此震天彻底的威力。

    裘宬儒雅的衣袖不沾一丝水珠,可肌肤上却瞬间泛起难言的惨白之色,他踱步在惊涛骇浪中,显是尚有余暇闲庭信步,其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第四十八章 浑轮太极生阴阳() 
四周骤然变得寂静无声,彷似只剩下簌簌风声拂耳吹过,云毅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将目光聚焦在易清爻曼妙的身姿上。

    易清爻也不多废话,她明眸善睐,徐徐踱步,看似漫不经心,可一双玉手却不停的在各处指指点点,淡淡蓝光勾勒出一副云宫星图的轮廓,宛如夜幕双子,长幸临安。

    这些动作看似行云流水,不着边际,可却整整耗去了一顿饭的工夫,她脚下并不就此停歇,又沿原路蹒跚缓行,只是这次的速度比方才要明显快了许多。

    又走到一半左右,易清爻蓦地停住脚步,小心翼翼的望向一处空地,玉指轻挪间蓝光迸闪,云毅凝眸望去,却见一缕暗红色的灵光隐隐闪烁,她喜上眉梢,如获至宝的朝空地处挪移施法后,复又向前行去。

    云毅好奇问道:“那红光是什么玩意儿?”

    旁边的崇雨真人缓缓道:“这是血魂引!相传是秦始皇用苗疆的招魂术为源,以秦朝精锐血卫的亡魂凝练成珠,隐藏在阿旁宫各处的阵法禁制中。”

    他与崇雨真人纵然素味平生,又因为王半仙的缘故对蜀山之人无甚好感,可好歹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休戚与共,故也只好摒弃前嫌。

    没多久,易清爻又在两处地方尘列出点点星光,踱步回到裘宬跟前,轻施一礼道:“请!”

    裘宬眉寒眸闪烁,冷笑道:“泽水困,地水师,六冲吉凶,以官鬼爻!易仙子的阵法果然深得玄风水的真传,老夫佩服!”

    易清爻神色淡然,轻声道:“这阵势死门有六,生门余二,裘前辈可要清爻提醒?”

    裘宬冷哼道:“不必!”

    他将负于背后的魔剑向后一抛,以示破阵无需借用魔宝之力,右手捏起古怪的手势法诀,嘿笑道:“丑日有阻,寅时入墓,配天乾以转地势之坤,血引为人和之失,再用‘水清幽’作兑阵之基,怕是顷刻间便可以化作溺水囚神的绝阵。”

    易清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点头道:“清爻静待前辈高明。”

    裘宬袖袍轻挥,霎时雪光纷纷幻如冰羽,灵光乍现间蓦然铺展出一副冰天雪地,冷色阑珊处,一座四四方方的水蓝奇阵宛如幻城,时隐时现的悬浮在不远处的空地。

    君问责神色一动,嘿然冷笑道:“玄机岛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云毅见这老怪物言语轻蔑,反唇相讥道:“不过是觑破阵法外围的幻相,有什么好稀奇的?能否破阵才是真功夫。”

    两人说话间,裘宬似已觑破阵法玄妙,他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迈入阵中,骤然间阴风怒,冷云飘空,斗大的水珠好似千重山海,“砰砰”滴落间激起水浪惊涛。

    云毅心中惊讶,这阵法看着不过才十数丈方圆,易清爻又布置不过两盏茶的时间,竟已有如此震天彻底的威力他颇有坐井观天的感叹。

    裘宬儒雅的衣袖不沾一丝水珠,可肌肤上却瞬间泛起难言的惨白之色,他踱步在惊涛骇浪中,显是尚有余暇闲庭信步,其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孤辰寡宿,金舆禄神!”易清爻凝视裘宬半晌,只见这位儒雅文素的魔教邪云使,周身上金光渐渐升起,灿然天华中双袖冉冉逸出两缕淡淡的金色云烟,飘渺岚风,霎时金雨如炽,阳灿烈天。

    云毅暗道糟糕,果不其然,漫天金光骤然间闪烁出夺目的血红,数道红柱平地而起,“嗡嗡”的响声有如震天霹雳,喧宾夺主的盖过易清爻布下的阵法。

    裘宬禹步不移,赤红色的血符虚空成咒,转瞬间淡淡的腥甜味充斥四周,君问责冷笑道:“小丫头,你服是不服?”

    易清爻不见喜怒,淡淡道:“魔教血魂咒法,的确有过人之处。”

    裘宬也不多话,冰冷的目光扫至一处不起眼的街角,讶异之色一闪而逝,他脚下动也不动,就向前伸手一引道:“易仙子了!”

    崇风真人等了片刻,见裘宬连一道禁制法诀也未打出,微感愕然道:“裘老魔这是什么意思?”崇雨真人摇摇头,表示也未能明白其中含义。

    云毅固然也尚未觑破关窍,可光看旁边的易清爻竟面露少有的严肃神色,就心知这街角处必然暗藏杀机,凶险万分。

    易清爻坦然道:“想不到此处竟还有地煞之气!它与我玄机岛的天玄之气乃天生死敌,几近水火不容,看来裘前辈是有意一较高下了。”

    裘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老夫难得来中原一趟,也想趁机领略道门后起之秀的神通风采!”

    易清爻也不多言,她身姿如惊鸿掠起,方飘至街角处,霎时一股股浓烈的死丧煞气翻江倒海,扑面而来,令他恶心欲呕,几近眨眼的功夫,她头脑里也如醉酒般原地打晃,神海中更隐隐产生麻痹的幻觉。

    她心知肚明,这地煞之气本源于天地怨气,凡间百姓所谓“入土为安”用仙家术语就是“引煞避凶”,逐成地脉风水趋吉避凶的走向。

    故此这地煞之气于崇雨真人这种仙家高手而言并无甚危害,于云毅这种初出茅庐之辈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可偏偏对她这种常年研习“天星风水术”的这种玄门高手来说,实在是让人抓住了命门。

    平日里想方设法避开的至煞凶气,如今却要迎面以对,无这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她抱守灵台,苦修多载的“天玄真气”在头顶“丝丝”蒸腾,眨眼间布下一层水雾濛濛的护罩,凭借着一身远超同龄的超然修为,将地煞之气挡在外围。

    此时的易清爻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缕星火,在无边无际的煞气围堵中摇摇欲坠,她长吐了一口浊气,睁开双眼有点儿昏沉沉的感觉,可玉手轻挪不遗余力,点点星芒浩瀚矗天。

    云毅望见一道道星符沾满冰露,水灵灵的化作清涛之气,施施然望见乳白色的液体骤然化作妖艳的透明灵光,与易清爻周身的煞气汇在一处,似如太极阴阳。

    崇雨真人低骇道:“浑轮太极印!”

第四十九章 云岚风逝魔起浪() 
话音未歇,云毅但见易清爻轻移玉手,倏然打出一道阴阳六合的黑白印记,登时漫天光霞将天地晃得宛如极昼,亮银如常。

    可未待云毅流露出一丝喜色,却见易清爻背后黑色煞气狂涌,脚下三尺外,源源不断的极凶煞气从地底汩汩流出,仿佛蔓延的千年古藤,势必要将这位外来闯入者吞噬在黑暗之中。

    易清爻冷哼一声,低喝道:“洪卯道渐,六祜揽汲。去!”咒言祭出,霎时碧浪翻卷,泛起无数乳白色的透明泡沫,仿佛是琼海在无限的向前延伸,直到天地尽头与漆黑的煞气交融在一起。

    君问责禁不住望向裘宬,却见这位邪云使神色淡然,双袖负于背后,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云毅乍眼望去,黑白交融的气流中,哪里还能看得见易清爻的身影,呼啸的煞风夹杂着岁月的沉淀与不甘,推波逐浪,风扫在脸上还微微有些灼痛。

    突然间,在前面天地尽头,一抹白光自重重黑雾中缓缓飞出,浩瀚烟波,西沉了荒凉漠北的戈壁,东渐了几分星湖静海的清波。

    易清爻玉足飘荡,超卓仙姿伫立在云毅等人身前,轻声问道:“不知此局怎么算?”她与裘宬互相破了对方的阵法,所消耗的时间又几近相同,高下输赢委实不好理清。

    裘宬想不到易清爻居然能从煞气之阵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不由暗暗皱眉道:“老夫原本以为这丫头不过是修为高了些,未曾想她居然能尽得玄风水真传,阵法造诣竟不输给天陆名家!”

    旁边的君问责见易清爻居然平分秋色的与裘宬斗成不分胜败之局,也不禁大皱眉头,正犹豫如何回答时,就听裘宬淡淡道:“阴阳彼存相用,吉凶倚伏互变!易仙子这式‘浑轮太极印’实在有步斗踏罡,画龙点睛之效,老夫着实佩服。”

    “这局你我不分高低,算成平手如何?”

    他这话份量极重!要知道魔教九门使各个气焰滔天,张扬跋扈。论起地位修为,更可直追儒门六尊以及五大道宗的掌门,是以他的一句“平手”,委实是数十年来破天荒的一遭,放在人身上都可引以为傲,足堪自豪。

    可易清爻却只是不闻喜怒的点了点头,她心知后面尚有两场比试,于是漠然道:“上局既然是清爻先布阵,为求公允,这次裘前辈可先行出题。”

    君问责神色一寒,他见易清爻不仅修为高超,又精研阵法之道,心中杀意大炽,不动声色的朝裘宬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同宗百多年,裘宬当即心照不宣的默然点头,他早已打定主意,这第二场比试,自己必须要干脆利落的一举赢下易清爻。

    否则纵是他稍后能连胜两局,可自己威震天陆的“邪云”名也不免打了折扣,毕竟堂堂魔教西宗之首与一名道门后生晚辈斗得不分上下,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头。

    崇雨真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裘宬与君问责的一举一动,恨不能沖上去手起掌落将这两位老魔头就地正法,心头却也忍不住好奇双方接下来会给对方出怎样的难题。

    邪云使裘宬眸光闪烁,倏然冷笑道:“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他身形飞掠如电,比起先前儒雅蹒跚的身姿,竟陡然激起无穷战意,话音未落,身影飘忽迭荡至一处水云升霜处,体内真气奔腾不息,流转自如。

    裘宬轻叱一声,真气催动至顶峰,在波光浩渺的云层中,双掌犹如惊天飞鸿长逝而起,云毅但听耳畔风声呼啸,十里云波不停飞退,骤然逼开滚滚云层,流露出阵法外围的灼焚火云。

    远处的飘渺云层的天霁深处,一轮轮红云冉冉喷薄,好似大半个日头东升而起,散发出万丈金光,竟将阿旁宫内的云岚也被阳光渲染得火红一片,透着耀眼的金光。

    裘宬脚下云幕霎时传来一股滚烫的炽热燃力,他的目光急转向阵阵火云,在蔚蓝的天幕与云层中,双掌泛起凛凛寒光,默然卷起碧浪惊涛,映衬着远天火云,无比雄伟壮观的在云层中划出道道白色冰柱。

    云毅见那道冰柱逾丈粗细,在漫天的火云中兀自难以消融,沛然的真气在凛凛寒风中激起无数云朵四散洒落,就好像喷泉一般直逼天际,在火云中闪烁着熠熠光芒。

    崇雨真人柳眉一扬,似是瞧出其中名堂,低喝道:“好个裘老魔,对付玄机岛的一名小辈,竟也搬出如此手段!”

    君问责嘿嘿冷笑道:“臭道姑,这丫头是救你才硬闯的鬼门关,她不知死活的要比拼阵法,却也怪不得我们!”

    云毅听这两人对话,似是皆深知其中厉害,不由担心的看向易清爻,却见她神色如常,还适时的朝着自己笑了笑,嫣然如花。

    几人正各怀所思时,裘宬掌刃化劲,如切豆腐般劈出层层冰浪,劈在漫天火云处,爆起连串火花,赤光四溅,冉冉飘起一蓬黑色云雾。

    霎时冰光流动,凌厉绝伦的冰刃在云层中轰然雷鸣,卷起十多丈高的冰峰,骤然间化做四道飓风般旋转的支柱,顶峰被荡起的黑雾披上一层诡异的盖头。

    裘宬凌风云空之上,双眼陡的射出慑人神光,爆发出庞大的气势与杀气,仰天一啸,竟震得云团翻滚,海浪呼啸。

    他宽大的袍袖无风鼓荡,汩汩真气自里面飞射出一道道冰色符文漂浮在半空。

    云毅定睛打量,这些符文竟宛如,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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