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朕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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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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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呜!!!”

    ‘放开老娘!’黄白猫被提着后颈窝的毛皮,在空中乱蹬腿儿,却于事无补。猫身真是不如人身方便!

    贤太妃盯着黄白猫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而后胡子动了动,围着黄白猫转了一圈,嗅了嗅……

    黄白猫立刻在它视线之下,浑身吓得炸了毛!浑身警戒!

    屋子里传出几声婴啼。飞燕跑出来:“采霜,快把猫儿放回去,公主见猫儿不见了哭得厉害……啊,参见皇上、娘娘。”

    梁荷颂与厉鸿澈对视一眼,又看看地上黑尾巴如同小皮鞭似的甩来甩去的贤太妃。猫儿思考着诡计阴招的时候,那尾巴就甩来甩去的……

    它,在想什么损招??

    ……

    两年后……

    坤馨宫的园子里,一只大黄猫正吃力的拉着一辆惊心打造的微型小木车,车上放着一个小女娃,正是两岁大的瑶儿。她手里拿着根小木棍,使劲儿地伸长手儿戳黄猫的屁股,让它快点儿走。

    飞燕、采霜在一旁给黄白猫加油打气。

    “快点儿快点儿!大黄快点儿拉,使劲儿!”

    “车轮子快动了,看来今早给它吃得粮食没白费。”

    贤太妃高冷得意的蹲坐在一旁镶金边的大椅子上,享受着太…祖…皇帝化身的待遇,一边大鱼大肉,一边欣赏着黄猫拉车。

    黄白猫林贵嫔瞟了贤太妃一眼,看看自己已经被拉车磨平了的爪子,舔了舔因为咬骨头磨钝了的牙齿……

    它现在已经约等于个残废了……!

    心伤。

    ‘老娘拉不动了!’林贵嫔拉得气喘吁吁,几欲昏厥!眼珠子一转,林贵嫔立刻有了主意,噗噜噗噜吐了些白泡泡,四腿一撒,梆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飞燕惊呼:“呀,累死了!”

    戳了戳黄猫毫无反应的猫身字,飞燕悲色一改,捏着黄猫肥嫩的大腿,回头满脸对采霜,“咱们终于可以吃烤猫肉了,听说猫肉全是瘦的,烤来比羊肉还香!”

    躺在地上的林贵嫔浑身一个激灵,竖起耳朵,睁开一条眼缝,乍见采霜瞟了她一眼,点头赞同飞燕,而后面无表情的抽…出小匕首朝它步步逼近……

    “喵!!!”

    先前还晕倒在地黄白猫,突然一跃而起,活力四射地撒着四腿儿拼命奔跑,拉起小木车轮子轱辘轱辘的,跑得可快!

    小木车上,瑶儿咯咯咯地笑着,拿着根小棍子,忙碌不停的鞭打驱赶着林贵嫔的屁股。

    飞燕大笑。“果然是假晕!哈哈哈。”

    这时,太监一声通报——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厉鸿澈、梁荷颂并肩走来。梁荷颂肚子高高隆起。两人一进园子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厉鸿澈含笑:“看来这猫儿很喜欢和咱们瑶儿玩。”

    梁荷颂点头,低头抚摸了抚摸肚子,又看了看那刚好能装下瑶儿的小木车。

    “待这孩子出世,恐怕就要劳烦大学士再重新设计一个新的小木车了,这只小木车恐怕装不下两个娃娃。”

    说着,梁荷颂回头看一旁的白色身影。

    春日阳光投射下一片暖暖的光,在梁烨初的身上晕染上一层无暇的光华。

    他淡淡一笑。

    “这有何难……”

    什么,还来一个???

    那方,奔得精疲力竭的黄白猫林贵嫔听了这番话,只觉身心剧痛,累瘫在地!

    飞燕:“呀!又晕死了。”她回头问梁荷颂二人:“皇上、娘娘,听说烤猫肉又香又酥,反正这只猫儿已经晕死了,不然咱们把它烤了吧,莫浪费了一身好肉。”

    ‘这回我是真晕!真晕啊!不是假的!’

    林贵嫔欲哭无泪,摇晃着四腿。

    梁荷颂但笑不语,对厉鸿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大椅子上的高冷得意贤太妃,不过,这会儿它正忙着,没工夫理人。

    大灰猫搬来了一串鱼干儿,推到它面前。

    贤太妃吃了大半,将剩下的推过去给大灰猫。大灰猫也不嫌弃,埋头就香喷喷地吃起来,仿佛很是幸福……

    ——(正文完)——

100|10() 
贤太妃那几只喽啰猫打听的消息果然没错。

    隔日一早,一道消息在后宫中炸开——皇帝颁发圣旨,收公主为义女,赐婚三王爷府世子厉哲颜。

    厉哲颜本已经娶了,不过孙燕绥的身份比之乌图雅自然是差太远。虽然圣旨中没有写明孙燕绥的处置,但“赐予为妻”一项便说明了,至少是与孙燕绥平起平坐的。但各人心中都有算盘,孙燕绥的地位哪里及得上乌图雅公主。

    再者,之前一直有传闻说厉哲颜与孙燕绥夫妻二人不和,是以,而下又有个新传闻不胫而走——孙燕绥要被休了!给公主挪地儿!

    不管真假,闹出这等传闻来,孙燕绥一连两日都没有进宫。估计短期内,她也没脸面在宫中走动。

    这回,孙燕绥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大石头,砸自己本来就痛的脚了。

    趁清闲,双菱轩主仆几个都在缝补秋裳冬衣。

    梁荷颂在缝制件内衫。厉鸿澈这次替她出了气,帮了大忙,她若无动于衷、不为他做点什么,总觉得不安心。孙燕绥深得孝珍太后欢心,且又沾亲带故的。皇上此举,定然引起太后以及刑部孙尚书不满,日后恐怕难免生麻烦。

    “娘娘,那姓孙的少在宫里走来走去,咱们也落得清净,正好。”

    飞燕手里补着衣裳,嘴里也没歇着,笑道。

    采霜冷哼了一声,冷声冷气:

    “你不闭嘴,娘娘永远都没法子清净。”

    飞燕柳眉倒竖,鼓了腮帮子盯了采霜一眼,闷着气、低头戳针不敢说话。

    康云絮忍俊不禁,与梁荷颂对视了一眼。

    梁荷颂笑:“采霜是与你说玩笑话,你倒当真了。”

    飞燕眼珠一转,瞟着采霜,小声嘀咕。“谁开玩笑像她这么凶啊……”

    采霜冷面依然不动,但梁荷颂从她脸上瞧出一丝儿愧疚的红晕。采霜确实很少说玩笑话,一直面瘫似的冷着脸。

    这两个丫头真是一对活宝,一动一静,确实很逗。梁荷颂心想着。哥哥这番心意,实在难得。

    这回经历了桑日国公主的拒婚风波,恐怕短时间内都没有媒婆敢给她哥哥说亲了。

    唉,若是梁烨初因为她耽搁了姻缘,只怕她这辈子都不得心安啊!

    飞燕也只是闷了一会儿,又扬起眉毛道:“那公主也是够奇怪的,一会儿说嫁这个,一会儿说嫁那个,也不怕丢人。难道桑日国的文化这般开放?”

    这回采霜闭紧了嘴,没说话。

    康云絮笑。

    梁荷颂无声也一笑。她现在倒是有些羡慕、佩服那公主,身在异乡,还能如此我行我素、敢爱敢恨,说嫁谁就嫁谁。相较她,自己就仿佛畏首畏尾,拿起得拖泥带水,放下又愁肠万分,真是不够爽快……

    不过,若说爽快,说弃便弃,那也不是夫妻的相守了吧。

    抚摸了抚摸,小腹,她又想起了厉鸿澈所说的“夫妻之间”,心下微微一暖。她能感受到,他说那句话时候,炽热的心。

    这个男人这一次,是说真的吧?

    ……

    荷颂手工快,昨夜熬了半宿,今天又绣了一天,衣服就缝制好了。若是一般的绣娘,且不论做工、设计,光说这么多工序,恐怕三五天是少不得的。

    厉鸿澈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晚上梁荷颂没请,他自己就来了。

    “皇上,来试试,衣服可还合身。”

    梁荷颂忙拿了衣服,在厉鸿澈身上比划了比划。

    看着嫩白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身前翻飞,如同百灵鸟儿,厉鸿澈心下暖作一团,任梁荷颂比划。

    “你做的?”

    梁荷颂抬起眸子笑看了他一眼。

    “嗯,是臣妾的拙作。”

    厉鸿澈正色,装模作样的审视了一遍衣裳。梁荷颂瞧着他脸色又瞧了瞧衣裳,紧张地等待着评价。

    “好,是朕穿过的最好的寝衣。”

    她费神做了这么久,他敢说不好。梁荷颂微笑,像一片枝头落下的花瓣儿,经过男人那一阵风的撩拨,落入他怀中,缠缠绵绵的,难舍难分。

    “虽然皇上不许臣妾说谢,但臣妾还是要说,臣妾兄长这事多谢皇上了。”

    厉鸿澈刮了刮她鼻子。

    “平日看你兄长事事顾全大局,仿佛万事皆在掌握中,却不想还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梁烨初这次举动虽然愚蠢了些,也引起了一些麻烦,但也终于让他那莫名的疑心和疑虑,放下了些。最近冯辛梓查到,梁烨初最近仿佛与尉迟斌有密切来往,不过,截下信来看来,倒不是因为盛丙寅之事,而是拖尉迟斌让香嫔在后宫中多照拂梁荷颂。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一切都很和谐,甜蜜。夜里又相拥而眠。梁荷颂躺在他臂弯里,一起讨论了孩子的男女、名字等琐碎日常问题,让厉鸿澈生出一种,仿佛民间夫妇的那种期待感。

    尉迟斌若倒下,哥哥哪怕不被牵连,也定会成为朝中官员针对的对象。梁荷颂思及此处,便向厉鸿澈委婉提了提。厉鸿澈答应,会小心处理,不会教人冤枉了梁烨初。

    不过接下来两日发生的事情,远没有梁荷颂想的这般简单。

    盛丙寅处斩当日,游街去法场的路上,杀出一派蒙面高手,劫囚车!混乱中,盛丙寅被射杀,蒙面人被朝廷早一步就埋伏在那处的弓箭手,几乎全部射毙,唯有三个活口。

    而这三个,都是厉鸿澈安插过去的细作卧底!

    有细作探查,当然案子很快有了结果——幕后劫囚的是尉迟斌,最后时刻还是心疼了儿子,从而出手劫囚!他本已放弃了谋反之心,却不想儿子踏上了他的老路,自己也没能幸免。

    尉迟家当日立即被包围,入狱!显然,尉迟家外的御林军也是事先就安插上。

    一下子少了两个声名狼藉的大小奸…臣,不可谓不大快人心!百姓称道!

    不过,此时,恐怕有一个人会心痛如绞——尉迟香言。尉迟香言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夜,仍然未得召见。

    康云絮不敢告诉梁荷颂,梁荷颂是从贤太妃口中得知的,听了消息就立刻去了乾清宫外,扶走了晕倒的尉迟香言,回到她住处,又照顾安慰了一番。

    走时,梁荷颂对一旁尉迟香言的婢女道:“一会儿余才人来看你们娘娘的时候,告诉她好好安慰,就说事情还有转机,要心死了,就更没救了。”虽然是假话,总比一下子打击太重好。

    不想婢女却说:“余才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看我们香嫔娘娘了,自盛将军入狱后,就没来过,恐怕这回也不会来。”

    梁荷颂微吃惊,但一细想,也就明白了。秀玲做事做人都向来胆小谨慎,怕惹祸上身也是可以理解。不过,从前香姐姐待她不错,如此恐怕难免让香姐姐心寒……

    如今算来,这些日子秀玲去她那儿的次数也少得可怜,贤太妃的喽啰猫的消息称说她倒是去了几次欣兰宫。秀玲向来敏感,难道她双菱轩也陷入尉迟香言那般的危险了么。

    掖了掖被角,梁荷颂从尉迟香言宫里离开返回双菱轩。

    梁荷颂方才踏入双菱轩,还没来得及坐下,飞燕便火急火燎跑进来,红着眼——“不好了娘娘!梁学士,梁学士被打入大牢了!”

    “什么!”梁荷颂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碰落了一旁的瓷瓶,啪啦摔了个粉碎!康云絮忙将她扶着,斥飞燕——“慌什么,慢慢说,别吓着娘娘。”

    飞燕焦急的蠕了蠕嘴,克制着慢慢说。

    “娘娘,刚刚奴婢路过菊香园,听见欣兰宫的宫女在谈论,说梁学士以反贼同党之罪,被下狱了!证据确凿,好像还要一同问斩!”

    梁荷颂心猛地掉了一拍。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明明……”

    皇上明明答应她,不问罪的。怎么可能!

    难道,难道皇上其实是敷衍她、利用她,让她将那话告诉她哥哥,好让他掉以轻心,抓哥哥个措手不及吗?

    这个设想,让梁荷颂如同挨了个晴天霹雳,又挨了一盆冰水,心透凉。

    不行,她要去问个清楚!

    “娘娘,娘娘您去哪儿啊!”

    ……

    梁荷颂急忙忙奔去了乾清宫,连肩舆都忘了叫,好在康云絮叫上了赶了上来。

    “娘娘莫急,身子要紧啊。”

    让她如何不急?一想起梁烨初在牢中,她一颗心都要急成焦炭了!

    方到乾清宫外,梁荷颂就被康安年拦住了。

    “曦嫔娘娘留步啊,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朝政,您现在是在不方便进去。”

    梁荷颂还不至于昏头昏脑到冲撞议政这种地步,按捺住焦急在一旁等候。“康公公,敢问里头的大臣是谁?”

    瞟了瞟四下,康安年小声在梁荷颂耳边道:“黎大学士父子,与刑部、兵部尚书。”

    刑部尚书是孙燕绥之父,兵部尚书是韩贵嫔之父,恐怕与哥哥都不是近友,而黎大学士之子黎怀薇,又一直对哥哥仿佛言不由衷,而下几人在里面商讨,恐怕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而今她进去不得,只有寄望厉鸿澈那日所说的话是真,而不是欺骗她、利用她的。

    如若,厉鸿澈真是欺骗、利用她……梁荷颂不敢想下去,光是一个假想,便觉心痛如绞!若是如此,那便是她亲手推了哥哥一把!

    “娘娘您怎么了?”康云絮忙扶着头晕目眩的梁荷颂,给了康安年一个眼色。康安年略为难之后,立即让小福子去搬了椅子来,给梁荷颂坐。

    “不,必。”她身为“罪臣”亲属妃嫔,坐着未免显得诚意不足。梁荷颂强撑着身子,紧盯着两扇门,不想耽搁分秒,只待门一开,就要冲进去。

    无奈直直过了一个时辰,那两扇门都没有松动分毫!梁荷颂还等得下去,可是却有些头晕眼花,站不住了。

    康云絮焦急,与康安年使眼色。康安年虽想帮忙,却也没有办法。就在这时,来了个衣着鲜亮的瘦削高个儿少年,虽然身材不够强壮,却别有一种青葱年少的气质,但他神情洒脱,略有风流之姿,和那青葱有些冲突,混合成一种别样的感觉。

    一眼,他就看见了梁荷颂,仿佛染着青竹眼色的眸子一亮,加快了步子走来,行走间袍裾翻飞飘逸,含了笑。

    她女子穿着一身素净宽松的浅红色衣衫站在那儿,眉染愁绪,仿佛春天枝头落下的一片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

128|【番外】贤太妃带娃事件() 
【番外1】贤太妃带孙日常

    昨夜,皇帝厉鸿澈说,梁荷颂跟了他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带她出宫玩耍过,心里有愧。虽说下过一趟江南,但那回厉鸿澈被恶整过不说,梁荷颂的老家还遭了大火,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

    是以,夫妇二人决定再下一次江南,好好放松放松。瑶儿才两岁,同行不便,只能留在宫中。

    “太妃娘娘,瑶儿就拜托你了。”

    闻言,贤太妃从猫碗里哗一下抬起头来,边说边舔刮了干净胡子上的鱼肉渣渣。“放心放心,瑶儿有我照顾,等你们回来保证成个大胖姑娘,身子肥圆。”

    “……”梁荷颂瞟了眼贤太妃圆滚滚的肚子,隐隐担忧,瑶儿是人不是猫,不必长那么胖啊……贤太妃是当猫当久了,审美也发生变化了。

    欲言又止,梁荷颂估计到贤太妃的面子,没有当面说,而是叮嘱了宫女采霜飞燕,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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