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废了手的我,会不会多一丝夺得他的机会?
原来,我还是想要他,向德恩,我还是想要这个人,没有办法再以保护的理由守护著这个人。
以断手断脚来获得的爱并不值得──但对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著监视的影带,他过得很好。
伯父,紫的父亲将吴碧凤──他的妻子连同儿子一起送了过来,看到他如此幸福的笑著,我应该高兴才对,我应该欢天喜地──我保护的笑容,他还是可以如此笑著的。但没有,腐蚀著我整个身体侵占我整个脑子的激烈……不论是欲还是妒,都将我折磨个遍,那个女人那个男孩怎麽可以大方地独占了他的好呢?
那个叫吴碧凤的女人……那个叫向晓轩的男孩……
紫怀著歉意来看我,想要俺饰的责怪还是被我瞧出来。不行吧?对不对?连你,也对向德恩的影响力吃惊了不是吗?打我的时候手劲下足了十成不是吗?连看出我的残废是我自己弄出来的都没察觉,这样的紫,脆弱了。
而脆弱的人,我是不看在眼底。
「流……你快好起来,可以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我疑惑,一丝异样的情绪传上来。
「是啊……想知道我的新娘子是谁吗?」一脸期待的样子,紫不是不同意婚事吗?
「谁?」答案就在下一秒让紫给脱口而出,丝丝的讶异却抵不过翻山倒海而来的高兴,哈哈哈……我忍著笑意,紫啊紫……一世聪明的你怎麽会在这点犯上错误,那个人……会恨你一辈子的,永远永远的恨著,永远永远不会对你露出笑容。
那副笑容,注定是我的了。
很思念,这个人,平凡著一张脸,刚睡醒的样子很讨我喜欢。
一惊,他……他……他的眼神……我在心里高喊著,一条手臂算什麽,一条手臂让我换来了这个人的专注,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非怜悯的感情。
快了……就快了……再让我砍断一切杂乱充满在我们身边的杂草吧?
婚礼场上的棚架,一个好的地点好的方式好的手段,那是向晓轩待著的地方。几个大螺丝关系著一个人的生命,拆了下来,装上微型爆裂物,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些,我又立刻去找他的朋友们来接他。
原来──向晓轩不是个可以下手的对象啊……紫的儿子,光光是这一点我就决定放过,再怎麽说,紫还是我的朋友,出生入死过的朋友。
没有想到的是向德恩这个人,他脑袋究竟想著什麽?可以放弃生命去保护个不是自己血亲的儿子?没有想到的是奇这个人,为他挡下来了,心中不知悲或喜,事实证明,我,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爱情。
吴碧凤,很乾净又不让人僵硬失措的一个女人,感谢著我曾经帮助向德恩的逃跑,眼里毫无一丝的圣洁只让我想狠狠夺去她的眼,再也没办法露出引我自愧的眼神……是啊,这个女人竟让我一时之间打算收手。
还是给了毒药。在她的饮食里加入一种从伯父那里偷得来的东西,日日渐渐,这种厉害的药,医疗器材是根本查不出来。原本的一丝丝手软也让向德恩在医院里心痛的表情给摧毁殆尽,全都是了斩断他延伸出去连接到那个女人的无形感情。
莫家总是让人意外。
莫东神,伯父,这个人令我又敬又畏,布下的眼线告诉我,向德恩的去向以及後来发生的事。伯父看到紫全身是血地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伯父,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逼著紫做著他不喜欢的事,却还是很爱著紫的。
他带著我日夜算计到手的男人去了医院,难道是……
来观看我布下一切的结果。
向德恩,不用期待他不哭的不是?可是在碰触到那个人时得到的反弹,还是让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的哭声,他的悲伤,他的眼泪,他的深情,他的歌唱,一切都告诉我,就算我得到了这个男人,心也不会是我的。那个女人还是,赢了,人生最後的一句话都在告诉我讽刺著我,这个男人的心,是她的。
我不信……却不得不信。
「流,这个人伤了我儿子。」丝丝露著寒冷的杀意席卷而来,我立即苍白了脸,更紧地抱住因为激动因为受伤而昏倒的人,在伯父的面前,我的自信什麽全都没了,伯父不得不承认是个我无法比较的人。
但,他也许并不讨厌向德恩吧?又或许他知道紫的心意,要是杀了这个人,也等於杀了他和他儿子的关系。总之,伯父放了这个人。
他睡了两天,我替他擦药又净身,心底只有平静,好像,全世界只剩我和他了。
身体被破坏著,无所谓,因为是向德恩,是我爱的人,只是那疼痛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他怎麽没疯?在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忍过来的,我只想著,能分担他的痛苦也好。
──就把你的伤心难过给了我吧。
他知道我的手废了?
细细柔柔地摸著我的右手,是因为下午收到的丧帖而难过吗?他的眉头没松开过地在夜晚进了我的门,除了看著我和摸著我之外,什麽也没做。
「疼吗?」他小心翼翼地问著。
「已经没关系了……」他抱著我,躺在我的怀里,睡去。
陪他去丧礼,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还是依旧平凡,莫家媳妇的丧礼,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紫。
「流,你说,他恨我吗?」如此困惑的眼神看著我,这是紫,竟有些求救的意味。
我并没有回答他。
静默良久,紫叹了口气:「也好……不能当他的最爱,当他的最恨也好……起码他会因为恨而永远忘不了我。」
我搭上他的肩,这是我的朋友。奇去了德国离开这里,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让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爱情的世界里,谁不受伤呢?紫到如今,也明白了这一点。
即使如此,还是留了那金锁片,紫一直拿在身边的金锁片给了向德恩,迟钝的人还是笨一点好了,闭上嘴不做说明,这个,我是能准许的,是吧?
住了一段时间,我擅自住进来,没有得到反对。
住了不短时间,我变成阿直他们认同的一国,向德恩仅是笑著。
我现在可以每天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原来是个爱笑的人啊,让我更加珍惜著。
我现在可以每天叫他,恩,他就会回头也没有阻止。
──那是给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叫的……还记得当初他亲口对我说著这句话,愤怒的眼神刺伤我,如今……我是不是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想看看在黑暗中,谁第一个开灯,发现我。」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坐在沙发上,等我来发现他的吗?我发现了──虽然有著痛苦疯狂的过去,虽然有著难以预测的未来,我还是发现了这珍宝。
我是第一个开灯的人。
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足够的耐力,可以改变一切。
我做到了,这个人。
向德恩,是我的了。
全文完
此文始於Dec 1st; 2003
完结於Jul 31th; 2004/高雄
BY 甲毒
無 法 番外──通過
那是一道材伲芎玫拈T。
什麼材伲模
說不出來,經過的時候會有一股味道,很香,有點像檀木。
目前,他最討厭的味道。
向德恩停在房門前,就這麼停著,洠в袆幼鳌
從剛才被司機接到這裡,一路走到門前,他洠в杏龅饺魏我粋人。
今天,是星期日。
照理說,這種日子,就是該跟著家人在家裡看電視,或是跟朋友外出狂歡,再怎樣,也絕不是像向德恩這種處境。
能不開這道門嗎?
能就這麼轉身走開嗎?
向德恩並不是緊張門後是陌生的,相反,他對這門內的一切非常熟悉,床上、桌上、椅上、浴室、牆壁,甚至是地上……記憶是鮮明的,也是痛苦的。
發顫著的手,因為害怕因為難堪,但,最終向德恩還是吐了一大口氣,將抖著原本停格在空中良久的手往前貼向門把。
門在此時忽地往內大開。
向德恩一個不穩整個人倒了進去,跌撞在一個胸膛前,還來不及反應,整隻手被大力抓過去,像在拖什麼垃圾一樣被扯過去,一直扯──往床的方向!
「等……」
才吐個字,向德恩被一重度的力道提起來,狠狠摔去那床。
頭昏眼花正是如此,他捂著後腦,好似腦子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昏昏沉沉。
一個身體,壓了下來。
向德恩隨即雙手頂上去,明明是知道無法反抗的,這卻是自然反應,僅管星期日的約定……做了至今半年之久,僅管不再流血,僅管自尊已經被訓練得面對這種事時不皺一下眉頭,他──還是覺得排斥。
而且,今日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除了那張邪惡的殘忍的刻著英俊的臉,洠в衅渌瑳'有其他……
「……只有你?」聲音裡,不知何來的漠落。
今天,洠в锌吹侥堑烂利惖纳碛啊
紫笑了下,一手摸上身體底下的胸膛,恣意揉捏,滿是Se情的味道。
「高興嗎?」說完,紫的頭低下去,吻著。「流和奇都不在,你期待很久了嗎?」
向德恩不知道紫心裡想要的表情是什麼,但絕對不是此刻出現在自己臉上的。
他透了了什麼情緒嗎?
只覺得這個人長得真的好看。
但,原本熱烈的英俊笑容,卻變成了冷的,寒的,冰的,是那種令人恐懼的深沉,紫的眼裏,洠в幸唤z身為人該有的氣息。
「呃……呼呼……」雙腿大張,露出整個局部。
向德恩低下頭,別過臉,耳根都發熱發紅著,試圖不去理會那道纏人的視線。
中指又往身後更進去,什麼潤滑也洠в校虻露靼櫰鹫麄臉,不敢置信,自己的手指正在侵犯著自己。
「夠……夠了吧?」眼皮微微一張,細的視野看過去,紫靠著床頭觀賞,向德恩一個氣憤將手指抽出。
不料,紫不知怎麼辦到,刷一聲來到眼前,對他一笑。
「啊!」突刺的疼痛,別人的指頭朝自己也洠б娺^的地方挖開。
雙腿一合,只是讓來人有充份的理由將他的腿掰得更開。
「不……」還有手,向德恩推出去,卻是被抓住,整個人往床上壓。
紫動著三根指頭,來回困難的移動著。
「這裡有復合的能力不是?果然如流所說,隔一段時間用比較好,不容易鬆掉啊……」抽出手指,雙方的衣服都還洠嗜ィ媳闾统霾恢螘r興奮起來的枺鳎缤L矛、如同鐵椎,像過去一樣瘋狂地蝕入。
「啊……停……還洠蕚洹“
向德恩感到有個粗長的枺鬟M進出出,使用那圈肌肉,不順暢地來回,|穴口……明明就還是乾澀,紫卻執意,將之拓開。
一股難受的便意。
那不放過他的硬塊,衝進來,卻是緩慢地拉出去,讓他有如徘泄物溢出的恐懼感而拼命緊緊吸著,就在幾乎整個出去,他也同時微微鬆了口氣之際,那硬塊又像要斷了他的命一般,挾著征服的意味,貫穿而入。
「啊──!」
眼淚悄悄滑出來,洠в畜@動任何人。
紫,則是滿意地舔去了那透明的水滴。
這時,向德恩被一個力道給抓上去,跨坐在紫的快樂中樞上,整個的,毫無縫隙的深入到底,隨之而來的一道慘叫。
等著一切都平息後,天色已漸漸發白。
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椋е凵n著臉睡去。
手指貼在沉睡的人身上,男人在對方皮膚上滑來滑去,都是Jing液。
最後,手指到了靠近心臟的地方。
「這裡……」英俊如斯的笑容展現,雙眼說不出是什麼,雲霧一般,散開來,遮蔽了。
「心,不知道能不能走進去看一看?」
「心啊……你的心。」
「應該會有一道門敚г谀牵蛔屓送ㄟ^吧?打開這道門的鑰匙呢?」
「我送你一副鑰匙吧?」
一驚而醒。
坐在床上,滿是大汗。
向德恩緊抓著胸前的金鎖片,似是反射的動作。
夢到了那個男人,還記得,一股永恆存在的麝香,隨時都會聞到一樣。
夢裡的內容,是真實,發生在幾乎十年前了……再洠б娺^那個男人,已經足足兩年。困惑的是最後一面,飄在風中的句子。
……鑰匙?
向德恩呆呆地看著那片金鎖,戴了兩年的金鎖。
纏繞在腦子裡的,是那在夢裡的句子。
「我送你一副鑰匙吧?」
永遠洠в腥酥赖恼嫦啵粋男人的感情。
如夢一般,無法證實……
──就,
番外,
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的番外= =,請笑迹
龍珠受到喜愛,很高興^_^,是古代的哦~~
不過,
有一件事要聲明,
龍珠洠в嗅崂m的(爆──)
補充:洠в袩o法Ⅲ
假如我們重新開始
假如我們重新開始……
會如何?
夏天──
洠в胸W陽高照,颱風過後的涼爽天氣。
在山上,一輛紅色敞篷車停在路寬的最右側,上面坐著三個男人。
坐在瘢傋哪莻,戴著時髦太陽眼鏡、穿著白色T及卡其長褲,頸上掛著一條紅色線穿過的金鎖片,他一身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臂也很自然地掛在車沿,指上夾了根香煙,陣陣的麝香在四周散開。
在副瘢傋哪腥耍瑤缀醪幌駛男人,穿著淡黃的無袖衫搭配墨綠五分褲,他長得很美,長長的睫毛下是認真的眼神,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原文書,正在細細品味。
後座的男人,整個斜躺在大大的座位上,上半身靠著車門,身穿耍那蛞拢瑝褜嵉纳聿南耖琢_馬太陽神神像,皮膚黝黑整張臉透出陽光氣味,他一手拿著礦泉水瓶就往頭上倒,還甩了甩頭,將水也甩到前方兩個坐位上。
「搞什麼你?!」美麗的男人皺著眉,音伲菈褐瓪狻
他手上的原文書面被水沾得皺起來。
「幸好煙洠П慌ǎ蝗晃揖驮谶@跟你打一架。」瘢傋系哪腥说f話,眉毛都洠右幌隆
穿籃球衣的男人大大笑了幾聲,說:「紫,你就這死樣子,只愛煙不理朋友啊。」
說著說著,奇往前挪了挪,玩起副瘢傋系哪腥说念^髮。
「別煩我!」
「嘖嘖,你今天怎麼火爆起來了?流?」
流瞪過去:「你好意思說?這誰的車?」
奇一臉無辜樣,聳了聳肩。
「我怎麼知道那傢伙的車只外表好看而不耐用的。」
這車是奇和一個對手飆車比賽得來,想說怎麼會有個白目要跟他比,原來是只爛車,也難怪不用幾秒就贏了那場比賽,真是無聊。
「你家車場的人員可能要過濾過濾了。」紫吸了口煙,吐幾個圈圈,其他兩人都知道,紫點上煙很少真正去抽幾口,只是聞聞那濃濃的麝香。
而真正抽煙之時,那就是有人將倒大霉的時候。
紫向來洠颤N耐性,也洠颤N好脾氣。
抽煙,就是他煩了的時候。
奇還是不怕死的笑笑,開門下車,叉著腰看向遠方。
「唉,看看待會能不能經過個美女,來救救咱們。」
向德恩流了很多汗。
自從──自從國中上校隊,玩起短跑來又受了傷退出隊,很久很久洠Я鬟@麼多汗。
全是死黨們提議來個野車之行。
騎著鐵馬上山?!
洠уe,如此消耗體力的邉樱虻露鳟敵醯降资潜还嗔耸颤N迷湯而答應啊?
現在,他氣喘如牛地踩著踏著,腳踏車還是以時速不到5的45度角上前進,對講機傳來三位死黨奸得要死的笑聲。
那三個體力向來好的小人,早早登到山峰等他許久,而他!他還在這裡慢慢蹭!
怪誰啊這個?!
騎啊騎,前方他看見一個紅紅的目標物,越騎越近,才看得清楚是一輛外表超炫的紅色跑車,上面有兩顆黑黑的人頭,車身旁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叉腰站著。
啥啊?在這邊──也不算深山的地方,不過車子很少經過的地方停著?遇上麻煩了嗎?
天生的正義感死不死地猛冒,向德恩加速衝上去。
哈哈,這麼巧他的叔叔是開車行,今年暑假他去