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好吃!我没想到区区简单的海鱼,经过烹饪后,竟然美味如斯!这样吧,师兄你去做你的事情,我去厨房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厨,竟然能烹饪如此佳肴!”
“咳咳,去可以,可别弄出动静来,看看便可!现在这羡鱼楼里同道前辈可都不少!”
“哎呀,师兄,你今天都教训我好些次了,我记住啦,不会闯祸的,我就是好奇去看看厨师而已。”
秦师妹说完,就先一步跑了。
她倒也学了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修士,就在楼子里乱窜,而是老实在在拉住一个伙计,问他能不能参观下厨房。
自打花默在羡鱼楼做鱼开始,便常有尝了美味后好奇厨师的修士。
秦师妹并非第一个,这里的伙计也都很习惯。
小厨房也并没有什么不可给人看的,只不过今天格外的忙,那小二便利落的指了个厨房的位置,就由着秦师妹自己去了。
这时,小房间里的青色也已经吃完了花默让人送进来的晚餐。
两样蔬菜,一例汤,最紧要的是还有一条鱼。
青色吃了整整两大碗绿色米粒的香米饭,胃口好的不得了,吃完了,胃也满足的不得了。
吃的多了,就有些坐不住。
开了门,跑隔壁一看,花默正挥汗如雨,忙的不得了。
说是小厨房,也足足有上百个平米都不止。
各种助手,配菜、装盘、跑堂的,来来回回,络绎不绝。
虽然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可也得分是做什么的,起码青色觉得看一堆人在汗流浃背,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单条鱼上桌,味道香死人,可这做所有海鲜鱼类的厨房里,味道综合在一起实在不怎么样。
青色只站了两分钟,就站不住了。
便拉着一个配菜模样的小伙计,指了指花默的位置,“我出去转转,你一会儿和花默说一声。”
“哎,好的,师娘。”
小伙计很认真很恭敬地一口应了下来。
因为花默是羡鱼楼里唯一一个做鱼的大师傅,这些人都叫他师傅,连带着她也跟着升了辈分,不管年纪大小,都叫她师娘。
青色还真是觉得有点囧。
转身就朝着通往大厨房的方向,缓缓地走去了。
只因她记得进来的时候,经过大厨房旁边时,花默好像说过,那里有条回廊,可以一直通道羡鱼楼后面的花园。
她就是预备去花园透透气的。
只是谁来说一下,为什么这里的每条走廊都长差不多,还都这么长呢!
走了十五分钟,青色就不得不气馁的发现,她好像迷路了。
而且想要原路返还回去,都找不到之前拐弯的通道了。
她并不知道,这不是因为她迷路,而是因为羡鱼楼的后厨本就设有一定的迷幻阵法。
为的就是一定程度上保护后厨食材的安全,以及一些特色的秘方不至于泄露。
真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到厨房去,客人用餐的安全和羡鱼楼本身的保障从何谈起?
好奇海鱼烹饪的仙师们可以参观小厨房,甚至隔着一定距离观看花默烹饪,那也仅只是仙师,普通的客人可是没有这个特权的。
而这些幻阵,也就是防一防普通人。
很不幸,青色虽然自带bug穿越到了这里,可对于这种最粗浅的幻阵,却并没有什么免疫和看穿功能。
所以她华丽丽的迷路了。
更悲催的是,一路走来,她居然一个人也没看到。
想要问个路都不行。
不由郁闷的不行。
早知道还不如在小房间里待着呢,出来瞎跑什么啊!
正当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走道尽头,冒出一个人来。
青色见状大喜,赶紧跑了过去,“请问——”
刚喊了两个字,就愣住了。
而被她叫住的人,一抬眼看到是她,也很错愕。
两人立即异口同声地喊道,“是你!”
“喂!你怎么在这里?”
须臾,还是秦师妹抢先一步,抬高下巴,很是高高在上地问道。
青色早就知道了对方是修仙者,加之这里也不是大街上,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能稍稍约束对方的行为举止。
这里可是后厨的某处,现在又只有她们两个人,这女人真对她做点什么,她也反抗不了。
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青色也只好能屈能伸一些了。
瘪了瘪嘴,道,“我家相公是这里的厨师,我来陪他。倒是小姐你,跑到后厨重地来做什么?”
第六十章 霸气的小刀()
“怎么我跑来做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吗?这里可不是刚才的大街上,你的牙尖嘴利可没有用!”
虽然答应了师兄不再做额外的事情,但是既然在这里冤家路窄的碰上了,不说点什么,也不是她的性格。
青色就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是最重的撄。
她虽然有心退让,可若是对方执意寻她的茬,光是忍怕是无济于事偿。
“这位小姐,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要打我家绿绿在先,我不过是与你理论一番,你莫不是还要从街上追究到这里不成?”
“之前来楼里的路上,我和我相公也把你师兄,那位阮公子给的荷包,给这里的掌柜圭贤公子看过了,他说令师兄居然给了一块中品灵石当赔礼。”
“我们夫妇自问不曾要过赔偿,令师兄非要给,原以为是一些银子之类的,不曾想到,居然是灵石,想来两位应该都是修士了!”
“我且还是称你为小姐,不是惧怕你女仙的身份,只是与你站在同等的位置,论一论事情的短长。”
“换了布庄门口的你是我,你会如何做?”
青色这番话,句句说的缓慢而平和,并未抬高声音显得犀利,却也没有因为知道她修士的身份,就显得怯懦。
只是神情正色,修眉敛目,全然就事论事的平实。
秦师妹也被她说的有点发楞。
她骨子里就没经过什么历练,从小在一群修士们的教导下长大,听到和谈论的最多的就是有关于修炼的事情。
想要什么,也几乎抬手开口就有,哪用得着这般和人论口舌?
稍有不如意,发顿脾气,也自有比她年长的师兄,亦或是长辈替她解决麻烦。
这种种就造就了她娇蛮不通人情世故的天性。
现在,冷不丁地被久经考验,人情练达,又口齿极为灵活的青色这么一说,光论理,她还真的找不出反驳的话。
自然而然的就被噎傻眼了。
“喏,这块中品灵石还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普通小老百姓,可消受不起。本也是要还阮公子的,只是不知道到哪里可以寻到你们,既然这么有缘的在这里又碰上了,给你也是一样的。”
青色说话间,已经不着痕迹地从储物镯里,把那块中品灵石又偷运了出来。
脆生生地就递到了秦师妹面前。
目光也极为坦诚和直愣地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她会对她报复一样。
秦师妹再次傻住了,下意识地反问,“你不要?”
青色哪里是不要,她要啊!
要是没看到秦师妹的话,或则不是在这里狭路相逢的话,进了她口袋的东西,想也别想她会拿出来啊!
可这不是看着这女人本身就暴脾气,不太走寻常路吗?
为了最大程度保护自己人身安全,不得不忍痛拿出来,做出大方的要还给她的样子。
“对啊!我不要!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阮公子也说了是个误会,我家绿绿不会故意冲着你们打喷嚏,我相信这位小姐你都已经是修士了,还会故意针对我家那只笨笨的绿云兽。”
“你固然态度不好,我想了想,我在布庄门口也反应有点过激了,所以大家都有点错啊,算是个误会!”
“既然是误会,阮公子也代表你道了歉,我们就算说开了,还收这么贵重的灵石就不该了,所以还给你。”
“嚯!真没看出来啊!我说你不会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所以故意在这里对我示弱吧。又或者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追究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下丢脸的事情了?”
秦师妹一开始,的确对青色的这番言语招数,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可这会儿经过一番思索,已经回过点神来了。
觉得这女人真狡猾,这分明是拿话在忽悠她呢!
她觉得自己这么容易被糊弄?
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而青色一见她这模样,暗叫不好,可装b都已经装到这份上了,要是这会儿露出心虚之色的话,只会更糟。
因此,就算是被看穿了意图,她也要表现出,一派坦然的,纯属对方在阴暗心理的样子来!
顿时,面色一敛,更加正色道,“你是修仙者,你要对我区区一个凡人做什么,我也阻挡不了你,更不会害怕。你请便就是。但请不要在人格上侮辱别人。”
青色想,如果有面镜子的话,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超级无敌玛丽苏加白茶婊般的正义。
不过没办法,谁让她武力值等同于渣渣。
如果这个表面‘正义’‘纯洁’‘善良’的大旗,都不竖起来的话,以面前这个女人比针眼还小的心眼来看,她绝对会把自己虐的惨惨的。
“你——”
秦师妹气急,随后又嘲讽地笑了一声,“行啊,本仙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说着,手就猛地伸了过来,似是有意给青色造成惊恐,明明动作很快,却又能让青色看清她每根手指的曲线。
简直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分解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白~皙优美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掐到了她的脖颈间,而她却别说躲,连最基本的想要动一下,都做不到。
立即,青色就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如同潮水一涌而来,把她没顶。
手中的灵石,‘噗通’一声滚落地面,她的双手本能的抓向秦师妹的手。
双目死死的瞪着她,宛如要把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了才好。
前一次莫名其妙的死到了这个时空,她根本不曾体验过真正死亡来临一刻是什么感觉。
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是不怕死的。
但是,现在,窒息、剧痛、眼眸充~血后造成的强烈的视网膜扩张,都令她有了种深深地恐惧。
却原来再多的勇敢,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人类在面临死亡的最后一刹那,都是极度害怕并想要求生的。
只是她还有机会吗?
都说修士杀人,比天打雷劈还要爽落,后者好歹还能留具焦黑的尸体呢!
但是修士们却是能把尸体,化得连灰都不会剩的。
可怜的花默,那个笨男人,她怕是再没有机会对他好了。
最可恨的就是那把破刀了,明明是它把她带过来的,现在自己都快要被人掐死了,这把破刀怎么不飞出来,把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的手给剁了?
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前,青色似乎听到了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声,“啊——”
然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无力睁开眼睛去看了!
所以她不知道,就在她那强烈的咒骂小刀的情绪刚结束,一道耀眼的青光,就猛地从她体内飞出。
然后在秦师妹完全没防备,也根本闪躲不及的光速间,便切断了她整只还掐在青色脖颈上的右手。
那声惨叫,就是秦师妹在猛地看到自己的断手,落到地上后,发出的凄厉惊恐的尖叫。
青色的身体,因为失去了她的掐提之力,已经摔落到了地上。
也同样是在青色光芒飞出青色身体的瞬间,那一股宛如透天而来的霸道强横气势,几乎划破长空。
别说羡鱼楼的后厨这点防君子难防小人的迷幻阵了,便是整个平阳城的主城防御罩,都跟着动荡了一下。
顿时,就惊得无数元婴大能,离地而起,飞凌半空。
而本来就在羡鱼楼内的修士们,就更别说了。
那股气势爆出的瞬间,几乎所有人心头都重重一凛,有如万钧山峦直压而下一般。
虽仅一臾,已经让无数人变了脸色。
其中脸色变得最难看的,就当属路笙和红衣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不好!”
然后顾不得隐藏修为,倏地一下,就朝着那股气息爆出之处,疾射而去!
比他们稍稍反应满一拍的,则就有阮师兄等一些人。
可当他们也落到事发的通道处时,却发现他们根本上前不了一步了。
整个通道被一条红色的纱巾,给完完全全的笼罩住了。
别说看见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便是稍稍碰触到那红纱,都会遭遇强烈的反震之力。
分明是极为强大的防御法宝。
且这红纱好是眼熟,还透着一股血雨腥风般的妖冶和凄厉。
下一秒,阮师兄终于认出了红纱的主人是谁后,顿时就连忙高喊一声,“大家住手!这红沙罗是赤焰圣域红衣圣使的法宝!”
阮师兄这话一出,全场轰然。
红衣圣使?
天爷爷欸!这位大陆最大的女煞星,怎么跑这里来了?
难道也是为了神山出世而来的?
传说这位妖兽祖宗可不是什么好~性子,妖兽边三大圣使,就属她杀人无数,鲜血满手,心情也最是乖张暴戾。
别说他们了,便是四季宫的四位宫主在场,也会觉得头疼。
她既然来了,刚才那道冲天的青气,别说还不确定是什么,纵然是神器出世,他们也没资格与她去一争,还是赶紧离得远远的。
免得好奇心直接丢了命!
阮师兄也想退,可他不能退。
因为他突然间发现,他的神识搜遍整个羡鱼楼,也没找到自家师妹的踪迹。
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不往这里来。
但是却没有。
阮师兄顿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别是刚才那道强横的气息,是奔着师妹去的吧。
偏生现在红衣仙子的红沙罗就这么明晃晃地罩在出事点上空,他想要确认一下都不行。
隔着红沙罗,阮师兄只得拱手高唤,“红衣仙子在上,晚辈秋阳宫阮世云,拜见仙子!不知仙子可否撤去红沙罗,让晚辈进来拜见!”
阮师兄的话一落,已经退后十丈有余的修士群中,又是一阵低呼。
阮世云?这不是秋阳宫剑尊翟亦强座下的弟子吗?
翟剑尊身为四季宫秋季宫的掌管者,也已经是大陆顶尖的大能之一了。
听说几百年前就已经进入合体后期,若不是因为剑修每进一个小境界都十分的不易的话,以翟剑尊的强横,步入洞虚那是迟早的事情。
可就算是这样,合体期的翟剑尊,真要爆发起来,绝对有跟洞虚期的老祖一战的可能。
毕竟剑修进阶之所以缓慢,正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远远高于同境界的修士。
众人不由热血了起来。
忍不住开始想象要是合体期的翟剑尊,对上以人修等级来对应的话,应该算是同为合体境界的红衣圣使的话,到底会谁胜谁输!
一些人觉得应该是翟剑尊胜算更大一些。
另一些却觉得翟剑尊固然迈入了合体期,可究竟只有区区数百年,可人家红衣圣使,掌控赤炎圣域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又是妖兽,本来寿元就远超人类不知道多少倍。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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