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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没命的逃
今晚的月亮很漂亮,圆圆的高挂天际,皎亮的光茫柔照大地,只是林木深深遮天蔽月让那光茫透不进一丝一毫。
幸好那不时闪现的红色光团还是创造了一点能见度,只见林子中几道身影,一前三后,风驰电闪般演着你跑我追的戏码。
虽然看不真切,不过头上那个很突出、很有时代特色的发髻还是能看清楚的,而追逐之间不时被风扬起的袖子和衣摆也表明他们穿的是长袍,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古代服装简称古装,将这些特征连起来综合分析一下,那么很容易便知道这些是古人。
三个红色的光团以三角之势再次袭向前面的人,而前面的人则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以S型的前进路线硬是将这三个要命的东西给避开了,中间还很及时的将怀里人的头按回自己胸前,让她免被飞溅的木块波及。
“shit!”虽然被救了,但因对方力量太大而牵引到身上伤处的人倒嘶一声的同时不由心中一声低骂。
不要怀疑,大家没看错,她骂的真是英文,至于古人为什么会说英文,那么惟有的解释就是,这个不是真正的古人,而她也确实不是,虽然她身上也穿着古装。
痛得直想飙泪的从云曦,泪水汪汪的眼中有着满满的怨气,但这也实是人之常情。因为在她睁开眼睛之前,她明明是坐在飞机上的,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得到同校师兄的提携以一个进入社会才一年的小菜鸟身份,跟着公司的几个精英前往大洋彼岸和洋鬼子作技术交流。还美美的幻想着在欣赏异国风情的时候或许还能谱一段异国情缘,而结果那架载着他们的飞机居然很不要脸的抢先一步,先和异国气团做起了交流还让人家打得一败涂地,悲愤之下竟带着整机的人玩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和飞机一起玩高空自由落体,其结果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所以当从云曦从昏迷中被痛醒的时候,她其实是很开心的,知道痛就说明自己没死,看来自己出门后爸妈一定是在祖宗牌位前烧高香了。
而当她发现自己会这么痛并不是因为从太高的地方摔下来摔断了某个部位,而只是让一把不知道哪来的剑给钉在了地上,虽然想不明白这把极具杀伤力的剑是怎么从自世贸大楼被撞后就严格得连蜜蜂没拨刺之前都过不了关的机场安检中瞒天过海的,但她还是感到庆幸的,让剑刺个洞总比被炸去某部位的好,洞好了留个疤还是健全人一个,若是少了某些部分就是伤好了也成残疾人了,这并不是说她瞧不起残疾人,这只是很正常的想法,毕竟不会有任何的健全人愿意自己变成残疾人的。
就在从云曦为自己的大运道开心得想大笑的时候,一个很奇怪的人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嘴里焦急的喊着,手上也没停,刷的一下拨起还插着她的剑,顺手往后一甩,另一只手把她从地上一抄,也不管她被这粗暴的动作整得眼泪哗哗的流,埋头就跑了起来。
正想抗议的从云曦在看清从后追来的三个人的打扮后,傻了。
因为当时他们并没进入这林子,所以能见度的范围比较大,光线也挺充足的,足够让从云曦把一切看清楚,那些人的打扮完全就是古代的范,而更吓人的是,他们居然会飞,一开始从云曦还巴望着自己可能摔进了人家拍电影的现场了,所谓的会飞只不过是吊了条钢丝而已。但是大半夜过去后,她不得不接受事实,那些人真的会飞,相信不会有哪个导演会无聊的弄一堆钢丝来让演员脚不着地的飞上大半夜的。
而看到那些人只是手一扬便多了一个红色的光团朝自己这边砸来的时候,从云曦更是眼睛都瞠了,当她十分怀疑自己可能是失血过多而眼花,想用手把眼睛擦亮点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个让她不淡定的事实,她,居然缩水了。
缩水这词用得有点怪,却再贴切不过的形容出一个有着一米六八身高的成年女子变成一个四肢健全却只有一米左右高度的小屁孩的灵异事件。
可以说之前所有的发现都不及这一个发现让从云曦感到震撼,毕竟这可是她的切身问题。大脑被吓得当机了好一会后,才能慢慢恢复运转,不对劲,整件事都很不对劲,自己的这一摔明显摔出了问题,一个难以置信偏又越来越强烈的猜想让她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不会真的这般狗血吧?
感觉到怀中的人出了状况,一整晚都顾着逃命没哼声的男子,在险险躲过又一波攻击后,急声询问,“小姐,您怎么了?”边问边急急的朝从云曦身上扫视,虽说在小姐重伤时自己喂了她一颗继命丹硬是把将死的她救了回来,但以她的稚龄和身子骨真的很难肯定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办法休息的情况下撑得下来。
当确定从云曦只是眼神呆了点,精神差了点外,似乎并没什么要命的状况,男子稍舒一口气,再次不顾一切的往前飞去。后面的三人自己绝对不会是对手,想保下怀里的人就必须在被那些人追上之前冲出这片林子,只要过了这林子,就安全了。心里有了希望的他,因逃亡了几天而累积下来的浓浓的疲惫感似也减轻了一点,往前飞掠的速度也快了一分。
男子的问话打断了从云曦的思考,抬头悄悄打量着抱着自己的人,和后面三人如出一辙只是换了种衣服颜色的打扮,脸上再真切不过的焦虑,身旁不时传来的暴破声,让从云曦明白眼前的一切再真实不过,而且还慢半拍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现在正在逃命,后面那三个全身黑的家伙绝对是坏人。尤其是在她亲眼看到一棵至少有几十岁的大树在那光球一击之下居然多出一个对穿的大树洞之后,更是脸都绿了,若让这玩意打到自己身上那可是会要命的。
天呀,原来自己不是走大运了,而是倒大运了!最后得出的认知让从云曦心中那个怨呀,就差没吐几口血来表示了。
你说好不容易有机会用公费出国一趟,结果连人家的地都没看到就摔下来了。摔就摔吧,反正有这么多人陪着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兴许十八年能变成大美女一枚呢(因为她原本只是小美女)。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错,她居然没死透硬是又活过来了。活就活吧,虽然不可能十八年后成大美女了,但活着总是好的,人家也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结果呢,她居然很狗血的一摔摔到解放前,哦不,应该是公元前,这么大的时间差异不说别的,光沟通上就有着严重的代沟,但是摔都摔了,也没办法重来一回,她也只好认栽了。可是能不能让她摔到一个和平的年代,就算时间没法选最低限度也摔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呀,初来乍到就让她演上这么一回生死时速,老天爷,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越想怨气越重的从云曦禁不住浑身都颤了起来,从小就是人见人赞的乖小孩,长大后也是人人口中的大好青年的她可不认为自己应该受这样的天谴。
“小姐,您怎么了?”再次察觉怀里的人情况有异常,男子忧心急询,却没敢停下来细察,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若是没办法在自己气竭前冲出这林子,那一切就都完了,只不过出于对怀里人的关心,他还是忍不住安抚,“小姐,别怕,我们就快安全了。”因为他已能看到林子的尽头了。
只是他能看到,追在他身后的人自然也看到了,而且他们心里也很明白若让眼前的人冲出了林子到底会发生什么,不能让他们出了林子,这两人必须死在林子里!
抱着同一心思的三人,互视一眼,同时发劲催气急冲向前方的两人,而他们的手也没停下,只见在空中一挽一画,那追炸了从云曦两人一整晚的火红光团凭空而现,竟是如烈焰般的火球。
三人的手同时一扬,三个火球便沿着三个轨道朝前方的人飞了过去,却没像以往那样各炸各的,而是在半途中在三个轨道的交错点上合三为一,形成一个更大的火球朝前方男子的后背狠狠撞去,显然三人是想一招夺命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亡命狂奔的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林子边缘,躲还是不躲?
只是一瞬间的挣扎他便有了决定,躲,必定会让身后的人追上,然后两人一起丧命在此;不躲,死的也许只有他。
手臂用力圈紧怀里的人,男子伸出一手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黄黄的纸,头也不回的往后一掷,“爆!”随着他的一声断喝,足下飞剑如倾尽法力般往前冲去,而身后轰然巨响,强烈的暴破力将来不及飞远的人冲得直往前跌扑而去,至于身后紧追不舍的人,早在他吼出那声爆的时候便知机的往后急退了,就是这一冲一跌一退中,本来还跟林子边缘有点距离的人眨眼便冲了出去,而追截的人距离又远了一点。
第二章 大难不死
噗!跌落地上的人在连翻了几个跟斗后,张嘴便吐了好几口血。因心里清楚那符丢出去的结果,更明白怀里的人根本承受不起那种冲力,所以在丢符冲出的时候他特意弓起了身,将怀里人抱开了一点,以防护罩将她隔开了,让自己完全承受了那暴破的冲力,现在的他也只有一口气了,但还好终于出了林子了。
想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男子一直绷着的脸终于释出了一丝笑容,以维护之姿单臂环着怀里的稚女,掏出一块翠绿的牌子运起最后的一点灵气开启牌上的法阵;确定消息已经传出去后;握牌的手便无力的横在从云曦的后腰处;精神却并不显得萎靡;看着已追到林子边缘,却不敢踏进这片草原的人,眼中有着嘲弄,更有着仇恨,“你们给云家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很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没能成功将他击杀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警觉的朝眼前布满有半个人高的特殊青草的大草原观察了一会,天色已明,一切都可以看清楚了,除了眼前的两人,似乎并没什么其它的动静,那是不是说自己仍有可能将眼前的人杀了,然后赶紧离开?
有了一丝侥幸的三人,眼中慢慢泛起了狠厉之色。而他们的变化自然也让一直紧紧看着他们的男子发现了,心里一紧,脸上却更为从容,“怎么,想动手?这信符你们不会不认得吧,在天玄宗的地方杀天玄宗的弟子,你们当真认为自己有这能耐?”
男子的话不仅说中了三人的打算,也说中了三人的忌惮,那牌子他们当然认得,相信不仅他们,就是整个修真界除了小婴儿都会认得它,那是天玄宗外门内堂弟子的信符,本来这种弟子的身份是很低的,在修真界根本起不了什么震慑作用,问题是对方现在躺的是天玄宗的地盘,作为修真界六大派之一的天玄宗又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弟子在自己的地盘让外人杀了,即使只是一个地位无关紧要的外门弟子,这对于修真大派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容忍的挑衅。但若真让这两人逃了,回去之后自己又如何向主上交代,三个人截杀一个带着五岁孩童的炼气期修士居然还让对方逃了,不管是有什么理由都足以让自己等人死上好几回。
想到那恐怖的后果,三人眼中的狠厉之色再次泛起,毕竟这周海虽为天玄宗弟子,但离开天玄宗已久,天玄宗里记得他的只怕也没几个人了,就是有人记得的;实力肯定也不高,有实力的人谁又有空去记着一个筑基期都没到的小修士呢,只要自己等人跑得够快,保命的机会肯定还是有的。
一直密切留意着他们的周海看到他们那森冷的眼神,心不由一沉,到底是什么人灭了云家,以这三人现在的表现,那背后之人的实力只怕不简单,怀里的孩子真的背得起这笔血仇吗?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绝对不能让这孩子出事,否则所有的希望都不会再有。
一手搂紧怀里的人,周海一手撑着地,努力的想让自己撑起身,很明显对方已经打算放手一搏,但是自己门派的人还没到,现在小姐的安全仍是只能靠他。
但强行提气的结果却让他苦涩的再次躺下,丹元散了,自己再无能力带这孩子逃了,眼睛绝望的闭上,很快又不甘的睁开,若是逃到这里还没能保住这孩子就是死了他也无法合眼的,就算只有一丝的机会他也要拼上一拼。
握着牌子的手慢慢移到从云曦的胸前,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牌子塞进她的衣襟里,周海一边低声说着,“小姐,往前跑,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回头。”
跑?还没能从一团混乱中平静下来便让突然急转的情势吓得不轻的从云曦不满的看着他,大叔你认为一个身受重伤,又一夜没休息的人能在三个虎视眈眈的恶人面前跑得掉吗?先别说自己有没有这体力,光是现在这身体的小胳膊小短腿就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呀,毕竟人家一步至少能抵她的两步了,更何况人家还会飞,而自己短跑从来就没及格过,所以别指望她有什么惊人的暴发力,长跑完全是靠走完的,可见这持久的耐力也不行;这样的她拿什么跟人家比赛跑哦。
只是她的申辩抗议男子显然是没看到,也没去看,话一说完,他也不管从云曦有没有点头,尚停在她衣襟上的手猛的用力抓紧,全身仅剩的灵力全部运集于这只手臂上,“跑!”一声大喝,抓着从云曦用力往后就是一丢。
毫无心理准备的从云曦让这突发的状况吓得连尖叫都忘了,身在半空之中,看着地面那慢慢由小变大的景物,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上来了。大叔整人不是这样整的,好歹也看清楚再丢呀,这附近一没树二没藤,我一没翅膀二没降落伞,这要如何着陆呀。
没想到刚陪飞机玩了回自由落体,气都没能缓过来,便又要玩一回单人自由落体了,自己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死完又死呀,到底要死几回自己才能正常投胎呢?
就在从云曦无语问苍天的时候,没想到周海会来这一手的三个杀手也发急了,毕竟他们就是打算放手一搏也从没想过胆大妄为的冲进天玄宗的地盘杀他的弟子,偏偏他们主要目标并不是周海而是那个小娃娃,若真让那小娃娃跑出了自己的法术范围,那就真的是拿她没办法了,就算是把周海杀了,他们一样逃不了重责。
想到那可怕的下场,三人不敢再多想的急急唤出火球,朝着从云曦急飞而去的身子倾尽全力打了过去。
三个火球于半途合而为一,气势顿时倍增,对准从云曦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呼啸而去。
“小姐!”地上的周海看得心神俱裂,想跃起挡下那要命的火球,偏偏力不从心,只能躺在地上干吼。
嘶心裂肺般的吼声还是引起了正自艾自怜的从云曦的注意,不解的回头看去,眼泪汪汪的双眼瞬时瞪得滚圆,太阳啥时候掉下来了?
当然这不是太阳,但这玩意的热度与杀伤力对于一般人来说跟太阳肯定是一个级别的,若真让它打中了,绝对会连渣都找不到。所以地上的周海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而那三人却满眼的得意,开心的等着看那个让自己追了几天的小娃娃变成灰的动人一幕,甚至连这是什么地方都给忘了,只是他们忘了不代表人家也忘了。
“竖子敢耳!”随着一声怒喝,本来只有两个活人的大草原上突然多出了几道身影。
紫光一闪,还在奇怪太阳为什么掉下来的从云曦便又安稳的躺在了某个怀抱里,身体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