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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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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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9)
二 正文(一)  @ 零捌 

  
  08 

  我们住B栋的和住图书馆的这些宿舍都是暂时性的,所以宿舍并没有卫生间,所以上厕所和洗澡都是比较麻烦的。 

  每层楼就一个公用厕所,里面仅有五个坑位。上厕所的高峰期一般是在中午时分,因为大部分同学都是在这个时候才起床的。所以,经常可以看到大中午的大家不是在食堂排队吃饭,而是在走廊排队上厕所。 

  有一次竟然排到我们宿舍门口,浩浩荡荡的,当时,何子辉刚好要去上厕所,看到此景,索性搬着椅子坐在宿舍门口,然后悲叹道:神龙见尾不见首,何时轮到老子上厕所? 

  何子辉也算三生有幸了,见到了神龙的尾巴。 

  那次何子辉从中午一点多等到三点,以为憋了一个多小时,到厕所定会滔滔不绝,谁料到竟然一时拉不出来,在里面蹲了一个下午,直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才半死不活地扶着走廊的栏杆回到宿舍。生龙活虎的他,在床上躺了两天。 

  至今,每每上厕所他都还心有余悸。 

  我们从何子辉这件事上吸取了经验教训:内急之事关乎身心健康,如不能得到及时解决,后患无穷,万万不可等闲视之。所以,我们宿舍针对上厕所困难的现实状况提出了一个战略方针——谁先起床,首要任务就是去占厕所,不管你有没有上厕所的欲望或者征兆,都得严格遵守本方针,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宿舍的兄弟同胞在及时解决内急之事上万无一失;违者无条件占一个星期的厕所。 

  我们宿舍因此成了二十一世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典范集体,而从小养成早起习惯的我,也因连续占了三次厕所成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第一代掌门人——这个帽子跟绿帽子没什么区别,扣在头上就会使人矮半截——这个帽子是林从这死胖子给我戴上,所以,胖子也理所当然地成了第二代掌门人。 

  比上厕所更需要等的是去学校澡堂洗澡。我们去澡堂就像上刑场——上刑场是等死,上澡堂是等洗,死跟洗不一样我知道,但都得等这个是一样的。 

  我第一次去澡堂洗澡是周一上完体育课的晚上。本来,我正为加入班级篮球队的事发愁,是不想洗的。但舍友们嚷嚷着要全宿舍一起去洗澡,为了成|人之美,只好委曲求全。我们十几个人由舍长黄歌领头,浩浩荡荡的奔赴澡堂。澡堂爆满,只好在外头等。我们一行人堵在门口,只放洗完的同学出来,不让想洗的同学进去。不久,我们全宿舍都挤进去,一个人守着一个门。 



  也不知道在我这个位洗的那人几天没洗澡了,让我等了很久,他才掀开挂在入口处上的塑料门——每个位都是挂着塑料当门。我跟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就进去——记得他左侧脸上有个痣,也算半面之交。 

  我这人有个缺点,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唯有走神能很专注。进去之后,脱光了衣服,就走神构思起了如何让他们知道我会打篮球——不,是懂得打篮球。直到塑料门被人掀起,一个脑袋探进来,我才吓了回来。那人看着我出神,竟连我问他,想干什么?他都没回答我,好一会儿,他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好身材!然后,缩回脑袋。被女人赞好身材,可能有艳福要发生,所以我觉得被男生赞好身材是很危险的。我怀疑他性倾向有问题,因此,我赶忙随便洗洗,就跑回宿舍——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我提心吊胆的状态下完成的。 

  第一次的洗澡经历,也给我留下了后遗症。往后,我洗澡的时候,都会高度集中地盯着塑料门。 

  基于厕所和澡堂经常爆满,我时常会做梦,梦见学校厕所和澡堂跟我们教室一样有那么多的空位置;有时候偶尔客串做了教室的座位有朝一日也爆满了的梦。 

  
  
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10)
二 正文(一)  @ 零玖 

  
  09 

  周二上午,上了大学的第一堂文化课《政治经济学》。 

  老师是个女的,不仅相貌,而且连说话的腔调都很像我们中央电视台《曲苑杂谈》节目里头的那个女主持人汪老师。所以当时她一开口,我以为哪在重播《曲苑杂谈》,回神过来发现那声音是从讲台上那阿姨的喉咙深处播散出来,我愣了一下。惊讶的同时,我怀疑自己听觉出了差错,用尾指的小指甲将耳朵里的耳屎勾了些许出来,又听了一下,确实很像——我强烈建议这阿姨老师报名参加我们福建东南电视台《开心100》节目里的模仿明星脸单元。 

  那阿姨老师叫我们把书本翻到一百零五页,还问我们作业完成了没?第一堂课哪来的作业?我纳闷,紧接着就郁闷了——此课程已经教到这里了——其他课程也开到很远了。我们后来的这批同学问她,我们怎么办?她说没什么关系,这些大部分是高中时候的知识,并没有多少新知识,期末复习的时候直接把重点内容划给我们——所谓的重点内容其实就是考试内容。 

  当时下面一片欢呼,那时我觉得很可笑,现在回想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落了那么多的课,我暂时也没心情听课,随便翻阅着课本。厚厚的一本书四百多页,却轻得很——暑假拿哑铃惯了,拿这书一点感觉也没有——说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当然是说谎拉,轻于鸿毛这可能是当时的感觉。这个感觉又衍生了我另一个感觉,这书的纸质非同一般,仔细一看——纸质太差了,宛如卫生纸——说它像卫生纸是因为薄,这样导致了两个问题:一,易破;二,半透明——翻在第九十九页可以看到背面第一百页的字。发现这两个问题,我翻页的时候就特别小心,生怕不小心撕破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造纸术应该是我国发明的,而且是四大发明之一。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造纸方面有这么高造诣,而且造纸业这么发达的我们会搞不清楚哪种纸质是用来生产卫生纸,哪种纸质是用来生产教科书——屁眼不识货,人眼总没瞎吧?! 

  我粗略地翻看了几下,正如老师所云,几乎是我们高中的政治知识:什么商品经济,价值规律,市场经济……对于这些知识,四个月过来,我几乎都淡忘了,但看到这些,我仿佛又置身于高三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 

  政治这门课还算是我的强项,但现在对课本上的知识已经明显地感到陌生了,我记忆犹新的一句话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其实科技也不全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的——我记得高三那时候,同桌的伟哥经常站在“性角度”举例论证着这个观点。他说,性工业应用科技生产出诸如“伟哥”之类的性药并不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反而是为了降低生产效率。 

  伟哥真名叫王伟,认识他时“伟哥”刚好在我国盛行,广告到处都是,眼睛,耳朵,不可避免地被强Jian了,最后心灵也被强Jian了——“伟哥”这一新兴词深入民心,几乎名字有带伟字的人都被别人喊伟哥——女生被喊“伟姐”,王伟也逃脱不了宿命,整天被我们班级的人围着喊伟哥。 

  伟哥所举的这个论据是很充分的,众所周知,“效率”这个词的意思就是用最少的时间做最多的事,比的是谁更快。然而,在Xing爱问题上,比的是谁更慢,人们总想用最长的时间做同一件事,甚至一辈子都干这事也乐意——要是这样的精神能放在“为人民服务”的伟业上,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指日可待。 

  性工业的蓬勃发展和性药功能的日趋完善,展现了“科技任我行”的魅力。 

  我的思绪飘出了课堂,散落在这些毫无意义的课题上——说这话要挨砖的,性,牵寄着传宗接代的要任,左右着夫妻的和谐,关系到社会的长治久安。谁敢说“性”课题是毫无意义的?“性”的历史远比人类历史深远,深奥,而且是个深沉的课题。爱离不开性,充分说明了性的重要性;而性却可以抛开爱逍遥地纵行天下,性的独立姿态让人们不得不对其加于重视。 

  如果说二十一世纪以前的人类追求的重心是幸福,那么二十一世纪的新世纪人类追求的重心则转移至“性福”。比起“性福”,幸福这东西的弊端是摸不着,看不到,很虚——经常看一些可笑的散文这样写道:“……我抓住了幸福……”完全是自欺欺人——幸福真能用手抓住也不是什么好事,早晚会因手无力,眼睁睁地看它从手中溜走的,这将会是件很痛苦的事——如果你活着的目的是为了追求幸福,那这件事带给你的痛苦会比死了老子还痛苦。 

  我们认为一辈子都快乐那才是幸福,相对于幸福,“性福”只要一瞬间的快感就足够了。难易程度一看便知,这也是幸福渐渐失去市场,而“性福”让人趋之若骛缘故吧! 

  其实,我们对幸福的要求太苛刻了,活着既是一种幸福! 

  大学的第一堂文化课,我没听进去半个字儿,整个脑子胡思乱想的。就在下课前几分钟,听到一句大概意思是:经济决定政治,政治是为经济服务。这句话和“嫖客决定妓女,妓女是为嫖客服务”这句话的味道差不多。不同的是,后者理解起来比前者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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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11)
二 正文(一)  @ 零拾 

  


  10 

  周二下午,班主任通知我们开班会。 

  我们这批新来的同学,万万没想到,不仅篮球比赛的十个名额全被之前已来一个月的学生拿走,而且班干部各个职位也都被他们霸占了。在班会上,我们对此表示严重的抗议。班主任说,抗议无效,因为我们已经落了半个月的课了——半个月军训,要我们专心学习,下学期再做调整,管理班级的事暂时不让我们插手;至于班级篮球队,用实力说话——班主任只是这样说,我有实力但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我对此提出了疑问,班主任说少安毋躁,等开完班会,我们新生和老生到篮球场打一场比赛。 

  接下来,是今天开班会的重点——听说这两天学校退学的人数直线上升,所以学校要班主任们压下这势头,务必把“直线”变成“抛物线”,学校方可长治久安。 

  班主任告诉我们,今天我们班也有两个女生退学回家了,那两个也是和我们同一批的。他语重心长对劝我们说,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吧,退学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现在是个文凭的社会,大学文凭就是一张社会通行证,没有你将寸步难行。我昨天也这样跟那两个同学说了,她们说学校不好,让她们太失望了。其实,学校好不好这个没什么,关键在于你们自己肯不肯学习。逆境也可以出人才嘛!我们也可以这样想,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嘛!大家心态放好一点,安心读书吧。我希望三年之后,能看到我们班的同学都洒脱地从这里走出去。再说了,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缘分,希望大家能珍惜这难得的缘分。 

  “我晕,缘分是什么?”我正专心听着,身边一女生嘀咕了一句。这女生叫李盈盈,她说这话是有背景的,原来她前不久和她青梅竹马的男生分手了。她认为如果缘分需要人为的去珍惜,那就不算缘分了。她说这话好像就我听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我看了她一眼,习惯地笑了笑。她也笑了笑,问我是哪里人?我告诉她,我是泉州的。我没问她是哪的,她主动告诉我她是厦门的。 

  我们的谈话被班主任看见了,班主任提醒说,大家先专心听我讲,有什么话下课再说。李盈盈朝我吐了吐舌头——小晴也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她的这个动作很像小晴,如果光看舌头,我会以为她就是小晴。吐完舌头,她就闭上了嘴,我也闭上了嘴。我想,班主任此时的两只眼睛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我们的嘴上,一只盯着我的嘴,一只盯着李盈盈的嘴。 

  我以为,我得这么闭着嘴憋到下课,可班主任突然提到我的名字说,我是的入学成绩是全校最高的,我一激动,鼻子忘了吸气,嘴巴自动开启了。李盈盈听到这这消息,第一个“哇”地叫起来——也不大确定是不是她第一个,也许不是她第一个叫起来,只是最靠近我,所以她的声音是第一个传到我耳朵里的。班级一阵骚动,我自己也是惊讶不已——我的高考成绩在我们高中只能算是中等的,就是在我们班,最多也只能排到中上水平。不过想想这烂学校,也就不足为奇了,更多的是惊喜——好久没有“鸡首”的感觉了,我的学习生涯就小学最为辉煌,那时的成绩总是名列前矛,年年都有奖状,贴在爷爷奶奶家的奖状至今安在,只是很久没有进帐了。 

  我有预感,大学将是我的第二春——可是预感这东西跟预防很相似,总是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开完班会,本来是要我们班级自相残杀地来场篮球比赛,可是“天公不作美”又下起雨。大家都没雨伞回去,就呆在班级等“天公作美”。 

  坐在身旁的李盈盈又和我攀聊起来,也是这时她告诉了我她和她男朋友的事。我们谈话的的声音随着雨点逐渐增大而增大——前面提到了,我们的教室是临时盖的平房,房顶的材料是铁板,判断雨点的大小只凭听觉就可以单独完成的。到后来,雨点像铁珠子一样地打击着房顶,声响得我们只好被迫停止聊天。 

  班主任被一女的接走了,据说是他女朋友——可惜女朋友不能共享,我们班的男同学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叹着。 

  天渐渐暗了,雨好像因看不见天上到人间的路而停了。要回宿舍的时候,李盈盈把她的手机号码留给我。胖子见状,说我艳福不浅,嚷着要我请客。我直接把那号码编辑成短信发给他,把这“请客权“无条件转让给他——真是的,只不过是得到个手机号码,又不是手机,如果是手机我会考虑请客的。胖子得到那号码对我感激不已,恨不能立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叩头致谢。 

  李盈盈应该算是个美女的,至少在胖子眼里她是的,可我自从我喜欢上小晴,其他女生在我眼里,都是直接划分到蹲着撒尿的人堆里,已经没有所谓的美丑之分了。和小晴确定关系后,我对女生也都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高中同学的眼里,我是个不近女色的伪男人。一女生曾经要用色相追我,我坚决抵制,像抵制日货一样。结果她没得逞,骂我真他妈的虚伪。可惜我不会骂,不然我就会回骂她,真他妈的贱!有些人就是这样,虚伪是什么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却总以为自己真性情。我真不明白,我拒绝你的性诱,我就叫虚伪吗?难道我有性的需求,就得马上发泄吗?而且不分对象?那这世界不是乱套了? 

  其实,她们最清楚了,她们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们的贱命没得到别人的认可,自卑不已只好不知羞愧地骂别人以此来抚慰自己残缺不全的心灵。 

  
  
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12)
三 正文(二)   @ 壹壹 

  
  11 

  晚上匆匆地吃了晚饭——我也知道吃饭要慢慢吃的,但那些食堂的服务生不允许,由于晚上去得晚,才吃两口,服务生就开始收拾桌子。看着他们收拾桌子,我想起了高考第一科考语文结束时监考老师收试卷的情景。当时,自己因为时间把握不好,考试时间到了,我的作文还没完成,监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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