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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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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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少女却脸上一红,低声道:“姓陆的,你别高兴,我所以救你是有条件的。”
  陆豪文答道:“可是要我的‘机非图’?”
  “假如是呢?”
  “那我们不会成交!紫殿冥君作恶无穷,我陆豪文纵然死在此地决不会将这武林至高珍藏秘学,交与匪人之手。”
  “晤,算你有志气,假如不是呢?”
  “我们或许可谈谈,说出来吧,什么条件?”
  “我自会告诉你的。”
  石室下沉忽止,秀美少女将耳朵贴在石墙上听了听,忽然启口道:“只跟着我快走,不要说话。”
  两人前后窜出石室,目前是一个有两盏亮光灯点着的小厅,穿过小厅,忽听一个苍沙老妇人的声音道:“是珊儿么?”
  秀美少女立时停步,同时朝陆豪文比了个手势,低柔的答道:“是,妈!”
  “啊,你去了哪里?”
  “我就在前山林子里坐着玩。”
  “妈听着好像人两人的脚步。”
  陆豪文大吃一惊,暗道:“好厉害的耳朵。”
  秀美少女已经答道:“没有啊!妈!就只我一个人。”
  “啊,天快黑了,回房去吧,没事不要乱跑?”
  “是,好,明日再向妈问安!”
  “去睡吧!”
  秀美少女忽然退到陆豪文的身边,在陆豪文的耳旁轻轻蚁声的道:“你不能再走一步了,不要吃惊,我有法子!”
  “忽然,她张臂拦腰将陆豪文抱了起来,几个掠身,已到了一间石室之前,推门而人,这才将陆豪文放了下来,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道:“好险!”
  谁知只不过片刻之间,忽听一阵敲门之声,门外响起一个粗哑的口音道:“珊姑娘!你在么?”
  秀美少女脸色一变,大声道:“啊,是本宫总管,什么事啊!”
  “老夫可以进来么?”
  陆豪文猛然运起了全身的功力,面对着门,如果那总管一开门,他便一掌劈去。
  第 六 章 金蝉脱壳
  秀美少女珊儿也紧张无比,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稍稍压制了一下心中的紧张,强作镇定的问道:“周叔叔,有事吗?稍待我来开门。”
  “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擒住的那个姓陆的小子,忽然逃脱狱牢走了!这事透着古怪,恐怕有内奸放他走脱!”
  珊儿一听,脸色连变,但突的一沉脸,愤然的回答道:“周叔叔,你是不是说我是内奸?”
  “啊,我倒没有这种意思,我想你不会与你爹冥主作对。”
  珊儿忽然一声冷笑,道:“周总管,我是尊你年高,要不然今日我就不会饶你,你既然知道我不会和爹爹作对,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啊啊,小姐别生气,老夫这就到别处去查吧!”
  石室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显然那个周总管是离开了。
  陆豪文正想要开口说话,珊儿又摇手阻止了他,并且示意叫他别动。
  这时珊儿却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哼,周老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明儿我不到娘那里告他一状才怪呢?”
  珊儿又故意打了一个呵欠。
  然后聚精会神的倾听室外有无异声。
  陆豪文这时候打量着室内,只见陈设清雅简朴,纤尘不染,石室虽在地底,但光线明亮,爽心畅意。
  珊儿向陆豪文微微一笑,随即移步打开了室门,朝外面望了望,见已无人,她方才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姓陆的,周老头儿为人机诈多疑,以后你如碰着他,可要特别的小心!”
  陆豪文笑答道:“我尚未见过此人。”
  “此人好认,除了他那削瘦高长如杆的身材外,双眉倒垂,眼神闪烁,一望而知邪气十足!”
  “谢谢姑娘关照和救援!在下有生之年,不敢忘怀!”
  珊儿清秀的双眉拢了拢,又出现了她原有的忧怒之色,低声道:“你忘记了我是有条件的吗?”
  “啊,是的,你说说看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送你出宫安全之后,我再告诉你吧!”
  陆豪文望了珊儿一眼,又问道:“姑娘的姓名可以相告么?”
  “我的名叫玉珊,姓南宫,但也不一定。”
  说着她那股忧怨之色更浓了。
  陆豪文心中一动,奇道:“南宫姑娘既是姓南宫,怎会不一定?”
  “你不要问,我也不知道,但终有一日我会知道的。”
  陆豪文忽然想起,紫殿冥君正是她的爹爹,不禁心中一惊,暗道:“这真是奇了,我会被紫殿冥君的女儿所救,如她并非真心相救,那就更加的糟透了。”
  他不禁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南宫玉珊。
  “姓陆的,你为什么这样的看我?”
  南宫玉珊有所发觉,似笑非笑的问。
  陆豪文收回目光,道:“你不是紫殿冥君的女儿?”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怎么说?”
  “我不知道。”
  “除开你是不是他的女儿不提,至少你对他的所为不敢苟同是不是?”
  “那当然,否则我不会冒这大险救你。”
  陆豪文笑了笑又道:“看来这里是你的闺房,我怎么才能出得了紫殿冥宫?”
  南宫玉珊道:“我想总有机会的。”
  “我怎能在你的闺房之中长久待下去?”
  “你怕吗?”
  陆豪文苦笑笑道:“我不是怕,我是怕你不便。”
  南宫玉珊轻声道:“我倒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反正我们光明坦荡,又有何关系?”
  陆豪文反倒脸上一红,道:“南宫姑娘与众不同,反显得在下太过拘束了,也罢,南宫姑娘便自歇息吧,我就地而坐也便自可以了!”
  南宫玉珊,道:“我不累,还是你上床歇息吧?”
  “哪里的话,我岂能反客为主?”
  说罢,他便自在房中一角盘膝而坐,运起了“绝阴宝书”所载“绝阴玄功”,双目低垂,不再言语。
  南宫玉珊轻叹一声,道:“姓陆的,你果真是个君子,那我也不客气了!”
  石室中一时寂静了起来。
  陆豪文进入了无我之境,这是练武人运功之际的至高境界。
  但只是一盏热茶的功夫,忽然传来一阵叮当的金铁之鸣声,极其有节奏的一次三声的响着。
  这金铁的鸣声将陆豪文惊醒过来,睁眼时,只见南宫玉珊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前,面现狐疑之色。
  陆豪文讶然问道:“南宫姑娘,这是何声?”
  “这是冥君登殿,召集全宫之人的信铃之声。”
  “啊,那宫中必是发生了何种大事。”
  “我也不知道,‘信铃传召’在本宫中尚属首次。”
  “会不会有人侵入了紫殿冥宫?”
  “我想不致于吧!本宫隐秘异常,且冥君有令,外派之冥使如遭到敌人追击,决不可向本宫官址逃窜,否则格杀勿论!”
  陆豪文点了点头,又道:“既非有人进犯,可能就是追索我的踪迹了,南宫姑娘,你快去吧,别耽误时刻,启人疑窦。”
  南宫玉珊指了指床后,道:“我去之后,如有人到此,你便委屈一下,躲在床后,决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陆豪文一笑,道:“我自能照顾自身,不劳姑娘费神!”
  南宫玉珊望了望陆豪文一眼,开门而去!
  陆豪文一人留在室内,心中十分的焦燥,暗道:“我在她闺房之内,要留到何时才出得了紫殿冥宫?”
  他在房中走来走去。
  倏忽间他一念涌起,暗道:“此刻紫殿冥君正召集全宫之人,我何不趁机逃出宫外?”
  他想了想,断然决定了非冒此险不可。
  立时,他便去开启石门,但心中总免不了因紧张砰砰而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再望了一眼南宫玉珊的闺房,暗暗忖道:“想不到我陆豪文竟会团在一个少女的闺房之中,真是连做梦也想像不到的一件事,可是如南宫玉珊回来后,发现我竟自去了,会作何感想?她必会想到我不信任她才离去的。”
  接着他又想到:“如我再次被擒,南宫姑娘恐怕会既怒且极尽讥讽了!”
  他想到最坏之处,也悄悄抽了口凉气。
  可是他并不因此有所犹疑,轻轻将石门打开,闪身而出。
  循着室外的市道,一溜烟朝前奔去。
  谁知正在此刻,前面忽然传来脚步之声。
  他暗道一声:“糟!冥君召集全体官中之人,怎会还有脚步声!”
  他不假思索,闪身躲向阴暗的墙角,摒住呼吸。
  不久三个紫衣人顺道走来。
  为首的一个是瘦长如竹杆一般,走至甬道口时,停了下来,回身对后面两个紫衣人,道:“陆小于逃脱,必是出了内奸,否则他插翅难逃!”
  后面两人未曾开声。
  陆豪文从暗处望去,只见这三个人仍带着蒙面紫衣,不禁暗暗奇怪,心中暗忖:“你们既在紫殿冥宫之内,为何也是蒙面?”
  他略加思索,心想:“莫非他们自己将面巾除去,也互不相识?”
  陆豪文自觉正确,忽然想起那为首之人像南宫玉珊形容的周总管,只是他蒙着面,不知是否双眉倒垂,眼神不正罢了。
  这时为首那紫衣人又道:“刚才老夫到小姐的房外,想察看下她的房内,因为陆小子未被擒之前,小姐是认识他的,且他们曾交谈!”
  后面紫衣人之一,道:“属下想小姐纵然大胆,也不敢若此吧!”
  “难以断定她不会如此做,而且……”
  高瘦紫衣人忽然压低嗓门道:“而且据老夫观察,小姐与冥君根本就无父女之情,冥君对小姐素不过问,只要她不犯本宫之戒,便任其自主,不过小姐如有所求,事情不管大小,他是照例不加援手!甚且恶言有加!”
  “啊,此中可是大有文章!”
  “正是,我看小姐多半不是冥君亲生。”
  另一个紫衣人忽然道:“那我们等小姐不在,正好查查她的房中,是否窝藏有人?”
  陆豪文听到此处,暗中庆幸自己离开了玉珊姑娘的房中,不然被他们发现,势必有一场恶斗。
  自己亦许再度被擒,同时还连累了南宫玉珊。
  陆豪文更可确定了一件事,便是那为首之人果然一点不错正是周总管,想起他刚才的一番话,暗恨此人真是阴险之徒!
  这时那主张搜查南宫玉珊房间之人又道:“总管!你们两个进去搜查,我在外面放风,如小姐适时转回,大家都不好看,虽然此事已得冥主的允许!”
  周总管点点头便带着一个紫衣人迳朝南宫玉珊室外走去!
  留在外面的紫衣人便站在雨道口。
  陆豪文暗暗愤恨,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既站在此处,陆豪文是不便有所行动的。
  周总管打开南宫玉珊的石门,两人先后进去了。
  留在外面的紫衣人在甬口走来走去。
  忽然他竟朝陆豪文隐身之处行来。
  陆豪文紧张无比,暗道:“我要被他看见,便是全盘皆输!”
  他暗暗运起了全身之功力,以防万一。
  紫衣人如果万一发现了他,他便一掌先将他劈了再说。
  好在紫衣人并未发现,步至距他一丈之际,转向而行。
  陆豪文胸中一念陡生,暗道:“我真是这样傻?放着这样的机会不利用等待何时?”
  他看见紫衣人的身材和自己的差不多。
  立时暗一咬牙,悄悄取出了象牙剑。
  待紫衣人再转过身,向他行来时。
  他压低嗓门,沉声道:“恶徒!你认命吧!”
  象牙剑一指,一丝剑气应手而出,嗤!的一声,紫衣人只微微哼了一声,便朝后倒去!
  陆豪文赶紧一个掠身,抢至他的身后,将他的身子托住不让他倒地出声,同时微微用力,将他的身子拖到隐暗之处。
  他急忙先将他的蒙面紫巾取了下来,罩在自己的头脸之上。
  然后再剥下他那身紫服技在身上。
  陆豪文摇身一变便成了紫衣蒙面人,只要他不开口说话,谁也不会认识他了。
  他暗暗庆幸,将那人的尸身拖到墙角隐藏了起来。
  但是他又想到,待会周总管出来,自己如何能说话?纵然不主动说话,如周总管问起话来,他能不回答么?
  他为这件事感到不安。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来了,连忙“哈咄!”“哈咄!”……连打三个喷嚏,同时尚引颈仰身,呜呜不已!
  南宫玉珊的房内,紫影一闪,周总管与另一个紫衣人慌急而出,问道:“张通!是不是小姐回房来了!”
  陆豪文仍呜呜不已,含糊的答道:“不……不是,我,我感冒了,啊……啊,哈咄!”
  周总管道:“感冒连话也说不清了!”
  “属下……我也不知道。”
  “没有大关系吧!”
  “还好!小姐的房内……”
  底下的话尚未说出,周总管已一摊双手,道:“没有,走,我们回殿去吧!”
  周总管走了过来。
  陆豪文与另一紫衣人跟在他的身后。
  又通过了那个小厅,周总管悄声道:“脚步放轻些,别惊动了夫人!”
  陆豪文借着蒙面紫巾上的眼孔,迅速的瞥了全厅一眼,厅中除昏黄的两盏灯外,别无他物。
  唯一厅中有点异样之处,就是全厅四壁,印着一个个深有三寸之上的掌印,而且掌印呈黑色。
  周总管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声道:“看来夫人的功力已比冥主要深上一筹了,这样坚实的铁壁,她的掌力竟能深及三寸之多。”
  陆豪文一听不禁全身一凛,暗暗咋舌,如不听周总管提到,他怎知这厅四壁竟然全是铁铸的?”
  三人走出小厅,陆豪文的心中仍然惊诧不置,无形中全身情不自禁的微微抖颤了几下!
  身旁那紫衣人忽然道:“老张,你怎么搞的?好象感冒得不轻呢!”
  陆豪文一惊,含糊其词的答道:“不……不用你管。”
  他这句话竟然答对了,紫衣人愤然道:“不管就不管,你老张死了,我也不管。”
  周总管笑斥道:“看你们两人又抬杠了!张通感冒了,姜贵,你就少说两句吧!”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你张通有什么事,我姜贵决不插手过问,你满意了吧!”
  陆豪文暗暗好笑,但也哼了一声,道:“谁稀罕?”
  “好好!算你厉害!”
  说着掉头不理。
  陆豪文也掉头,不过他又怕做得过份,心中仍不免紧张的跳动。
  再走了一段而道,这时三人像以前陆豪文与南宫玉珊一样,走入了一间小石室之中,一按机关,石室便徐徐而升。
  不久,石室停止后,三人走了出来,从一个侧门走人紫殿之中!
  陆豪文一看殿中已聚集不下两百个紫衣人之多,唯一没有穿紫衣,未曾蒙面之人就只有南宫玉珊一人。
  她站在紫殿冥君的下面约二丈之处,这时陆豪文看她脸上的忧怨之色更重了!
  陆豪文有紫巾蒙面不怕被别人发现,他立向南宫玉珊传音,道:“南宫姑娘我是陆豪文,我出来了!”
  陆豪文蒙面紫巾下的双目望着南宫玉珊。
  只见她似乎一惊,脸色也变了变。
  蓦地,紫殿冥君问道:“珊儿,你怎么了?”
  陆豪文大惊,他以为自己的传音人密竟能被冥君听去,那此人的功力真是不敢想像了!
  南宫玉珊镇定了一下,低柔轻声答道:“爹!没有什么呀!”
  “你的脸色怎的变了?”
  “没有,爹!女儿没有什么!”
  “但愿你没有什么!”
  这时周总管领着陆豪文与另一紫衣人步至殿中。
  周总管正要躬身行礼,紫殿冥君已开口厉声,问道:“总管!怎样?”
  周总管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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